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不下流你也得亲身体验才能下定论吧!”店老板虽然被撞倒在地,但他的长手一伸,不偏不倚的抓住她拐伤的那一脚。
桑羽文整个人向前仆跌在地板上,店老板手劲一带,她趴在地面上的身体被他拖拉了近五十公分直到他的身边,然后他大脚一跨,颇具看头的身体重量紧坐压上她的背臀,沉重的挟制教她连翻身都困难。
“放开我,你这个无赖!”她手脚并用,奈何就是伤不了他一根寒毛,冰冷地板窜上的寒意好像要冻僵她似的。
店老板闷了声笑。无赖是吧!OK!就让这个不上道的小姐见识见识什么才叫无聊。
他两只大手搁上她的后背,一个扯拉,嘶的一声,她后背的衣料应声而破。
“啊——不要——”后背暴露在空气中的凉凉感觉教桑羽文整颗心也跟着冰凉了起来,她厉声狂喊,只巴望能有个路人听见她的呼救。
店老板扯过她的马尾辫,随手抓了块抹布便往她的嘴里塞。“我不想对你动粗,你最好识相点。”店老板沉声威胁且抓过另一条抹布横过她的嘴在脑后打上死结。
唔——桑羽文求救无门,只能发出悲哀的低呜?
店老板的淫手抚过她的背,摸上她的前胸,意犹未尽,迫不及待的扯着她的窄裙……
桑羽文手边能抓到的东西全砸向身后,不关痛痒的力道根本阻扰不了淫徒的攻击,挣扎间她的脚端翻了那桶馊水,油腻腻的菜渣迅速扩散开来,沾上她的脸颊、她的发……
“他妈的!”店老板教满地粘腻的油渣倒了胃口,一个分神,桑羽文乘隙滑出他的挟制。
她狼狈不堪的爬起身,忍着脚痛奋力往后门方向移动脚步。
脚底打滑的店老板霍地掷起馊水桶往她的身上砸,桑羽文踉跄向旁跌去,撞倒了一旁的铁架,霎时铿铿锵锵一堆锅盘往她身上砸来。待她好不容易从锅盘小山里挣脱出来,店老板以好整以暇的立在她跟前。
原本在她脑后打上死结的抹布在这一阵乱后滑到她的颈部,她抓出嘴中的抹布开口哀求。“求求你,放了我吧。”明知是不可能的希望,但她已别无他策了。
店老板一把拽住她颈上的抹布将她提领到他的面前,“放了你?会!我会放了你,不过,等我先玩够了,玩腻了,我自然会放了你。”他朝她的鼻尖喊话,然后毫不客气的攫住她的双唇。
桑羽文出拳捶他,逮住时机狠狠的咬他个唇破血流。
“妈的!你敢咬我!”店老板气恼的拭去血水,大手一紧,将缠在她颈部的抹布条勒得死紧。
唔——换不过气的桑羽文捶他、踢他,却只是让自己胸膛愈来愈紧、愈来愈绷……
她愈来愈模糊的视线突然闪进另一个人影,恍惚中她好像看到来人一掌劈向店老板的颈后,店老板闷哼一声,软趴趴的倒在满是馊水的地面上。
“喂!你还好吧?!”来人虚幻缥缈的低嗓一直在她的头顶上盘旋,可是她憋在胸膛里的一口气好似唤不出来似的。
“喂?喂?”袁暮青抱住她逐渐下滑的身躯拍着她的面颊。“小姐,你没事了。”他试着安抚她,瞧她青白的脸色应该是吓得恍了神才是。
大个儿请他来代班,路上塞车耽搁了些时间,来到速食店门口却只见铁门深锁,原想打道回府的他,在发动机引擎前却耳尖的听见铁门内传来了些许声响,他料想是大个儿等不及他的姗姗来迟,所以自做主张拉下来铁门想逃班。于是他从小巷拐进速食店的后门,原想挖苦揶揄大个儿一番,没想到竟救了个鲜遭狼吻的女孩儿。
“小姐……”她满是油渣的身躯教他不得不加些力道在她的身上,然后一直没反应的她却也让他猜测着她是不是受伤了?眸光梭巡一下,便瞧见了还挂在她颈项的抹布条。匆匆解下布条,明显的勒痕教他很想在躺在地上的人渣砍杀千万段。不过他现在没时间处理那人渣,还是先救人要紧。
“对不起,唐突了。”他相信她还没失去意识,只是一口气提不上来而已,说这话多多少少可以平稳她的心绪。
他捏住她的鼻,俯下脸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的传给她。他并没把握这招管不管用,只希望能帮得了她。
暖暖的气息一丝丝的填补了她空洞了的胸膛肺叶,待他松开她的口鼻,她立即回复了她的呼吸,却又因过度的渴望空气而呛了气猛咳个不停。
“别急,慢慢来。”他拍顺她的背,却发现他的手不该如此无礼。抓过一旁翻倒的馊水桶先让她坐着,他起身抓来一条桌布充当她的披肩。
“谢谢。”她颤抖的嗓音说明她的惊悸尚在。
“别这么说,是我太慢来接班才让你碰上这么倒霉的事。”他企图安抚她的情绪。在他眼里,她已经算是挺坚强的女孩了,一般的女孩碰上这种事早哭成了泪人儿,可眼前的她却没淌半滴泪。
经他这么一提,她想起了大个儿巴望着一晚的代班人。“你是大个儿的朋友?”不知怎地,发现他是朋友的朋友,一下子觉得他亲近了好多,不再那么生疏。
“是啊。这个大个儿想玩想疯了不成,竟把你一个女孩丢在这里让人欺负。赶明儿非好好训他一顿不可。”他挥拳挥得虎虎生风。
“别怪他,是老板让他先走的,他怎会想到老板让他先走根本事存心不良。”连她自己都没料到老板是这么个人面兽心的人。
“什么!这个人就是老板!你啊,别再来这里上班了。”这种人狗改不了吃屎的。
突然有股暖流袭上她的心窝,她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他诚挚的关怀。“嗯,谢谢。”
“别一直向我道谢,我听了怪别扭的。我叫袁暮青,你呢?”他露出一排漂亮的牙齿。
“桑羽文。”
“桑羽文。”他低声轻喃着,这名字好像在哪儿听过。不过瞧她出落得如此标致,肯定是他那票死党们时常挂在嘴边的美女之一,他会觉得耳熟倒也不奇怪。
“走吧!我送你回家。”
桑羽文点点头,不经意的站起身来却哀叫了声,一屁股又蹲坐回馊水桶上拧眉直吸气。
“怎么了?”他眼明手快的扶她一把,弯下腰来观察她直接在手心里的脚裸。
“脚好像扭了。”她咬着唇不想喊痛。
“很痛吧?”脚裸都肿了。
“还……还可以。”若不是脚裸实在痛得可以,她早逃出店老板的手心,也不至于落得如此狼狈。
“这叫还可以?你啊,很喜欢逞强哦。”他的口气不自觉的重了起来。
桑羽文只能陪着干笑,人家把她看得太透彻了,教她无话可反驳。
“没办法罗。”他自喃着,突地弯下腰将她横抱了起来。
“啊——”她吓了一跳,下意识的轻哼一声,小手自动自发的揽上人家的脖子。
“抓好,跌了我可不负责哦。”一察觉她的手松了劲,他急忙开口叮咛她。潜意识里他喜欢她依赖他的感觉,不喜欢她逞强的表现。
很奇妙的感觉,照道理说她满身的馊水味够教人反胃,可是他却一点也不在意那味道沾染上他的衣服、肌肤,这对有轻微洁癖的他可是前所未有的情况。
桑羽文搂住他的颈项,心狂跳的乱了节奏,然而……她发现自己舍不得松开手,尽管到目前为止他对她而言是个陌生人,但他沉稳的双手,阔实的胸膛却让她有股莫名的安全感。暖洋洋的,这感觉——挺好的。
噗——噗——噗——
袁暮青的机车驶近一栋公寓的门口。
他停妥机车,自己先跨下车来,再横抱起侧坐在前座的桑羽文。“你住这里?”他未问就先蹙了眉。
“嗯,三楼,你还是放我下来吧,我自己搭电梯上去就行了。”天!要是让左邻右舍瞧见她让个大男孩抱进屋子可糗大了。
“三楼?你确定?”
“为什么这么问?”她侧脸瞧他,却见他一脸的阴晴不定。怎么回事?三楼犯他的大忌吗?
唉!他终于想起在哪里听过她的大名了。刘乔苇那女人老在他耳边嘀咕个没完,但因为他一向对她的谈话兴致缺缺,才会一时想不起在哪里听过桑羽文的芳名。
“我只是担心你会不会吓得连自己住几楼也搞不清楚了。”他存心打哈哈,努努嘴示意她按电梯。
“可是我看你的表情好像三楼住着什么毒蛇猛兽似的。”进入电梯时她随口说着。
毒蛇猛兽?哈!刘乔苇如果听见桑羽文如此形容她怕不当场气昏才怪。袁暮青闷着唇笑得差点得内伤。
“你笑什么?”她感觉到他胸膛明显的振动。
“哪有?”
“可……”唉!算了!又不是什么熟识的朋友,她未免管人家管得太多了。撇撇嘴,她闷不吭气了。
“生气了?”
“哪有!三楼到了。”她学他方才的推诿口气。
呵!这小妮子还真有趣。袁暮青横抱着桑羽文跨出电梯,并在她的指引下来到刘乔苇的公寓门口。
其实不用桑羽文热心指引他也摸得着门路。这栋公寓三年前他就曾来过好几回,如今他可算是识途老马了。
桑羽文陶钥匙打开大门,还边热心的向他介绍自己好心的年轻房东小姐。“……可惜她今晚去参加迎新舞会了,没这么快回来,否则我介绍她给你认识,她很热情大方的……”
袁暮青根本没兴趣听桑羽文如何赞美刘乔苇,后者的优缺点他比她更了若指掌。令他目不转睛的是刘乔苇这个超级懒惰的女人何时勤快得懂得整理家务了?
“这屋子看起来挺舒适的,你的房东小姐一个月收你多少钱?”只懂得如何花钱的刘乔苇何时也深谙赚钱之道?
“学姐才没收我钱呢!”
袁暮青不可思议的瞅了她一眼,才进屋,他竟一连跌破两次眼镜。
“学姐只让我负责打扫这屋子,租屋费一毛钱也没收喔。”她是她碰过最大方的人了。
刘乔苇这女人——唉!不可救药的懒!袁暮青在心中感叹。有道是牛牵到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