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就没有犯错的时候,”程沐反问许杭一句,“就连芳芳的同学都不知道,芳芳是个游泳好手,她怎么那么容易就在水中死了,”程沐提出了自己的疑惑。
“如果一个游泳好手溺水死亡,通常有一种可能,那就是死者在落水的那一刻是昏迷的,可是如果真的是这样,警方的尸检怎么会检查不出呢?”蓝子姗提出了自己的疑问。
“这也是曾经困惑我很久的问题,”显然蓝子姗的疑问得到了程沐的赞同,“为此,我特地去了一趟越南,我惊讶的发现,那段时期,恰好越南有些不发分子动乱,所以,那段时间发生的案子,都没有办法进行尸检。”
蓝子姗感慨,死不逢时,那场动乱也给了某些人机会。
“所以,你后来去找了洛千峰和乐言,”许杭问道。
“是的,我几乎找了全部当年和芳芳一起去越南的人,除了有一个前年因病去世,”长说道。
“那你找的这些人,你觉得有异常的吗?”许杭又问道。
“几乎大部分都说,当年的事情他们根本不太记得了,说他们其实和芳芳不熟悉,有个女生的印象却让我感觉有些深刻,我一提到林芳这个名字,那个女生的表情有些怪异,她的眼神里有种复杂的情绪,几分惶恐、几分内疚,说不清,道不明,”程沐回忆道。
“这个女生叫什么名字?”蓝子姗问道。
“应惠兰,”程沐说道。
“应惠兰?”蓝子姗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总感觉这个名字有些熟悉,她转头问许杭,“许杭,她是?”
“你记得吗?毕业后,我们曾经为她捐过一次款,”许杭提醒道。
蓝子姗恍然,她想起来了,确实有那么一回事,“那个毕业之后有些年份了,好像这个应惠兰生了一个残疾的孩子。”
“是的,当年你捐了5万,你忘了吗?”许杭反问。
这个蓝子姗确实不记得了,因为当年沈笑捐了很多钱。
“这个应惠兰的日子过的不太舒坦,在读大学的时候,她家境就不好,一直靠勤工俭学,毕业后生了一个儿子,老公也因病去世了,现在一个带着残疾儿子,日子挺艰难,”说这话的是程沐。
“也确实可怜,”蓝子姗唏嘘。
“但是我觉得有些奇怪,这个应惠兰没有工作,住的吃的倒也还可以,我后来找了私家侦探查这个应惠兰,发现应惠兰住的房子居然是全款的,她老公死了有些年了,娘家条件也不好,她自己也没有工作,那么这些钱的来路就有些问题了,”程沐又说道。
程沐的话把蓝子姗和许杭往那个想法上又近了一步。
蓝子姗和许杭相互望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这个应惠兰极有可能知道什么,我们明天去应惠兰家看看,”许杭提议。
“不,暂时不能去,免得打草惊蛇,先让唐总查查这个应惠兰的账户,再说,这个应惠兰有个残疾的孩子,不能害了她,”蓝子姗提议道。
“这样也好,那个应惠兰过的确实艰难,那天我去的时候,她正在护理她的孩子,10岁的孩子,坐在轮椅上,连站立都困难,”显然蓝子姗的细心也打动了程沐。
第二日,在千帆尽的一间包房里,唐彦炆给了蓝子姗两份资料,“子姗,这一份是东景豪城的限量版卡10000个持有人的资料,” 唐彦炆把第一份资料给蓝子姗后,又给了蓝子姗另外一份资料说道,“这份是那个应惠兰银行账户的资料。”
“那么快,”蓝子姗惊异的于唐彦炆的速度。
“那是当然,老婆的事情我自然要十二万分的上心,” 唐彦炆一本正紧的说道。
“谁是你老婆?”蓝子姗娇嗔的说道,心里却如蜜糖一般甜。
正文 107 当年的应惠兰
“难道,你不想嫁给我?”唐彦炆在背后一把抱住蓝子姗。
蓝子姗把靠在唐彦炆的颈部,那里传来的淡淡温热让蓝子姗的心仿佛也连带温暖了起来,可是想到如今唐彦炆被迫伴着另外一个女人,想到唐夫人那冰冷的脸,蓝子姗却怎么也高兴不起来,前途茫茫,她和唐彦炆,到底最后会怎么样?
“子姗,”唐彦炆或许感觉到了蓝子姗的沉默,轻轻的叫了声。
“嗯,”蓝子姗的情绪显然不高。
“子姗,任何东西都不能阻止我们在一起,”唐彦炆仿佛看穿了蓝子姗的心。
“彦炆,”蓝子姗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子姗,”唐彦炆一把扳过蓝子姗,让蓝子姗正面面对着自己,唐彦炆的眼神专注而迷人,直到现在蓝子姗还有些无法相信,这样的贵公子会对自己深情不移,她老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子姗,”唐彦炆的语声如梦如幻,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坚定,“子姗,你相信我,我们一定会在一起。”
蓝子姗眼中的淡然终于被唐彦炆的热情所点燃,失去过,痛过才更要珍惜,爱情靠一个人努力,是远远不够的,蓝子姗的手轻轻的握住唐彦炆的手背,铿然而坚定的说道,“彦炆,我相信。”
情人的相聚总是那么的短暂,唐彦炆再舍不得也不想因为一时的欢愉而毁了全盘计划,他的恋恋不舍的放开蓝子姗说道,“今天那个人从法国回来,我得去机场接她,子姗,再忍耐一下,马上就尾声了,这些我会连本带利的要回来,”唐彦炆的眼中闪过一道寒光。
“彦炆,”蓝子姗主动吻了一下唐彦炆,“对不起,彦炆,你都能忍,我为什么不能忍?”
“子姗,我需要的从来不是你的内疚,”唐彦炆回吻着蓝子姗,“这一切都是我心甘情愿的。”
“谢谢你,彦炆,”蓝子姗感动的。
“我们之间还需要这个谢字吗?”唐彦炆重重的吻了一下蓝子山的面颊,转身开门离去。
唐彦炆刚出去没到2分钟,铁惕推门而入, 蓝子姗打趣道,“你倒是来的快啊,你师弟刚走啊。”
“那是,老大走了,小三才能登堂入室,”铁惕调侃的说道。
蓝子姗淡淡的笑了,铁惕改变了很多,他会调侃别人了,铁惕越来越阳光了。
“资料拿来了,”铁惕问道。
“嗯,”蓝子姗先拿出东景豪城的限量版卡10000个持有人的资料,和铁惕一起看起来。
10000个名字,没有具体的人对照,只是一个虚空的文字罢了,突然有个名字让蓝子姗眼前一亮,“许江远,”蓝子姗轻轻的说道,“这个名字我好像在哪里听过,等等,让我想想……”蓝子姗的眉头轻轻的皱了起来,陷入一种混乱而纷杂的思绪。
“我想起来了,”蓝子姗突然叫了起来,“好像乐言的妹妹乐娟的有个朋友叫许江远。当我还是沈笑的时候,有一次,我无意中听到乐娟打电话,提到过这个名字。”
“我找人查查这个许江远,”铁惕沉声说道。
蓝子姗点点头,又翻开另个一份资料,只看了一眼,蓝子姗心中一目了然,是铁惕说道,“你看这个应惠兰,肯定是有问题的,她没有工作,却每个月有人打给她一笔2000到5000不等的款子,这是为什么?”
“嗯,”蓝子姗说道,“我想和许杭现在就去应蕙兰那里看看?”
“我给你们当司机,”铁惕的话脱口而出。
“你,”蓝子姗惊异,铁惕不会开玩笑,他给许杭和自己当司机,这自己怎么受得起呢?
猜到了蓝子姗的心思,铁惕说道,“别想那么多,我最近事情少,顺便出去兜兜风。
蓝子姗感激铁惕,可她也知道,铁惕的决定很难改变,也只能随铁惕了。
许杭之前就打听到了应惠兰的地址,铁惕直接把蓝子姗和许杭开到了应惠兰家附近。
应惠兰家在临江市的郊区,这一带房子年限都比较久远,老房子居多,幽深的小巷,泛着黄斑的公房,几分苍凉,几分无奈。
狭窄的小巷,铁惕的车根本无法开进去,蓝子姗让铁惕在车上等着,自己则和许杭进楼去,应惠兰就住在老式公房的底楼。
房子不仅老旧,墙壁上的涂料一块一块的脱落,楼道里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
许杭上前敲门,门里传来声音,”谁啊?“
”我是你同学,“许杭隔着门叫了声。
等了片刻,门开了,隔着老式的生铁防盗门,一个中年妇人站在
那里?
”阿姨,我想问一下,应惠兰在吗?“许杭彬彬有礼的问道。
中年妇人的的神色有些怪异,蓝子姗觉得有些不对劲。
”应惠兰?“中年妇女讽刺的笑笑,”先生,你找应惠兰吗?“
蓝子姗心一沉,难道应惠兰已经死了。
果然没等许杭回答,那中年女子脸色一沉,说了几个字,”应惠兰死了,“”呯,“门被重重的关上了,”阿姨,阿姨,“之后无论许杭怎么叫,怎么敲门,里面的人就是不开门。
蓝子姗和许杭只能颓唐的退了出来。
”为什么啊?“蓝子姗自言自语的说道,从敲门的那一刻开始, 许杭一直很有礼貌,并未有什么异常啊。
在小楼外面空旷的土地上,蓝子姗把事情前后梳理了一下,她猛地想到一个问题,”许杭,我现在仔细想想,刚刚那个女的脸色巨变是从你那声阿姨开始的,许杭,我感觉刚刚那个女的,可能就是应惠兰?“
”怎么可能,“许杭跳了起来,”应惠兰应该乐言同龄,即使有年龄偏差,也挺多差个1、2岁,那也就是30岁左右的人,可是刚刚那个阿姨的样子,明明就已经50岁了。“
”你说的对,许杭,刚刚那个人确实是50岁的样子,可是,有一些人在遭遇了重大变故的时候,有人会少年白头,那个应惠兰,根本我们得到的资料,人生路走的极为坎坷,那就极有可能比别人苍老的要快。“
”对啊,“许杭一拍脑门,”我怎么就没想到。“
”而且,“蓝子姗转折了一下语气说道,”你注意过吗?越是境遇坎坷的人,就越是不愿意见故人,就怕别人看到她最不堪,最狼狈的一面。“
”那怎么办,我们再进去,可是刚刚她那个样子,她会理我们吗?“许杭有些担忧的说道。
”这样境遇的人自有她的骄傲,可是如果我们今天的来意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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