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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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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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场面里,花清远不愿意程蝶衣被冒犯被唐突了,——真有那不长眼的,说几句不好听的,他脸皮厚,怎么都能应着,程蝶衣他却是舍不得的。

小茶馆只有一间雅间,平时就是一摆设,没个人去的。今天正好被花清远碰巧了,包下来。自带的茶叶,又叫小伙记去离这里不远的香溢楼,要了点心和几碟小菜。

“拿着帖子还在外面吃,这是什么道理,”程蝶衣晃了晃拿在他手里的大红烫金的帖子,笑着说:“要是袁四爷知道了,还不得笑你。”

花清远给程蝶衣倒了杯茶,“这满北平的人都可以笑我,就是他不能,”花清远挑起嘴角一丝讥屑的笑,“他该感谢我才对。”没有自己的算计,哪有他袁四爷今日这如火如荼的烟馆一条街。

“他这不是感谢你吗?请你去他府里吃酒,谁叫你见人多,跑到人家后门处的小店里来了。”

程蝶衣不懂这弯弯绕绕,他本身也不喜欢人多吵杂之处。花清远带着他来这里,难得一份清静。他怡然乐得,就着花清远给他倒的茶,扒了几粒泥炉烘烤的盐味花生米,吃了起来。

外面的吵杂声依旧,他们两个一对鼹鼠似的,躲在自己的地洞里,找着属于他们的乐趣,恍如冬眠未尽。

程蝶衣手里掐着的几粒花生米,还没有吃完呢,门帘一挑,闪进来一个身影。

“花老弟找的好地方,果真是近在咫尺,却屋里屋外,两番景象。”

来人门帘还未撂下,说话声先传了进来。程蝶衣这才知道,花清远带他来这里,绝不是为了躲清静的。

程蝶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花清远,他们这关系,除了两家亲友,对外一直是隐瞒着的,做成传言里那般的,也不知道……相对来人,方便不方便,都被人家堵到门里了。

花清远好笑,若是不方便,怎么能叫他一起来。再说了,花清远从来不觉得他们两个这层关系,有什么可见不得人的。

要不是顾虑着,程蝶衣梨园名角的名头,他早就拉着程蝶衣满大街去招摇了,——断袖怎么了,爷就算断袖,也向来是断得光明正大,不畏人说的。

哎,要不说无论哪个年代、哪个时空,做明星,都是极辛苦的了。既要考虑公众形象、还要注意着大众的情绪。稍有不对,就是翻天的口水和变了花的流言。

“不是外人,周兄,你是见过的,”

在来人进来后,花清远笑着站起来,迎上去,“周兄这二当家的,怎还有空,偷溜出来,会小弟呢?”

周满华和袁四爷一狼一狈,在自己的牵线搭桥里,一拍即合。

这两个人,还分别起诉了那位暗中使坏,指使他人给自己扔臭鸡蛋的方二爷。周满华告方二爷欺诈,袁四爷告方二爷毁约。如今那位方二爷,在两方夹击里,怕不只是焦头烂额能形容得了的吧。

“你这是明知故问,”周满华笑的得意,指点着花清远,“你不进去,我不就得出来吗?”

周满华这话说得花清远天大的面子似的,花清远心里清楚得很,这些个奸商,永远是嘴上甜如蜜,背后一刀子。

周满华和花清远寒暄了几句后,把目光转到程蝶衣的身上。这时,程蝶衣也随着花清远站了起来,看着他们两个,默然无语。

周满华这人,他以前唱戏的时候,见过。都是看客,周满华与袁四爷却是不同的。

袁四爷每次看戏,都是真心品戏。知道他和花清远的关系后,发乎情、止于礼,偶尔叫他过去,谈谈戏、对对戏,十分的规矩。

周满华有一点与花清远是相似的,他们两个对于京戏,都只是皮毛,不纠于内里,而周满华对戏子的态度,就和看戏台上的柱子一样,没有一丝半分的兴趣和感情。

所以,程蝶衣对于周满华,也只是知道,并没真正说过几句话。

“蝶衣,这是周兄,不是外人,是我极好的朋友了,”花清远拉着程蝶衣,热情地给周满华介绍着,“周兄这次和四爷合伙,定会大吉大利的。”

周满华瞄到花清远和程蝶衣两个人牵在一起的手,嘴角抽抽一下,嘴上却是什么也不说的。

花清远做为一个他可交的朋友,喜欢男人还是喜欢女人,说到底,与他没有半分关系,他何苦讨那个不自在,说些不中听、讨人嫌的话呢。

自打京城里传出了花清远和程蝶衣的风言风语后,他一直都无动于衷。直到花清远与他联系了这桩生意,他才有了反应。

他的反应很简单,他自怀里拿出一个沉香木、外裹红绸的盒子,递给了程蝶衣。

“这段时日里外都乱,周某好久没去听程老板的戏了,说来还十分想念,等出了正月,定是要多去捧场的,这点小礼物,是周某的一点心意,祝程老板好事…成…双。”

说到后面几个字时,语气尤其的加重,眼神更加幽深,看得程蝶衣心头一颤,不知是接好还是不接得好,偏头去看花清远,花清远正冲他点头,“和周兄不用见外,他给的东西,就当自家兄长给的就是了,我们收着就是了。”

有了花清远的话,程蝶衣接下了周满华递来的物件,在周满华的目光注视下,轻轻地打开。

沉香木盒里是金丝绒铺底,上好的象牙白玉做的托,一对金表赫然摆在其中,闪闪发光,却不刺眼,极柔和了。

花清远瞟了一眼,不说那表的制地,和镶在表内的钻石,只说这表的牌子,地道的瑞士产,极有价值了。

周满华出手如此大手笔,定是这桩生意中,捞了大便宜,才以如此重物拉拢自己,也是为了以后相互有个照应,这些,花清远自是懂的。

最最让花清远佩服的是,周满华这礼送的,不但对象选的好,深知他的心思,送他不如送程蝶衣,且连礼物都别出心裁,——他还真没看过,谁家出的情侣表里,有一对男表的。

三个人落座后,周满华大概谈了谈他与袁四爷的生意,还问花清远要不要入股?

这两个人都是财大气粗的主儿,转而问自己入股,这不是在开玩笑吗?试探也不用如此明显啊,——谁愿意把自己手里的金子分给别人!

花清远当然清楚‘君子不夺人之美’的典故,笑着摇头,说他无意插手生意,手里的钱,也够混吃等死过一辈子了,没有那份野心,只想神仙眷侣,逍遥过日子。

周满华端着手里的茶杯,瞟了一眼程蝶衣后,转而再看花清远,笑得混杂不清,“确当得神仙两字了。”

周满华话里的深层意思,花清远懒得理,只要周满华在他们两个面前,表现正常,他的目的就达到了。

直到天色渐黑,袁四爷的府里,花清远和程蝶衣也没有去,谁叫那里一直车来车往、进进出出的。至于私宴什么的,彻底成了浮云。

花清远托周满华帮他给袁四爷带个话,袁四爷的府上,庙太大了,神仙太多,还是他改日在自家设宴款待,叫周满华一同过去。

周满华自是明白花清远的意思,拍拍花清远的肩膀说:“官司打赢,指日可待,不叫他倾家荡产,我这笔买卖岂不是白做了。”

这才是花清远想要的结果,他抱拳当胸,“那就麻烦两位兄长了。”

两个人会意一笑,便不在多话了。

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平静了一个正月的日子,被匆匆而至的四少爷花清迈,闹得不平静起来。

“四哥,我前日不是和你说了吗?你那两位同学真是急不得的,上面有令,如今情势紧迫多变,没有人能做得主放他们。”

花清远皱眉,他和程蝶衣这美好的小日子,为什么总是被花清迈打扰呢。他当初就不该心软,对花清迈破例慈悲了。结果,狗皮膏药粘身上了,这是死活都甩不掉了。

“老六,你误会了,我这次来真不是为了他们两个,”花清迈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拿起茶壶就喝。

花清远这才注意到花清迈的嘴唇是干裂着的,好像是撒哈拉沙漠,蒸蒸火热的日头下,都要冒出白烟来了。

一壶茶水喝完,花清迈还没有喝饱,叫着下人给他再来一壶,接着喝,直灌完了三壶,才在程蝶衣目瞪口呆的目光下,打了一个饱隔,放下水壶。

等他再想拿起第四壶时,程蝶衣连忙摁在水壶头处,“四哥,可不能这么喝,会撑破肚子的。”

又不是海龟王八大鲤鱼,没见过这么和水犯别扭的人呢。平日里,自己喊嗓子,累得渴了,也只是一壶就够了,哪敢一气喝这么多下去。

“还是蝶衣贴心,你看我弟弟,还是我亲的呢,就瞪着两只眼睛看我,想看我喝死似的。”

花清迈这么说,花清远也不生气,双手垂在翘起的腿上,说:“四哥这话说得有些对路,其实我就想看看四哥你这么个喝法,能不能把自己淹死?”

花清迈气得又是一串的水饱嗝打出来,喝死撑死淹死俨然都不准确,他快要被气死了。

花清远见着花清迈又是要吐出一大串没有用的话,自己先开了口,“四哥,这么慌忙来我这里,如果不是为了你的两个同学,还能为了什么呢?观四哥刚才的模样,好像是口干舌燥,不久之前,必刚刚与人,大吵过一架吧。”

花清迈被花清远说得愣住,几乎忘记之前,想要好好教训花清远,目无兄长一事了。

他咋舌道:“老六,你不去八大胡同摆摊算命,你都对不起你自己。”

不管花清迈如何的口不择言,花清远都不生气。

摆摊算命?嗯,这个提议不错,自己确实有做神棍的潜质,万一哪天这北平城混不下去了,带着蝶衣混偏门去。

至少没有人知道这抗战需要八年、内战还要打三年,1949年中国和平了,他却再也不能在这里混下去了,将去哪里呢?他还没有打算好。

反倒是程蝶衣有些不愿意了。算命骗人那事,怎么能贴到花清远身上,他家花清远那是聪明,有诸葛孔明之智,举一反三,见三推六。

程蝶衣沉了沉脸,极护着花清远说:“四哥这话说得有意思,清远去做摆摊算命,就是对得起他自己了?”他还舍不得呢。

花清迈哪里料到,之前还摁他水壶,关心他别喝撑的人,转眼就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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