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贼相公VS番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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贼相公VS番娘子- 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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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娘有了媳妇就忘了儿子,不知道的人还会以为她们是母女呢。
  娘开口闭日都是上官家,好像他若不努力“生产”,就愧对上官家的列祖列宗,会变成千古罪人。
  上官俊慎看妻子待媳妇比儿子好,于是他便靠近上官敬璘的身边安慰他。
  “璘儿,你娘好不容易有了媳妇,你可别眼红。”
  “这有什么好眼红的?我又不是长不大的孩子!”上官敬璘反驳。
  “璘儿,你看起来好像不太高兴?”
  颜若云原本和阮元姬谈得非常愉快,一看见儿子的脸色不佳,所以就关心一下他。
  “你的火气大了点,是不是昨晚真的睡不好?”
  “相公好像有做恶梦。”阮元姬适时的插话。
  仿佛不想让这件事被提起,上官敬璘微恼的瞪了阮元姬一眼,而阮元姬则不甘示弱的回瞪他,一点反省的意思也没有。
  “是不是梦到被人脱裤子的事?”颜若云一针见血地说。
  “才不是!”上官敬璘马上怒声驳斥。
  看他的反应如此激烈,颜若云知道自己猜中了。
  唉,没想到事隔多年,璘儿还是难以忘怀,其实这也难怪,谁教他从小就倍受呵护,众人对他是舍不得打、舍不得骂。
  当年他们来到这镇上时,璘儿很快就认识当地的小孩子,还跟他们做朋友,不过经过那件事之后,他便经常做恶梦。长大后,璘儿的情况改善许多,不过他偶尔还是会做恶梦,大多都跟那件事有关。
  既然他爱面子不肯承认,她也就不再逼问,反正心知肚明就好了。
  上官敬璘心中万分后悔。
  早知道就不要陪阮元姬来拜见爹娘,娘现下居然扯到他最忌讳的事,娘分明就认定他又做了同样的恶梦。
  阮元姬没忽略掉上官敬璘像是被踩中痛处的表情。
  原来他做的恶梦就是被人脱裤子,她还以为是梦到恶鬼之类的恶梦……被人脱裤子有什么好怕被人知道的,竟然还因此常做恶梦?
  “相公都长这么大了,还会因为这种梦而吓醒?”阮元姬觉得不敢置信。
  “元姬,这你就不知道了!”一说起这件事,颜若云可是兴致勃勃。“璘儿他小时候受了刺激,所以这个梦就变成他心中的一块疙瘩……”
  感觉自己的衣袖被扯了一下,颜若云纳闷的问:“元姬,怎么了?”
  “娘,相公他的脸好像抽筋了……”
  “抽筋?没关系,待会儿就好了。”颜若云当然知道上官敬璘在气什么,自己是他的娘亲,就不信儿子能拿她如何。
  气死人了!她们婆媳俩连成一气,这地方他怎么待得下去?
  “我没空陪三姑六婆说笑,家里现在多了张嘴吃饭,万一不小心开了枝、散了叶,还得养活好几个人,我可没时间闲著,如果没别的事,我要出门干活儿了,哼!”上官敬璘没好气的说完,随即便踩著气愤的步伐离去。
  “说话就说话,干嘛还夹枪带棍的。”颜若云嘀咕著。
  “是啊,相公说的我还真听不懂呢!什么开了枝、散了叶,难道相公有种树吗?”
  毫无心机的阮元姬当然听不懂上官敬璘拐弯抹角的话。
  “璘儿,记得把玉镯的五十两银子跟人算清啊!”颜若云朗声说道。
  颜若云差点忘了这件事,她哪有五十两买玉镯?当然是先跟人赊帐啰!
  突地砰的一声,好似有重物落地,大概是有人摔著了吧……
  他就知道!娘哪来的银子买玉镯?原来是用赊的。
  娘也不想想是谁每天辛苦的在赚钱,她随便做人情给别人,到头来还不是由他付帐,唉……害他刚才摔了一大跤。
  正快步行走的上官敬璘直觉身后有异,他蓦地止步。
  奇怪!从刚才开始就好像有道目光紧盯著他,莫非有人跟踪他……
  上官敬璘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转过身,想看看是谁在跟踪他。
  然而,他怎么也料想不到,跟踪他的人竟是他刚过门的妻子阮元姬。她正因行踪被发现而尴尬的挥手傻笑,那模样还挺可爱的……不行!他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她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我才刚出门,你就跟著出来,还不回家里做你该做的事!”
  上官敬璘满脑子都是他征妻告示上所写的条件,所以他认为阮元姬应该在家里扮演好她的角色。说明白一点,就是佣人、煮饭婆、逆来顺受的小媳妇之类的角色。
  “我娘还病著,身旁没人可以照料她,所以我要回去照顾我娘。”阮元姬说得埋所当然,好像她本该回去照顾娘亲,毋需告知他,当然也不用经过他同意。
  阮家就只剩她们母女俩相依为命,而且看她很有孝心,所以他也不能不近人隋。
  “那快去快回!”
  “你是不是忘了什么啊?”
  “没有啊!”他都已经答应让她回娘家,哪有忘了什么?
  相公真是笨耶!这种小事还要她明讲,让她不禁想赏他一记白眼。
  “既然我已经成为你的妻子,你是不是应该给……”阮元姬大剌剌地伸出手,挑了下眉、眼中噙著笑意,直瞅著他。
  她的意图很明显,他应该看得懂吧?虽然她很不想伸手要钱,不过他既然已是她的相公,这种事是理所当然。
  好熟悉的感觉啊……
  上官敬璘的背脊莫名地窜上一股寒意,“我不懂你在说什么!”上官敬璘还想装傻。
  “我说我娘还病著啊!”阮元姬没好气地说,他是真的不懂,还是在装傻?
  “我知道你娘病著,我不也准你回家探望她了吗?”
  “可是,我身上只有几文钱,不够买一帖药。”真是的!一定要逼她说出来吗?
  果然,那种不好的预感成真了!
  “我娘不是给你一只玉镯?你把它拿去卖也值几两银子。”
  相公竟敢打玉镯的主意!
  阮元姬马上用手护著玉镯。“这是婆婆给我的,就算我饿死了,也不会拿去变卖。”
  总之,她就是要跟他拿银子就对了,唉……就说嘛!娶妻有什么好的。
  “五文拿去!”上官敬璘给得十分不情愿。幸好她是独生女,没有一大家子的人要养。
  “大夫说我娘要用好一点的药材……”这点钱怎么够!
  “十文。”上官敬璘依依不舍的再拿出十文放到她手中。
  阮元姬还是觉得不满意。“调养身子可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我娘总得多吃几帖补药……”
  “知道啦!三两,行了吧?”他的脸很臭,嘴巴嘟得高高的,像是吊了三斤猪肉。
  “亲爱的相公,谢谢!”阮元姬开开心心地拿著三两银子离去。
  亲爱的相公?这句话居然足以盖过失去银子的痛?
  算了!自己已经娶了她,奉养岳母他也有责任,所以没什么好计较的。
  自农舍的庭院中冒出呛鼻的浓烟,火源的不远处蹲著一个小姑娘,她似乎是因为呛人的浓烟而闭上眼,不断挥舞著一把破扇子。
  等浓烟转淡之后她才稍稍睁开眼,睫毛上下眨动著,试图眨去眼睛的干涩感。
  阮元姬非常专注的盯著眼前所熬煮的药,她好不容易有银子买上等药材,不能糟蹋了。
  虽然她没有一技之长,所幸嫁了一个可以供她银两的相公,让她不用为了娘的药钱而烦恼。
  跟相公要银子时,他那副吃瘪样想起来就好笑,不过他给银子倒给得很干脆。原本她以为相公若死都不肯给银子的话,那她就非得耍些小手段了。
  阮元姬将煎好的药汁小心翼翼的倒到碗里。
  她可是失败了不下数十次,才能将药汁一滴不漏地倒进碗中。
  在刚开始的时候她连生火都不会,想当然耳,等到她学会生火,一定连药也不会煎,不是将药汁煮到焦掉,就是水加太多。
  等到她驾轻就熟之后,煮好的药汁却不能好好的倒到碗里,不是因为药汁太烫而打翻,就是将药汁倒进碗中时却溢出一大半。
  唉!这也不能完全怪她,因为爹还在世时,这些事根本轮不到她做。
  “娘、娘!你快把这碗药喝了。”因为刚盛好的药汁实在太烫,阮元姬得要不时的吹气。
  “小姬,咱们的积蓄快用光了,你别再买这些昂贵的药材,反正人早晚都要死的,娘看得很开,你得给自己留些银两。”阮大娘从炕上坐起身子,喝完女儿辛苦所熬的药汁,她忍不住叮咛。
  “娘你别担心,我相公都会给我银两,这样我就有钱买自己想要的东西了。”
  “小姬,夫家的人待你可好?”
  “公婆都很疼我。”她不假思索的回答。
  “你的夫婿呢?”
  一说到上官敬璘,阮元姬犹豫了一下。
  “对我也不错。”
  “那就好!”阮大娘听她这么说就放心了。
  如果有人敢对女儿不好的话,性子直率的她是不可能说得如此开心的。
  小姬孩提时那调皮捣蛋的模样,至今还深深的刻在她脑子里,鲜明得就像昨儿个才发生的事,没想到转眼间她已长大成人……原本还担心什么事都不会做的她,再加上活泼调皮的性子,肯定会没人要,所幸她有了好的归宿,也可以慰藉老伴的在天之灵了。
  “娘,我每天跑来跑去也很麻烦,不如娘搬来夫家跟我一块儿住!”
  “傻孩子!娘活了大半辈子,还没听过和亲家住在一起的事。”
  “那我跟娘住。”
  “更不可以!嫁出去的女儿就如同泼出去的水,要是没跟夫家的人一起住是会被人笑话的。小姬已经长大,不可以像以前那样任性,知道吗?”
  “娘──”阮元姬窝进阮大娘的怀里磨蹭著。
  “你这孩子!都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爱撒娇。”阮大娘看著心爱的女儿,忽地想起已逝的老伴,心里一阵感伤。
  “娘,你怎么哭了?”
  “要是你爹还在的话,也可以看到你嫁人。”阮大娘语带哽咽。
  “哎呀!娘你也真是的,虽然爹不在了,但是爹一定也会常常回来看看娘的。”阮元姬很孩子气的说。
  阮大娘一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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