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拍两手,两个穿着休闲装的男人走了进来,“把她拉出去。”冷声下了命令,不管顾妈妈的反抗和尖叫,来人就把她给押了出去。
“顾远介,你给我记住,你是她的叔叔,你不能碰她,你要碰她你会天打雷劈,断子绝孙……”
“我不需要小孩。”重新在病床边上的凳上坐下,大掌爬梳上顾乡的刘海,脸色依然有些白,不过比他在手术里看到时候,已经红润多了。他说道,“你也不需要。”
☆、受不了的现实
太阳东升,氤氲的光在晨雾中迸射,病房外的大榕树上,小鸟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一直因为麻醉未退而睡熟的顾乡,她的眼皮动了动,睫毛轻轻地颤着,像微微扇动的蝴蝶一般在皙白的肌肤上翩然。
“唔……”忍着全身的虚脱感,她好不容易才勉强撑开眼皮,眼前是一片白色,白色天花板,白色的墙壁……她无力地撇过脸,转向右边,怎么也没有想到,看到的竟然是那张熟悉得不得了,在司易的禁锢中,让她有勇气活下去的人。
5顾远介靠在凳子上双手环胸地睡着来,深刻的五官上眉心微微的蹙起,睡得极其不安。
1眼眶里一下子包满了水花,激动的心情让她克制不了,泪水顺势顺着眼角滑落脸颊,在白色枕头上烙下一个个水印。
7她是不是在做梦?
z是在做梦吧?
小前一刻还在被司易强|暴,后一刻,朝思暮想的人近在眼前,她一定是在做梦……
说似乎听见了她的啜泣声,本来就浅眠的顾远介蓦地睁开眼,与她淌泪的水瞳相触,他难得微笑,用手抚上她的额头:“是我。”
网他看穿了她的心事。
他抚上她的额头,感觉到他的体温,她知道不是梦,他说话,是更加让她确定,在她面前的人,是他……
叔……
叔……
她心理有好多好多的话想要对他说,她想要告诉他,她后悔了,她不该跟妈妈走,她不该因为这件事让他和她断绝关系……她想要再跟他在一起生活,再回到以前,就是每天吃黑馒头也没关系,她想要和他在一起。
嘴唇颤抖不已,正想要说出自己的懊悔时,突然有什么从她的眸子里闪过。
司易在她肚子里种下了司楠的孩子。
司易强|暴了她,不只一次,他强|暴了她两次……
她记得自己下面都出血了。
脏,好脏,好脏的自己,这么脏的自己,怎么还能跟他在一起,怎么还能回到过去?她的肚子里都有一个孽种。
不要……不要……不要……
在醒来后无法接受的现实撞击了顾乡的脑海和心脏,受不了这份现实的折磨,她突然抱着头,发出凄厉的惨叫:“啊啊啊啊啊啊——————”
她该怎么去面对他?
她该怎么去告诉他?
她要怎么做才好?
这个身体,完全的肮脏,污浊,还有了孩子在肚子里成长……受不了,我受不了,叔,我真的受不了——
(小八光荣登场,要收收,要收收,要各位大爷快过年施舍个发财收,哈哈哈哈,打滚要收藏,哈哈哈哈。)
PS:关于小顾同学子|宫被拿掉的问题,请各位同学放心,小顾是不会变成阴阳人的,因为子|宫是用来生小孩子的,只拿掉子宫的话,对H,对生活完全没有影响,因为女性的雌激素是由卵|巢分泌的,因此小顾不会出现长胡子的情况。子|宫拿掉绝对不会让小顾变样,她还是女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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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乡”的意义
顾乡曾经想过,到底顾乡这个名字是妈妈和爸爸取的还是顾远介取的呢?
记得是八岁的时候吧,老师上课讲到每个人的名字都有意义,那她的名字?顾乡是不是故乡的意思?可是她的故乡不就是这个城市吗?
她下了课跑回家,烧了水,买好挂面,等叔回来,马上她就下面和叔叔一起吃。
那天,叔回来的很晚很晚,晚的她趴在小矮桌上都睡着了。
当时他们没有钱。连凳子都买不起。不知道叔从什么地方找了个大桌子回来,但是桌子太高了,只有站着吃饭,站着写字,再后来干脆顾远介找来锔子,把四根桌凳子锔短,就像日本那种桌在榻榻米上的小桌子一样,不过他们的小矮桌是放在水泥地上。
了胜于无。
叔回来的时候,左边脸肿了,嘴唇也破了,连眼睛都乌了,她赶紧用帕子拧湿了水,小心地覆在叔的脸上。小脸担忧地皱成一团,隔不了几天,叔就会肿个脸回来,她心理好难受。
“奕奕?怎么啦?”眼睛肿痛的快要睁不开,不过细逢的灯光里看出去,只看到小小的女孩子难过地看着他,小脸上全是担忧和关心,还有深深的畏惧。畏惧自己怕失去他。
“叔,我可以自己去卖东西挣钱,我可以自己挣到学费,也可以挣到伙食费,奕奕,会照顾好叔的,所以,叔,你不要出去了好不好?”越说越难过,眼泪啪嗒啪嗒地流出来,再忍不住,她手臂擦在眼上,号啕大哭起来,“奕奕,不想每天都看到叔受伤,奕奕知道自己没用,老给叔添麻烦……但是我会努力的……我会努力开挣钱的……我会把叔叔照顾地很好的……叔,不要再、再……出去了……好不好?”
二十二岁的顾远介年轻气盛,和自己一起遭到高利贷讨债的顾乡,他们一起从有到无,都是被抛弃的人……所以,即使受伤再重,他都会回来,他不会抛弃另一个自己。
手臂在空中,蓦地,将哭得脸花的顾乡抱进怀里,下巴支在顾乡的肩上,摩挲着这小团的生命,她出生三个月不到他便带在身边,没有了学业,没有了未来,没有了其他的亲人,没有了家,唯一的依靠只有顾乡。
“叔,答应你,叔会好好的,只要我们还完高利贷的钱,叔就再也不会出去,都陪你好不好?”他微笑地安慰着顾乡,与她额头贴着额头,亲昵地好似在分享彼此的思想,彼此的温暖,彼此的依恋。
“可是……可是……”她还是哭得眼泪直流。
“今天上课,老师讲了什么,给叔说说。”他知道她很难过,小小的才两三岁的时候就晓得要为他送毛巾止肿痛,到五岁的时候就要开始下厨房做饭,而现在,又要开始担心自己的生死。
☆、“顾乡”的意义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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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着
有人说过天堂和地狱,只在一线之隔。
她可以很努力地去生活,不管贫穷还是苦难,她都不会离开叔半步。有人说的话很对,生活生活,因为生存而活着,惟有这样才能看得到希望。
多么艰难都没有关系。
她可以忍耐,她可以等着,等着叔说的那一天得到来。等着会有一天,叔还清了爸妈欠下的高利贷,然而他们可以重新开始生活。
但是,为什么破碎可以那么快?比玻璃落到地上,砸个粉身碎骨更快。
她……她……她……可以接受没有钱的日子,因为可以努力赚钱。可是她要怎么接受,她要怎么面对顾远介,这个已经被司易糟蹋的身体?
很早她就知道,血缘,这个奇妙的东西,因为它,她和顾远介才能联系在一起,而因为它,两个人只能是……只能是最亲近的陌生人。
她都不知道是什么下定的决心,这辈子就这样,不要任何男人,就这样活到老死!
为什么要破坏?
为什么要破坏得支离破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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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默中,顾远介静静地等着她,流完眼泪,哭完悲伤,发泄出那份需要宣泄的痛苦。
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对她来说都是致命的打击。
她现在最没有办法面对的人,正是他!
“生活是什么,活着是为什么?”等她的泣声渐微了下去,顾远介才坐到床沿边上,宽厚的大掌拍上她的瘦小肩头,感觉到她的绷紧。
“你活着是为了什么?奕奕。”
我活着。我之所以活着,是因为叔为了还爸妈的高利贷,退学成为帮会的一份子,每次都要出去讨债,或者贩卖毒品,或者帮会间的斗殴……总是,每天回家的时候总是伤痕累累,新伤旧伤,布满了少年的全身。
她每次看着都好心痛。因为爸爸妈妈,还有因为她这个负担。
所以自己绝对不可以让叔担心,自己必须要让叔无后顾之忧,自己必须要成长,自己必须要为叔撑起一个,他回来就能看到笑脸的温暖的家。
这是她,那个小小的她,什么都做不到的她,唯一能做到的事。
她说过,不会当他的麻烦,她要努力赚钱,她不要叔在刀口舔血生活。
那些要他们还高利贷的人,知道叔没钱,就要他加入帮派,不过是在找一个死了也没关系的。
“我……不会当叔的麻烦……”绝对不要像爸妈一样,一走了之,让别人承担作为留下来的人的痛苦。
从买葱油饼,到后面摆地摊买些小物件。
都是她要承担起一个家,作为家庭一员的责任。
“很多东西,我不需要,你也不需要。”在说话的同时,顾远介半卧上了床,大掌一探,将她搂入怀中,脸贴着她的后颈,暖潮的呼吸喷在皮肤上,带来暖和的气息,温暖地让她发抖,不由地眼眶又包上了泪痕:“不要想得我和那些人模狗样的男人一样,你是我,我是你,从二十年前就注定了,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会改变。”
☆、司易的调查
五六张照片摆在司易眼前,犀利的眸子扫过照片的两人,意气风发的男人是顾远介,照片上的他此时露出了难见的憎恶,对一名中年妇女踢去。
这是司易和顾远介认识几年来,第一次看到他暴戾的面。
挑起眸,看向李明,等待他的解释。
李明说道:“这名妇女是顾乡的妈妈,我们在医院已经见过了。她是顾远介哥哥的老婆。当年因为欠下高利贷便和自己老公扔下女儿逃跑。据说顾远介一直照顾她的女儿,直到成年。不过,少爷,这里这份报纸不知道你是不是看过。”
李明再度从公文包里取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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