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大婶!”妇人笑了笑
“不用谢,我有个儿子也有你这么大,他是边境守军,我这么对你也是希望他在边境如果要是受了伤,也会有人这么小心的照顾他!”
“大婶,您心肠这么好相信您的儿子一定会过的很好!那晚辈就不打扰了,我还要去寻我的那些货物!”妇人见他这么礼貌就叮嘱道
“那你要小心,我想你的娘亲也在家里牵挂着你,为了她就要保护好自己。”这话她虽然是说给张玉麟听的,但实际上她也是希望自己的儿子可以这么做!张玉麟用感激的目光看着妇人
“我知道,告辞!”他刚走了一步就听见有人急急的叫门,妇人看了看张玉麟,
“这么早会是谁呢?不会是劫你货物的人吧?”张玉麟看了看妇人,他们追到这里了?这么快?如果真的是他们岂不连累了无辜的人,他拦住妇人
“不用担心,我去开门。”妇人又拉住了他,
“不行,如果真的是劫你货物的人,你出去岂不危险?”
“如果真是那样就更应该由我去,我不能连累您啊!”妇人看着他刚刚包好的伤口,
“可是你这伤……还是走吧!莹莹快出来。”
她的话音一落,就有一位年轻姑娘从屋里面走了出来:她看上去也就是十七八岁的样子,身体和同样年纪的女子比起来要苗条许多,她的面色有些苍白好象是大病过后没有恢复的样子,面貌却生的很好,让人见了就忍不住想去亲近。
“姑妈,有事吗?”她的声音也是那么柔弱,看样子真的是病后未愈,妇人看着她有些焦急的说道:
“莹莹,你带着这个年轻人从后门出去,告诉他怎么离开!”姑娘只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慢慢的走着,张玉麟急忙说道
“大婶,如果我就这么走了,要真的是那些强盗我岂不是害了你们?”敲门的声音越来越急促,老妇人推着他走
“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
张玉麟本不想走,他不想因为自己的关系而破坏大婶和这位柔弱女子的平静生活。刚刚大婶带给他的那种温暖感觉,他真的是很感动。但妇人一再的推他出去,他也只好跟着莹莹姑娘走了!走是走了,但他还是想知道来人是不是昨晚袭击他们的人,所以他走的很慢很慢。
张海山和孙强被蒙着眼睛,不知道被带到什么地方。当他们可以看见眼前的一切的时候,已经在一间牢房里,孙将军看了看周围:这感觉上怎么象是县衙的牢房?如果真的是怎么会关起我来?
张海山虽不是官,但做生意的人与官打交道是很多的,尤其之前是走镖的。他也觉得这个地方不是该关押他们的,但事情谁有可以预料?不管什么地方都好,至少还活着,只要活着就还有希望,就可以知道想知道的事情!
“也许我把事情想的简单了,害师兄这个年纪还要受这样的罪!”张海山看着一脸愧疚的师弟微笑着道
“从答应师弟的那一刻开始,我们张家庄的这些人没有把头放在脖子上,所以大将军还是不要这张愧疚的脸吧!你不觉得这样很好吗?可以安静的想事情,不用担心随时会出现的危险!而且也许很快就要知道对手是谁了!”孙将军听见师兄这么说心里更加愧疚,但他知道事已至此说什么也没有意义!
“师兄难道想到些什么?”
“我觉得追杀你的人可能是——官,或者和官有关系。”孙将军对师兄这样大胆的猜想很是意外,张海山接着说道:“我也只是到了这里才会有这样的猜想,虽然我不是官,但我这些年也没少和官打交道。这个地方怎么看都象是县衙的牢房,就是这里奇怪。你想你是什么人啊?如果不是官又有什么人敢关你这个大将军呢?而且这些人好象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如果不是官师弟是堂堂的镇远将军兵权在手,就算是再厉害的江湖帮派,也不会想与你对抗也无力与你对抗啊!况且民不与关斗,古来就是如此!江湖人也只为江湖事。而且你都不知道你手里的东西是什么?又怎么会有人来抢?你此行又如此机密,连我这个不出家门什么事也都能知道的师兄都不知一毫。”
“师兄这么说我到也想起来了,当初我接到的是一道密旨,该不会有多少人知道此事!可我们却被黑衣人一路追杀,带出来的将士也都掺死,万不得以才找到师兄。我就说嘛这些日子太平静了,原来一直是敌暗我明啊!”
“这就对了,如此机密的事情其他人怎么会知道?”
“如果能知道这道密旨的人,那一定是皇上身边可以信任的人!可以信任的人怎么能泄露秘密呢?”
“但如果就是可以信任的人泄露的呢?”孙强对师兄又一次大胆猜想感到意外,可又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但要真的让师兄猜对了,那真是太可怕了!
“要是真的那皇上岂不危险?”
“也许这样皇上才不惜冒着边界受侵的危险把师弟调回!”
“皇上要真的知道是这样,那就太冒险了!”
“皇帝的心思谁能猜得透呢?如果都能猜到岂不是人人都可以做皇帝了!这些也只是我的直觉,不一定是真的,相信离京城越近也就离真相越近了。”
“可是现在我们能平安的到达京城吗?”
“他们没有要我们的性命就还有希望啊!不管怎样皇上对师弟还是信任有佳呀!”
“皇上对我可谓是情深意重,所以这些年在边境我也是一刻不敢懈怠。只是这么一想我现在却担心是不是连累了张家庄,让师兄父子三人都以身范险。如果真有什么差池,叫我以后怎么面对嫂夫人啊!”
“师弟何出此言呢?你我虽是师兄弟,但在情意上却如同兄弟。况且这是为国家,每个人都会义不容辞。”
“师兄的气节真是令师弟佩服,难怪张家庄的百年基业可以在师兄手中壮大。”
“大将军也会奉承人?”
“只是害师兄受牢狱之苦了。”
“大丈夫能屈能伸,我张海山这辈子还没来过这里,今天也算长见识了。”说完他席地而坐看看四周笑着说:“没有想象的那么差嘛!”这差与不差只怕只有经历过的人才会知道,没有经历过的人就不要枉加评论了!
(十一)
这世上有心栽花无心插柳的事情真的是很多很多,只是有的时候这样的有心与无心却也是件好事情!张海山刚刚坐下环顾牢房的四周,忽见对面牢房里的一个人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他,那眼睛那面孔都好熟悉就象在哪里见过一样?他努力去想可就是想不起来,真的是自己的年纪大了吗?为什么要想起事情来变得这么不易?他慢慢站起来走到牢房的柱子前,对面的人也一样站在了柱子的前面,也是用一样的眼色在看着他。他们就这样相视而立,很久对面的人才开口道:
“兄台刚才说张海山?”张海山疑惑的看着他,他认得自己?
“正是。”对面的人有些激动
“可是太原府张家庄的张海山?”张海山更加疑惑的看着对面的人,在这种地方怎么可能有认得自己的人?那人突然激动的笑了:“真的是张大哥,小弟柳舒青啊!难道大哥忘了?”
“柳舒青?舒青!”他仔细的看着对面的人以确认他就是自己认识的柳舒青:“真的是舒青,难怪看着眼熟。哎呀二弟,想不到我们一别十七年,谁知竟在牢房相见?哈哈,这是什么缘分啊?”
“说的也是,只是大哥不在庄里怎么会在这儿?”
“此事说来话长,二弟这些年去了哪里呀!这三年来为兄一直在找你们。”
“原来大哥一直在找我们,只是舒青不才被一再降职,不停的搬家。现在又在这个三不管的小县当捕头!大哥想要找到我们还真是难啊!”
“二弟既是这县里的捕头为什么也在这大牢里?”
“此事也是说来话长!还是大哥先说吧!”
“说实话大哥我也不知道怎么会在这里?我们押镖进京路过此地,谁知道竟让人用网给捕到这里来了!”孙将军听见他们的对话说道:
“师兄,这位难道就是当年救了你们全家的大恩人?”
“正是,二弟这是我师弟镇远将军孙强,对面牢房的就是救了我们全家的大恩人——柳舒青,是我的结义兄弟。”柳舒青忙施礼:
“孙将军。”
“柳兄,常听我师兄提起当年柳兄的救人情景,今日一见真是有幸。”
“是大哥言重了,身为捕头遇见抢劫出手阻止是份内的事。将军不是应该在边境吗?怎么会在这里?”
“说来惭愧我这个大将军为了公务进京却被人关在这里!小弟记得柳兄是当年的武状元曾经得到重用啊!怎么会在这个小小的地方做捕头呢?”柳舒青无奈的叹道
“往事不堪回首不提也罢!只是将军与我都有官职在身,没想到这县衙大牢不是关囚犯而是用来关我们!”
“是啊!”张海山看着他们
“俩位官人就不要感慨了!能这样相见真的是太意外了,还真要感谢关押我们的人呢!不然我要去哪里找二弟你啊!”
“大哥真是乐观,这样的环境还能想起高兴的事情!”
“这本就是好事情啊!我有许多话想和二弟说!”孙强看着他们笑着说
“是啊!你们十七年没见一定有许多话要说,那我就先‘享受’一下这牢房的‘舒适!’。”孙将军说完就席地而坐,张海山看着对面的柳舒青:十七年真的是太久了!
“二弟,被关在牢中是为了什么?就是我们这么多年没见面我也不相信二弟会做什么恶事被关到大牢。”柳舒青用感谢的目光看着张海山
“谢谢大哥这么相信我,其实是县令的公子李金元看上了若林,上门求亲被我们拒绝了!”
“什么?”
“舒青在衙门这么多年这样的事情遇见的也太多了,所以也知道无法摆脱李金元的逼婚,就准备全家去太原府找大哥。可是李金元派人来看着我们,我一个人离开是没什么!可若林母女……我和夫人就决定让若林自己去找你们,谁知那李金元也不是等闲之辈,小弟用尽全力才让若林得以逃脱,只是若林刺伤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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