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前都是不分性别的,而在成年礼上会选择自己的性别以此来与爱人相配,不过每个凤族人一生只有一次选择性别的机会
。自己还有近三百年才成|人,他怎么就那么肯定是未婚夫而不是未婚妻?!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个的时候。关键是哪里
搞来的,怎么从未听长老提起过呢?!
欣赏着来自莲的特别反应,域到是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苍龙族与凤族素有联姻的惯例,其实这本该是你父亲凤楚的责
任,谁知道一千年前,竟与一修真者私奔,要怪就只能怪你那不负责任的父亲。”他是说的轻松,凤莲是听得冒汗。
“那对方不会刚好是……”
“苍主的长子,苍穹。”
果然……凤莲对这种强加的关系,说不上厌恶,但也谈不上喜欢,多少都会有些排斥。是啊,正如域所说,要恨就恨那为
爱远走天涯的死老爹吧。不过怎么说还是有种深深的无力感,神主做媒,他有反悔拒绝的余地吗?更何况同为圣兽,高傲
的自尊怎么可能对自己这个悔婚遗留下的后裔心存好感。光是想,就是一番水深火热……
“可……”涟乐怎么办?随后脑海中又闪过另一个人影,凤莲一怔,甩了甩头,怎么会想到他呢,那个总是没个正经的闲
散人士。
洞观羽界的域又岂会不知莲的顾虑,“随缘而动,就顺其自然吧。穹那孩子是个不可多得的好对象。”说话间从外面走进
来一人,身形较之璃还高上些许,他有着比山更挺拔的腰身,
比草原更宽阔的胸膛,长发及肩披散开来,面部轮廓如刀削斧凿般的棱角分明,眉宇之间有着不同寻常的高贵气质,冰酷
的唇角即使现在带着微笑也让人感觉不到一丝温暖,反而让人觉得那是种嘲弄和不屑。一双深金色鹰眸毫不避讳地直直盯
着凤莲。
这样一个人,即使不作圣兽也必是拥有惊天霸业的王者。与自己的闲散性子真就有者天壤之别。
别过眼看向域,“你确定吗?苍龙的少主看上去不像是对我有好感的样子。”想必父亲的逃婚给了他们不少难堪,瞧那双
隐怒的眼神就知道。凤莲完全想象不出,跟他生活在一起会是个怎样的景象。
“逃避不是解决不了任何问题的,这段姻缘你是逃不掉了。”域说得笃定。也让凤莲心感不悦,不明白他为何如此肯定。
自始至终苍穹都未发一言,只是静静的待在那里,另外两人又分别寒暄了几句,天色转眼已是夕阳,域起身准备离去。
凤莲难得的开口留客,今次虽是重逢,对他来说更是相识,那股难以言喻的亲切令他眷恋不已。
“不多留几日再走?”声音很轻透露着某种不舍的情丝。
如长者般轻拂着柔滑的长发,“见你安好,我也就放心了。记得去玄苍(麟云的邻国,苍龙守护的国家)。”
“域……为什么要为我做那么多?到底为什么?”凤莲很想知道。
银灰的瞳色闪动着他看不懂的复杂情感,域只是笑着并未回答。
了然的不再追问,轻言道:“珍重。”去意已决,再留也无意。
七彩华光映亮天空,离行前暗暗嘱咐苍穹,“代我照顾他,穹。”
第三十四章思念
辽央雨水充足,素有[鱼米之乡]的美誉,一眼望不到边界的稻田见证着此地人民的富足生活。而商农自古不分家,在农
业发达的辽央自然也少不了商家的身影。
而久居此地的星家更是世代商人的典范,所经营范围之广,寻遍羽界也难再找出第二个。但凡能赚钱的行当,星家都有所
涉及,像是当铺、钱庄、布庄、绣坊、客栈……说上三天三夜也道不完。家私更是抵得过大半个麟云国库,说他是富可敌
国一点都不夸张。
只是这样的人家也就难免多了平民百姓所没有的苦恼和争斗,如此庞大的家业由谁来主管,就成了令每代星家人头疼的问
题,难度一点也不比选择储君来的容易。所以星家的子嗣能力的高低直接影响到家中的地位,也因此人情变得比纸还薄。
而星涟乐就是生长在这样的家族中,空有一身样貌和才情,却无用武之地,加之生母又是出身卑微的乐师,不得家中长辈
的疼爱,属于被忽视的人群。不甘就此虚度人生,听从母亲临终遗言,决定外出闯荡,这才有了后面的故事。
若不是顶着麟云第一乐宫的头衔,怕是早被人遗忘星家还有他这么一号人了。
虽没有什么实质的权势,但总归还能得到文人们的几分赞誉,说出去也好听。或许看在这一层,星家现任的大家长,星涟
乐的父亲星辽远并未过多表示什么。家中的一切如常,没有因出走多年的四子突然回来而有任何改变。
两个抬着食盒的丫鬟正走在去往涟园的小路上,边走边说:“这是第几天了?当真是有钱人家的公子,不受宠,也能供给
这样的吃食。”
另一个不已为然道:“谁让他姓星呢,即是姓星就是星家的人,可惜不是个女儿身。”
“这话怎么说?”不明其意。
那人笑了笑:“若是女儿家还可以用联姻来牟利,男儿自是比不得的。若不是皇帝看好的乐宫,四少爷能有这样的待遇。
”
“这倒也是。”闻者听罢觉得有理,附和地点点头,“只是他在云都呆的好好的,干嘛跑回来?这里又不见得有什么人待
他好?”换作是她,才不回来呢,走得越远越好。
“谁知道呢。”自以为是地道出自己的见解,“说不定也是为谋家产的吧。毕竟是那么大份的家私,搁谁身上不眼红啊。
”
“就凭他?!别笑话人了,我看四少爷连帐本都看不懂,家主之位落谁身上也落不到他身上。”
忽听身后传来一声怒斥:“放肆的丫头!!主子也是你们能议论的!!找死啊!!”那二人惊出一身冷汗,不管四少爷得
不得宠,毕竟是主子,星家向来对下人的要求极其严苛,莫不是看这一路上没什么人,她们才放下心八卦一回,谁想偷个
闲都被抓个现行,真是倒霉。
回头一看却又松了口气,不过是四少爷身边的小厮名为棋儿的,还当是哪院的护院呢,白白吓了一跳。起头的丫鬟笑道:
“我当是谁呢,原来是棋哥儿,我和柳儿正要给四少爷送吃食去呢。”
“哼!不要以为这里没人就胡言乱语,若是哪天出了事,定是这张贱嘴惹得祸。”棋儿毫不留情的一通教训。
那丫鬟却也未将棋儿的训斥放在眼里,轻蔑地扯了扯嘴角:“这就不劳烦你挂心了,既然哥儿来了,那就麻烦你亲自送去
给你那位娇贵的主子吧,我们姐俩儿就不伺候了,省得又被人道不是。柳儿,我们走。”说罢真就撂下食盒拉着同伴掉头
走了。
“该死的臭丫头!!”跟在星涟乐身边久了,连个泄愤的浑话都说不利落,能骂出口的也只有那么两句。气恼地跺了跺脚
,可还是趁饭菜未凉前带回了涟园。
一进屋就看到主子又歪靠在窗边发呆,不由得叹了口气,自打回辽央以来,主子发呆出神儿的时间就越来越长了,有时连
吃饭都忘了,不是坐在窗边发愣,就是傻傻地拨弄琴弦,可半天也弹不出一首象样的曲子。无论自己怎么说怎么开导都无
济于事。
不过是短短几天,人已瘦了几大圈,若不是自己盯着,怕是早晚横尸一具。
[呸,呸,呸……想什么不好,偏就想到那去了。]使劲摇摇头,将那一闪而过的傻念头挥走。重新振作精神,开始劝饭
工作。
“公子,公子,公子……”在棋儿无数次努力后,星涟乐总算有点反应。
迟缓地转过脸,呆呆地看了他一眼,又继续发起呆来。
“撤走,我不想吃。”依旧是那句话,轻似浮云。
随身伺候多年,从未见过如此失魂落魄的星涟乐,棋儿是又气又怜,硬下心肠道出狠话:“小的知道身为下人不可议论主
子的事,可小的有话不得不说!”见他没反应,又继续道:“小的不知您和莲公子之间发生了什么事,却也明白您的种种
异常皆因他而起,若不是他,您也不会……不会变成现在这副模样,更不会回到本家。您一副心事无人可说,到头来只苦
了自己。小的实在看不下去!!”
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