狱界和我们术人的追铺与干扰隐藏在现世之中,但是如果被最高级僵尸得到魆的话……呵……”银僵硬的扯出一抹苦笑,“轻则世界末日,重则宇宙瘫废。开个玩笑,这么没意义的事他才不会做,到底会用来干什么,谁知道呢。裘暮宇,真的,只能怪你命不好,三千年出现一个都会被你撞上,当时我看见你身上异常强烈的蝓我就开始怀疑了,结果一接近你的气息没有想到你真的是乱魆,可就算如此,我还是没能改变什么,你的魆……已经不在了。”
银的语调中透着淡淡的内疚。人到了该后悔的都后悔了,该唾骂的都唾骂了,该无奈的都无奈了的时候,最终就只能怪是命不好了。
谁叫命运才是老大呢,我们做小弟的真的没有狗胆反抗。前者应当算是天灾,而后者却是人祸,所谓天命不可逆,自作孽不可活。
黑色幽默
“我……我的魆……不在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小心翼翼的询问,生怕有什么东西被漏掉。
银深深的看了我一眼,转开视线,无以言对。仿佛答案很清楚了,再说什么也是多此一举了。
“我的伤……难道……我的伤就是……为了魆……?”颤抖的尾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游荡周旋,那样的虚弱,那样的恐惧。原来如此啊,被狠狠伤害的人是我,但却不是为了我,就连残忍都不属于我,何况那些温柔呢。真是好笑,我从小到大就被这个聪明的弟弟玩弄于骨掌之间,太可笑了。“没有了魆,我会怎样?”
“放心,你自身的本质不会发生什么变化。只不过有些力量没有了,做回常人而已。”银的语气带着点点的怜悯。
“有些力量没有了?什么力量?”长到二十多年,真没想到我还会有什么特异功能。这大概就是所谓的人生无常,说不定哪天你睡了一觉起来,发现你不是你自己了,而是突然变成了一个内裤外穿的superman,你不会太郁闷才怪。
“嗯,某些你还没有被挖掘出来的潜力,比如什么穿越时空,妙手回春等等,到底会是什么就很难断定了。要不你认为干嘛那些僵尸会费尽心思的想得到魆,没搞头的事谁会愿意做。”银又恢复了不屑的神情,让我不禁拉下黑线,真的怀疑我们此刻到底是不是在讨论一个很严肃的问题。
“好了,现在说正题吧。裘暮宇,你身边的那个僵尸到底是谁?我想应该是你很熟悉的人。”银突然沉静下面容,认真地看着我的双目问道。
“我……”我犹豫着开不开口,我如果现在说出来,会不会就害了夕若?难道银真的打算杀了他?我身体开始颤抖起来,就连脚趾都好像冷的快断掉一般。才反映过来,一个人的犯贱程度和他的懦弱程度是成正比的,而同他的被害程度却成反比,最可耻的是我居然就是这样一个铁的事实。
“你在犹豫?你真的是白痴么?那个僵尸利用了你,你居然还在……”
“没有!他没有利用我!我不相信!”我高吼着打断银的后话,虽然明白一切都是如他所说的那样,但还是无法相信,就是不愿承认。那些温柔,那些泪水,那些心痛,那些感动,那些爱,那些吻,明明就是对我的啊,那是属于我的东西,就算再痛一次,我也不要丢掉。也许我是变态吧,这样一种几乎癫狂的占有欲,我却至始至终说不出来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到底为什么不愿意说出来?我说得应该很清楚了,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的魆。难道就因为你们……发生了关系?”银眯着眼睛试探的问道。
我立马睁大了眼睛惊愕的盯着他,脑内不断的回放起了,一幕幕煽情的画面。居然被他知道了,想想也难怪,自己身上青一块的紫一块的,若是再看不出什么端倪来那就太荒唐了。“不……不是……”
“裘暮宇,你最好清醒点。他说的任何话,对你做的任何事,都只为了达到一个目的,拿到你魆。这样你还要执意不把他说出来吗?”银锋利的逼近我的身体,抓住我的衣领,我不敢抬头,但仍还是强烈的感受到他的愤怒,现在他应该恨不得把这么不开窍的我碎尸万段吧。
“为什么……为什么……”我哽咽的发出声音,泪水再也控制不住的一涌而下,好像在呐喊,太疯狂。记得裘太太以前说过,世界上有太多想不通的事情,就不要去想,不要去问,因为答案总有一天会出现,没有必要吃饱了没事干去争着成为第一个发现它的人。但是,现在不是我要去发现它,而是它脱光了衣服□裸的摆在我眼前,这样的诱惑太大了。
“你……”银在灯光的照耀下晃动的瞳孔,难以置信的看着泪流满面的我,渐渐放开了我的衣领,退到一旁。
“为什么……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他……为什么偏偏要是我们两个。你说他是为了我的魆,要我怎么相信?他好歹……是我的弟弟……我唯一的弟弟……”二十多年的相处,二十多年的感情,最后却被一个未成年的小p孩说成是一个毫无逻辑的连续剧,刚好就是我们两兄弟,一个是死了之后变成的僵尸,一个是三千年才会出现一个的乱魆,两者相生矛盾,结果只是为了得到某种利益,哼,这么多要命的巧合,居然没有一个人觉得有任何可笑之处。
银突然有些失神了,用力的咽下一口唾沫,缓缓的说:“你……你的弟弟?你的弟弟就是那个僵尸?他什么时候……死……”
“不知道!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如果我知道他出事的话,我一定会去救他!他什么时候,怎么死的我都不知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宁愿死的那个人是我!!你明不明白!我不想再失去他一次啊!!”我激动地对银喊着,把头狠狠埋进双膝之间,咬住手臂的衣袖,艰难的不让自己发出羞辱的抽泣。窗外的霓虹灯似乎闪烁得更加拼命,它们想要冲破束缚,绽放出属于自己的耀眼光芒,哪怕是在生命结束前的最后一亮。
“……他对你……你和你弟弟……居然……”银的声音显然很是颤粟,并且夹杂着不确定。我知道他想说什么,和自己的弟弟发生那种有罪的关系,任谁都是很难以启齿的,“那,他还有没有对你说什么?”还好这小孩够沉着镇定,银很快恢复了正常继续问道。
“我……”抬起脑袋,努力睁着红肿的眼睛看着银,脸颊传来阵阵泪水干后紧绷的刺痛,我抿了一下干裂的双唇。说吧,裘暮宇,把你知道的都告诉他,现在也只有他能够帮你了,你不是想知道答案么,这就是唯一的条件,“他说我爱的人是他,是我害他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切都是我的错,他恨我,为什么偏偏要忘掉这个。我看到了他的眼睛,是金黄色,如你以前所说的他是六级僵尸。”
“倒吊人……”银的脸一下变得吓人的苍白,紧紧骤起双眉,若有所思的看着地面,“我也还说过,六级僵尸会服从最高级僵尸的一切命令,很有可能,你的魆已经落在了枭弩的手里。”银的音量越变越小,似乎陷入某种回忆当中。
“他会用来干什么?”我轻声地问道。
“不知道。也许会统治整个炼狱界,也许……会用来报复。”银说完,似乎发觉不切实际的摇头一笑,“你是对的,被利用的人不是你,而是你弟弟。他说是你害了他?”
我深深的点头:“嗯,我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说,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他能那么肯定的说我爱的人是他?说我非他不可?那么真实,连我自己都似乎相信他说的一切真正存在过,这太奇怪了,甚至让我觉得我会不会……”
“失忆了,对吗?”银淡淡的接过我的话,仿佛这已经是预料之中的事。
银说中了我心里所想,对夕若太多的不明白,只用这个解释了,“你也认为我真的失忆了?可为什么我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从来没有出过任何意外,我也不是还记得鸡头?除了夕若说的那些,我的记忆没有出现任何的空白。”
“这个……怎么说呢,其实失忆有很多种,有的选择忘记伤痛,有的选择忘记快乐,有的则选择忘记所有……如果要想知道你到底忘记了什么,其实很简单。”银手中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打火机,他玩弄着,打开又关上,天蓝色的火苗映出银有点怪异的微笑,“就看……你愿不愿意……”
“你有什么办法?”
“把你送回‘故事’里去。”银再次打开打火机,用手轻轻的来回拨动着火苗。
“故事?”我痴痴的发问。
银看着我轻笑一声,冷峻的脸庞显得格外动人心弦,说是曹威那小子栽在他手上,我还真的有几分相信。“‘故事’指的就是已经发生了的定局,也就是我们常常说到的‘过去’,怎么样?你有兴趣回去么?不对,你现在只能选择回去,因为你的这里告诉,你好想好想去倾听‘故事’,好想好想知道一切的答案。”银走进我手指轻戳着我心脏的地方,笑容变得玩味而蛊惑。
“我……”我脸红的低着头,被人剥开来看的滋味真他妈不是个滋味。
“但,可是你看见后会痛得哦,我想那个时候应该发生了很多有趣的事吧……就算这样你也要回去么?”银双手抱胸,微微昂着脑袋斜看着我。
我咬了咬唇齿,带着些许期待和恳求微弱开口:“你……真的能帮我……?”
“不对吧,你误会了,我是在帮我自己。你只是利用品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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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我朝他比了一根中指,没想到他反回了我了两根。
是利用品也好,是垫脚石也罢,银出于什么样的心情我真的没有半点兴趣知道。只要能达到目的,只要能让我知道当时到底发生了什么,其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犹如狗屁。
也许是一切来得太过仓促,空白的时候只能用苦笑面对伤痛。到底在笑什么,我也不懂。
就像一句台词说的那样:Thethingistheplay(这件事就是一出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