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总是耳提面命地道:“你呀!只要好好抓住慕伦的心,不管用什么方法,冲著我和慕伦他妈的交情,还怕进不了展家吗?”
父亲再强调重点:“是啊!雪儿,爸爸公司正面临财务危机,现在只有你能帮忙了。”
其实,她林雪儿又不是白痴,哪会不懂得计算?否则她也不用受那么多的窝囊气!?但是,一想到慕论的绝情冷语,她杯子一抓,咕嘈地将酒往嘴里灌。
不过,大大受挫的她,是不会因此打退堂鼓的。
虽然展慕论没有爱上她,但是,至少他也没有爱上任何人呀!如此一想,宽心不少的雪儿,精神全上来了。
迷蒙间,在一场隆重盛大的世纪婚礼中,她看到了慕伦手挽著自己走向礼堂,步入了那挥霍不尽的荣华富贵……展少奶奶!?脑中构著美丽蓝图的雪儿,不禁失笑了起来。
“一个人在傻笑什么呢?”忽然,一道低沉的男声惊醒了她的美梦。
心想不知又是哪个心存猎艳的登徒子,雪儿有些不耐地抬眼,一瞬间,她的表情大大的起了变化,先是惊讶继而转为欣喜。
“是你?安迪?”她作梦也没想过会在这儿故人重逢。
“我可以坐下来吗?”
“噢!当然。咱们……好久不见了。”
“是吗!好久不见了。”安迪在她身旁坐下,脸上始终含笑,而一双眼珠子则一直没离开过她的身上。“我刚才还真怕自己认错人呢!呃……雪儿,你还是如我想像中的那样,是愈来愈成熟美丽了。”
“是吗?你也没变呀!嘴巴还是那么甜。”她招来侍者,多备了一只杯子,并且为安迪斟满了酒。
“你……一个人来吗?”
“当然啦!一个人乱寂寞的,出来走走,没想到会遇见你。”
“来吧!先干一杯再说。”雪儿举杯相邀。
“OK!为我们的重逢。”安迪眯了眯眼。
“为我们的重逢。”雪儿笑得千娇百媚。
相见欢的酒下了肚,两人立即打开了话匣子。
毕竟以他们昔日非比寻常的‘交情“,三言两语就可以打破时空带来的距离。
“你呢?怎么一个人在这儿?你……”他试探性地问:“你老公呢?”
雪儿娇嗔地瞟了他一眼,“什么老公?人家还是个小姐呢!倒是你……孩子几个了?”
安迪露齿一笑,好不无辜。“怎么?我已经老得教你嗅出爸爸的味道了吗?”
雪儿嘟著唇,极其妩媚地说:“这么多年不见,谁知道有什么变化呢?”
安迪忽然敛容,伸手按住她的手背,凑向她的耳旁,柔声道:“再怎么变化,我对你的心可是一直不变,你知道吗?这些年来我一直好想你,想我们过去在一起的时候是那么疯狂快乐……”
一股热气自她的耳畔流窜全身,诸多激情往事再现脑海,雪儿感到一阵心荡神驰。
虽然,论相貌、家世,安迪可能略逊慕伦一筹;可是,安迪眼中流露的那几近邪恶的轻佻,却能紧扣她的心弦。最重要的是,他让她有种被倾慕的骄傲和满足感。不过,她仍不免要矜持选作一番。
“你少哄我了,既然想我,为什么从来没来找过我?”
“天地良心啊!这几年我一直在国外,直到最近才回国来,我也打过几次电话,你家里的人总是说你不在。”
如此一说,雪儿倒相信了几分。以的目前在家人心目中的“行情”,安迪是准被阻隔在外的。
可是,在诱捕展慕伦的同时,难到她就没有权利去享受另一场热情的飨宴?
安迪是善于察颜观色的,久历情场、长袖善舞的他,在雪儿迟疑的神态下,他开始展开行动。
他将身子挪近她,一手搂过她的腰身,另一手则顺势在她的大腿上游移著,用手指不断地搓揉、划著圆圈。
那些圆圈落在她的大腿敏感处,化成春心无比荡漾的涟漪。
“哎呀!你……不要这样子,好坏那!”雪儿嘴里吐著无力的抗议,眼底眉梢却尽是难掩的春情荡漾。
“雪儿,我不是坏,而是你实在太美了,美得教人情不自禁。”
一句“情不自禁”的美丽借口,让所有情欲似乎找到理所当然的宣泄理由。
安迪搂住她的力道愈来愈大,再加上酒精的发挥,两具滚烫的身躯愈拥愈紧,似乎在索求更大的满足。“雪儿,找个地方,咱们好好……聊聊,好吗?”安迪在雪儿的耳畔不断的呼著气。
“聊聊?聊什么呀?”被紧紧搂住的雪儿,微醺地浑身轻颤。
“你怕了啊?”他的手游移到她的丰臀揉搓著。
“怕?我怕什么?‘雪儿心痒难耐地娇笑。
稍后,他们便一起离开了这家PUB。
起了个大早,精神抖擞的羽菲,战斗指标是达到颠峰。不过,为了表示“商量”的诚意,她不知对镜排练过几回的笑靥。
而展氏财团的办公大楼并不难找,难的是该用啥名堂去“拜帖”?所谓阎王好请而小鬼难缠,毕竟她今日登堂入室,挑明要找的是人家的老总。
“小姐,访问贵姓大名?你和我们总经理约了吗?”才一进门,首关便是接待小姐的盘问。
“我……姓风。展慕伦到底在不在?”羽菲不耐烦地再问一次。
“风?风什么?”
接待小姐仍不放过的再详问。羽菲翻了翻白眼,原来展氏的人才不只限于商业,也可通用于“办案”,怎么见个人也得饱受逼供?
风羽菲生气的提行音量:“你就告诉他我姓风便是了,告诉他,我有急事要见他。”
“这……”大概是被羽菲的气势给唬住了,招待小姐有点迟疑。不过,她可没忘记上头的交代,对于不请自来的年轻女客人都必须仔细询问,只因为上头不愿公司卷入任何绯闻。
碍于许多顾忌,招待小姐只好先安抚她,“那……风小姐,你稍待一下,我帮你通知一声。”
没辙的羽菲,只得往那圆弧柜台旁的沙发一屁股坐下,她总不可能搜索整幢展氏大楼吧!
不过,她并没有等太久。几分钟后,一个秃头的中年人笔直朝她而来。“你是风小姐吧?”
“我就是!”羽菲站了起来,“你是谁?”
李副总忍不住想笑,眼前这个清汤挂面、一脸清纯稚嫩的女孩子,说起话来气势倒不小。
“小姐,这位是我们的李副总!”招待小姐插了话。
“李副总?可是,我不是要找他啊!”羽菲转向招待小姐极力澄清:“小姐,你弄错了,我要见的人是展慕伦,你们……总不会不认识他吧?”
羽菲想到了什么似的,赶紧自皮包中掏出慕伦给她的一张名片,递向那位李副总,“麻烦你告诉他,我找他有事。”
“那么……请问小姐找展总有何要事?是不是可以由我代为转达?”一般来说,挑明找展总的不速之客,李副总自有一套过滤方法。
“我是要他——”羽菲的大眼溜转了一圈,嘿嘿!不告诉你!她摇著头,“对不起,那是我跟他之间的‘私事’,不方便奉告,反正你跟他说我找他就是了。”
她顿了顿,皱了眉头,“他该不会躲起来不敢见我吧?”
她一脸认真的表情差点把在场的人给逗笑了。只是,大家都不敢笑,毕竟这关系到上司的私事。
展总是一直想躲掉许多无所不用其极的女性同胞们,可是,这实在眼“敢不敢”没关系。大家都知道,自从展董事长夫人宣称今年要为爱子挑房媳妇后,从此,公司即被波及而不得安宁。除了电话络绎不绝之外,更有人找任何借口直接到公司来。常客是那个林雪儿;而怪客,就是眼前这个女孩。
老早得到“口喻”指示的李副总,深谙处理方式,只不过这女孩一脸讨债的样子,还真是特别。“小姐,很抱歉,展总人现在不在公司——”
“什么?不在?”羽菲拍了下额头,呻吟地道:“拜托!那你们就早说嘛!拉著我问东问西的……唉,那他什么时侯回来?我就在这儿等他好了。”
“唉!?”李副总学著她的称呼,然后一脸不自在地挖了下耳朵。“展总可能不会很快回来,我看……不如你留下资料或留个话,等他回来再跟你联络。”
“行了!我知道。”没达到目的羽菲是心不甘情不愿,在没有更好的办法之前,她只好留下住址。
她把字条交给李副总,“这位大叔,那就麻烦你了……”说完,她潇洒的掉头就走。
“大叔!?”李副总又挖另一边的耳朵。好不容易,今年荣升为副总,难道她就没有懂事一点的称呼?上次那个林雪儿可是副总长、副总短的,叫得人飘飘然。
这女孩脂粉末施的一张素净的脸倒是挺标致的,可是……瞥见她那条冷白牛仔裤屁股上的两块大“补丁”;李副总实在怀疑展总和这女孩会有啥关系?
羽菲忽然又掉回头,不放心之余,她只好再下重药。“大叔,你要记得拿给他噢!并且告诉他,如果他不想娶我,就一定要来找我;要不然,我就去找他老爸展飞鹏。”
展飞鹏?一听到董事长的字号,李副总小心翼翼地将纸条拿好。
这小女孩的来头可能不小吧?只是,她的话……李副总还在反覆思索她的话时,只见她已大摇大摆,扬长而去
才踏出大楼的羽菲,正好遇上一场及时雨。
“要命!这老天怎么说翻脸就翻脸呢!”一面找地方躲雨的她,还不忘和不作美的天公计较一番。
好不容易,她找到了避两处。可是,还来不及挥掉身上的雨水,她就听见了一道耳熟的嗜声。
“怎么办?下雨了耶!”
“那还不容易,咱们再回饭店去重温旧梦如何?雪儿?”
雪儿?羽菲猛一掉头,惊讶之余脱口喊道:“是你?”随后,她的眼光迅速移向那楼住雪儿的男子。
那男子并非展慕伦。
呼!松掉一口气之后的羽菲,立即唾弃自己的神经兮兮,是不是展慕伦与她何干?只是……她抬头望了望招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