《错爱密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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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爱密夫- 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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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牧大哥……”映雨唤著他的名字,轻轻推开他伟岸的身躯。
  一句“牧大哥”将瞿牧怀的思绪从纷乱的梦境拉回现实,也让他的酒意醒了泰半。
  看到她迷蒙的水眸、被吻肿的红唇,以及被扯开来的衣襟,瞿牧怀火速地从沙发上弹坐起身,懊恼地揉著抽痛的太阳穴。
  “该死的……”他忍不住低咒,责怪自己的冲动。他怎么能对她做这种事呢?她已经不是他的妻子,就算他再爱她,也必须压抑住想要她的渴望,不能逾越界线。
  映雨缓缓地从沙发上坐起来,重新扣好被解开的钮扣,白皙的颈项还留著被他热吻过的痕迹。
  “映雨,对不起,我喝多了……”他狼狈地站起身,自责地向她道歉。“以后不会再有这种事情发生了。”
  “牧大哥……”她捆住他的手腕,鼓起勇气,轻声地说:“我喜欢你……”
  瞿牧怀背对著她,心里种种复杂的情绪全被浓烈的歉疚取代——这个世界上谁都能爱她,唯独他没有资格。
  他曾经残忍地伤透了她的心,让她失去太多太多,他不敢想像如果再一次接受她的感情,等到她想起一切,是否会让她的心再碎一次。
  他永远都忘不了她绝望痛苦的表情,仿佛是一根刺,钉住了他的心,时时刻刻提醒他所犯下的错。
  映雨站起身,试探地从身后环住他的腰,将脸贴向他的背,渴求地问:“牧大哥,我可以喜欢你吗?”
  她真的很想很想爱他,想抹去他眉宇间的烦忧,想填补他寂寞的心,想永远陪在他的身边,就算什么都不做,只是肩并肩坐在沙发上看无聊的综艺节目,也会觉得幸福。
  瞿牧怀的心狠狠地揪住,疏离地拨开她的手。
  “映雨,我刚才喝醉了,所以行为有点失控,做出腧矩的事,如果因此让你产生错觉,我很抱歉……”
  映雨鼓起勇气走到他的面前,莹亮的水眸柔柔地望向他。
  “牧大哥,我只想知道我可以喜欢你吗?不是一个妹妹对哥哥的依赖,而是一种女人对男人的感情……”
  “不可以!”他断然拒绝。
  一想到她沉痛落泪的表情,他就心痛如刀割。上一次爱上他,她几乎为他流了一千滴眼泪,最后换得的却是一颗破碎的心。
  这一次,他不能再让她爱上他,不能让悲剧再重演一次。
  他突如其来的激动音量震住了她,脸上还狼狈地挂著一抹讨好的笑容。“为什么不行?”她不死心地追问。
  是因为他的心太拥挤,没有她的容身之处吗?
  还是她衬不上他?
  瞿牧怀难堪地别开脸,没有勇气看向她失望的脸庞。“因为我不适合你,你应该去喜欢其他适合你的人。”
  “我们没有交往过,你怎么知道我们不适合呢?”映雨定定地凝视著他,固执地反问。
  “有些事不必试,就知道结果……”他按捺想吻住她倔强小嘴的冲动,深邃的眼眸中掩藏了澎湃的情感。
  这傻丫头忘记了爱上他的后果,然而他却记得那残忍的代价……
  “不公平!”她拧起眉反驳,被他闪躲的态度激起倔强与不甘心。“牧大哥,这对我一点都不公平,你甚至没给我机会,连努力都不曾——”
  “江映雨,你不可以喜欢我。”他冷冽地打断她的话。
  “如果我说我已经喜欢你了呢?”映雨一瞬也不瞬地盯著他,走到他的面前,忽然环住他的腰,低声地告白。“牧大哥,我受伤后睁开眼睛第一个看见的人是你……在我丧失记忆之后,你是这个世界上跟我最亲近的人……准许我喜欢你好吗?”她放下尊严,卑微地恳求著。她想爱他,这份感情早已在她心里扎根,就像向日葵渴望阳光的呵护,蝴蝶贪恋花朵的甜蜜。唯有他才懂得她的不安,只有他的温柔才能镇定她凄惶无助的心。
  虽然汪景曜也喜欢她、也对她好,常常说冷笑话逗她开心,可是她要的人不是他,只有瞿牧怀能让她心动。
  她的告白令瞿牧怀心痛如刀割,强忍住想拥她人怀的渴望,冷漠地推开她。“映雨,如果我的关心让你产生错觉,我很抱歉……”
  她急急地打断他的话。“我是丧失记忆,不是失去理智,我分辨得出来自己内心的感觉……我是真的喜欢你,牧大哥——”
  “映雨!”他怒声低吼,制止她的告白,仿佛这样就能阻挡她对他的感情。
  她咬著下唇,眼眸中蕴起难堪的泪光。
  “我想你是误会了我们之间的关系,我照顾你、对你好,是因为受你父亲所托,并没有夹杂其他的情愫。”他情愿让她现在讨厌他,也不忍让她那双莹亮的眼睛再一次被痛楚所淹没。
  她难受地低下头,连注视他的勇气都没有了。
  “夜深了,你的身体刚康复,该回去睡觉了。”瞿牧怀不忍看她落寞的神情,背对著她下逐客令。
  映雨听懂他话里的意思,匆匆地跨离书房,在掩上门板那瞬间,泪水无声地濡湿丁她的眼睫……
  夜店里,天花板上装缀著五光十色的灯光流泄出堕落的气息,DJ播放著佣懒迷幻的电音舞曲,骚动舞池里男男女女的灵魂,个个摆动肢体,随著音乐而律动。
  昏暗的包厢内,映雨穿著一袭露肩洋装,合身的剪裁露出一双修长的美腿。
  她坐在沙发上,隔著莹亮的水晶珠帘,无精打采地看著在舞池中热舞狂欢的人潮。
  为什么身处在喧嚣的人群里,她非但没有感染周围快乐的气息,甚至觉得好寂寞?
  这半个月来,瞿牧怀对她好冷淡,像是有意漠视她的存在,令她十分难受。
  ‘嗨!“卫达熙端了一杯酒,晃到她的身边,咧嘴笑道:”失忆少女,本大帅哥有没有机会请你跳一支舞?“
  卫达熙是汪景曜的表弟,又刚好在复健科实习,加上他开朗的个性容易跟别人打成一片,久而久之,两人竟也变成无话不谈的朋友。
  不同于汪景曜给她的感情负担,她跟卫达熙之间的感情像哥儿们般坦荡,她反而时常找他吐苦水,他当然也明白她苦恋瞿牧怀的忧悒心情。
  她娇睨了他一眼,没好气地说:“不要叫我失忆少女,那感觉好奇怪。”
  嗅哦!正妹生气喽!
  卫达熙马上敛起笑容,正经八百地说:“不是说好要出来玩,就不要愁著一张脸嘛,要不然我说个冷笑话给你听?”
  “你是嫌这里的冷气不够强吗?”她不客气地拒绝。
  “该不会又在想那个不解风情的‘牧大哥’?”卫达熙坐在她的身边,豪迈地翘起二郎腿,叹了口气。“我表哥长得虽然没有我帅气,但是他很斯文、又很体贴,在医院里可是迷死许多护士和女病患,可惜他谁都不爱,偏偏喜欢上你……”
  她愧疚地垂下眼睫,感慨地说:“我也对他很抱歉,如果我喜欢上的人是他,那该有多好呢?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自从那晚在书房向牧大哥告白被拒后,她明显感觉到他在闪躲她。
  以往每天早上他都会西装笔挺地坐在餐桌前阅读早报,等她梳洗完一块吃早餐;每晚不管加班或应酬到多晚,他总会捎来关心的简讯。
  可是现在他们成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的陌生人,他几乎天天都到三更半夜才回家,一大早就出门,就算是周末假日也几乎都不在家。
  他们已经大半个月没有好好说上话了,她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快失去他了,心慌地想引起他的注意与关心,所以故意买了许多奢侈的名牌,夸张地将琳琅满目的购物袋丢满沙发,他却连话都不吭一声。
  或者像是这样,和卫达熙在夜店里无聊地看人群狂欢,全身沾满烟味,狼狈地回家,但他却毫不在乎地別过脸,看也不看她一眼。
  卫达熙看著她反覆检视手机的来电讯息,关心地问:“瞿牧怀还是没有打电话过来?”
  她摇摇头。“也许今天不会打电话来,今晚他们公司在‘西尔饭店’开派对……”
  原本她还幻想能当他的舞伴,即使在冷战中,她仍然悄悄地买了一套小礼服和高跟鞋,期待牧大哥会开口邀她。
  然而直到今天、直到现在,它们都还在衣柜里,就像她的心意被人搁置在一旁。
  看她烦忧的模样,卫达熙有点不忍心,虽然表哥也喜欢她,但很明显她爱的是另一个男人,身为朋友,他觉得自己该帮帮她。
  “我有个方法,成功的结果是你得到瞿牧怀;失败的话,就是失去他,可能还要搬出他家——”
  “什么方法?”知道他有好法子,她急急地打断他的话。
  卫达熙犹豫了一下,决定将想法说出来。“我的想法是这样的……如果计划失败,你可能会被撵出来,不过别担心,我表哥一定会很热情地收留你!”
  她咬著下唇,陷入沉思,评估可行性。
  “反正你们的关系已经变得那么僵,你考虑一下……”
  “嗯……那就依照你的方法进行,不如就由你来当那个刺激他的男人!”她下定决心。
  “我?”卫达熙立刻垮下一张俊脸。“唉,好吧!谁叫你是我的好朋友,就帮你帮到底喽!”拟定待会儿的作战计划后,两个人一前一后地避开迎面而来的人潮,步出夜店,前往“西尔饭店”。
  华灯初上,明亮的灯泡将“西尔饭店”的中庭点缀得犹如白昼,精心打扮的宾客穿梭在晚宴会场,大批的记者在招待处换取入场券参加“齐亚科技”所举办的派对。
  派对开始前是短暂的记者招待会,正式宣布“齐亚科技”将与“亚瑟科技”结盟。
  而“亚瑟科技”亚洲区执行长瞿牧怀也将地出席这场宴会,一进入会场,马上被“‘齐亚科技”新上任的董事长齐定浚技走,两人一起接受媒体记者们的访谈。
  记者会后,齐定浚又为他引见了台湾科技业和商界的名人。好不容易结束寒喧应酬的话题,瞿牧怀仰头啜饮红蟹,炯亮的目光环视会场。倏地,在饭店中庭外的电梯口出现了一抹熟悉的纤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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