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圣栽跟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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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圣栽跟斗- 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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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看着他湿透的衬衫,胸前那激凸的景象,忍不住吹了声长长的口哨。“哇,养眼。”
  “还有更养眼的呢!”泼水,谁不会啊?他跟她抢起水柱的控制权。
  也不过是几分钟时间,两个人已经全身都湿了,半透明的衣衫紧贴着身体曲线,看来格外性感。
  他先放开了水龙头,侵略性的手用力揽住她纤腰。“原来我们严肃冷静的宣医生本性这么淘气。”
  感觉到他粗重的喘息,她随手关上水笼头,双臂环上他的脖子,“我也没想到一身绯闻的江大医生,居然也有害羞的一面。”
  “看来我们两个是半斤八两,都是挂着面具的人。”他用力吻上她的唇。
  为什么说挂着面具?工作时有工作时的模样,私底下有私底下的风情,这不是很正常的吗?她心里不禁疑惑。
  但他火热的欲望很快感染到她,情潮汹涌,让她眼里、心里都只剩下他,不愿再去思考其他麻烦的问题。
  他用力将她抱上流理台,她全心全意投入了他的爱火中,修长的双腿紧紧圈住他结实的腰。
  一场狂放的云雨,在厨房里轰轰烈烈上演开来。
  慵懒地躺在江少则的床上,宣嬛无聊地左瞧瞧、右看看。刚才厨房一场云雨,激烈得让她呈现半恍神状态,可把江少则吓了—跳,以为她身体不适,坚持自己做饭,让她回房休息。
  想想他在医院的风流声名,再对照他此刻的体贴,宣嬛有一种传闻果然都是谎言的感觉。
  江少则也许嘴甜了一点,总是哄得女护士、女病人心花朵朵开,但要说他花心、始乱终弃?她看他被弃的可能性还比较大一点。
  江少则看似很活跃,夜生活比国庆烟火还精采,本性却颇居家,对女伴更是温柔体贴;外在表现跟内心完全是两码子事。
  真不知道他怎么会有这样天差地别的表现,她纳闷着,眼角余光突然定在床头柜上一张小小的照片上。
  照片黄黄的,看起来年代久远,里头一男一女,中间夹着一个笑得很腼腆的男孩。
  因为照片是贴在一只音乐盒上,没仔细瞧,还真不会发现它。
  可宣嬛一看到它,眼神就再也离不开了,照片中的小男孩约五、六岁大,有一双眯眯眼,短短的头发、丰厚的唇,笑的时候左脸颊有一个淡淡的酒窝……不会错的,这是幼年时的江少则。
  那搂着他的中年男女就是他父母喽,可是那男人……好像,真的像极了友爱医院的院长。
  她忍不住坐起身,拿过音乐盒,更仔细地看着照片。
  此时,江少则端着热腾腾的饭菜走进来,看见她手中的音乐盒,心一窒,但立刻又恢复正常。没错,医院院长是他父亲,他从来没打算瞒人,只是也无意到处张扬。
  他迎上宣嬛询问的目光,轻点头。“正如你所想的,院长是我父亲。”
  说着,他将饭菜放在床头柜上,拿过音乐盒看了一眼,双唇弯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你姓江,院长姓丰,你从的是母姓?”她看到他的表情就知道,这张照片里隐藏了一个深深影响他的故事。
  “我跟姨丈姓。”一切不过是一出洒尽狗血的八点档连续剧。“我父母经历了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最后私奔结婚。可惜啊,相爱容易相处难,他们结婚没多久就受不了对方离婚了,我母亲到美国依亲,跟我大姨和姨丈一起住,然后……过了几个月,她发现自己怀孕,生下了我,于是把户口报在我大姨和姨丈的名下,当我是我大姨的儿子。直到我大概六岁吧!我妈发现自己得了肝癌,快死了才想到那无缘的老公,把我老爸找了去,拍一张全家福,没多久她就死了。我父亲一心只在乎工作,有没有儿子根本不关心,我大姨很不谅解他,不打算让我认祖归宗,于是我就继续跟着大姨他们住,直到十五岁,大姨和姨丈车祸死了,我只好回台湾找爸爸。”
  江少则说得很简单,宣嬛却从他讥讽的表情和那僵直没有起伏的音调里听出很多事情。
  他父母那近乎儿戏的婚姻,让他对爱情抱持着一种不信任的态度。不在乎天长地久,只在乎曾经拥有。恋爱在他心中恐怕就像流星一样,辉煌灿烂地划过天际,却转瞬即逝。
  至于父亲对他的不在意,则让他对家庭和负责任产生疑惑;流着院长血液的他,能不能担起为人夫、为人父的担子?恐怕对此最没有信心的就是他自己了。
  江少则随手打开一只抽屉,将音乐盒粗暴地丢进去,宣嬛忍不住一个瑟缩,好像看到他们的未来就如那只音乐盒,尽管重要,尽管占据了他心里一方大大的位置,但最终还是会被锁起来。因为他不信任爱情,因为他没有信心可以对一个家庭负起责任,因为他不相信她和他有能力携手走过漫漫人生路,不离不弃。
  床头柜上的饭菜是热腾腾的,但她的心却冰凉凉的,感觉自己的爱情像悬在暴风中的细丝,不知道什么时候,啪一下,断得无影无踪。
  第五章
  刘裕隆眼睁睁看着江少则和宣嬛的感情进展,像坐云霄飞车一样快速攀升。两个月前,那两人还像两只斗鸡,一见面就吵,如今却同进同出,形影不离。
  他已经无法再默默守在一旁,等候江少则和宣嬛分手,再去安慰宣嬛,捡顺手的便宜了。
  他要确切地了解,江少则到底是怎么看宣嬛的,真的有心跟她发展长久关系吗?果真如此,他也不是输不起的男人,他会退出,不再无聊的缠着宣嬛。
  他是真的很喜欢宣嬛,从宣嬛一进医院,他就看中她了,可惜行动晚了一步,让江少则拔得头筹。
  中午时分,刘裕隆在咖啡厅堵到江少则。“江医生,有时问聊两句吗?”
  “可以啊!刘医生想聊什么?”他本来约了宣嬛在咖啡厅吃饭,不过她还没到,看来是工作尚未结束,那跟刘裕隆聊一聊也无所谓。
  刘裕隆看中咖啡厅角落一个摆着大盆栽的位子,有那盆巨大的绿色植物挡着,就好像一个小型包厢一样,即便谈话内容激动点,应该也不会太引人注意。
  他指着那个位子说:“我们去那边谈。”
  “OK!”江少则跟着他坐到位子上,两人随便点了两杯咖啡就打发走服务生。
  刘裕隆这时就一改追求宣嬛时的犹疑难定,直指问题中心。“江医生,你跟宣医生是不是正在交往?”
  江少则哧笑一声。“刘医生,你认为自己有资格过问我和宣医生的隐私吗?”
  “当然有,因为我也喜欢宣医生,如果你们正在交往,并且有意愿发展长久关系,我会保持风度退出。相反地,倘若江医生只是想玩玩感情游戏,希望你想清楚,不要误人误己。”
  江少则不在乎被人说闲话,毕竟,他也清楚自己的言行容易遭误解。但他实在很受不了被指责玩感情游戏,他谈恋爱一向很认真的好吗!
  “你凭什么认为我跟宣医生是在玩感情游戏?”
  “难道你有意愿跟宣医生结婚?”刘裕隆最怀疑他的就是这一点。同他的花心一起扬名友爱医院的,还有他的不婚观念,江少则是不会定下来的。
  但刘裕隆认为,男女感情如果成熟,许诺是一种负责任的表现,而处处逃避承诺的江少则,无疑是最不负责任的一个范例。
  “为什么非结婚不可?两个人在一起只要开心就好,何必一定要结婚?”
  “你不想结婚,但宣医生怎么想?她跟你一样赞成不婚吗?”
  “我们没有讨论过这个问题。”事实是,江少则一直避免去碰触这一点。“但这是我们的隐私,同样不需要昭告天下。”
  刘裕隆寸步不让。“结不结婚是个人的想法,无所谓对错,我也不认为不婚有什么不好,婚姻不过只是一张纸。但我想问的是,江医生,你已经有觉悟要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并且对它负起责任了吗?”
  刘裕隆每一句话都直刺江少则的弱点,他可以承诺对女朋友忠诚,但长久、负责……他不知道,这个世界上真的有什么东西是长久不变的吗?
  “江医生,宣医生是个好女人,如果你真的喜欢她,并且有了那层觉悟,我祝福你;如果没有,希望你想清楚,你的一时兴起会害到多少人?”说完最后一句话,刘裕隆转身走人。
  江少则坐在位子上,久久无法言语。
  宣嬛的确是个好女人,他也确实很喜欢她,但他却无法反驳刘裕隆的任何一句话。对于维持一段长久的关系,他没有信心,要怎样负责任,他也不懂。
  难道就这样一直跟宣嬛玩下去,每天一起吃饭、上下班、上床……却不许下任何承诺?
  “想什么?”一只纤手突然拍上江少则的肩膀,他抬眼望去,迎上宣嬛清秀、脂粉不施曲的皙白面容。
  在医院,她习惯绾起秀发,摆出一副严肃的表情,但谁知私下的她火热多情又细心敏感;多样的面貌让他深深着迷。
  宣嬛在他身边坐下。“我刚才看到刘医生走过去,他找你啊?”奇怪,往常刘裕隆最爱纠缠的人是她,几时换了目标了?
  江少则看着她,仿佛看见母亲的面庞与她的相合,两个一样好的女人,却同样爱上无法负责的男人,他会害得她像他母亲那般郁郁半生吗?
  江少则的心一直往冰谷里坠去。
  “你怎么了?”宣嬛摇了他一下。“一句话不说,是不舒服?还是刘裕隆跟你说了什么?”
  他依旧不言,只是定定地看着她,她有着弯弯的秀眉,聪慧的明眸大眼,遇到麻烦时就喜欢皱皱小鼻子,跟她聊天比什么都痛快。
  他最先爱上的就是跟她斗嘴的滋味,你刺过来、我杀过去,虽不见血,却总能砍得两人间空气翻涌、雷电腾腾。
  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她的,他已经不记得了,只知道自己注意着她的一言一行,听她偶然抱怨炸薯条的油品不好吃,他马上要厨房更换炸油。
  刚开始时他的心思很单纯,只想让她开心一下;但她这么敏感,马上就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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