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醉池渊孪歌作者:笑在(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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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池渊孪歌作者:笑在(完结)-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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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聂崇辉顶住药性,抬起发软的脚又踢在靠得最近的那人的胸膛上,一声大喝,“皇上大哥,你的仇,自是有人可报了!”
  那些官兵理解为聂崇辉要反抗了,一个个吓得执枪拿剑,他们多多少少听过聂崇辉神话般的战绩传说,当然不敢轻视。
  二十多人围在几个将军周围,大气不敢喘一下,心想着难不成苗人进贡怀王的软骨散只是虚有其名,真真害苦了他们!有一个腿脚快的,已经跑去报信拉援兵了。
  寒离钦闻言却身体一振,强忍回眼泪,瞅准时机便领着寒离玦窜出宫门,急急前行了两条正街才停下,转向西北撩起下摆跪正,砰砰砰磕了三个响头,哽咽道,“聂将军搭救之恩,寒离钦铭记于心,他日复国,定奉将军国尊之位!”
  寒离玦依样画葫芦,跪拜叩头,嘴中念念有词,却不会那种套话,舌头直打绊子。
  寒离钦握紧拳头,咬牙切齿地瞪着宫中未熄的大火。
  想必那些誓死尽忠追随父皇的人,也是九死一生的遭遇。
  该死的千刀万剐的南奕,
  我寒离钦要将你碎尸万断,
  祭奠父皇母妃,忠主而亡的勇士,以及无辜惨死的宫人!
  清清冷冷戚戚,街巷依旧,物是人非,
  今日的朝阳,也已不再属于西梁。
  

第二章 危机再起
更新时间2010…9…19 22:14:46  字数:4245

 暗红的朝霞似血,倾洒满天,大雪已然停了。
  寒离钦脱了自己和寒离玦身上惹眼的锦丝外袍,撕碎团起丢在街角的脏笼里,只着夹袄和中衣。
  寒离玦一向畏寒得要命,此时却也乖乖看着寒离钦撕毁外袍的动作不做反抗。寒离钦又解下了自己的夹袄往寒离玦身上套,寒离玦挣扎起来,“皇兄,玦儿不冷!”
  “玦儿……”寒离钦心里一阵酸楚,还是硬将夹袄穿在他身上,“乖,听话。”
  “皇兄……我们去哪?”寒离玦的小脸冻得发红,乌亮的眼睛望着寒离钦。
  “玦儿,”寒离钦蹲下身子,轻柔地抚着寒离玦顺滑的长发,“以后不能这么叫了。要像寻常百姓一样,叫我哥。”
  “嗯,哥!”寒离玦倒是改口得快,清清脆脆地唤着。
  寒离钦起身,将寒离玦抱起,指着南方,“玦儿,我们去南方,母妃说她的家就在那里。而且,不会冷呐。”嘴角终于浮出昨夜以来的第一个笑容,浅浅淡淡,无奈又惆怅。
  “好。哥,我们还会来吗?”
  “回来?……当然。到时,哥哥再给你一个家。”
  原怀王府,如今已经是南怀国的皇宫。怀王府本就阔大奢美,只是将龙椅等物移了过来就变成了新的皇帝行宫。当初的王府侍臣,依按西梁的惯例不兴阉刑,直接做了宦官。
  趴在金殿下的大臣俯首贴地,却还是怕对上不尊,憋了一脑门子的汗。
  南奕身着龙袍,惬意地把弄着手里的玉玺,良久才问道,“太子和四皇子找到了吗?”
  “回皇上……我们已经仔细搜过伪帝的皇宫……”那人的声音抖得不行,还偏被南奕截住话头:
  “朕问的是,找到了吗?”
  “暂时还没……没有……”那人抖得更是夸张,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朕当初留你性命,是因为你说绝对能帮朕捉住那两个小东西。”南奕冷笑几声,起身走到龙台侧柱,轻轻拿起挂在上面的乌金弓,搭上了一支翎箭,“现如今已过去六个时辰,你却还未寻的人来,便是该死了。”
  “皇,皇上,请您再给罪臣一次机会!求求您,皇上开恩啊!”磕头如捣蒜,身体软的几乎瘫倒。
  南奕啧啧地叹了几声,语气甚是委屈,“可惜了朕的好箭了。”
  那人仿佛看到一丝希望,连忙迭声说,“是,是,皇上法外开恩,莫污了您的箭!”
  南奕却一瞬拉满了弓,嗖得射将出去,正中心室,那个大臣不可置信地坐起身子,咚一声倒了下去。
  “不杀你,可是会污了朕的眼呢。”南奕转身将弓挂上去,吩咐身边的侍从清理尸体,又对专司口谕的人道,“传令下去,封城十日,城中的男童,从三岁到十二岁,都杀了。”
  “皇上,这……”传令官有些犹豫,没想到南奕竟然狠绝至此。
  “听不见吗?”南奕怒道。
  “皇上,您这命令怕会惹来民怨沸腾,使不得啊!”传令官跪在地上,实在不忍看到自己的同城百姓失去孩子,“请皇上收回成命!”
  “鄂初,不要以为你有过恩惠于我,就可以这般放肆!”南奕的眸子冷硬,“滚下去!”恼怒地拂袖而去。当初家里遭难,是素不相识的鄂初收留了自己,不过,这世上,不能存在任何可以威胁到自己的人。
  “是,微臣领命。”鄂初俯身,静静退了出去。
  “暗卫何在?”
  “见圣驾。”
  “等鄂初传了令,除掉他。”
  “暗卫领命。”
  “给他在东临的母亲送去一百两黄金,找人好生侍候。”
  “暗卫领命。”
  “下去吧。”
  “是。”
  洛安城中的百姓,依然平静地生活,早晨打开房门,还是逃不过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至于是谁的天下,他们似乎兴致缺缺。
  只不过一朝天子一朝臣,那些王公贵族将士儒臣,往往才是矛头所向。
  街肆茶坊,人们小心翼翼地传着“皇上遇火驾薨,怀王受命治国”的话。信了几分,却仍有人心中生疑,无奈无权无势,只是腹诽而已。
  吃饱穿暖,手里再有几枚闲钱最好,这才是百姓关心的。
  尽管遗憾那位勤俭皇帝的意外逝世,却还对新皇充满期待。
  寒离钦和寒离玦一直向城门走,与路上来来去去的行人有时不小心擦肩接踵,便会毫不客气地被骂。
  寒离钦故意弄松自己和寒离玦的发髻,蓬乱遮面,好躲过街上阴魂不散的官兵。雪白的中衣早已看不出本色,路上的雪化了不少,布靴也泡得发沉。
  “玦儿,你先等在这里,我去看看是否安全。”寒离钦把寒离玦藏在不起眼又阴暗的小巷里,就随着人流向城门拥去。
  那些穿红甲衣的官兵显得很扎眼,寒离钦向一个魁梧大汉身后缩了缩,又随他向城门挺进几步。
  城门处的人有的挎篮准备去郊地买些便宜蔬菜,有的挑担赶车准备去郊地集市,有的包袱在肩要出门,此刻却都挤成一团不被放行。
  “官爷,我们这养路费也交了,关饷也纳了,如今却是做何?”
  “是啊,这还等着赚些小钱养家糊口呢!”
  “官爷,您就放我们过去吧!”
  “官爷……”
  一个看上去是头头的人站出来,不耐烦地展了皇榜念道,“圣谕:先皇嘉兴帝,因顽子嬉闹纵火薨。今两逆子逃脱,臣帝理应将两子诛以谢其罪。今,封城十日。悬:罪前太子寒离钦,八万两金,罪前四皇子寒离玦,五万两金。”
  人群顿时一片哗然,原来昨夜那场大火,竟是两个无知的皇子造的孽!真真气人!
  “皇上的命令,我们兄弟也是按上面的意思办事。今日就抱歉了,各位请回吧。”那头头一抱拳行了礼,方才闹嚷的人群也不好多做争吵,各自嘟嚷着散了。
  只是两个还未长开的孩子,居然那么值钱,有一些心怀歹意或游手好闲的市井之徒,也动了心思。这些赏银,怕是十世也吃不完的。
  “头,那两个小皇子真是闯了这般弥天大祸吗?火烧皇宫,还真是能耐!”一个靠在墙上的官兵好奇地问到,“皇宫里忒多侍卫宫人就没来得及救火?!”
  “嘘——小心你的脑袋!咱们只奉命行事,不该问的别问。去,把皇榜和画像贴起来。”头领瞪了他一眼,又向别处巡视去了。看见一队巡查兵,便招呼过来,给了他们两个罪皇子的画像,贴耳嘱咐道,“上面吩咐,将每家每户三到十二岁的男孩……”
  巡查兵的脸都白了,几个人面面相觑。后头的话声音压得低,寒离钦想凑近些又怕被发现,只听了一半。
  那边红甲衣的官兵似乎已经有些注意他了,寒离钦赶紧几下闪躲转回寒离玦藏身的小巷。胸腔还禁不住一阵剧烈起伏。
  “听明白了,就说是陪祭先皇,违逆的人家,格杀勿论。人先抓到轩辕楼关着,你们的任务便完了。”
  “……是。”巡查兵们生生咽了一口唾沫,为着两个小皇子,可让全城的百姓遭罪了。他们其中也有人有幼子,自是心如刀割,但皇命不可违,只能祈祷两个可恶的小皇子早日落网,莫叫自家孩子白白丢了命!
  于是,众人摩拳擦掌,只有逮到那两个皇子,大家的孩子才能得救!
  “玦儿……”寒离钦平了气息走到原先藏起寒离玦的地方,头皮发紧,寒离玦居然不见了!他前前后后找了个遍,仍旧一无所获。
  “玦儿——”他扬声大喊,绝望之极。难道,玦儿是刚才给人发现抓去了吗?寒离钦心里痛不可耐,懊悔自己不该将他留下,气愤极了,抬手就要给自己几个耳光。手腕却忽然被人握住,动弹不得。
  头顶,一个懒懒散散的清越声音戏弄到,“小小年纪就这么想不开啊——你弟弟晕在地上,我就将他抱进来了。”
  是处在狭小巷陌里的一间院落,内里只有三间平房,院子里堆着柴禾,没有码得很整齐,上头盖着遮雨雪的毡布。还有一方石桌,三座石凳,四围棚着青藤。除却采光不好,倒也算是一处清幽宁静的处所。
  那个男子胡子拉碴,身上的长衫也系得不很整齐,腰处拧出一团折皱。身上有一股味道,似熏香,却浅淡清冽的多。寒离钦虽然看不清他的容貌,但瞧见他一双星眸璀璨生光,尽管神色散漫,也手脚利落,不曾有什么笨手笨脚的举动。
  “玦……我弟弟在哪里?”寒离钦不知他意欲何为,提带着警惕。
  “当中那间——”他扬手一指,懒懒地打个哈欠,“还以为是我那拎不清的师弟。误了我的觉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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