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夫妻,不要说什么抱歉。”
“你还是没说不舒服的原因。”药草不解风情的追根究底。他是真的很担心妻子的身体状况,无奈他的小妻子宁愿躲着也不领情。
宫心心维持着同样的姿势窝在棉被里,咬着下唇,气得在心里大骂他——
白痴药草!笨蛋药草!我是你的妻子,不是你的病人,你到底搞清楚没有?还问?再问?气死我了!
“不舒服的原因?因为我是你妻子。”
随着话语落下,气愤的宫心心终于抛开了女性的矜持,长腿一伸,一脚利落的把药草未着寸缕的赤裸身躯从床上踢下去——
就这样,莫名其妙的药草和怨气冲天的宫心心开始了他们婚后的第一天生活。
孟德带着招财、进宝准备向这对新人道喜时,却发现他们根本没走在一起。
这对夫妻的行径简直令人匪夷所思。
应该是脸上洋溢着幸福笑容的新嫁娘,但宫心心却是神色微愠的忙里忙外,忙着打扫庭院,忙着准备饭菜,忙着帮孟德把药材磨成粉……她很忙,忙得看不见药草躲在远处偷看她的深情目光。
应该是跟娇妻寸步不离的药草,却是在种满各式药草的后院里摸摸弄弄,然后又到厨房里熬煮汤药……他很可怜,可怜到连孟德都不好意思去跟他多说一句安慰的话。
这样令人尴尬的情况一直到药草捧着一碗黑呼呼的药汁出现在孟德前面时,“药草堂”里才终于有人讲话的声音。
“孟德,把这碗药端去给心……呃,不是,师母喝。”
“师母是哪里不舒服?”
孟德小心的接过热烫的碗,很自然的关心着宫心心的身体状况。
但是他的问题却让原本就羞窘不已的药草连耳根子都红了起来,这个答案他怎么好意思说,光是在心里想,他薄薄的脸皮就快要烧透了。
“你别问,去就是了。”
“怎么不能问?是师母有什么隐疾吗?”
“如果真的是隐疾还会跟你讲吗?不要多问!”
“喔。”
实在不明白这对新婚夫妻在搞什么,孟德只能摸摸鼻子,自讨无趣的乖乖离去。
临走前,药草还很不放心的叮咛道:“你要亲眼看着师母把药喝完,一滴都不能剩,知道吗?”
“是。”
孟德点点头不敢多说什么,但是心里的怀疑却更深。既然师父这么关心师母,为什么不亲自端去呢?也可以表达一下对新婚妻子的疼爱啊!叫他这个徒弟在中间传情达意,多不自在啊!
所以——肯定有鬼!这两个人之间一定是出了什么事了。
带着忐忑不安的心,孟德小心翼翼的端着药碗在“药草堂”里绕了半天,总算找到了窝在角落里的宫心心。
“呃……师母,喝药了。”
“为什么我要喝药?这药是做什么用的?”
看着孟德手中的药碗,宫心心不知道自己究竟生了什么病需要喝药,更不知道这碗药究竟有什么作用,万一她喝了之后就长睡不起怎么办?
“我也不知道,是师父要我拿来的。”
“药草叫你拿来的?我才不喝!”
一想到新婚丈夫简直像根硬邦邦的木头,宫心心好不容易平静下来的心又充满火气,她转身就想离开。
孟德不是傻蛋,宫心心的怒气因谁而起他看得一清二楚,他连忙挡住她的去路,把药碗端到她面前,很慎重的强调——
“师母,师父说你一定要喝完,一滴药汁都不能剩。”
“如果我不喝呢?”
“师母,你就别为难我了吧。”
这就是耍诈陷害她的报应吧?孟德有些后悔,不但没有他期盼的多几个人手来帮忙,反而还要被当成皮球踢来踢去。
他可怜兮兮的模样让宫心心将炮火全转向药草这个大魔头身上,既然药草不说这碗药是治什么的,她自然会有办法从他口中套出来。
看着孟德为难的神情,她有些心软了,反正跟她结下梁子的是臭药草,她要是太为难孟德,只是让自己日后失去一个盟友——
敌人宜解不宜结啊!
想到这里,宫心心毫不犹豫的从孟德手中接过药碗,仰头就把那碗苦得惊人的药喝得一干二净。
“我喝完了。”
“多谢师母。”
“你不用谢,回去告诉你那个狗屁师父,有种要人家喝怪东西就要自己拿过来,躲在别人背后像只缩头乌龟成何体统?”
骂完后,宫心心得意洋洋的离开,没看见孟德皱成一团的脸庞。
其实,她早就在心里拟好了对药草逼供的计画——就在今晚,她一定会知道那碗黑不溜丢的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用的。
就在两人互相捉迷藏一整天之后,夜晚时刻还是来临。
药草刻意的在前厅东摸摸、西弄弄,想要延迟回房的时间,不想面对宫心心怒气冲冲的脸蛋或是质问的话语。
要是她真的问他那碗药是做什么用的,他只怕会尴尬的说不出话来。
就在药草忙到筋骨疲劳累得快睁不开眼睛时,他估计宫心心应该已经睡熟了,这时他才轻手轻脚的准备回房睡觉。
但是在他一推开房门,宫心心只穿着艳红肚兜和白襦裙的身影便映入他眼帘,让他当场愣住了。
他那娇美的妻子趴在床杨上,乌黑的青丝披散在她雪白的背上,衬得她白嫩的肌肤更加细致。从她身上隐隐约约传来的香气,更是让他快要把持不住自己,差点饿虎扑羊。
好不容易让理性克制住兽性,药草满脸薄汗,紧握双手,犹豫着是不是该转头离去——离开这个美丽小妻子带来的绝大诱惑,毕竟她的身子不适,今晚应该不能再承受他即将失控的欲望了吧?
从药草进门到发出粗喘的气息,宫心心并没有错过丈夫为她动情的反应,身为女人的骄傲令她在心中大声喝彩——
怎么样?臭药草!知道本小姐的厉害了吗?
就在她想换个诱人的姿势继续挑逗药草时,敏锐的感觉到他转身走向房门的脚步声。
如果他现在离开,那么她筹画好半天的戏码要跟谁唱去?宫心心立刻改变战略,由被动变成主动。
“夫君,你回来啦!”
樱桃小口吐出的仿佛是情人枕畔间才会听见的莺声燕语,宫心心好温柔的开口,立刻成功的挽留住药草即将离去的脚步。
“是啊,我吵醒你啦?”
“没有,我在等你呢。”
“等我?等我做什么?”
“你不要问这么多,来,到我旁边坐下。”
像是变了一个人,宫心心不但用甜得可以滴出蜜的声音对他说话,甚至还伸出一只白玉藕臂,邀请他坐到她身边。
已经被她风情万种的举动催眠,药草乖乖的照着她的指示,没有二话的立刻滚到她旁边。
“夫君……我……人家……”
“你有事要跟我说吗?”
果然,远观和近看的感觉完全不同!药草欣赏着妻子的女人风情,口干舌燥的问着。
“我想问你,为什么我的身体还是不舒服?”
“这这……样啊……”
“你说话啊!一直看着人家做啥?”
宫心心一边说着,细白的小手轻抚着喉咙,一双剪水秋瞳含娇带媚的瞟向他。
“是是……你怎么……怎么个不舒服?”
药草两眼发直,视线没有离开过她的身上,开口问话也是结结巴巴的。
他动情的反应当然全都看在宫心心眼里,她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果然,那些围绕在爹身边的美女艳妹给她的启示,绝对不是只有一点点而已。
“今天我喝了孟德拿来的药就觉得浑身热,连洗了两次澡都还是不能睡,你帮我看看,我是怎么了好不好?”宫心心一边说着,小手边抓着药草的大掌放到她心口摩蹭。
“孟德拿的药?那不是治你淤伤、筋骨酸疼的药吗?怎么……”药草一脸狐疑。
会变成春药的效果?——这句话他只敢在心里默默怀疑,难道是他在配药的时候不自觉动了歪脑筋,所以把药方配错了吗?
筋骨酸痛?你到现在还把我当“药草堂”的病人吗?
宫心心不悦的在心里咕哝,但是脸上妖媚的表情却没有任何改变,因为她另外计画要进行。
终于知道让她今晚特别不正常的乱子是出在哪里,药草赶忙抓起她的手腕,想替她把脉。
已经玩上瘾的宫心心却是乘机将他拉倒在床上,让自己软玉般的娇躯重重的压在他身上。
“我不要把脉。”
她俯在他耳边吐气如兰的说着,这样的暧昧姿势诱哄着药草的双手忘记提醒自己她初经人事的稚嫩,开始放纵的游移起来。
美人在抱,药草干脆放弃挣扎,幸福的闭上眼睛,享受手心下传来的滑腻触感。
既然药方可能配错了,那么就将错就错吧!药草怀里抱着软玉温香,脑袋已经放弃思考。
在这令人意乱情迷的时候,宫心心突然用力推开药草紧紧黏上的身子——
“你又怎么了?”
“我要说的不是这件事。”
“那你要说什么?”
“我要你搞清楚,我是你老婆,不是病人。”
随着话声方落,宫心心再度抬起美腿把药草踹下床——这是他今天第二次被踢下这张床了。
药草目瞪口呆的看着似乎突然清醒的宫心心。
“心心,你又踢我下床……”
“怎么样?吓一跳吧?这就是我今天早上被你掀被子观察的感觉!不好受吧?”
她像个尊贵的女王,坐在床上睨视着在倒在地上的他。
“知道我有多不开心了吧,臭药草!”
“哈哈哈……”
应该要生气的药草,却出乎意料的笑了出来。
他异于常人的反应,反倒让宫心心吓了一跳。
“可爱的心心,娶你果然是对的。”
“什么?你该不会吓傻了吧?”
“没有。我在骄傲,骄傲我有一个多聪明的妻子。”
自从心心出现在他身边的第一天起,他的日子就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热闹,他真不敢回想以前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