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夫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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狂夫娘子-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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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不懂——”女人国是不容许男人到岛上的!她来不及说明,就听见外头暄暄扰扰,像发生什么大事似的。
  两人相视一眼,并肩走出。
  第六章
  理清
  许下承诺
  (为你的心意为我的情怀)
  解开纠葛
  (无缘的痴恋无望的牵缠)
  “这消息是真的?”兰心公主锁着眉询问来人。
  “回公主的话,是契丹王汗派特使送来讯息,太子殿下命我快马加鞭通知公主的。”
  兰心公主喃喃自语:“王汗当真病重?”她抬头问信使:“父皇的旨意如何?”
  “圣上认为契丹仍有大王子耶律阿古纳在,郁于将军身为质子,不宜轻离皇城。”
  “这……”父皇是担心郁干大哥一去,将是纵虎归山吧!倘若郁于大哥当上契丹王汗,以他不驯的个性,日后必不肯轻易臣服。
  但他的父汗病危,怎么能罔顾人伦、不让他回去见最后一面呢?
  兰心公主心乱如麻,一手支着颊,一手随意挥挥,“本宫知道了,你回去复命吧!”
  “属下告辞。”
  兹事体大,她该不该瞒住郁干大哥?
  眼前突然罩下一抹阴影,兰心公主头儿一抬,只见郁干狂铁青着脸矗立在面前。
  他身旁的班袭轻轻开口:“我们刚刚在外头都听到了。”
  兰心公主不知所措地站起来,喃喃地说:“郁干大哥……”
  “我父汗患了何病?”郁干狂冷声问道。
  “来人并未说明。”兰心公主无措地揪着手,“只知道王汗似乎病得很重……”
  砰!郁干狂一举重重击在桌面,旋即转身,“我要回契丹。”
  “慢着!”兰心公主伸出双臂挡在门前,“郁于大哥,你是朝廷质子,没有父皇的命令不能离开的!”
  郁干狂冷目瞪视,“他是汉人的皇帝,不是我的!”当初愿意屈居质子,是因为父汗的恳求,如今父汗命在旦夕,哪里还顾得了“维护两国和平”的官方借口。
  “郁于大哥!”兰心公主急得都快哭了!求救地望着班袭,“班姑娘。你帮忙劝劝他,父皇有意不让他回去,如果执意回契丹,会惹来杀身亡锅的!”
  班袭站在他身边。先拍拍他。接着对兰心公主说:“留不留他就全看公主了。”
  兰心公主望着她,“我无法作主……”
  “你能。他留下来,除了满腔悲愤,还得时时提防刺客。你我都明白,现在这种时候,想当上契丹王汗的人,定会设法斩草除根。”班袭一字一句的说:“留,未必能活;走,才能活命。”
  兰心公主揪着心窝,眼泪直流。她明白,她什么都明白。
  也知道如今想要强留下他,必得唤来侍卫围堵,然而此举将会惊动父皇,到时反而害了他。
  想起这段时间接二连三的刺客袭击,不得不承认班袭说的,想当上契丹王汗的人,都会视他为眼中芒针!她是如此地爱他!怎么能够眼睁睁地看着他受伏击,却不能反抗。
  合该是翱翔天际的大漠雄鹰,终究无法拘限在富丽堂皇的皇宫里。她也想随他远赴契丹,哪怕必须除去公主的头衔!
  只是,他要的不是她!更何况她倘若跟着走,只会让父皇更加震怒。
  她得留下,亲自向父皇请罪,求父皇撤销他质子身份,还他自由!
  兰心公主大口大口地喘着气。努力压抑欲绝的心情,“你们走吧!”
  郁干狂深深地看着她,淡淡的说:“谢谢。”
  泪眼模糊间,只见郁干狂温柔揽住班袭的腰际,真气一提,双双纵身飞出官墙之外。
  刚刚的声响惊动了巡逻卫兵李仲诚走进来看见桌面上的掌印,询问:“公主。发生了什么在吗?”
  “没事。”兰心公主深呼吸。抑下满心心酸,力持平静地说:“备轿,本宫要前往离官晋见父皇。”
  “遵命!”李仲诚顺口问道:“郁于将军也一并前往吗?”
  “不。”兰心公主幽幽望向天际。“本宫遣他办事去了,暂时不会回来。”
  “属下遵命。”没见郁干将军出去呀!李仲诚虽心生纳闷,还是领命下去。
  郁于大哥,我能顶多久就顶多久,等父皇寿辰龙心大悦之际才替你求情。今日一别,今生怕是无缘再见……
  你们要过着幸福的日子哦!
  两道人影并肩站在城外的山上郁干狂确定别宫里没有传出追兵后,说:
  “空气好新鲜。”
  “景色依旧,是因添了自由的芬芳吧!”
  笑意染上郁于狂的眉眼。整个人看来轻松多了。“知我者莫若你。”
  他洒脱的笑容让班袭有一瞬间看傻了眼,他早该卸除质子的身份啊!
  她微撇头,转身,“走吧!”
  “往哪儿走?”郁于狂突然有些不安,怕她不肯一道回契丹去。
  班袭脸上泛出一朵笑花,“咱们现在是待缉的身份,还不走?”
  郁干狂露出放松的浅笑,迈开大步,“走吧!”
  “唉!那不是往北的方向呀!”班袭笑着纠正。
  “此去大漠不知得耽搁多久,先让你跟家人辞行吧!”一旦汉人皇帝发出通缉令,说不定他们再也无法涉足中原了。
  班袭双手环胸,好奇地问:“你怎知我的家人在南方?”他明明归心似箭,却惦着她的感受,真是教人窝心哪!
  郁干狂好整以暇地说:“你不是说过你来自南方海边。”她说过的话他都牢记在心里。
  班袭思索着,契丹王汗的病况未明,而她也暂时无法回女人国,只需要飞鸽传书通知风姨即可,事有轻重,两相权衡下她便作出了决定。
  “我们先回契丹,不过得先告诉我家人。”
  郁干狂点头。只见她吹了声口哨,一只全身雪白的鸽子便从空而降,停在她的肩头。
  班袭拿出随身纸笔,匆匆写下大致缘由,塞人鸽子脚上的竹筒里,“海东青,帮我把这信送给风姨。”
  身后传来郁干狂清喉咙的声音,他指着她管上的鸽子,“咳!这玩意儿或许比一般的信鸽体型大了些,但,叫作……海东青?你没看过真正的海东青吧!那是种青红色羽毛的猛鹰……”他伸长手臂比了比,“翅膀伸展开来大约有这么宽。”又用手指比了比鸽子,“说真的,这小不点真的不像海东青。”这小鸟就算送到海东青面前,请它塞牙缝,只怕海东青都不屑一顾!
  他鄙夷的口吻让鸽子不悦地拍怕翅膀。
  班袭轻拍它安抚着,“海东青,别生气!”随即对郁干狂正色说:“你让海东青觉得委屈了!”
  一人一鸽就这么直直的瞪着他,神色之认真让郁于狂不得不屈服。
  “嘿!我没有取笑这玩意儿,呃……”鸽子的翅膀挥动得更用力了。他改口,“没有取笑这‘海东青’的意思。”他喉间咕嚷着,“你们该见见真正的海东青!”
  他委屈的语调让班袭想发笑,她忍住,板着脸。
  “你得跟海东青道歉。从我捡到它的那天我就为它取名海东青,”她的表情再认真不过了,“而你,不仅仅伤害到一只纯真鸟儿的心,也伤害到鸟儿主人的命名权了。”
  鸽子努力点头,并发出赞同的“咕咕”声。
  唉!郁于狂好脾气地站在矮他两颗头的班袭面前,诚心诚意地对着鸽子说:“海东青,我错了。”
  鸽子快乐地扬扬翅膀,头儿还不时往班袭脖子蹭去,像在撒娇。
  班袭抬高手臂,“去吧!记得帮我把信送到风姨手中。”
  鸽子振翅飞走,一下子就消失在天际了。
  班袭低头整理纸笔,漫不经心地问:“你的外号就是红海青,不是吗?”红羽的海东青,俊翼绝伦、一飞千里的海东青之王。
  “你知道!”郁于狂很是讶异。一般人只知道他的外号是大漠雄鹰,却不知道,在契丹人眼中,他是最最勇猛的周中之王——红海青。
  班袭再也忍不住地轻笑出声,“我知道,红海青。”真是巧合哪!如果他没有对海东青有这么大的反应,她还没想到这个巧合呢!
  郁于狂一把握住她的细腰,手指轻点她娇俏的鼻尖,“你太淘气了!”
  班袭笑倒在他怀里,清脆的笑声回荡在山上。卸下质子的桎梏,他变得开朗多了。她喜欢他眉间淡淡的笑意、喜欢他眼底浓浓的深情,喜欢他所有的一切,喜欢他——
  女人国……总会想到办法解决的。
  他们行匆匆、匆匆行,不过为避人耳目人住客栈都以夫妇相称,日间马儿行进也维持一定速度,没有堂堂皇皇的策马纵骑。
  来到单于山下已经人夜了,他们找了家客馆歇息,明天一早便可进人契丹。
  客馆不大,已坐了年里几桌客人,班劳注意到他仍然将她护在角落位置,以宽广的背阻隔了旁人的视线,这是他的温柔。他的温柔不在嘴里,而在举手投足的动作间。
  他身形彪昂,心思却细腻无比。
  只是在这客馆里虽然挡住了人们的视线,却挡不住好奇的评论。
  几声带笑的话语传到班袭耳中,她问着若无其事的他,“他们在说什么?”
  郁干狂神色自若,“没什么,就是讨论些草原迁徙的琐碎事情。”
  饶是如此,她仍注意到他以眼尾余光冷除了邻桌客人,周身散出的薄怒让一干闲嘴不敢再说讪。
  班袭笑了,一身素服也难掩这妍丽的笑容,她有意无意的问:“你身为契丹王子,说不定毡帐里早有十个八个妃子了吧!”
  “没有。你是唯一。”不可否认当初确实有些部落长老或邻族可汗有意与他结亲,可都教他拒绝了。与其娶个不爱的人,不如不娶。幸而他没娶过妻,因为她值得全心的娇宠!
  “你听得懂外族语?”他有些怀疑她是不是听懂了,后面那些说汉人不适北地的闲言闲语。
  班袭但笑不语,神情已经说明她听得懂。
  郁干狂霍地起身,“我们进房里吃。”护着她走进房里时目光环顾众人,在他冷冽的目光下,没人敢再多嘴饶舌了。
  走进房里,班袭笑说:“其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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