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过得可真慢啊。
“热,太热了。”清云叫嚷道。
我对他和清月说:“反正你们也看不到,你们还是回宾馆去吧。”
清月却说:“不。虽然我们看不见,但是你可以对我们直播啊。”
清云也忙说:“是,是!我师妹说得对。”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前进着。我的脉搏在告诉我时间过得非常的慢。
我终于找到一件现在可以消磨一点时间事情——上厕所。水喝得太多了!
时间在一秒一秒地逼近。我站了起来。
张苏也站了起来。
我们看着昨天中午我们所处的那个位置。
从远处跑来了一个人。个子高大、威猛,穿着古代样式的汗衫。他奔跑的速度很快。他朝着前面的方向在快速地奔跑,穿过了那根电线杆,没有任何阻力地穿过了拿根电线杆,在他穿过了电线杆后他的速度没有丝毫的减慢。
我看见他穿进了那栋房屋的墙壁,消失不见了。
以我奔跑的速度来看的话,我肯定追不上他。
就是他,昨天曾经穿透了张苏和我的身体。
我走到那根电线杆处。然后转身。
他来了。
慢慢地、稳重地、一步一步地朝着我站的位置走了过来。
是那个像书生一样的人。
他朝着我的方向走了过来,越来越近。
我可以非常清楚地看见他的脸。
“喂!叫你呢!”我朝他吼道,嘴巴对着他的耳朵大声地吼道。
但是他仿佛听不见。
他继续地朝前走着。眼看他就要接近那根电线杆。
我猛然间伸出了我的右手、中指,我朝他的脸上抹去!
“快跑!”我听到了清云和清月同时的喊叫声。他拉着我就跑。
我看见他的另外一只手拉着张苏。
“轰隆!”我们刚跑不远,就听到一声巨响。
我转身看去,却见那根电线杆已经倒在了街的中央。
我忽然想起了刚才,就在我的手刚要抹上那个人的脸上的时候,似乎他忽然对我的那个动作有了感觉,似乎他正朝我看了过来。
然而,就在那一瞬间,清云却把我拉开了。
“要不是那上面的电线,这电线杆说不一定会砸向我们。”清云看着前面那倒塌的电线杆,心有余悸地说。
我朝那电线杆走去,只见那断裂处非常的整齐,地下却有一堆细细的粉末。
“别管闲事!”我正疑惑间忽然听到天空中传来了一个威严的声音。
我朝天空看去。阳光刺目,蓝天白云,一片清明。
“你听到了吗?”我问身后的他们。
“听到了什么?”他们问。
“我听到了有人在对我说别管闲事。”我用手搭着凉棚、看着天空说。
“没有。”他们都摇头。
清云看着我说:“东方,看来你的分析是对的。”
“可是,”我说,“那个奔跑的人又是怎么回事情呢?”
“不知道,”他说,“但是我认为你的那个说法是对的。不知道是什么人施行了一种什么法术把他们固定在那个空间里面,让他们每天在那个时间沿着固定的轨迹活动。”
“难道悬棺真的是一种法术?”我疑惑地问。
这时候街上来了很多人。
一根水泥浇注的电线杆无缘无故地倒塌,这又将成为本地的一大新闻。
没有人会怀疑到我们。
张龙不会相信我们会搞这样的破坏活动。我是这样想的。
“走吧,我们今天就可以进入湖北了。”我说。
“你不再到小三峡去看看?”清云问我。
“还有什么好看的?不是已经证实了吗?去看也不过是重复昨天的过程而已。”我说。
第二十九章 进化论
从巫山进入湖北其实就隔着一条长江。几小时后我们就进入到了湖北巴东县县境。
黄昏时分,我们就到达了县城。
“吃饭?”我问大家。
“吃饭。”大家说。
我们找到了一家看上去还比较干净的餐馆。
我们每人点了一个自己喜欢吃的菜。然后我请老板给我们安排了两个他们店的特色、招牌菜。
菜太好吃了。也许是因为大家都饿了的缘故。我们今天的中餐吃得太简单了。
“是住下来还是继续往前走?”清云在风卷残云后问我。
“从地图上看,这里距离神农架已经不远了。而且,你不是说了吗?晚上才有更多的机会呢。”我说。
“那就继续往前走?”他问,看着两位女性。
张苏看着我。
清月说:“你们说了作数。我没意见。”
“一定要把油加满。最好再装一个桶的油作为备用。还有准备几个打火机。”清云说。
我说:“把汽车的油加满就是,其他的就没有必要吧?这一路上到处都是加油站。”
清云却说:“我发现与你们一路太容易见到那些东西了。我想我们能够克制那些东西的最好的就是火了。”
我摇头说:“车上放一桶油很不安全。即使遇到了那样的事情就直接从车的油箱里面弄点油出来就是了。而且,神农架是原始森林,我们带那么多汽油的话会对森林造成危险的。”
“我觉得东方说得有道理。”清月说,“我们道家其实最看重人与自然的和谐关系了。除非是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我们最好不要对自然造成破坏,即使是有那样的潜在危险也是不允许存在的。”
清云于是就不再坚持。
到加油站给汽车加满了油,我们就出发了。
也许是更接近原始森林的缘故吧,我感觉到这个地方可比长江边凉爽多了。打开车窗,当风从窗外吹进汽车里面的时候,那种含有淡淡的泥土和花草的味道让我陶醉。
晚上开车有个好处,一是凉爽;二是精力集中。在夜色中沿着车灯前面的那束光线不断地往前,看不到周围的风景,即使在经过村庄的时候会看见一些灯光,但是却会对驾驶者产生一种梦幻的感觉。
似乎前面的道路永远没有尽头。尽头只是存在与车上的人的心里。
那个尽头就是目的地。我们的心中向往的地方。
道路很好。至少对于越野车来说是很好的了。
从道路的宽度和线形来看,这应该是一条国道。我们这次出行走的全部是国道。路上有些分叉,但远远地看去就知道那些路路况不大好。
从地图上看,到神农架的路就是一条国道。从巴东到神农架只需要沿着这条国道行走就是了。因此,我一点都不担心出现走错路的情况。
“不知道神农架那场大火烧成什么样了?如果有梧桐树,那场大火是不是已经把它烧没了。”我开着车,说。我担心的还是这个问题。
“去看看也好。如果不去的话始终就会在心里挂着。去了还说不一定有什么奇遇。”清云说。
“其实我们一直都是在乱撞,根本就没有个什么方向。”我苦笑着说。
清云说:“是啊,幸好你们是幻人,不然我们可什么也看不到。不过,如果我们不这样做的话又呢怎样呢?”
我想了想,说:“至少我们应该明确一下放向。”
“方向?”清云说,“几千年以来不知道有多人人在研究这个问题,可是他们找到了方向了吗?没有!结果却是形成了各种各样的学说和宗教。而且,学说和宗教之间还互相排斥,甚至在某些时期还酿成了许多的惨剧。其实我认为,我们目前这种方式虽然笨了点,但却是目前最好的办法。我们如何去了解它?如何去知道它的隐秘?接触!只有接触,我们才会慢慢接近事实、慢慢了解真相。”
“那要到何年何月啊?”我苦笑着说。
“也许我们这一生也揭不开其中的真相。但是我们总要去做。”他说。
我发现他变了。几天前他不是还在郁闷吗?
“清云大哥说得对。只要我们尽力了心里就踏实了。”张苏说。
“我相信我们会有收获的。因为我们可以接触到它们,难道还有什么比这更直接的方式吗?”清月说。
“是啊,”我说,“可是我感觉接触起来很困难。而且我发现它们特别喜欢撒谎。嗯,也许不是撒谎,它们也许是不明白自己究竟处于什么状况之下。所以,我觉得很困难。”
“可惜我和清月在大多数时候看不见。看不见就听不见,这样就无法与它们交流啊。”清云叹道。
“你们道家不是有法术吗?据说使用了某种法术就可以看见了啊?”我问。
他说:“书上是记载了一种方法,就是用牛的眼泪抹在眼睛上。但是我试过,没有效果。”
我不禁好奇:“牛怎么会流眼泪?”
他回答说:“牛其实还是很聪明的。当杀牛的时候,你牵着另外一头牛去现场看,牠看着看着就会流泪了。”
我大吃一惊:“这太残酷了吧。这不是对看的那头牛是一种精神上的折磨么?我觉得还不如用烟熏的办法好。”
“你们都残酷。”张苏说。
“那还有什么办法?”我问。
“是我的话,我就在牠面前哭,牠看见我伤心,牠也就会伤心的。”张苏说。
我“哈哈”笑,说:“你真像个小孩一样。”
于是大家都在设想如何能够让牛流出眼泪的办法来。在欢声笑语中,我们四个人想出了是层出不穷、匪夷所思的各种方法。
“幸好我不是牛。大家饶了牛吧。”最后还是清月觉得实在听不下去了。其实她的办法也不是那么仁慈。
她的办法是:先让两头牛谈恋爱,等牠们感情深了以后就把牠们强行分开。
大家如此说说笑笑,其乐融融。
我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
“你们相信进化论吗?”我问。
清云说:“别提那个进化论,我反感那东西。”
“为什么?”我很奇怪。
他说:“我不想谈论它的科学性。但是从人类文明的角度来讲,我认为它败坏了人类传承了几千年的做人的道德观念,助长人们自私自利的邪恶本性。”
我虽然是学医的,但是我却从思想的深处不相信进化论,人类如果有灵魂,那么灵魂难道也是进化而来?
达尔文的进化论是特定时期的科学理论,在当时有其开创性,但数百年来一直把它奉为至理名言我就认为太可笑了。
自然界中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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