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不上认识,但是听过。”也听过她们三姐妹有着何等恶劣的个性,聂仲凡心忖,今日一见,果真是名不虚传啊!
但也激起了一点他对她的兴趣,唉~~他还真是口味有点怪呢!
“在商场上每个人几乎都听过雷台宇吧!也许连市井小民也能叫得出他的名字。”他礼貌性的伸出手,“雷小姐,幸会了!我是聂仲凡。”
什么嘛!她根本连听都没听过他的名字,以她的身价,她才不愿与他这种没没无闻的人握手。
她这只纤纤玉手岂能任人说握就握?开玩笑!
她看都不看的撇开眼,手转而勾住岳锦展的手臂,“锦展,走啦!陪人家去看电影啦~~”
对于她不在乎的人事物,她向来没心思理会。
“学长……”岳锦展却觉得很为难。
“无所谓,你的女朋友比较重要,我们的事改天再说吧!”看着佳人远去的背影,聂仲凡的嘴角浮现出一抹若有似无的笑容。
她就真的这样厌恶他是吗?
这样的话,他对她就更有兴趣了,无所谓……不急,他有的是时间。“相信我们以后绝对还会再见面的,就算你逃,也逃不了多久。”
第一章
在今晚的生日舞会上,最高潮处就是寿星出现的时候。
当三名长相一模一样的三胞胎姐妹出现在众人面前时,立即吸引了大家的眼光,掌声也在屋内响了起来。
雷家三胞胎姐妹在企业界可是有名的社交名媛,她们各个冷漠、高傲,她们的父亲更是企业巨人雷台宇,他宠这三姐妹可是宠得紧,只要是他能供给她们的,他都尽量做到,而这当然养成了她们骄纵、跋扈、不讨喜的个性。
而这三姐妹美得像仙女一样,凭着她们显赫的家世及美丽的外表,对于那些追求她们的好男人们,她们可是竭尽心力的捉弄、戏耍,虽然很为众人诟病,但这三姐妹却是乐此不疲——只因她们的生活过得有点无趣,只好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但说到底,她们却没有真正的坏心眼;有的只是被宠坏的个性。
“社交名媛,看她们那样得意,我真的很想大笑,她们三姐妹可能还不知道自家公司的惨况吧?”站一在旁的几名男子正在交谈着。
“雷老虎不可能让他三个宝贝女儿知道这些事的,瞧她们三个仍是那种盛气凌人的脸,就可以看得出来了。”
“她们得罪太多人了,女人啊……有外表、没内涵可是没用的。”
“听说雷老虎正积极寻找借贷的对象,不过,欠下这么大的巨款,他们公司根本还不起,啧……只是空壳子而已,谁会做这种无本生意啊!”
“爸,你笑笑啊……今天是我们生日耶!你怎么板着一张臭脸啊?”
“没错,这样多不好看嘛!你不是很开心的在替我们办这场庆祝舞会吗?”
“这……”看着三张一模一样的美丽脸孔,雷台宇心里有许多话根本说不出口,再看到那大大的三层蛋糕……他再扫了在场的每个人一眼,心忖也许里头有些人应该是知道事情真相的吧!
纸是包不住火的,为了这三姐妹好,他是应该告诉她们这些事。
“你们……”
“雷老虎,如果我是你,我会要你宝贝三千金知道这一切都是假的,你的时代已经过去了。”突然,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从人群中响了起来,“现在她们还能笑、还能喜;但从明天开始,她们要面对的就是你公司庞大的债务问题了。”
“你——”
“你是什么人啊?你不要在那里胡乱造谣,我会叫人把你赶出去的!”雷家大姐觉得对方是存心来闹场的,当下气愤不已。
“我们这里不欢迎你,我们家的公司好得很……”
“无知、幼稚,雷老虎,你为何不直接告诉她们,她们已经无法当公主了,不……也许这已经是灰姑娘的时间,十二点快到了……明天她们就没有高贵的金缕衣,也没有玻璃鞋可以穿了……”
“爸,他在说些什么啊?”
“他……”雷台宇喉头一紧,决定说实话。“女儿,他说的是真的……这些全都是真的……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帮你们办庆生会了,我们公司欠银行的……别说是本金,连利息都还不出来了!现在可能没人能救我们了……”
“怎么会?”
“怎么可能……”
岳锦展的心吊在半空中,那张桧木桌上放着几张财务报表。
每月的损益表、现金流量表、年度资产负债表,对方只是看了几眼之后就甩到一旁,显示着对那些阿拉伯数字并没有多大的兴趣。
“学长,我们家的财务是有点问题,不过,只要你肯同意借我们一笔资金周转,我们家绝对可以渡过难关的。当然,该有的利息我们也会支付。”希望能看在他叫他一声学长的份上,利息少收一点。
“多少?”
“呃~~十、十几……亿……”说来真心虚。
“十几亿?呵……我为何要借你们十几亿让你们渡过难关?你们缺资金周转是你们现金控制不良,更何况十几亿可不是什么小数目。”他可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而且……你早已毕业不知道几年了吧?可别再叫我学长……那种攀亲带故的称呼我一直不是很有兴趣,你可以称我为聂先生,也可以叫我聂仲凡,随便你。”聂仲凡从当初与他相识,知道他是个重色轻友的人后,就很不看好他。
“呃……好吧!聂先生,我们岳家绝对还得起这十几亿的,你真的可以放心的借款给我们。”岳锦展再次强调着。
“睁眼说瞎话吗?”聂仲凡觉得可笑极了,就凭着这几张有问题的烂报表,就想向他借个十几亿,他以为他聂仲凡是在做善事的吗?
“呃……”
“不借,你可以走了!你已经浪费我太多的时间,去找别人吧……”聂仲凡下了逐客令。
“聂先生……”
“岳锦展,你要知道我就算将钱丢到水里,都还会有声响;而你们岳家……究竟出了多大的问题你该心知肚明,否则,为何每家银行都不肯借款给你们,而让你必须找上我?!”
见到聂仲凡似乎没什么兴趣再谈下去,岳锦展心中十分的紧张。
这次的借款对他们岳家真的非常重要,他们先前开了几张三个月的票子,金额不小,现在在资金管理上出了大漏洞,如果那几张支票跳票的话,他们岳家就真的完蛋了。
此时,他脑海中突然想起一道纤细的身影,而他也突然忆起当年聂仲凡似乎有显示出对她感兴趣的眼光过,嗯~~现在就只能试试看,赌看看聂仲凡对琉璃还有没有什么兴趣了。
这是他最后的一步棋,只希望聂仲凡四年前看琉璃的眼神,他没有错看!
那个眼神——绝对是男人对女人感到兴趣的眼神,充满了独占欲。
他今日来这里也是有备而来的,昨夜,他曾和他的父母亲讨论过聂仲凡可能会拒绝他们借款的要求,在一番研讨后,他们确实是把脑筋动到琉璃的身上。
毕竟琉璃虽然个性不讨喜,却不是个聪明人,应该很好利用。
“我知道你一直对琉璃感兴趣对吧?我应该没猜错。”岳锦展对自己的直觉相当有信心,就怕坐在深褐色桧木桌的聂仲凡不承认而已。
“哦?是吗……”聂仲凡笑笑,握在手中尚未点燃的雪茄在手指间灵活的转动着。“你为什么这么说?”他没有正面回复他,反倒是反问岳锦展。
聂仲凡拥有修长、漂亮的手指,他这双近乎完美的手除了让他写得一手好字外,还让他弹得一手好琴。
“你只要告诉我,我有没有猜错?”今日他非达到目的不可。
“现在是你来找我帮你吧?如果我没想错的话,”占优势的人是他,“你口中说的琉璃不就是你最爱的女人吗?不就是你的女朋友吗……如果我没记错,几年前我还曾见过她!怎么……你该不会是想利用她来当作条件与我谈判吧?”
如果是,那他的机会来了!当初他就对她小有兴趣,是因忙于公事,倒是忘了他对她的志在必得。
“这……”岳锦展多少还有点良知,没有立刻将自己的狼子野心摊在台面上。
“不爱她了?抑或者受不了她骄纵、跋扈的个性,还是在权衡得失之下,想牺牲她以换取你们岳家的利益?”聂仲凡暗讽的问。
“你知道她家破产了。”岳锦展说出一个近日轰动一时的大消息。
“这是商界每个人都知道的事。”聂仲凡这么回答。“而女朋友家破产了,男朋友不是得扮演起白马王子的角色,成为女朋友唯一的依靠?或许你更应该要去资助雷老虎家吧……这样才能更加顺理成章的晋升为驸马爷,呵……”
但聂仲凡当然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事,因为岳锦展家也破产了!
“我是很爱她。”岳锦展本来一直是这么想的,但是现在呢!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来时各自飞,更何况,他与琉璃这四年来还是只维持在男女朋友的关系,他家现在都自顾不暇,怎么还有余力去帮她?
人有时真的是很自私,牺牲她以成就他们岳家,这绝对可以说是值得的——他可是牺牲了四年的青春去伺候她的骄蛮。
现在换她回报他……该是合理的。岳锦展是这样说服自己,也不再站在良知的那一方。
“本来我也是这么认为,但你现在站在这里拿她当条件和我谈,或者你对她的爱就必须打折扣才是吧!还是你的爱是有限度的,可以用利益的轻重来做衡量?”聂仲凡其实很看轻岳锦展不光明的行为。
“不,我是真的很爱她。”岳锦展双手抵着玻璃桌面,“只是她家现在破产了,我父亲禁止我再与她见面。”
“你又不是三岁小娃儿,男子汉总得有点当担吧?”
“……”岳锦展沉默了,试图为自己卑鄙的行为辩解,“更何况我们家的事业也遇到了瓶颈,这个时候似乎不是谈爱情的时候,我们也没有多余的金钱去资助她父亲,而我也有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