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被打鸭子上架的那一场表演,只有一句惨不忍睹可以形容。
“嗯!没错!丽莎的确非常出色,不过,也因此引起杨瀚的觊觎,且强占她成为他的情妇。”说至此,罗杰脸上难掩无奈的神情。
“姐姐她……难道都没有反抗吗?”想到杨瀚那种强占性的霸道,童玉观还真的是心有余悸呢!
“当然有。我们曾相偕逃过,只可惜还未逃离纽约,就已经被杨瀚的手下给抓了回来;杨瀚为了控制你姐姐,不但强替她注射毒品,更拿我的生命作为威胁……”
“可怜的姐姐!”听到姐姐这种不幸的遭遇,童玉观不胜欷吁。对杨瀚的恨意,不自觉再加深一层。
她会报仇的,童玉观在心底发誓,无论如何她都要替姐姐讨回一个公道。
“在丽莎成为杨瀚的情妇之前,其实我们就已经生活在一起了。丽莎成为杨瀚的情妇之后,我们也常常在那里幽会,而为了避开杨瀚的耳目,我们的居所一直都很隐密。自从丽莎死后,我因为怕触景伤情,所以一直住在宿舍没有回去;这次,实在是看你太思念丽莎,我才会破例要带你去。”
“谢谢你!罗杰,我会永远感激你的。”
“玉观,请你谅解,我不是不愿意你告诉帮主,而是怕万一不小心泄露行踪被杨瀚发现的话,不只我们会有生命的危险,搞不好杨瀚还会破坏一切属于我和丽莎仅有的美好回忆。”罗杰抱歉的道。
“我了解!罗杰,相信我,我不会告诉任何人的,我们现在就走吧!”童玉观迫不及待的拉着罗杰往停车场走去,想到很快的就可以看到姐姐生前住的地方,她那兴奋过度的心早已失控飞扬。
童玉观对纽约本来就不熟,再加上罗杰怕被人跟踪,车子不但迂回前进,更像是驶进迷宫似的九弯十八拐着,她根本早已不辨方向,一阵接着一阵的酸水一直在她胃里作怪,只差没吐出来而已。
“怎么了,玉观,不舒服吗?”罗杰关心地问。
“还好!我们快到了吗?”她真的快吐了!
“就在前面了。”
顺着罗杰的目光往前看去,童玉观除了看见一栋像是废弃铁皮屋一样的建筑物外,四周荒凉得令人陡升一股苍凉之感。
这地方怎么住人呐?
“你们就住在这里?”童玉观在罗杰停车后,随着他下车,而后奇怪的问道。
无法想像这种颓败的地方,罗杰为什么还能如此欣喜?直到眼前那一扇仿佛随时都会倾倒似的铁门被罗杰奇迹似的以遥控的方式打开,显露出颓败之后的富丽堂皇时,她这才不置信的瞠目结舌。
老天!这有如皇宫内寝一般的地方,简直令人难以置信。
不过二十几坪的空间,被装饰得犹如梦幻的天地,落地窗前一片滚着玫瑰蕾丝的白色轻纱,随风款摆生姿,让人仿佛身处在云海之中;而中央的一张超大型圆床,更是软棉得仿佛让人一躺下去就舍不得起来一般;而丽莎所有的照片,或顾盼生姿、或巧笑倩兮、或回眸凝视、或深情痴望……全都以几何的方式排列在一面墙上,深深吸引住童玉观的视线。
“她就是姐姐?”其实就算不问,她也一眼就看出照片中那位笑靥如花、漾满幸福神采的女郎,就是她的丽莎姐姐。
因为看着照片,除了穿着与发型不同之外,基本上童玉观就像是在照镜子一般,想错认都难。
“对!她就是我心爱的丽莎。”罗杰迷蒙着双眼,轻轻的举起手,无限怜爱的抚摸着每一张照片中丽莎娇艳的容颜;他仿佛超越了时空,魂魄与丽莎相逢,而不知身在何处了。
看罗杰这般的深情,童玉观的心中有着说不出的感慨及遗憾。
唉!要是姐姐没死,那该有多好呢?
不想打扰正在缅怀过去的罗杰,童玉观好奇的眼光向四处探访着,巴不得在最短的时间内,补足对姐姐所有的空白记忆一样。
倏地,一张裱好的剪报,不期然的映入她的眼帘。
这是她嘛!
童玉观记得这张照片是她参加奥运体操比赛得奖后被拍下来的,因为她也有一张一模一样的剪报。
“这是纽约时报翻拍下来的照片,而丽莎就是从这张照片开始认识你的。”
不知道罗杰是什么时候来到自己的身后,童玉观被他突然的出声吓了一跳。
“罗杰!你知道姐姐是怎么死的吗?”
“自从知道有你的存在后,丽莎唯一的心愿就是希望能跟你相认;而当我们调查出你人在台湾之后,丽莎更是迫不及待的想立刻飞去找你。所以我们便开始一连串的计划,没想到终于到了台湾,却还是功亏一篑;丽莎被追踪而至的杨瀚的手下误杀,而我也被抓了回来……”说到最后,罗杰哽咽不已。
“罗杰,你别太难过,相信我,我一定会为姐姐报仇的。”看着一个大男人在自己面前伤心落泪,童玉观一时之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玉观,这是你姐姐生前最爱穿的一套舞衣,你要不要试穿看看?我可以替你拍照留念的。”
童玉观不忍拒绝一个如此深爱姐姐的男人的要求,同时也为了好奇自己穿上姐姐的舞衣后的效果,她便拿过他递给她的舞衣,转身走到屏风后换上它。
因为没有镜子,所以童玉观并不知道自己穿上这件有如薄纱蝉翼般的紧身舞衣究竟是啥模样。
但从罗杰惊艳的眼中,还有他不断地赞叹下,她还是清楚的知道自己穿上这件衣服后的效果。
“天!丽莎,你真是美极了!”
罗杰眼中射出异样的光彩,不知怎地,竟让童玉观感到害怕。
“你弄错了!罗杰,我是童玉观,不是丽莎。”
“喔!丽莎,我亲爱的丽莎,求求你,求你永远都不要离开我了好不好?”
随着罗杰忘情的告白与倾身拥抱,童玉观霎时全身的鸡皮疙瘩都竖了起来。
怎么会这样呢?他不是在开玩笑吧?
“不!罗杰,请你看清楚,我不是丽莎,我是玉观呀!”童玉观奋力挣脱他。
“不!你是丽莎,是我永远的丽莎!”
眼看罗杰迷乱的眼神与再次朝自己扑来的举动,童玉观骇然的迭退数步,却仍是被罗杰拥抱住。
“不!我是玉观,不是丽莎。罗杰,请你放开我!”
“不!我不再放开你,丽莎,你是我的,你永远都是我的。”
被罗杰紧拥的感觉令她很难受,但是他屡唤不醒的神智,令童玉观终于忍不住抡拳朝他的侧腹揍了下去。
“哎哟!”罗杰吃痛地松开手。
“罗杰,拜托你清醒一点好不好?看清楚!我是童玉观啊!”好不容易让他放手,童玉观还来不及喘口气,便对着罗杰大吼。
“童玉观、童玉观……”罗杰喃喃自语,一头雾水的样子,“谁是童玉观?”
“你!”童玉观气得差点没吐血。
老实说,要不是看在罗杰对姐姐一往情深的份上,早在他七手八脚向自己扑来的时候,自己少说也会抡拳痛揍他五、六下,哪有被他吃豆腐的机会?
还有,瞧自己身上穿的这件薄如蝉翼的舞衣,她原本只是想领略一下姐姐的生活,才会在罗杰的怂恿下穿上它;早知道他会因此而疯了似的将她错看成姐姐,对她又搂又抱,还一副想跟她亲热的样子,她倒宁愿一开始就不穿!
想着,童玉观决定脱□上这件舞衣。
见状,罗杰喝道:“不!别动,让我来!”
“你?”
有没有搞错?她是想把自己身上这一件引人错乱的舞衣给脱下来,他想干嘛?
“嗯!”罗杰煞有介事的点着头。
“罗杰,我告诉过你,我是童玉观,你知不知道?我不是你的丽莎,如果你敢再前进一步,且胆敢真的动手脱我的衣服,那就别怪我对你不客气!”童玉观厉声阻止,实在是因为罗杰的行为愈来愈过分了。
刚开始她是可怜他对姐姐一往情深,且思念成痴,以至于误认她是丽莎,那也就算了;可现在他虚实不分,甚至真当她是丽莎而想动手替她脱衣服!
开玩笑,这种事她怎么可能坐视不理?
“丽莎,你怎么了?为什么突然变得那么生气?”罗杰茫然不解的问。
“为什么不生气?你要脱我的衣服!”童玉观斜眼睨他一眼,没好气的道。
“我们一向不都是这么做的吗?”罗杰的眼神越来越迷离,好像陷入连他自己都无法厘清的思绪之中。“你总是一件一件、故意慢慢的帮我脱衣服,我总是等不及地想跟你□,而猴急的一次将你脱个精光,然后亲吻着你每一寸如玫瑰般的细腻肌肤……”
“住口!罗杰,你给我住口!我告诉你,你跟姐姐怎么做,那是你跟她的事,但是我不可以。”
“丽莎,你变心了是不是?”仿佛听不见童玉观的辩解,罗杰的眼神一黯,瞬间闪过一抹难测的阴狠,“你爱上杨瀚了对不对?”
“没有,我没有爱上杨瀚,我根本不是……”
“你又骗我!”罗杰不听解释的截断童玉观的话,然后继续道:“如果你没有爱上杨瀚,为什么要躲着我,又为什么不肯回到我身边?”
“罗杰,我警告你!你再逼近我,我真的要对你不客气了!”童玉观黛眉紧蹙,衡量着动手的可能。
见罗杰的脚步一顿,童玉观还以为自己对他的警告起了作用。
然而,罗杰不断的摇头,神色已几近疯狂,举止更狂妄得几近残酷。
只见他几个大步逼近童玉观,瞬间即抓住她的皓腕;在童玉观为他骇人的举止怔愣之际,他已粗鲁的将她紧锁在他和墙壁之间。
“罗杰,你想干什么?”童玉观瞠目瞪人,却撞进一双诡谲吓人的眼眸中。
“丽莎,我不允许属于我的东西变成别人的,你听到没有?”罗杰咬牙切齿地道,此刻的狠戾表情教人不寒而栗。“我不允许你离开我,更不允许你爱上杨瀚,否则……”
“你杀了丽莎?”童玉观突然脱口而出,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