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幸中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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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幸中奖-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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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少年相,想当初那种高大沉稳的形象是我的错觉吗?

我瞪他:“不要再对我用什么魅术,不管用了。”

某人嘟囔:“唉,教会了徒弟,赶走了师傅……想当初……”

“闭——嘴——”我咬牙。对这个让我担心了几天的人,现在唯一的想法是再把他轰出去。

张兼一脸无奈,“幽怨”的瞥了我一眼:“还是小时候可爱……唔,算我没说。”

瞪他一眼,我倒杯水递过去,看他风尘仆仆的样子,也是刚进门。随口问了问:“有消息了么?”

“没有。”张兼找了个舒服的地方坐下,边喝边说。

又是没有……我神色一黯。

这么多年了,还没他们的下落,我已经在一次次失望中学会了平静,不似当初的忧心。难道真像“他”说过的一样,余家人的血都是冷的,我也不会例外?或者是毕竟死过一次,活了两辈子什么都看淡了?还是因为相信那句“就算一辈子没找到,也要相信他们定是在别的地方过得很好”?

也许都不是,是因为张兼没有一点担忧的样子,要是爹娘真有事,他才不可能这样。

眉头忍不住皱了起来,这家伙,总是有事瞒我。

“别皱了,快变小老头了。”张兼一笑,“不过,有个别的消息。”

“什么消息?”

“皇帝死了。”

“什么!”不太可能吧?前阵子还一个劲下令说一定要打胜呢。

天启和大契的战争,从五年前断断续续一直打到现在,几次议和均不成功。天启由当初的锋锐难当步步紧逼,已经变得有些后力难继。大契则渐渐从开始时一味挨打的局面中缓过气来,还收复了不少失地。加上胡兰因为不堪久战早在两年前便退了兵,形势陷入胶着,近一段时间只是对垒,真正的交锋已经越来越少了。

久战不下,皇帝十分不满。前些时兵部尚书郑杰亲自上阵,打了个胜仗。皇帝嘉奖,并下令速战速决,结束这种状况。不知郑静有没有去呢?他可是有晕血症的。当初他因为这个毛病沮丧,我还为他想了办法,可惜没来得及告诉他。

这么些年,不知他们如何了。

“别惊讶,他确实死了。”

我试探的问:“死因?”

“突发恶疾。”

恶疾……

“……那太子?”

“已经是皇帝了。”

北辰极继位了!

“还有……”张兼顿了顿,说,“他登基第一件事就是为张家翻案,说先帝误信谗言中了大契的离间计。如今咱们已经不是钦犯了,他还下诏,要张家人重返朝廷,再次任用。不久之后,寻人的榜文恐怕连这里都会有。”

这是不是说,我们一家有团聚的希望了?

“那和大契的战争呢?”

“议和。”

“议和……”我笑,却觉得有些不是滋味,“打了这么多年,最终还不是要议和。”

五年时间,想了很多,虽不知当年变故的原因,但可以设想,倘若老爹还在朝中,使团没出问题,这五年的仗是打不起来的。如果我猜得对,张备……还有使团中的那些人,好不容易得见天日的二皇子,意气风发踌躇满志的状元郎,你们在天之灵知道了缘由,会不会恨呢?

见我有点儿激动,张兼放下杯子抱住我:“说过了,小备不会有事的。以你们当年的交情,说不定第一个出现的人就是他。”

“可一直没有消息,没有……”

张兼面对我带着情绪的眼神,沉默了一会儿,轻声说:“欢欢不相信我么?”

我一愣,想了想,摇头。

“那就是了。再过一段时间就有结果了,对吗?不过……”张兼看着我,“你想回去么?回京城,去见北辰极和郑静他们?”

“我……”想吗?物是人非,我不知他们见了现在的我会是什么表情,“不太想回。”

多年过去,儿时的事还能记得几件?他们现在忙于事业,尤其是北辰极。我回去做什么,又不想要做官,又不能帮忙。现在住在这个纯朴自由的地方,很好,只要知道他们过得好就行了。

张兼听了我的答案,笑了笑:“好了,让我看看欢欢准备了什么好吃的给我吧。”

“三哥。”

“嗯?”

我轻声说:“下回你出门回来,我希望能听到爹娘他们的消息。”

“……”

 作者有话要说:终于整理完了,长笑三声~

第 33 章

天启天清二十八年,天清帝北辰桓突发恶疾,驾崩,年四十九岁。

太子北辰极继位,号天聪,二年春,我十五。

七年了,我从豆丁小儿长成了翩翩少年,眉宇间多了英气。

七年了,因为坚持不懈,虽然强度不够,我的花拳绣腿也算有模有样了。身体大好,仔细比较起来比张兼还要高一点点了(对方不承认)。

七年了,罗什咯这个小镇发生了很大变化,虽非刻意为之,我还是给它带来了不少东西。大家对我很好,几乎是当宝一样捧着了,其乐融融。

镇上的人多了起来,别镇的人常来这里买东西,做活计,艾大叔他们生意越来越好。路过的商人的也愿意留宿这里,顾大嫂收拾了几间空房开了个小客栈,成为这里第一家客栈,日子越过越红火。我依旧四处帮帮小忙,偶尔还教小虎子他们算术。

七年,改变了很多东西,可是爹娘家人的消息,还是没有……

其实我感觉张兼是知道的,很久之前就知道,而且并非坏消息。但他不肯告诉我。为什么呢?让我彻底放心有什么不好么?还有,爹娘没事的话,怎么也没来找我?

我疑惑,而且不喜欢这种隐瞒和不坦诚,虽然他暗示得很清楚。我们之间的默契因此而多了点隔阂。两年前北辰极初登大宝时我曾暗示,但他只一阵犹豫,最终还是没说。之后,我也不问了。

我相信他,但很想知道他明明知道一切,为什么就是不肯明白告诉我呢?也许,他有什么苦衷吧。

还有……还有些别的问题。就是……随着年深日久,相处的时间越来越长,我和他之间……好像……好像……有那么一点奇怪。

经多次抗议无效,他对我还是时不时的逗弄,某次意外之后,更是变得夸张。我不敢再对他用那效用不高但后遗症多多的迷魂大法,后来干脆放弃抵抗,由着他了,反正虽然别扭但也不算厌恶,看着他那张迷人的面孔,更是什么火都发不出来。我想等我长大,不再“可爱”就没事了,但后来发现,出了问题的人好像是我……

在这里,十几岁的年纪已经可以婚嫁,大婶们一天到晚给我说媒。虽然都婉拒了,但我早晚会成家,有时也会想,自己想要个怎样的妻子呢?

对感情我会很专一,会娶一个心爱的人,然后疼她宠她不让她受半点委屈,不会三心两意,不会让妈妈的悲剧由我施加在别人身上。但这个爱人不是谁都行的,我发现自己的要求竟然还挺高。

镇上的姐姐妹妹都不错,她们勤劳纯朴秀美,可我却不动心,她们于我来说只是姐妹。我知道自己想要的不只是个老婆,是爱人,一个能理解我的人。可她们喜欢我,敬佩我甚至崇拜我,却不会理解我。仔细想了又想,忽然觉得遇到的女孩中,只有溪灵丹若那个刁蛮丫头有点意思,唉。

我也问过张兼怎么还不娶妻,他玩笑说她们都不如他漂亮,他要娶个比他漂亮的人当老婆。汗……然后他又说,他小时候是定过亲的,所以他在等,等着有一天抱得美人归。

我问那人是谁,他笑而不答。我好奇怎样的女子才能让张兼看上,还等了许多年。结论,她一定美丽又聪明。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不在的时候,我会觉得做什么都没意思,知道他在外面不会吃亏,但会想他,每次他提前回来,都会很高兴。

有一次,他回来时竟是带了伤的,我大惊,完全不能相信这个狡猾如狐的人竟然受伤了。他见到我后放松下来,昏迷了一天两夜,抓着我的手,喃喃念着我的名字。那时我忽然发觉这个人也是可能消失不见的,这种感觉让我心里一空,竟同听到张备遇袭时一样。我为他止血、清理伤口、喂药。他醒来后一笑,云开雾霁。

问他怎么受了伤,他说是误会。我当然不信,又不知说什么好。他总是瞒着我,虽然他已经对我说了很多秘密。不满之余,我发现自己开始在他离开的时候不断担心。

随着年龄增长,身体发育,某种渴望开始生长。一次梦境,梦见自己对一个人深情的亲吻爱抚,心情很是紧张羞涩,努力让自己温柔体贴,又控制不住激动的心情。待看清那女孩的面孔,我腾然惊醒,冷汗直冒!那居然,居然是……然后发现身边的感觉不对,仔细一看,吓得从床上掉了下去。他他他,他竟然真的在我身边!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又钻到我床上!!!

被我一折腾,他也醒了,不顾我的反抗,对我强行察看一番之后,颇有深意的笑着说:“欢欢,你成年了。”

欲哭无泪……

我对自己产生了强烈的怀疑,为了控制不正当想法,我对他的接近更加抵触。坚决不同意他再做些抱我亲我之类的举动,不像以前无奈之下便妥协,真的是强烈反对。

我强硬的态度,让他很伤心,又试探几次之后,便不再当初。我们之间的隔阂又多了一层,松口气之余,竟略略有些酸楚。

这个世界是个非常正常的世界,男女交融阴阳调和,从没听说任何不正当的感情发生过,最多是长幼无序或是辈分差距。历史上也没有龙阳魏王、弥子瑕卫灵公之类的故事,我要是说自己对同性有了感觉……会吓坏所有人吧?张兼说不定会一掌把我毙了,要是爹娘知道,恐怕立马送我去见祖宗忏悔……

这感情上的问题比他对我的隐瞒更让人困扰不安。

不过,冷静分析一下自己之后,觉得自己恐怕是因为没有期待的女孩出现,才会幻想失误。而张兼……说实在,如果他不是男的又不是我哥,就符合我的幻想了。

这真是个大问题啊,也许我该出去游历游历。反正已经不是钦犯了,这些年不想动,只是因为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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