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还是原来的老房子,就不会有这些人来她家。
就只有她和他两个人,既安全又温暖。
“快点把他衣服脱了,醉死了赶紧做了走人。”
“能不能不做啊,上次和一个醉鬼做,结果做着做着吐了我一身。抠”
“收了钱当然要办事啦。而且,我听说他干净得很,就没碰过一个女人。”
“不会是童?子?鸡吧?”
“总之快点搞定啦。”
“真是的,要侍侯醉鬼……呀!”抱怨声还没有说完,就有人惊呼道:“好大哎。”
“真的也,还没见过这么大的。”女人们的抱怨声转为了吃笑声的满意。
顾乡她就是白痴的猪,她也知道会发生什么!管不了那么,她把门打开,就着三个女人还对她小小的身影突然出现惊愕不已地时候,她走到门边,抄起崭新的扫把就朝三个女人劈头盖脸地打去尉。
“滚出去,你们给我滚出去!!”
“小妹妹,你做什么啊。”她小小的声音怎么敌得过三个女人,女人们都是欢场的老油条,什么事没见过。话说,被那些来找女人乐子男人的老婆发现,要拿刀捅她们都经历过呢。还怕一个小女孩!?笑话吧?
“滚出去,我不准你们碰他!不准!!他……他……他是我叔,我不准你们碰他!!不准!!”一直清澈如水的黑瞳中全是燃烧的怒意和想要守护的固执。
“拜托,小妹妹,你要搞清楚,我们收了钱当然要办事啦。”一个女人抓过她手中的扫把扔在地上,顾乡手无寸铁,却不愿意就此乖乖回到自己的屋子里,张大嘴就朝为首的女人扑了过去,咧开嘴,狠狠地咬住她的手臂。
“哎哟,痛死我了,你是野狗变的啊!?”另外两个女人赶紧把顾乡拉开。
满嘴的血:“不准你们碰他!不准!你们滚!这是我家!我不准你们在我家里面碰他!!我不准!给我滚出去!”
“真是的,遇到疯狗呢。刘哥怎么不把这个疯子带出去啊。”
“痛死我了,算了,我的受伤了,谁还有心情搞这个男人。找刘哥去,要他自己搞定!”说完三个女人怒气冲冲地出门去找刘毅算帐。
门在关上后,一室的清寂,只有顾远介酒醉后有些痛苦的呻吟,慢慢地,低低地荡漾在充满了怪味的空气里。
看着倒在沙发上,衣服敞开,裤子半褪的顾远介。顾乡心里的委屈和突来的不舒服让她像是愤怒的野兽一样,双眸含泪得冲到躺在沙发的上的顾远介面前,拼了命一样地握着小拳头不停地打他:
“讨厌!讨厌死了!我讨厌这样!!我不喜欢这样!叔!我讨厌这样!讨厌!讨厌……”略带怒意地咆哮,渐渐地化成了软弱无力地哭泣。
讨厌这样。
也讨厌叔。
更讨厌自己。
不舒服,心口闷闷地,好难过。
一直以来照顾他的人是她,给他包扎伤口的人,给他在受伤时候清理身体的人,这些都是她的,是她的特权。
她不允许别的女人去碰他。更不允许他让别的女人碰他。
“啊啊啊啊啊啊!”软跪在他面前,突然地号啕大哭起来,她不喜欢这样,她想回到小房子里去,那里冬天冷,夏天热,起码那地的叔是她的。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出现,不会有其他的女人去摸他的身体。“我要回去,我不要在这里……我讨厌这里,我也讨厌……我不舒服,好难过,叔……我们回去,回老房子好不好,我不要在这里。”
“呵。”蓦地顾远介头痛的撑起头,他眼眸锐利地盯着顾乡,那眸子中深沉犹如黑潭,既黑又冷更沉,还有许多她说不出来地东西,“怎么?刘毅不是让你来陪我上床的吗?”
“什……”她被顾远介的话惊呆了,哭声戛然而止,她睁大瞳眸有些不明白地看着突然变得极具攻击性的叔。
“不和你做的话,跟刘毅交不了差对吧?”他摇摇头,让自己能看得更清楚些,但看出去的画面,却是重叠的影象,连人都是模模糊糊的。
非要同流合污,从女人,到毒品。都必须像个黑道的人,他要权利要势力就必须像个黑道上的人,玩女人,吸毒,这些都是黑道上的人该做的,够堕落。
一个老大,没有女人,只会让人看笑话。虽然他给刘毅说过了,什么道不道的,实力就是胜利。
刘毅刚才对他说,你身边只有一个女人,顾乡,你会让她成为你的弱点吗?
如果没有其他的女人来做挡箭牌,渐渐已经是小头目的他所树的敌人就会把目光落在顾乡身上。
所以,他需要女人,需要一个女人来转移视线。来让可能成为他敌人的人将眼睛落在他的女人身上。
他以后会尽可能地少和奕奕在一起,他会尽可能多的很别的女人在一起,无论是接吻,还是上?床。
所以他才喝了那么多久。看到刘毅带来的三个女人他就明白了,所以事先他也交代刘毅了,把奕奕带到他那边去,他不打电话给刘毅就不准顾乡回来。
“怎么?还不把衣服脱了。”顾远介的话,和那可怕地犹如要吞噬人野兽般的目光让顾乡不由地往后一仰,碰到茶几,发出了清脆的砰砰声。
他厌恶地摇头:“不会找了个处给我吧?我没什么耐心,你做你该做的事,我会给你钱的。”
“不……不是……”叔,你不要这样,我害怕……
顾乡吓地说不出话来,整个人都退靠在了茶几边上。她站不起来。太可怕了,他的眼睛瞬也不瞬地盯着她,里面流露出明显的厌恶和愤然,不是的,她的叔不可能有这样的眼神。
??
☆、我们是死掉的鱼
明明叔的笑是让她感觉到亲切和温暖的。但现在,顾远介还是笑着,眼神却变得异常的冰冷。真的是顾乡从来没有见过的样子,宛如寒冰。
他的眉心微地蹙起,显示着不耐烦,而同时的,忽地,比起恐惧,又一种让顾乡觉得怪异地感觉从脑里升起。
伤痕累累。
伤痕累累的叔…抠…
一时之间,竟然忘记了恐惧。心疼爬跪在地上,一只手撑着冰冷坚硬的地面,右手悬在空中微微地抬起,忘记自我地抚上他的轮廓。
叔的脸,有些刺手,因为有胡渣滓的关系的。
即使她的手上有了些茧巴,依然能够感觉到痛。
所以,才会觉得叔伤痕累累吧。
恐惧完全褪去。留下的满满地哀伤。
她现在还不懂,还只是一个孩子的她,还不懂得自己和他的之间的血缘是不被允许的门。那道门关上了,打开就会充满了毁灭尉。
从毁灭自己开始,然后毁灭自己在乎的最重要的人。
“谁准你这样摸我!”猛地钳力抓痛了顾乡的手,他的眼神中充满了愤怒,除了一个人外,不能允许别的女人这样碰他!
“……书……”字扭曲了变音,一阵天旋地转。再度能看清眼前的所有,以及自己的位置时,顾乡才发现,自己已经被顾远介双手高举地压在沙发上。
“你不过是刘毅找来的妓?女而已。不准碰我!”像野兽一样,飞快地扯下自己的衣服,粗鲁地扔在地上。紧接着脱下她的裤子,将衣服撩高到胸上。
没有反抗。
叔,我不会反抗的。
只要叔不碰其他的女人,碰我都没关系。
“不要碰其他的女的好吗?”她泪眼婆娑地问。
“呵,你不也是找来给我玩的***?货吗?”他冷冷地笑。没有温度,没有感情,他眼前是重叠的影子,他看不清楚到底是谁在他的眼前。
“我是……奕奕……”
“谁准你提她的名字!?”怒红了眼,眼前的女人的话像一记闷棍狠狠地敲在他的心上。难受,很难受,但是她是他不能碰的。
绝对不能碰的。
一记耳光因为她的话而煽在脸上,痛,***辣地痛。
“只有她,是我想碰,又不能碰的……”欲?望的野?兽,痛苦的纠结,屋里凌乱的啤酒罐子,还有腐败的气息。
他们就像腥臭的鱼。
死了,烂了,腐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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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讨厌你!
站在楼下,刘毅点了香烟,猛吸一口却无法趋走内心的烦闷,一手取下叼在嘴上的烟头,猛按在墙壁上,看着香烟像被炸开一样烂掉,他的心里才微微平息了一点点。
他也很讨厌顾乡。
那孩子就像一条死鱼。
从水里被捞上来,然后扑腾扑腾地扭动着身体,想要得到水,想要回到水里。
很顾远介很像,他们都有一双死鱼般的眼睛,在看任何人的时候都没有光彩,惟独只有看着对方的时候才会有了光。
他已经记不清楚了,到底见到过多少次顾远介牵着顾乡的时候,配合着她的脚步一步一步地走在路上。
他的记忆中,顾远介是一个雷厉风行的人,步子快,行动快,什么都很快,只有遇到顾乡的事时,他才会慢下来。
有一次,他去找顾远介,那个从来都是走在他前面,他只能看着他背影的男人,竟然会配合一个六七岁小孩子的步伐,慢慢地移动着脚步,偶尔他会埋下头,与刚硬的线条完全不一样,与那个总是用虚伪和冷漠对待身边人的顾远介不同,他埋下头的时候,嘴角微微地扬起,眼睛弯了起来,满满地笑意,笑容里有满足,有无奈,有怯弱,有舍不得。
而他身边的小女孩子,也抬起头,咧开嘴巴,大大地笑着。她停下来,因为鞋带松了,然而比她弯腰动作更快的是顾远介,一个大男人在小女孩子面前,左膝跪在地上,毫不介意满是油腻和黑土的街会弄脏他。他动作贤淑地为顾乡系好鞋带,站起来,看似粗鲁抚着顾乡的头发,顾乡也像享受主人抚摩的猫儿一般,微微歪着头,眯起眼睛笑凝着他。
再行了几步,顾远介好象要抽烟。因为风大,点不上火,那孩子却垫起脚,双手在火机和香烟的外围环成一个圈,为他遮挡了风,顾远介顺利点在了烟后,又在她的头上摸了摸。
笑,动作,那种自然而然形成的动作没有任何的突兀,对他们来说再自然不过。
那时候,他就觉得,这不是一种正常的亲子关系。
两个人眼睛里的光,只看得见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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