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办公室,我一路狂奔,引来了走廊上的学生一片噓唏。我满脑子充斥着的全是尽快找到鸡头的念头,我跑进他的教室,没有!卫生间,没有!操场,也没有!直到带着最后一丝希望跑上教学楼的天台……我终于看见他依墙而坐的身影,慵懒而随意,激荡的心灵和汗水交杂在一起的喘息,在与他四目相对时才逐渐的平静下来,出乎意料的是,他却向我扬起了一抹清澈的笑容,摇曳了我所有的思绪。
我直径走向他,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了直射他的光线。不知道是他丝毫没有察觉还是根本不在意我脸上的怒气,仍然惬意的仰起脑袋温和的看着我,轻声说:“来了啊?”
“哼。”我白他一眼不爽的冷哼一声,无视他一般的走到远远的一边,看着楼下的嘈杂的操场有点失神。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气鸡头什么,就是看着他那副事不关己,温文尔雅的表情我他妈的就很不爽,他是我最好的兄弟,可这几天发生了这么多事,我想找个人倾诉,而他却不见了踪影,操,这算哪门子的兄弟!
身后一阵轻微的响动,然后自己周旁多了另一份气息,他露出那个招牌玉男笑容对我说:“怎么,还在为刚才的事生气啊?你又不是不知道我那时应付班导的诶。这有什么好气的?”
“哟,生气?这我可不敢,我也没那资格生你的气,我也充其量只是一个阻碍别人放卫星的绊脚石而已,生气?优等生,这从何说起啊。”听着从自己口中说出那带着一股浓浓酸意的话语,都觉得有些矫情,就像一娘们似的。
鸡头倒是笑了,一手勾过我的脖子,我象征似的挣扎了两下显得很没意义,他痞痞的开说:“放卫星?放他娘狗屁去!那班导我压根就没放进眼里,一天到晚管东管西不说,还挑拨离间,操,他当自己是个什么东西。我曹威有空敷衍他,是给他面子,早看他不顺眼了,干脆改明儿咱把他拖出来海K一顿怎样?看他还敢不敢再说什么放卫星,放火星的!”
我不屑的看着他,早知道他和骷髅一样会磨嘴皮子,只不过不像骷髅那么张扬而已,对于他的三寸不烂之舌再加上他那清澈白净的脸庞我向来就没抵抗力。他说的话到是符合我的反逆心理,顿时心大爽,什么气不气的早就抛到了脑后。
“那你说你这一个星期都死哪里去了?”居然连我的电话也不接,这样的话当然没有当着他的面说出来。
鸡头一听我这样问,大概知道我已经没有气他了,脸上的表情又瞬间柔和了几分:“我去疗伤了。”
“疗伤?你生病了,还是哪里受伤了?”我有些紧张的上下打量着他。
他抿着唇微微摇头:“我……受伤的地方也许你永远也看不到。”说话至于带着许些感伤的神情。
“啊?”什么叫我看不到的地方?难道,这小子去割□了?想到这里我也觉得不好再多问下去什么。
“你呢?这几天怎么样?听说你才从奎子那里般回家住,夕若又和你闹了是不?”
一听到夕若的名字我身体自然的一僵,尴尬的摇摇头:“我们也不是闹……只是,那个……你不知道他居然对我说……”我霎时收住了嘴,还是觉得别把这件事告诉他比较好,于是转口,“说些莫名其妙的话,让人很烦,所以就般到奎子家住了几天,现在没事了。”
“什么莫名其妙的话?能把你气得离家出走?”他似乎饶有兴致的抬起头问我。
“也……就是些无聊的话,没啥好说的,你别问了。”
“哦。”
之后,我们便彼此不再说话的迎着微风,静静的并肩站在一起,就像平常一样,甚至有时看着鸡头沉静的面容时,恨不得时间就这样暂停下来,跟他在一起让我感到安详舒适,虽然总觉得似乎缺少了什么,但他就是有那样一种无形的吸引力让我不住的往他身边靠着,我不止一次的在心底对自己说过,不管世事怎样的变迁,我裘暮宇都会把他曹威当成一辈子最好的兄弟。这是我认定了就决不会更改的原则。
静谧的站了半晌,我不由的突然想起了重要的事对他说:“喂,鸡头,你知道我在奎子家住的时候,骷髅也来一起住么?”
他似乎还没有回过神的对我呆呆点头。
“你知道我那时候我看见什么了么?”
“你看见什么了?”鸡头看见我紧张神情疑惑着询问。
想起脑内奎子和骷髅的画面,禁不住一咽口水:“我告诉你千万别说出去啊。我看见……”我小声的贴上鸡头的耳畔说着那天目睹的一切,生怕隔墙有耳的偷听到。
“真的?”他倒是没有太多诧异的开口。
我点点头,没有看到所期待的惊讶表情,不免有些失望,心里暗暗纳闷怎么这小子听见这种事一点都不惊奇,难道一直是我太纯情么?
“他们的事啊,骷髅早就跟我说过了。只是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把奎子那小辣椒给吃进肚子里了。呵呵~”鸡头开朗的笑着,似乎没有半点感到有所不妥。
“什么?!你早就知道?!你你你你不觉得这样很奇怪么?他们两个可都是男人,还……做了那种事,这怎么可以……”我有些不解的说着,甚至心里有一些说不出的落寞。
“这有什么不可以的,骷髅喜欢奎子很久了,这种感情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了,再说了这种事一个巴掌拍不响,就算骷髅有意奎子若无心的话,这也肯定成不了的,现在看来他们两情相悦,在一起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帮主,都21世纪了,我们可都是新青年,别告诉你还不能接受这个。”鸡头说的平淡,一副理所应当的表情,让我看了又惊,又觉得自己窝囊,鸡头说得对,现在都什么时代了,稀奇古怪的什么没有,忽然觉得自己真的是太过寒蝉。
“这种事真的没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心中不由得想更确定一点,毕竟我和夕若也……想到这里,在心底不由得扇了自己一耳光,怎么想到他小子身上去了。
鸡头百无聊赖的耸耸肩,双手一摊的说:“我到时觉得没什么,两人相爱又没有错,管他是男是女。”
“管他是男是女?管他是男是女……那夕若对我其实……”意识到不对即时的收住了嘴,警惕的看向鸡头,生怕他听到什么。但当我看到他惊恐的眼神时,我知道已经晚了。
鸡头凝重的生情注视着我,步步逼近,我有些开始心虚的后退着,他一个箭步上来,紧紧地握住我的双肩:“你刚才说什么?”
“没……没有……”
“没有?我刚才明明听到了,暮宇,你说夕若他也对你怎样?”他提高声调说着,手中的力道又加重了许多,我肩膀传来一阵阵疼痛,看着他眼里燃烧莫名的怒意,我一顿时慌乱的用力挣脱他的束缚。
我逃到一边,叹了一口气,也忍不住爆发:“我他妈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他突然就说爱我,他抱着我,他吻我!我知道这样很奇怪,我们明明是亲兄弟,可是他却……他对我好,他为我准备便当,他抱着我说他比想像中还要爱我!我能怎样!就算我用力阻止了,可他还是义无反顾,我……我怎么也抵抗不了他,我就是不忍心,不忍心和他决裂,我真是恨死这样的自己了!他裘夕若到底算个什么狗屁东西!凭什么大声说要爱我!”
我一口气说完了憋了很久的东西,老子也不顾什么面子不面子的了,积蓄久了总要有个发泄的通道吧,反正是在兄弟面前也什么觉得糗大的。我抬眼看向鸡头,在他眼中却看见了从没有过得惊异,我一下心觉糟糕,看来事情没有我想的那样简单。
鸡头颤抖着嘴唇,紧皱着双眉,声音变得有些沙哑的说:“怎么……怎么会这样?夕若他说了他爱你?怎么会这样,太可笑了!真的太可笑了!”
“鸡头……你怎么了?”看着他血红而又陌生的眼神,我觉得后怕不已,眼前的他似乎完全变了一个,变得是那样的痴狂。
“我怎么了?你问我怎么了?”他说着大步冲上来,把我紧迫的逼近旁边的墙角死死的固定住,用那吓人的眼光盯着我,顿时让我不寒而栗,“暮宇,你告诉我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我以为我放弃了,也不会输,可没想到他却敢对你说出那个字,我真的没有想到!你的好弟弟还真是个带种的,让我输得这么彻底。”
鸡头口中说得一切让感到一片茫然,完全不明所以又很惶恐的看着他:“你……这是什么意思?我不懂……你……”
“什么意思?你不懂?”鸡头突然抬起一只手抚上我的脸颊,黝黑的瞳孔变得从没有的魅惑,语气带着遗憾和无奈,让我心脏的节奏不知不觉的渐快起来,“暮宇,这么多年了,我对你到底怎样你真的一点没有看出来?我的心意你真的不明白?”
“你的心意……什,什么心意?”我声线不住的颤抖,他喷在我脸上的热气让我全身一阵发麻,背脊不断的冒出冷汗,我并不是傻瓜,他表情后面隐藏的答案是什么我也并不是不知道,我……只是不愿相信,他可是我最看重的好兄弟。
他的手抚摸着我的脸庞,触碰着我的双唇,动作温柔而细腻,他的身体靠我越来越紧,另一只手不露痕迹的攀上我的腰,嘴靠近我的耳畔说:“暮宇,你要听么?我的心意你要听么?”
“……不,我不是……”我开始不安分挣扎起来,可我越是挣扎他就束缚我越近,我心底一阵手忙脚乱,感觉血液似乎倒流了一般,身体的燥热按奈不住的燃烧起来。就在这时腰部突然感觉一松,随后从校服的上衣底下传来了冰凉的触感,当我感觉鸡头的手触碰到我的身体时,霎时一阵空白的停止挣扎,他的手居然从校服底下伸进来,抚摸着我毫无预警的肌肤,不断的游走。
“暮宇……我对你,其实从很早开始就……”感觉到他的气息又浓郁了几分,他低首捧上我的脸,固定住我的脑袋,我就只能木讷的注视着他的脸庞在我的视线之中逐渐放大。
“不……别这样,快放开我……”我僵硬的开始挣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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