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羊皮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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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羊皮卷- 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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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那些失败者而言,他们每天总在乐器上调理弦索。他们的时间还没有到来,他们的歌词也未曾填好;他们的愿望只有痛苦。他们悠长的一天消磨在剔牙、闲聊或在地上铺设座位,夜幕降临,但是他们的灯火迟迟没有点上。
  就这样,春天早过,可他们的花蕊还未开放,只有风从旁叹息着走过。
  失败者说:成功在哪里?我从没有看见过他的脸,也没有听见过他的声音;我只听见轻蹑的足音,从我房前路上走过。当我追去的时候,他已消失得无影无踪。我总是生活在和他相会的希望中,但这见面的日子却总是没有来到。
  只有我知道,成功为什么不愿意光顾。
  是你,让我看清了这一点。
  我站在你暮色苍茫的天穹下,向你抬起渴望的眼。我明白你早就注意了我,只是我的努力还没有打动你的琴弦,你就有了视而不见的理由。
  我来到了生命的悬崖,纵使我奋力一跳,你不会见死相救。因为每天发生这种悲剧太多了,多得如同小草上的灰尘。
  我跪拜在大地的中心,在这里万物不灭,欣欣向荣――无论是希望,是幸福,或是从泪眼中望见的人面,都满怀着希望的种子和凌空的抱负,可是你,仍然平静地望着我。似乎我来到人世,所有的罪过都是春风惹起。
  呵,把我虚空的生命浸泡到悬崖下的海洋里罢,跳进这最生动的涌动中,用我的努力谱写你最后的壮歌。让我在宇宙的圆满里,感觉一次你从未垂注的温馨罢。
  但是突然,你的凝视出现了金光,一种巨大的火球把我包围起来,我终于感觉到你的触摸,并且听见了你的话语:“唉,这样的人,不成功也难啊!”
  健康见证了成功,健康使成功的人更自信、更成功。
  既然被淹没的小草总有昨日重现的时候,既然泪洗的灵魂总有阳光普照的日子,既然消失的名字和村庄总会写进没有文字的书本。
  天空终能伸直腰杆,伸直自信,和永远的无边无涯。
  复归于寂静。
  第45节:第十八章 健康(2)
  鸟停止了追问,站在夕阳的电线上梳理羽毛。鲜花收敛了芳香,蝥虫摒住呼吸,任天空一蓝再蓝。
  这是健康之美的展示。
  时间从哲学的树枝上跌落,我拾不起一给碎片,一杯黄土让我温暖,越过六月,那里宁静如雪。
  这是健康之美的快乐。
  满山遍野的羊群,剧烈地燃烧,奔跑或溃逃,风吹草低,作蠕的夏季爬上荒芜的手臂。
  这是健康之美的张扬。
  当然,还有更多,更美,更诗情,更灿烂。
  因为健康,夕阳西沉之后,我就醒来了。山岗上的风,穿着花花绿绿的衣服,从我面前走来走去。
  因为健康,我有一柄黑夜的钥匙,决不会找不到开启的机会。一盏马灯挂在墙头,倾听我和夜的交谈。
  因为健康,我站在窗口,一只鸟凝望我。一动不动。我扭过头去,我听见一声啼叫,声音苍老得有如挂满绿苔的树皮。鸟飞走了,一段记忆结束了。
  因为健康,我走近傍晚,暮色拉灯了大地的灯。
  因为健康,推开那扇的门,你不用如此迟疑。
  因为健康,无论一棵树在广袤的天空下多么渺小,都相信自己就有一番美丽的风景。
  因为健康,我喜欢在不眠的夜里推开窗户,让永不褪色的月亮,把湿润的故事慢慢晒干。
  因为健康,我体会到船的一生,只在此岸与彼岸摆动。人的一生,只从今天走向明天。
  因为健康,在黄昏尽头听雨,也许是颗水珠,也能湿透整个人生。
  因为健康,无论我是否穿过河流,我不会忘记许下的诺言。因为我走过的路,都留下了自己真空的足迹。
  因为健康,我深深明白:回首和远望,都是一种诱惑。问题在于,你能否从诱惑中调整焦距,能否从昨天的迷茫中认清道路。
  因为健康,我才晓得:挥手并非都是告别,无言并非都是无奈。我常常用挥手的方式挽留某个故事,常常以无言的问候抚慰一段真情。
  因为健康,我理悟到:风中的诺言,已经搁浅在某一高度。你久不光顾,发黄的诺言已成为别人手中的纸牌。
  因为健康,我喜欢在月疏星稀的夜晚坐在窗前,听淅淅沥沥的宁静从指缝间流过。然后,提笔写下你的名字以及空白。
  因为健康,我懂得,有时想有拥有的只是一个字,失去的却是整个一生。故此,渴望一双秋手的手,牵我走出春的迷惘。
  因为健康,纵使今夜没有月光,静默淹没了我的思想。笨拙的钢笔虽然沉重,写下的文字却十分明朗。这些瓷质的碎片在风中流浪的时间太长,撕去的是日历,留下的是沧桑。
  因为健康,如果不能拥有爱情的一方天空,我宁愿独自守望秋天的一片红叶。多年以后,打开忧伤的书本,这片红叶将诉说一切。
  因为健康,过去的是一天,迎来的又是一天,我不停地工作,不停地追求,不停地展示原始的祝福。岁岁年年,叶绿叶黄,篱笆墙上的影子都长出了青苔。
  呵,健康,我的成功之父,我生命的主人,我能够和你倚墙而立吗?
  在辽阔的天空下,在静谧的肃穆中,在悠远的等待里,我能够带着最虔诚的心,和你对面而立吗?
  在劳碌的世界里,在喧腾着劳作和奋斗的大街上,在营营扰扰的人群中,在寂寥深深的小巷里,我能够带着疲惫的赞美,和你并肩而立吗?
  第46节:第十九章 幸福
  第十九章 幸福
  成功秘笈之十
  幸福是衡量一个人是否成功的价值根本。
  当古老的黄袍穿在身上的时候,伟大的预言家“理想”写下了动人的赞美诗――
  你是天空,你也是窝巢。
  呵,美丽的你,在窝巢里就是你的爱,用颜色、声音和香气来围拥住灵魂。
  在那里,清晨来了,右手提着金筐,带着美的花环,静静地替大地加冕。
  在那里,黄昏来了,越过无人畜牧的荒林,穿过车马绝迹的小径,在她的金瓶里带着安静的西方、海上的安祥和时间的凉飙。
  但是在那里,纯白的光辉,统治着伸展的是为灵魂翱翔的无际的天空。
  在那里,无昼无夜,无形无色,而且永远,永远无有言说。
  就是你,那最深奥的,用你深隐的摩触使我警醒。
  就是你,把神符放在我的眼上,又快乐地在我心弦上弹弄出种种哀乐的调子。
  就是你,用金银青绿的灵幻的色丝,织起幻境的披纱,你的脚趾从衣褶中外露,在你的摩触之下,我总是忘却自己,包括烦恼和不安。
  日来年往,就是你,永远以种种名字,种种姿态,种种的深悲和极乐,来打动我的心。
  无风无雨的季节,你的阳光射到我的地上,整天地伸臂站在我的门前,把我的眼泪、叹息和歌曲变成云彩,带回放在你的足边。
  我不知道是否应该回家去,我不知道我会遇见什么人。
  浅滩小舟上有个不相识的人正弹着琵琶,我听着那里的曲调,熟悉得如同童谣。
  你用无言的哲理,告诉我一个事实:河水有它每天的工作,匆忙地穿过田野和村庄,但它的不绝的水流,又曲折地回来洗濯你的双脚。
  花朵以芬芳熏香了空气;但它最终的任务,是把自己献上给你。
  对你供献不会使世界困贫。
  人们习惯地从诗人的字句里,选取自己心爱的意义,但是诗句的最终意义是指向着你。
  所有的一切都属于你,那是我努力争取的全部。
  假如我今生无缘遇到你,我只能感到生不逢时,来世我仍然要追求你。
  是你,让我念念不忘,于寂寞的奋斗里响起灵魂的呐喊;
  是你,让我恋恋不舍,于孤独的等待中怀着悲苦的伤痛。
  是你,让我频频回首,于抛弃里又拾回丢失的纸片,那里抒写的尽是豪言壮语。
  当金属般的日子在欢乐与苦涩的闹市中度过,尽管我的双手捧着每日厚实的赢利,但我的心总是感觉一无所获――
  因为你,我总是记着前面还有悠悠的长路和暴雨的泼打;
  因为你,我总是于梦醒时分仍然牵挂着这份深深的苦痛。
  因为你,我总是在落泪的时候继续执迷于一种灿烂,一种宁静,一种燃烧。
  当自信的屋子装饰好了,当星星布满寂寞的窗口,当箫笛吹起、欢笑渐喧的时候,我仍然没有接到你光临寒舍的应允――那让我念念不忘、恋恋不舍、频频回首、梦萦缠绕的是你的缺席,让我于睡梦中都会怀揣着一生的悲哀。
  我无法责备你的冷漠,我只能把自己的张扬归咎于个人的浮躁;
  我不敢咒骂你的刻薄,我只能把自己的不幸归结于无用的祈祷。
  那些漂泊的旅人,像我一样,永远都在企望那还未曾得到成功的恩典。
  我一切的秋日和夏夜和丰美的收获,我全部的美德和节俭和剔透的祝福,我匆促的生命中的一切所得和收藏,我的汗水,我的誓言,我的宝马和动词,在我临终前,当死神叩响山门的时候,我悉数捐出,有如一盘洗净的葡萄,郑重地摆在你的面前。
  此刻,我并不需要你的垂注,我这么做,是感恩于你一生对我的激励。尽管我也许没有达到你的期望,但因为有你的激励,我原本平淡的生活充满了色彩。
  在我的生命终点的时候,时间的护栏破裂了,在死的光照中,我追求而未得和我已经得到的东西,包括你偶尔的光顾――让它们过去罢,只求你让我真正地占据昔日曾经忽略的东西,也许是恋人的眼神,或者父母的一句训词。
  当你呜咽出最后的声音时,我已泪流满面,所有汗湿的努力都得到了回报,你的音符太重,我就请求连同我的琴儿一同放在静默的脚边。
  当我独自一人在横跨甘蔗林的路上走着,夕阳瘦骨嶙嶙,像吝啬的守财奴,正病态般地藏起它最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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