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那个男的说什么吗?他要姐别浪费,别拍婚纱照了,因为,那一次动辄要好几万块。他以为我姐这一生会嫁几次啊?
“一次!就那么一次,而他却连那几万块都舍不得花?你说,他这样不会太过分了吗?”逢秋气得直问齐横生。
而齐横生觉得逢秋发脾气的对象找错人了。“你如果要理论,得找白延丞;你不知道他住哪里是吗?我知道,我写给你。”
齐横生不情愿地下床,找了纸笔写了一串地址递给逢秋;而逢秋却连看都不看的把它撕个粉碎。
“你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她说什么,他听不懂。
“你不是喜欢我姐吗?为什么你不阻止她?你为什么能眼睁睁的看着她嫁给别人?”逢秋气得质问他。
问他为什么不为爱而勇敢?
如果他真的那么喜欢她姐,那他就该勇敢去追啊!
她姐要嫁了,他却在旁敲边鼓,“你这是什么意思?”
是什么意思?
齐横生也问过自己,为什么他没阻止逢春结婚,还陪着她去选婚纱?
他明明知道白延丞爱自己胜过爱逢春,那他为什么不把逢春抢过来?他问了自己几千遍、几万遍了,而让他裹足不前的理由是——
“逢春喜欢他。听清楚了,逢春喜欢的人是那个烂人白延丞。”所以,就算他有再多的喜欢都得忍住。
他不想跟逢春到最后连朋友都当不成。
他宁可一辈子默默的守候在她身旁,也不想跟她分道扬镳。
“我五姐喜欢那个烂人!我五姐她是瞎了眼,才会喜欢那种人!”逢秋气得口无遮拦。
“你以为我五姐为什么会喜欢他?那是因为白延丞是头一个喜欢我姐而没有变心的男人,你以为我姐是真的喜欢他吗?不!不是的,我姐喜欢的是他不曾变心,所以,不管他对我姐怎么小气、怎么的颐指气使,我姐都会忍受。”
“因为她以为她这辈子再也找不到一个男人像白延丞那样那么爱她了;可是很不巧的,我就知道有一个男的比白延丞还要爱她。”
“那个男的喜欢她喜欢很久了,而且不管她妹妹怎么样色诱他,他都不曾心动。”而该死的,那个不要脸的妹妹还是她自己。
她曾经也心仪于齐横生,觉得自己远比逢春优秀多了,认为逢春那样的姿色都能令他倾心,那她也行。
她努力过,最后还付出了真心,而不是逞一时意气;而他该死的,他回报给她什么?
他对她姐死心塌地,他从没多看过她一眼;而他既然如此痴心,那他为什么不直截了当的跟她姐讲清楚、说明白?
为什么要让她姐白白的让那个讨人厌的白延丞糟蹋。
“你该死的,你至少要让我觉得我的退出是有意义的。”如果他不要她姐,那当初她为什么要成全他的感情?为什么她得放弃?
“齐横生,你得给我一个交代,你听到了没有?”逢秋凶巴巴的问他。
而齐横生望着天花板,整个脑子乱烘烘的。
他该去夺回逢春吗?
可是,逢春昨天的表情看起来很幸福,他不想因为他的介入,而让她哭泣与为难;可是,他明明知道有个人比白延丞还要爱她,他明明知道的——
“齐横生,你不要给我装死。”逢秋气得用脚去踢他。“我绝不要那个小气巴啦又自大的白延丞当我姐夫,你听到没有?”
逢秋哭泣着,而逢秋的泪让齐横生陷人了两难之中。
最后,齐横生瞒着逢春偷偷的把白延丞约出来。
他要他离开逢春,而且开出了丰富的条件,只要白延丞愿意离开逢春,那他愿意让他进入齐生集团的子公司,远赴德国去发展。
他知道他这么做是卑鄙了点,但如果白延丞真的愿意为了逢春牺牲年薪千万的职位,那他愿意相信白延丞是爱逢春,是可以给逢春幸福的。
齐横生点了烟,等待白延丞的答案。
白延丞看着齐横生,他甚至没弄懂齐横生的意思。他干么这么做?“逢春知道你来吗?”
“不知道。”
“那你为什么要拆散我跟逢春?”
“因为我爱她。”对于情敌,齐横生倒是难得一见的大方,坦诚他对逢春的心意。
逢春是他一手造就的女人,是他先看出她的优点,是他发现她的美、是他先爱上的,他没道理让给一个退来居上,却又不够爱逢春的男人。
“你想逢春要是知道你来利诱我,她会怎么想的吗?”
“我知道。”逢春会对他很失望,他俩甚至是有可能连朋友都当不成,所以这次他是抱着破釜沉舟的决心前来。
如果这次他没办法得到逢春,那么……他真的会放弃。
他会自此之后把自己放逐到远地,从此离逢春离得远远的……他不会再回来找逢春。
“知道!知道那你还敢这么做!”白延丞冷笑了出来,他觉得齐横生打这如意算盘实在很蠢。“你凭什么以为我会退让?”
“凭我一年给你一千万的高薪,凭我齐生集团的太好发展,你以为你要花多少年的时间才能挣得这样的职位与薪水?”他问白延丞。
而白延丞心里知道答案,那答案有可能是一辈子。以他一个没资历、没背景的小老百姓,他要出头天远比登天还难;而齐横生可以给他这一切,他知道齐横生可以,只要他愿意放弃一个女人……
而他自问,逢春之于他而言有那么重要吗?
他是喜欢逢春没错,但相较于逢春,那年薪千万的职等是可遇不可求的礼物:而女人……像逢春那样的女人这世上有很多,他再找就有了。
“怎么样?”
“成交。”白延丞将自己的良心出卖给了恶魔,为了他的大好前程,他决定放弃逢春。
“很好。”齐横生马上拿出一纸聘书,聘请他成为德国分公司的副理,一年后看他的表现决定升迁,但他给他最低的保障是一年一千万的年薪,不包括年终分红还有年终奖金。
“而我呢?我需不需要给你一个保证?”看在钱的分上,白延丞倒是主动提起,要不要他也签一纸合约,保证自己绝不会把今天的事跟逢春说。
“不用了。”齐横生拒绝。
他认为白延丞还不会那么愚蠢,把他今天来找他的事告诉逢春,如果他说了,他以为他的大好前程还在吗?
他相信白延丞没那么傻才是。
呜~~
逢春哭倒在齐横生的怀里,“他怎么能这么对我?都说好要结婚的,最后却一声不响的跑掉?他这样教我怎么做人呀?呜……”
“别哭了、别哭了。”齐横生拿着手帕帮她擦泪,还安慰她说:“你爸妈那,我会去说,他们会明白那不是你的错的。”
“你——呜……你要去说?”边问他还边哭。
“嗯!我会去说。”
“可是,我爸妈很讨厌你耶!”当初她要跟白延丞交往时,爸妈不准她跟齐横生分手,她还在父母双亲面前说了很多有关他的坏话。
她想,反正他跟她爸妈又不熟,让爸妈恨他,那她妈还能少去烦他,要他做事,这样对他而言还比较好呢!
所以……她就很恶劣的对他做出落井下石的动作——
“没关系的,你爸妈虽然讨厌我,但我却有办法讨他们的欢心。”
“比如说?”
“比如说我知道你爸怕你妈,而且最听你妈的话;所以,我觉得我可以先从你妈那下手。”
“那你……”呜呜,再哭个两声再说,“那你要怎么从我妈那下手?”
“你妈不是最喜欢柏肯包?”
“嗯~~”逢春点头,为了那个柏肯包包,她妈还不顾形象的跟人家公关吵架。公关要她排队等侯,她妈还嫌人家态度不好。
“我想帮她弄来一个,你说她对我的观感会不会好一些?”
“嗯!”逢春忙不迭的点头。“我想她可能会把你当成神来膜拜吧!”他帮她妈弄到她最想要的名品,还是好贵好贵的名品,只是——她不懂,“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
逢春昂着脸看他。
齐横生却耸耸肩,不置可否的只说了一句,“谁教我倒楣,是你朋友呢!”
他说得好像自己很委屈似的,好像当她朋友,算他倒楣似的;然而逢春心里却清楚,不管齐横生的嘴巴有多坏,在她最难过的时候,就只有他在她身边。
他一直都在……对于这一点,逢春还是觉得很窝心、好感动。
“齐横生,你真好。”她窝进他的怀里寻求温暖。
她觉得她上辈子一定做了很多好事,才会遇上这么好的朋友。
他很宠她,宠她宠到有点无法无天的地步了,而这种感觉令她觉得好虚荣,好骄傲,所以,她宁可一辈子都跟齐横生当朋友,也不要跟齐横生说她偷偷喜欢他很久了。
说了……她怕他会因此而离她离得远远的,到那时候她当下成他的公主不打紧,他们还极有可能一辈子都见不到面。
见不到齐横生的面……那她会觉得很痛苦、很难过的。
所以……当朋友就好,当朋友,她可以想撒娇就撒娇、想抱他就抱他,而齐横生也不会有别的想法,当朋友是他俩最安全的距离,但是,逢春又烦恼另一个问题。
“喏!那你说我都已经二十八岁了,要是我一直找不到人嫁,那怎么办?我会不会又成了街坊邻居的笑柄?”
逢秋想到后续的问题,今天她没嫁成,但帖子都发出去了,日后她还有脸回去见乡亲父老吗?
“不会,顶多你到了三十岁还没嫁人,我娶你就是了。”齐横生给她承诺。
是的,他早就决定了,如果逢春到了三十岁都还没开窍,他就会付诸行动把她拐到手;至于是什么行动,这得让他再想想。
想想看什么行为最安全,不会吓跑逢春,不会让逢春知道他觊觎她之后,还不会将他列为拒绝往来户的方法。
“真的?!”他真的想要娶她——如果她嫁不出去的时候!
逢春听了,眼睛一亮;他……真的愿意如此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