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我的灵魂又回到了我的身体里。这时候我听到耳边传来一个非常温柔的声音:“来吧,与我一起走。”
我感觉到自己的灵魂又被一只手从身体里拉了出来。我看着床上似乎熟睡的身体,忽然发现他很陌生。
“可是,他就是我啊。”我心中暗暗地想道。
这时候我耳边又听到了刚才那声音在说道:“那不是你,那是你的哥哥。”
我心中一惊,是啊,那不是我。
“把它还给哥哥吧。”我这样想道。
我忽然感觉到了自己已经从那身体里完全出来了。却发现一个身着灰袍,头发、眉毛都是白色的女人站再我的面前。
我忽然想到那饭馆老板给我讲的关于张家村的事情。
看着面前这个面若婴儿却长着满头白发的女人,心里不禁有些害怕,但同时又感到很疑惑。
我盯着她问道:“你是谁?”
“我是梦魇。”她回答道。
我忽然想起了刘氏餐馆老板给我讲的事情,“张家村的人是不是你害死的?”
这时候我看到了非常恐怖的一幕:她的那张有如婴儿般的脸正在变化,脸上慢慢地长出了脓疮,而她的眼球也正在突出在眼眶以外,没有了嘴唇、没有了牙齿,舌头露在了上下牙龈的外面……是那个我曾经灵魂脱壳的时候见到的那个老巫婆!
她忽然伸出她那枯瘦如柴的手爪向我抓来。我吓得急忙往边上闪开。但是我却发现她的目标居然是“我”躺在床上的那个躯体。
我游离于躯体之外,要想马上回去已经来不及了。但是,即使回到躯体里我又能如何?
老巫婆作势朝“我”的躯体抓去,却转头向着我露出她那没有牙齿和嘴唇的嘴“嘎”、“嘎”地笑。
我恐怖地大叫道:“不要!”
她仿佛在欣赏我的躯体般用她那可怕的手在“我”躯体的头部、胸前比划着。我看到她似乎选中了躯体胸部的位置,随即张开她右手的手指朝着那里狠狠地抓了下去!
我在极度的绝望中大叫了一声:“哥!”
随着我的叫声呼出,一件奇怪的事情出现了。我看见忽然从我的躯体上发出一种金黄色的光芒,那光芒非常地柔和而没有一点的霸气。但是他老巫婆在看到那光芒后却惊叫了一声:“幻戒!”,随即便在原地消失了。
如同一场梦一般,我一下就醒了过来。我看看周围,客栈房间的灯光仍然明亮,前方的电视机里还在演着一部不知道名字的电视剧。
是梦?难道我刚才做了个噩梦?
我动了动身体,忽然感觉到我右手的中指有些麻痒,我用左手去搔挠了一下,却忽然发现我的中指上戴着一样东西,我抬起手来一看——那是一枚戒指!
我从来不喜欢在身上戴任何饰物,特别是戒指之类的东西。因为我认为只有爆发户才会那样做。
那时眼前的事实证明了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实出现过的事情。我仔细地看着手上戴着的那只刚才发出柔和黄色光线的戒指。
这是一枚黄金戒指,在戒面的正中刻有一个字,那是一个篆体字,因为在大学期间我曾经学过一段时间的书法,所以对篆文有所了解。我看了看那字,似乎有些像一个“人”字。在这个字的周围是一些刻有花纹的图案,这些花纹很漂亮,我可是从来没有看到过,不是人物,也不是花草,更奇怪的是那些花纹不是由线条组成,似乎像一些三角形的符号但又不完全是。整个图案极不规则,没有那种对称的美感,但是却与中间那字衬托得有如一体。
我不知道这枚戒指从何而来。
我试图把它拿下来认真看一下,但是我却发现它有如与我的手指长在了一起,因为我在扳动它的时候感觉到它的底部与我的中指指骨是连在一起的。
虽然心里有些恐惧,但是我还是在极度的疲劳中睡了过去。
第十五章 又是梦幻
我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了。或许是我已经真正地睡醒,也或许是小镇上的喧闹把我从梦中吵醒了。
我起床后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就直接朝刘氏餐馆走去。
我到了那里后却没有看见昨天与我喝酒的那老板的身影。我问那店里的一个伙计道:“你们老板呢?”。那伙计看了我一眼,好象有些害怕的样子:“老板在后,后面。”
“麻烦你去叫一下他,你给他说,昨天在这里与他喝酒的哪个人来找他。”
那伙计站在那里不动。我有些生气地对他道:“快去啊!”
“神经病又来了!”我仿佛听到他低声地咕噜道。
不一会,我就听到从后面传来了一个女人的声音:“那神经病在哪里?带我去看看!”
我回头一看,只见一位大约三十来岁年纪、个子高高的女人,正拿着一把菜刀从店后面往这里走来。
“就是他!”刚才那伙计指着我说道。
我非常生气。我想任何人在一大早就被人称为神经病都是会生气的。
“哪个是神经病?你们怎么能这样呢?”
“你昨天到我们这里吃饭,一个人坐在那里不住地自言自语,还和空气碰杯喝酒。你不是神经病又是什么?”那伙计怪笑着看着我说。
“你胡说什么啊?昨天不是你们老板在陪我喝酒吗?”我生气而又奇怪地问道。
那女人忽然在边上大骂道:“姑奶奶什么时候陪你喝酒了?你个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来的小流氓,居然跑到这里来撒野!还不马上给我滚出去!”
我听到她的叫骂,心里很是不愉快。
“你们去把昨天陪我喝酒的那个男老板叫来,你们问问他,我是不是神经病?”我生气地道。
“哪个男老板?这里的老板就是我!”那女人大声地叫道。
“啊?那昨天陪我喝酒的又是谁呢?”我有些不相信。
“你昨天一个人在那里喝酒,还自己与自己说话、与空气碰杯,哪有什么人陪你喝酒!”那伙计没好气地道。
“见鬼了!”我心里仿佛明白了,于是转身便往外走。
“你等等!”我听到那女人在我身后叫道。
我转身去看着她,我忽然发现她居然长得很漂亮。
“你说说,昨天与你喝酒的那个人长什么样子?”那漂亮女老板问我道。
“三十多岁年纪,人很精神,说话很快。”我想了想回答道。
“哐啷!”那女老板手上的菜刀忽然掉到了地上。
“你遇鬼了!”那伙计恐惧地叫道。
“那是谁?”我问道。
“他是我男人。”那漂亮女老板喃喃地道,“他前不久才死了。”
我回想了一下头天我们一起喝酒的情况,感觉现在倒变得很不真实了。
“是你害死了他!”那女老板忽然拣起地上的菜刀朝我砍来!
“还我老板的命来!”那伙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手上也多了个铁锹,我见他也正抡找那铁锹朝我打来!
“啊……。!”
我忽然发现自己正睡在新买的房子里,母亲正在我身边担心地看着我,“你终于醒了。这几天你可把我吓坏了。”
我看到父亲也从外面走了进来,高兴地说道:“醒来了?你饿不饿?你可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
“我这是怎么了?”我迷惑地问他们道。
“估计是感冒了,我们看你发烧好厉害哦,嘴巴里还一直在胡言乱语。”母亲心疼地说。
原来自己并没有到凤凰去。难道我经历的这一切都是在梦中?难道我在梦中还会做梦?
那么现在的我是在现实中呢,还是在梦中?
我忽然感觉这个世界变得很虚幻。
第二天我就下床了。
我看到这所新房子,心想我中奖的事情不是在梦中吧?但是我还是很不放心地到柜员机上查看了一下我的帐目,我清楚地看见上面的数字是七百二十多万!
我买房子花了不到四十万,那我买车的事情也是事实了。我心里想道。
我回到家里,找到了新车的钥匙,见钥匙上有着“三菱”的标志。我到了所在的那个小区车库,在车库里我摁了一下钥匙的开门键,便朝着闪灯并发出叫声的那辆越野车走去。
这就是我才买的那辆车。
我觉得自己有些神经了。我爬到了车上,当我把车打燃后却忽然发现了一个令人吃惊的事情——我那车的里程表上显示的里程居然是一千五百二十公里!
我急忙开着车到新华书店买了一本交通地图,回到家后我根据在梦中记忆的自己行车路线仔细计算了从这里到凤凰的距离。
一千四百八十公里!
也就是说,我的车在我昏迷的时候曾经跑了一千多公里的路程,而我车上的里程表上显示的里程数完全可以证明我曾经到过像凤凰那样离我现在接近一千五百公里的地方。
但是,如果我真的在昏迷中到过凤凰的话,那我又是怎么回来的?那么里程表上就应该显示接近三千公里的数字啊。我仔细地回忆了一下梦中的情况,却发现自己开车到凤凰的那个过程非常地迷糊,基本上没有什么印象。
可是,难以置信的是,我右手的中指上居然真的有一枚黄金戒指!那枚戒指上的字和图案居然和我在梦中看到的是一模一样!
凤凰,我一定要去!我暗暗地下了决心。
“我要出去一段时间,到外面去做生意。”我对父母说道。
“你现在辞了职,是应该考虑怎么多赚些钱了。但是千万不要忘了自己的终身大事啊。”父母理解地对我说。
我查看了一下交通地图,发现到凤凰最近的路线是出了四川进入重庆,沿着重庆的涪陵、彭水、黔江、酉阳到秀山,然后从秀山进入湖南,从那里进入湖南后再到凤凰就很近了。
进入重庆后的道路就不那么好走了。但是一路上的风景却很漂亮。
从涪陵到彭水是沿乌江逆行而上。一路上只见崇山峻岭、山势巍峨,乌江水清得发蓝,令人心醉。
因为被沿途的景色迷醉,我第一天仅开了五百多公里的路程便在涪陵和彭水之间武隆县城住下了。
武隆县城非常小。整个县城被挤在狭长的乌江两岸显得很凌乱而冷清。当地人自嘲地形容自己所住的这个县城:点一根火柴可以绕县城走三圈!又有:县太爷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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