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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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第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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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人墨客都很骚包的小雪节气,天公作美降洒洒雪花。身边有小雪、时节是小雪、又可相伴相携置身小雪里。以己度人,花清远相信花清迈绝不会好心跑祠堂里陪自己的。

“这次真是倒霉,”花清迈万般委屈地说:“那个死了的丫头,不是我娘身边的吗?我娘准备把她给我做房里贴身丫头的,”

花清迈十分鄙夷这事,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有‘通房’这一说,他娘真是没事做,他都因此发过一次脾气了,谁叫她娘不听呢。

“好似是因为这事,她不愿意,投了井,爹不问清红皂白,就把我送进来跪祖宗了,”花清迈几乎要呼天抢地了,“我也不愿意啊,我答应过小雪不纳妾的。”

这事说来说去,他真是躺着都中枪了。

“这事不会这般简单的,”花清远略为想了想,“你进来跪一跪也好,”只是苦了自己,好好的一片清静地,有了花清迈在,比戏台还热闹了。

“嗯,嗯,我也觉得这事不对头,”花清迈也不傻。

那小丫头就会因为这事投井?那得多想不开啊,现在又不是买卖的,谁又能真逼她不成?而且他爹发怒的样子也与往日不同,炸了庙,明明是罚他,却对他娘撒癔症似的,像被谁踩了尾巴。

他爹娘的事他管不了,他现在惟有担心的是他这点儿被泼了屎盆子的脏事,别叫他家小雪知道,那他才叫吃不了兜着走呢。

就在他们兄弟两个,一个单方面唠叨一个偶尔接一句,正配合得很默契时,祠堂门口传来极轻的脚步声。

花清远耳朵尖,他伸手拉住花清迈的衣角,说得正欢的花清迈被花清远突然一拉,吓了一下,连忙住了嘴。

他还未及问为什么,祠堂内堂的门被拉开,吱啦一声,在如斯安静的夜晚,花清迈只觉得头顶神经直跳。

等他看清走进来的人是谁,他的脸色立刻恭敬起来,“大……大娘……”,又连忙如花清远一般跪直跪好,只不过方向与花清远正好相反,背靠背了。

“四儿,大娘找小六有点事,大娘给你们拿了好吃的,你拿去外间……去外间跪一会儿呗。”

柳云芳笑得很不自在,说是笑比哭还难看。

花清迈下意识地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他觉得自己要是敢不同意,柳云芳就能一口咬过来,把他的脖子咬断。

“好,好的,谢谢大娘,”花清迈接过柳云芳递来的一个食盒,连滚带爬地去了外间。

他本是想走出去的,但奈何膝盖不听使唤。

他一边揉着膝盖一边心里暗暗佩服着花清远,他不过跪了两个时辰,腿就不听使唤了,那个跪两天两夜的,不知道会不会残了……

等着花清迈出去后,柳云芳一手关上内堂的门,紧紧的,严丝合缝,可她的心却是扯开好大一个口子的,——她的儿子不和她一条心啊。

“清远,你是不是宁愿跪死在这祠堂里?”

谁来这里跪祠堂都是装装样子,独有她的儿子,她这头脑清楚灵活、性子温和冷静的儿子,对着这一排牌位,跪上了两天两夜,膝盖都没挪动一下。

柳云芳不知道花清远腿下的那几块地砖是不是都被她儿子那一对铁打般的膝盖跪碎了,她只知道她的心是真的疼碎了。

她第一次领教了她小儿子的厉害,——她小儿子的胸膛里装着一颗又冷又硬的心。

对人对己,都如此下得去狠手,不达目的绝不罢休。

花清远不回答柳云芳,仿佛没有听到一般。

柳云芳气得一拳重重地砸到了花清远正对着她的后背上,那硬硬的脊骨,触碰到手指,柳云芳的眼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流了下来。

她吸了一口,缓缓地道:“娘给你做了你最爱吃的素小炒,你尝尝。”

柳云芳说着走到花清远的正面,手里拎着的食盒放到地上,还未打开,只听花清远淡淡地说:“爹罚我跪三天三夜、不许进食的,做儿子的自当遵守。”

花清远这话犹如导火索,立时点燃了柳云芳的怒气。

柳云芳抬起的手臂,不分头脸地打了下去,一边打着一边哭着,直到打不动也哭不动了,她整个人虚脱下来,双膝一软,竟也跪到了花清远的对面。

她的身体搭在她不管怎么打,花清远都不动一丝分毫的身体上,花清远甚至连吭都没吭一声,老僧入定都不足以形容,这整个就是入化了。

“他,他就有那么好?让你甚至可以抛弃你的娘、你的亲人、整个花家?”

柳云芳疲惫到了极点。

这两天两夜,花清远跪在这里没吃没喝,她在她三哥那里,坐卧不宁折腾了两天两夜,也是半碗米饭都没吃下去的。

她派来偷看花清远状况的下人,把花清远在祠堂里的做法一经回报她,她便再也忍不住了,连夜赶了回来,如何也挺不到三天三夜了。

她到家,正遇到花盛璋大训秦若然和花清迈母子两个。见到她回来,都瞠了眼目。

她就像是没看到这副情景似的,绕了他们,直奔她自己的小厨房。

她要亲手给她儿子做顿饭的,只要她儿子吃了,她就能拉回她儿子的心。

她到了这里,竟是这样的结果。她如何不痛心、如何不感到绝望啊!

“我没有抛弃谁,我只是想往家带个谁,我几位哥哥往家带人时,也没见着娘亲如此大动干戈,”花清远慢慢地说着,“蝶衣人很好,我不求娘一定要像喜欢花家晚辈一样喜欢他,但求娘接受他,我这一辈子也只喜欢他一个了。”

“接受?你让我接受他什么?接受你们两个在一起吗?两个男人百年好合、天长地久吗?”柳云芳再次激烈起来。

她的双手紧紧扒着花清远的下额,迫使着花清远看着她。

她那一双和花清远一个模子刻出来的眼睛,布满着血红的丝,层层叠叠的,好像一张网。

“好,很好,你怕是不知道吧,你在这里跪了两天,他罢了两天戏,他的戏迷都要闹到警察署去了,还有一伙儿跑到咱们花府门口又闹又嚷的,叫着公道。”

蝶衣竟为了他罢了戏?花清远从柳云芳嘴里听到这个消息,心底打起欢实的鼓点子,——戏对程蝶衣是最重要的,甚至比程蝶衣自己的性命还重要,如今,他排到了戏的前面了。

柳云芳没有看到花清远微微翘了一下的嘴角,她只桀桀的怪笑了一声,继续说:“公道,我还想要公道呢,谁给我,我好好的儿子是怎么被他勾引上的,我……”

她这话还没有说完,花清远凉凉地说了一句,“是我勾引他的,一直都是我勾引的。”他必须替他的蝶衣澄清这点,不管到哪里,他做过的事,他都认。

这不是胡弄柳云芳的话,他和程蝶衣之间,说到底,温水煮青蛙——也是他的主动。

柳云芳被自己儿子这一句堵得没了话。

她仿佛不敢相信一般地看着花清远,好像不认识了这个儿子,许久,她狠狠地一咬牙说道:“你答应娶妻,我就让他进门。”

柳云芳说出这一句话还要考虑很久,花清远却干干脆脆,“那你还是让爹把我逐出家门吧。”

“你!”柳云芳‘嗖’地站起,抬起的手臂又要落下,却在花清远直视着她的目光里,久久地悬在了空中。

花府里外都是故事,程府亦然。

程蝶衣闭门谢客,谁也不见,连着段小楼的面子都不卖,大门就是紧紧地关着。对那班主那里,只说身体不适,戏是不唱了,别来烦他。

他如热锅上的蚂蚁,正专心等着花清远的消息。这般情况,他作为也不可、不作为也不行,左右为难。

花清远托着四少爷花清迈给自己送出来的信上,第一句,就是叫自己一定要听他的话。一切等他回来再说。

花清远信里还说,这事叫自己忍着就是,万万不能光火,自己不动就是帮着他们自己个了。

他说他花清远是富贵乡里的纨绔少爷,就算不出这事,名声也不会好到哪里,而他程蝶衣是不同的。

他还说他程蝶衣是风口浪尖上的名角,这事要是坐实在他程蝶衣的身上,他程蝶衣以后还怎么站在戏台上,他程蝶衣的戏迷该是如何的眼光看他又该是如何议论他。

程蝶衣知道,花清远是在最大力度地保护他。把他们的关系在花家缕顺了,在除了花家之外的地界扭歪了。来成全他以后的戏路,不因为他们两个这种关系,就此断了,再没前途了。

但这世间安得这两全齐美的事,可以不负如来不负卿。

程蝶衣派萝卜去花府找四少爷花清迈打听,得到的结果是‘四少爷又被送进祠堂了’,果如这位四少爷临走的话一般,真陪花清远做伴去了。

程蝶衣自出师以来,从来没有罢过戏。

这么一来,别说戏迷不干,那班主自己也挺不住。

按理说,角儿真因身体不适歇两天也是情理之中的,但程蝶衣和花清远这事,闹得满城风语,一夜之间,街头巷尾人尽皆知了。这戏就有些停不得了,找补什么样的理由都盖不住。

外面总是对弱者更多同情的,相对着花清远,程蝶衣无疑是弱者的弱者,那是什么样的说法都传了出来,戏迷更有一些要扯律师写诉状,去法院告花清远行恶霸行径了。

大红门戏院门口,更是被围得里三层外三层,嚷着要见程蝶衣、替程蝶衣出气、听程蝶衣戏的此起彼伏,那班主觉得他已经天然大的脑袋又要大三圈了。

“小楼,这不是办法啊,你得拿个主意,要不……要不去请关老爷子吧?”

关老爷子是程蝶衣和段小楼的师傅,若是关老爷子出马,定能叫得开程蝶衣的大门吧。

“不行,谁也不许把这事告诉我师傅,”段小楼一拍桌子,断然阻止,“蝶衣已经够烦的了,我们不能帮他,还去添乱不成?我师傅什么样的脾气,那班主,你是与他有过接触的,还能不知道,这万一要是出点什么事,你担得住吗?”

关老爷子是个有主心骨的人,就算这流言蜚语拦不住,多少会灌他耳朵里点儿,但只要不是他们师兄弟亲自去找,关老爷子必不会信的。

花六少和蝶衣刚凑到一起时,段小楼是有这想法的。

他知自己是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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