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越喜爱你,这种深刻的情感是实在的,和喜欢画中人那缥缈不实的情感是完全不同的,你谈昭君,永远不可能成为任何人的替代品啊!”
谈昭君心头悸动。“就算我任性、傲慢、刁蛮、无理取闹,这些样貌你也喜欢?”
他为难的说:“我担心说实话,你会恼羞成怒。”
“我只听实话,至于会不会恼羞成怒,我不保证。”她又故意要任性,用鼻孔哼气。
见状,尹轼驹忍不住咧嘴笑了。“我觉得那些样貌的你,很可爱,就像现在这样。”
此话一出,红晕慢慢浮上她的脸。
“你……你眼睛有毛病啊!”谈昭君果真恼羞成怒,抬手拍打他。
“可是我真的这么觉得啊!其实你恼羞成怒的样子也很可爱呢,红艳艳的脸蛋,美极了。”发现她的软化,尹轼驹总算放了心,也有了故意闹她的心情。
“你还说!你还说!”见他目不转睛地笑望着她,那眼底浓得化不开的情意,让谈昭君的脸更红。“不许看我了!”
“可是你好美,我舍不得栘开视线。”
“你!”这下她的脸几乎都要着火了,没有细想,她直接将脸埋进他的怀里。“哼!这样你就看不见了吧!”
尹轼驹一怔,旋即低低的笑了起来,抬手环抱住她的肩。
“回去我要看那幅画。”她闷闷的说。
“好。”他答允。“别生我的气了,好吗?”低声恳求。
“……我考虑看看。”其实她已经不生他的气了。
他低笑,听出了她真正的意思。
“你别扭的样子我也喜爱。”他在她耳边悄悄说。
谈昭君红通通的脸顿时埋得更深,“你还说!”这家伙!
“昭君。”
“干么啦!”口气有些差。
尹轼驹微微一笑,知道她害羞了。
可既然要害羞,就让她害羞个够吧!
他一手勾起她的下巴,慢慢的俯身,轻轻的,温柔的吻上她的唇。
买了一堆零嘴回来打算当茶点的秋枫,站在屏风后头,不时的探头,不敢上前打扰,脸儿也红扑扑的,最后被一旁的江容给拉开两步。
于是两人就背对着屏风站在那儿,一边吃着零嘴,一边替两个主子……把风!
“鸿门宴”的时辰近了。
“庄主,您真的要去?”江容推着轮子椅走出品香坊,还是不放心。
“江容,你很罗唆呢!”回答的是谈昭君,她都不知道原来江容有当老妈子的本事。
“夫人,您不知道,那些人……”
她笑。“有我在,没问题啦!”
秋枫忍不住咕哝。“小姐,要我说,有你在问题才大咧?!”
“没人要你说话,你闭嘴。”她没好气的瞪了扯她后腿的婢女一眼。
“呜,人家又没乱说,小姐长得那么美,要是那些江湖人看上小姐怎么办?咱们的花拳绣腿可挡不了人家一招,江容护了庄主,就护不了小姐啦!”秋枫委屈的说。
“我自己能保护自己!”
“您那是三脚猫功夫耶!”
“鬼头子说他教我的这套功夫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是一种对方强,我的拳法就强,不费力、适合姑娘家学的功夫!”谈昭君虽然这么说,却也同样不怎么相信鬼头子的话。
“那鬼头子的话能信喔?我看小姐像在跳舞,我和小姐对打过耶,小姐的拳头明明软绵绵的。”她一点也不看好。
“那是因为你的拳头软绵绵的!”
“小姐的功夫才是名副其实的花拳绣腿。”
谈昭君生气了。“你很烦耶!怕的话,你回去好了!”
尹轼驹和江容两人无奈的对看,这对主仆还真爱斗嘴。
“秋枫,你不用担心,司马家在武林上颇有地位,在那种场合,不会有人敢闹事的。”最后尹轼驹实在看不下去,决定出声制止这对越吵感情越好的主仆。
“听见没有?!”谈昭君哼了一声。“从现在开始,你要跟,就给我闭紧嘴巴,再罗唆一个字,我马上把你赶回洛阳去!”
秋枫噘了噘唇,最后不甚情愿的闭紧嘴。
“走吧!”摆平婢女,谈昭君开心的说,亲昵的拉过尹轼驹的手,两人并行。
街上依然熙来攘往,投注在他们身上的视线也依然不少,但是他们已经没人在意了。
“咦?小姐……”突地,秋枫又出声。
谈昭君立即威胁。“秋枫,你要我把你赶回家吗?”
“不是啦!小姐,您瞧那间店铺。”她指着一家名为“珠玉阁”的铺子。“您瞧,他门口阶梯摆上了两块木板呢!”
“咦?”谈昭君讶异的望过去,果然看见店家门前的阶梯,就像品香坊一样摆上了木板。“轼驹,那是碧柳山庄的铺子吗?”
“不是。”他也颇诧异。
谈昭君感兴趣的问:“卖什么的?”
“珠玉阁是专卖各种玉器玉饰的。”咸阳城的老字号,所以他晓得。
“这家铺子老板很聪明喔!既然人家都『恭迎』咱们了,反正离鸿门宴的时辰还有一点时间,进去逛逛吧!”她笑说。
于是,他们走进珠玉阁,然后,聪明的铺子老板做成了一笔金额比去年一整年收入还多的生意,欢天喜地的恭送财神爷出门。
“那些玉器玉饰,小的会妥善的送到碧柳山庄。”
“对了,刘老板,晚一点我会送一张门口的改建图到品香坊,如果你也需要的话,可以到品香坊去找戚管事要。”临去前,谈昭君回眸轻笑。
刘老板高兴的打躬作揖。“多谢夫人,小的一定会去,多谢尹庄主,夫人!”
谈昭君低头对尹轼驹微笑,继续往瑞升酒楼走去。
“让你破费了。”一路上,她低声的说。
“不打紧,你为我做的比那个多太多了。”他压下心中的激动。
“嘻嘻,你猜会不会过几天,街上的铺子全都摆上木板啊?”谈昭君开玩笑。
“呵,我只能说三个字。”
她斜睨着他。“哪三个字?不可能吗?”
“不是,是『尽量买』。”
“哈哈,那你可要随身携带一大叠的银票了。”她哈哈一笑。
“庄主,夫人,到了。”江容停了下来,轻声提醒他们。
谈昭君望向街旁华丽气派的酒楼,就见大门旁贴着一张红纸,写着“司马府满月酒席”。
“整家酒楼都被包下来了?”她有些吃惊。
“应该是。”尹轼驹平静地说。“进去吧。”
秋枫问:“小姐,要叫人来放木板吗?”
“不必了,今儿个这里咱们不是主角,尹庄主得我此佳人已经够让人嫉妒了,若又抢了人家的风采,肯定会被怀恨在心。”她低头对尹轼驹甜甜一笑。“你说对吧,尹庄主?”
尹轼驹忍不住失笑。“你说的都对。”
“嘻嘻,我说的当然对。”谈昭君骄傲的抬了抬下巴,想到他说他觉得她骄傲的样子很可爱,忍不住脸上又是一片薄晕。
她娇嗔地横了他一眼,才转向江容。“江容,交给你了。”
“是。”江容领命。“庄主,坐稳了。”
浑身一运气,他将内力灌注于双手上,握紧把手,下一瞬间便连人带椅抬起,送上阶梯,直接过了门槛,才将轮子椅放了下来。
“哇喔!”谈昭君低呼。“看起来好轻松的样子。”
“等等,客倌。”跑堂小二看见有人进门,赶紧上前。“对不住,今儿个瑞升酒楼已经被司马府包下了,请诸位——”
谈昭君将请柬递给小二。
“咦?可是……”小二接过请柬,有些不知所措,回头望向堂内的桌位。“几位请先稍待片刻,小的去去就来,去去就来。”
目送小二慌慌张张的跑走,四人一头雾水。
“你们觉得是怎么回事?”谈昭君沉声问。
“怎么回事都无所谓,既来之,则安之。”尹轼驹依旧保持着浅浅的微笑。
“在街上,司马老头是说『午时正』没错吧?”谈昭君微微弯身,在他耳旁低问。
尹轼驹点头,已放弃纠正未婚妻的称呼了。
她轻声的说:“现在午时正才刚到吧?里头已经坐满了宾客,没想到江湖人士都这么守时啊!”
“那是因为请柬上写的时辰,是午时一到入席。”他早就察觉了。
“嗄?”谈昭君一愣,瞬间理解,咬牙低咆。“果然,我就说那老家伙是只黄鼠狼,不安好心,难怪小二哥一脸无措,因为没位子了!”
“哎呀,贤侄啊,你们总算来了!”司马盛高喊着,一脸欢欣的跟着小二走过来。
尹轼驹微笑。“对不住,司马前辈,晚辈来迟了。”
里头宾客投来许多视线,有的人不识尹轼驹,有的人认出了他,更有很多人的视线落在谈昭君脸上,一脸惊艳。
“司马前辈,这是送给您金孙的见面礼,小小礼物,不成敬意。”尹轼驹将方才在珠玉阁买的一样玉饰奉上。
“贤侄人来就是我们的荣幸了,还带什么礼呢!”司马盛呵呵笑着收下,随手就要交给一旁跟着的仆人。
“晚辈听说前辈想购买一块升龙玉佩,方才刚好在珠玉阁瞧见,就买了下来,虽然可能和前辈想要的不同。”
司马盛的手一僵,立即收回盒子,打开一看,瞬时睁大了眼,眼下的肌肉微微抽动,好一会儿才又笑了开来。
“真是漂亮,确实和我想要的不同,不过有些相似,贤侄这般费心,我就收下了,以后千万别这么破费。”他皮笑肉不笑的说:“来来来,我帮两位留了位子,和我们同桌,到时候贤侄也可以和印儿多聊聊,喝两杯。”
“多谢。”尹轼驹拱手。
司马盛转身带路,挤过桌与桌间不大的缝隙。
“庄主。”江容才推了两步,便无法前进了。
谈昭君漾着娇美的笑,在尹轼驹耳边咬牙低语。“黄鼠狼是存心的!”
“各位好汉,请稍微移动一下,让尹庄主过去。”小二赶紧上前对其他人说。
“搞什么?”
“不方便就早点来啊!现在才来是怎样?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