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逐流将脸从萧魅指间移开,仍旧垂着眼帘轻声道:“从前,邱殇就是因为遥女救了他,才会爱上了她的。”
原来只这样……萧魅终于懂了自家将军的心思。
她虽贵为端月武魁,在军中受万人敬仰,可在感情上却一直是被放弃的那一个。她在每一次的感情中都是那样全力耕耘,可得到的果子总是酸涩得难以入口,所以她越来越不安,越来越害怕被放弃。
林逐流当了将军后便没在穿过血红袖,可如今为了取悦他,竟然压抑着性子主动去穿,还放下身段主动诱惑他。难道他豁出全力地对她好,仍不能让她心中感到全然地安心么?
萧魅心疼地看着她,侧过脸含住她的唇瓣厮磨了片刻,便又放开了她。
林逐流正欲抬头,却只觉得自己身体一轻,原来是萧魅突地发力将她的身子轻巧地抱起。她失去支撑,两条长腿便下意识地绞在了萧魅腰间。
“将军,以后别这样了,别怕。只有你可以离开我,我绝不会放弃你。我的命是你的,我身上的任何东西你都可以拿走。”萧魅握住林逐流的手,也将它放在自己心口,凑近她耳边说道:“因为这里面装的,只有你啊……”
“萧……唔……”林逐流正要开口,便被萧魅封住了双唇。
她感到萧魅的手在自己腰背间流连片刻,便将那轻盈的红采和小巧的抹胸解了下来。待他的唇离开她的唇瓣,眼里却露出一丝担忧,“将军……在这里会不会……”
林逐流朝营帐外面瞟了一眼,又看了看萧魅满是情、欲的双眼,撩了撩头发痞气地笑道:“继续啊,反正老子是个兵痞,若是被人发现了,就说是老子硬要跟你做的。”
说完她放松身体,尽情享受着他的爱抚,任由他的吻细细密密抚慰着她。
萧魅在□上一向温柔体贴,从爱抚到进入都让林逐流感到他全意对她的珍惜。
林逐流顺从地接纳了他的进入,她拥抱着他,包容着他,随着他的动作中肆意起伏。她手上黄铜色的镯子随着萧魅的动作有规律地轻响着,撩拨起他心里最原始的欲望。
“将军……”萧魅的唇离开了她的,低喘着对她道:“信我,我这一生,只会有一个你……”
他在她耳边低语,声音幽魅暗沉。林逐流无法出声,一开口便是让她感到羞耻的呻、吟。她只得咬住嘴唇,不断点头回应他所说的话。
林逐流的双腿紧紧缠在他腰间,随着他越渐激烈的动作,俯身咬住他线条优美的肩膀,极力压抑自己越渐急促的呻、吟。
她的十指在他背上划出一条条淡红色的痕迹,萧魅却因这抓痕更加兴奋。
他喜欢极了她那意乱情迷时的表情,任凭自己和她一同沉沦在欲、望的海洋中。
33隐雩来使
萧魅醒来的时候已是第二天清晨,太阳已微微冒了头,可林逐流仍旧在睡着。
也许是昨晚累得狠了,她趴在他身上睡得很香。
林逐流的脸颊紧紧贴在萧魅胸口的皮肤上,被子里一只手握着他的手腕,另一只手搂着他的细腻紧实的腰。
从昨天晚上开始她就是这样一个姿势,萧魅怕扰她安眠,又怕闷着她,于是既不敢翻身又不敢将被子拉到她的肩头上方。
戈锁的夜晚是极冷的,冻了一夜的他现在整个胸口冰冷一片,即便是受惯了苦也觉非常难受。
萧魅侧过脸看林逐流,见她潮湿的头发遮住了半张脸,忙伸手将发缕撩开,继而轻轻顺着她的长发。
林逐流的头发披散着,嘴唇还微微有些红肿,从萧魅这角度能清晰地看到她脖子上红色的印记。他微微叹了口气,昨天晚上自己也不知是发了什么疯,是真的累着她了。
“将军……”萧魅轻轻顺了顺林逐流的头发,笑得温和又满足。
约摸过了半个时辰,林逐流总算是睁了眼,此时萧魅却又睡迷了过去。
她感到脸颊下萧魅的皮肤一片冰冷,便知他昨日对自己的体贴,忙掖着被角将被子盖过萧魅肩头。她的脑袋也不露出被子,而是埋在他胸口有一下没一下地舔吻。
“将军……”萧魅迷迷糊糊地醒了过来,见她的头埋在被子里,忙将人拉出来道:“别闷着自己。”
这男人……真是好到让她没话说……
林逐流低下头,轻轻在他唇上咬了一口,接着便将舌尖探进他口中吮吻。萧魅两只手插入她的发间,微微张口配合她的行动。
萧魅与林逐流都不是扭捏之人,相处日子越多便越发习惯这耳鬓厮磨的亲昵。两人在床上又腻了一阵,才穿上衣服准备去琉璃塔。
“唉,居然翘掉了昨晚的晚宴,若是被人发觉脸可就丢大了。”林逐流嘴里说得无奈,气色却是极好,眉眼间虽有微微的疲态,可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时美上许多。
她随手撩了撩头发,朝萧魅一笑,“我睡了多久?韩小四他们居然没有来催,看来他也不是很想看老子跳舞么……”
“将军。”萧魅的手越过桌上的血红袖,拿起桌将服细细替她穿好,“以后别穿血红袖这样的衣服,我不想别人看到这样的你。”
林逐流微微一笑,伸手拿起那红色纱衣袖递给萧魅:“送给你啊。你叫我几时穿,我便几时穿。”
萧魅才接过衣服,便听见外面传来一阵喧哗。
“头儿!大消息!隐雩的人杀过来了!”韩小四慌慌张张地跑了进来。
林逐流此刻还有些迷糊,听见“杀过来了”几个字便噌地冲出帐帘,没走两步又折了回来。
“韩小四,你刚才是不是说‘隐雩’的人‘杀过来了’?”林逐流咬牙。
“头儿你耳力真不错。”韩小四嘿嘿一笑。
“你爷爷的韩小四!吓老子一跳!”林逐流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又转身朝萧魅道:“走啊,出去见见我的一个故人。”
林逐流才撩开帐帘,便瞧见了隐雩国的大将军秦描玉。
只见他穿着银色铠甲,披着墨绿色披风,背后背着一柄古铜色重剑,腰间挎着把细长弯刀,正朝林逐流这边走来。
隐雩国是端月的友邦,这是自两国开国至今一直如此。
林逐流与秦描玉的关系也是极好,虽中途出过些乌龙奇事,可两人都是心胸极宽广的人,根本没将那些放在心上。
只见秦描玉走进林逐流,朝她笑道:“哟,这是谁啊?”
林逐流眼中微光一闪,抽出腰间的龙牙戎予一鞭朝他抽去。秦描身后重剑出鞘,侧锋弹开长鞭的攻势。
两个人兵戎交接的刹那,引发一阵龙吟凤啸般的声响。
不远处阿才突然喊了一声:“头儿和秦将军打起来了,赶紧收拾东西,往后撤!”
旁边韩小四拉着萧魅边退边道:“萧哥,风云真的要变色了,战神和武魁打起来了!”
林逐流与秦描玉对战,恰如龙游四海飞,凤于九天。正应了诗中所云:
霍如羿射九日落,矫如群帝骖龙翔。
来如雷霆收震怒,罢如江海凝清光。
看着这二人比试,紫营将士方觉察平时将军同他们演武,简直是在陪他们游戏。
两人的招式快得让人目不暇接,只看见周围璀璨闪烁着的银光和一道道割风般的气劲。
就在这一片剑影鞭痕中,也许过了许久,也许只是片刻须臾,只见林逐流倏地收了龙牙戎予缠会自己腰间。
秦描玉见她收势,也将重剑背回背后,拍了拍身上的浮尘对林逐流道:“阿逐,几年不见,你的相貌是越来越好了啊!”
“扯淡!”林逐流咧嘴笑了笑,“倒是你,这么大把年纪了,怎么还不早点嫁人?老子都替你着急啊!”
秦描玉微微一笑,“阿逐,这正是我要对你说的。”
两人身边不远处,萧魅悄悄问韩小四:“秦将军年纪很大?”
他在三年前接殊公主回雍瞳的时候就见过秦描玉,那时这位大将军便是这般长相,三年过去竟一点也未变,真让人猜不透他的年龄。
韩小四点头道:“秦将军三十有七了!看不出来吧?我起先也以为他只有二十好几。”
“我听说将军原先和秦将军……”
韩小四哈哈一笑,“萧哥吃醋了?放心,这两个人只是关系好而已。隐雩自古便是端月的友邦,头儿小的时候秦将军经常来戈锁城,这两人从前虽互相喜欢过,不过当时秦将军以为头儿是男人。”
萧魅敲了敲韩小四的脑袋:“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我在隐雩国的时候跟秦将军接触过,他绝对是男人无疑!”
韩小四咳了两声,压低声音对萧魅说道:“萧哥,我也知道秦将军是爷们中的纯爷们,不过他只喜欢爷们。”
萧魅一惊,便没再开口。
秦描玉朝紫营将士那边看了看,便问林逐流道:“和韩小四站在一起的人,是不是萧魅?”
“你认识他?”林逐流微讶。
“你还记得雍瞳帝都的殊公主,自愿做了我们两国的亲善使臣的事么?”
“记得。”她点头。
“她每隔三年便会来隐雩一次,上次来的时候便是萧魅做的护卫,他是很不错的人。”秦描玉看了林逐流一眼,笑道:“他很喜欢你吧?”
“看得出?”林逐流也笑。
“看得出。他看你的眼神非常让人羡慕。”
“他是很喜欢我。”林逐流眯起眼睛朝他一笑:“不过,老子更喜欢他啊……”
秦描玉摇了摇头:“你总是这样的,感情放得太深容易吃亏。”
林逐流不答,只是向他问道:“你这次来戈锁做什么?”
“途经而已。三年期限到了,你们的殊公主又要来隐雩给帝座献礼。帝座派我来接她,顺便让我来看看你。”
“段帝座的身体还好?”
“帝座还算硬朗,帝子也争气,跟我在边关吃了很多苦,打了不少胜仗。”
“你说段沉风?那是个肯吃苦的好孩子。唉,不知他还记不记得我?”林逐流指了指自己。
秦描玉笑了笑,“记得再清楚没有!这次我来得比约定时间早些,便是帝子催我过来,让我抽些时间跟你叙旧,他很惦记你。”
“这个死小子,不枉我那时为了替他顶罪,差点被军机营的指令官给打死。那小崽子今年多大了?有十五岁没?”
“十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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