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清迈哪里料到,之前还摁他水壶,关心他别喝撑的人,转眼就给他摆脸色,翻脸就不认他这四哥。
他终于意识到,他这是陷入到人家的包围阵营里,不由得有点怀念起他家小雪了。
要是他家小雪在,他绝对不会孤立无援的。
想到他家小雪,花清迈才想起他此来的目的,他挠挠头,“先不说什么算命不算命的了,先说我的事,我和我娘吵起来了,她说我要敢娶小雪,她就把我逐出家门,这正合我的心意,我本来也不想回那个家的,我打定主意离家出走了,连我的东西我都带出来了,我要住去小雪家,从明儿开始,我正式当酒楼大伙计了,你们恭喜我吧。”
放弃少爷这门不错的职业,转行做大伙计,嗯,很有挑战性。花清远立即向花清迈挑起拇指,“四哥,远见啊。”
花清迈见花清远一副高高挂起的态度,立时像颗鞭炮一样,被点燃了,“花老六,那时,我们在花家祠堂,当着花家的列祖列宗,可是结过盟的,你说过你会帮我堂堂正正地娶到小雪的,就算我真要做大伙计,我也是要把小雪,光明正大抬进花家的大门,入了宗祠入了祖谱,才去做伙计的,我要给小雪挣个脸面,不能让她一辈子跟着我不清不楚的。”
花清迈这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像一把匕首扎到了花清远的心上。
花清远看了一眼坐在他旁边的程蝶衣,程蝶衣并没觉出这话有什么不对的,花清远看他,他自然地迎着那目光,笑了笑,俊秀的脸上,柔和的光芒,花清远一把抱住了他,当着花清迈的面,就那样吻了下去。
这一吻,吻得程蝶衣都有些措手不及,他还未及反应,花清远已经热情如火,那瞬间高昂起的火焰,熔化了他所有的意志和思想,甚至忘记了还有一个人站在他们的身边。
同样被熔化的还有花清迈的双眼,他觉得这一瞬间,他不瞎了,他都对不起眼前这一幕。
作者有话要说:下一章我多写点,汗!
☆、
接吻是个技术活;你需要结结实实地磕几次牙;才知道舌头摆在哪里;如何突破牙关;如何攻城掠地,如何进入那温暖的地方;攫掘更多属于彼此的温暖。
无论是接吻还是床上,程蝶衣都不是花清远的对手。
他如一个初入迷宫的孩子;在花清远的身后,扯着花清远的衣服,由花清远指引;一点一点的熟悉、一点一点的习惯、一点一点的进入状态,并一点一点的可以享受。
有时候,程蝶衣也会想,花清远如此娴熟,会不会之前做过很多次,有很多个过去。
想到死胡筒时,他也会抑制不住地醋意大发,掐着花清远的脖子,追问着花清远,为什么为什么这么懂?
男女的事,懂也就罢了,连男人和男人的事都懂,懂得还那么透彻,好像拜过师学过艺,把一切做过一万遍,竟还懂得用润肤膏,一遍一遍地帮着他做好前戏,还有一次又一次的开拓。
该死的,害得他以为第一次做,得多疼,以后也未免会疼。经花清远那双手弄过,配着那温柔的声音,还有初升阳光暖和的笑容,就不觉得如何的疼了,他完全地放松下去了。
这会是从未有过,这是在骗鬼吗?让他的稚嫩衬托着花清远的成熟,一切怎么显得那般违和呢?明明都是第一次。
——骗子骗子大骗子!
每当程蝶衣瞪着微微挑起的凤目盯着他,慢慢地炸毛时,花清远就会信誓旦旦地安抚着他,“这一世,你绝对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我这一辈子都守着你,永远没有第二个。”至于前世积累出的经验,那都是前一世的事了,谁还记得。
程蝶衣所有的怀疑,就都消了。
他得承认,他自己很好哄,花清远几句话,就是春风抚面,他多少倒刺,都顺了。
哎,难道他就不能刚强一把吗?像外院那个菊仙,上次抓段小楼个满脸花,段小楼还没有弄明白到底是什么惹疯了菊仙。但刚强的理由是什么呢?抓抓头,好像也没有。
好吧,花清远说第一次就第一次吧,反正自己是信了。
门外,两盏大红的气死风灯,高高挂在房檐上。
虽然家里接了电,但花清远还是每晚都叫人挂红灯笼,说是看着喜庆,像是夜夜做新郎一样。
他是新郎,自己是什么,新娘吗?程蝶衣鄙视花清远的目光一道道的,连看灯笼,都不那么顺眼了。
比如今晚,他做到花清远的上面,已经折腾好大一会儿了。
花清远觉得他家小乖又生气了,自己这老腰不保,又不舍得在程蝶衣面前露出不愉,只好眯着眼睛,弯起嘴角,做出很享受的样子,问:“蝶衣,明天不开戏吗?今晚太累不好吧?”
龙抬头第二天,大红门戏院按老规矩,是要祭戏台、给祖师爷上香,祈求降福,保佑这一年平平安安、顺顺利利的。开门大戏,当然是当家的角儿挑梁柱。
上午的时候,程蝶衣还和段小楼以及那班主商量过呢,到了晚上,他已经神魂颠倒,除了花清远下午的一吻,什么也不记得了。
当然,同时记下的,还有花清远松开他时,花清迈神化傻掉的一张脸。
——花清迈惊得舌头都吐出三尺长来了,和吊死鬼似的。
那一刻,程蝶衣觉得,要是有个地缝,他一定毫不犹豫地钻进去。
反观花清远,人家淡定得好像刚才什么也没有发生似的,还风轻云淡地问花清迈,“四哥觉得,我们两口子恩爱吗?”
两口子,两口子……,于是,花清迈所有的神经都在这一秒杀里,崩溃了,整个人落荒而逃,都忘记他此来的目的是什么神马了。
“不累,再做一轮,我都行,”程蝶衣正斗志昂扬。
他伸手挑起花清远的下巴,慢慢地俯□去,精致的胸膛快要贴到花清远的胸口时,快速地停下,他呼出的呵气,刚好喷到花清远的脸上。
花清远觉得自己马上就要变身成禽兽了,他狂跳的一颗心,都要破膛而出了,但相对于一般禽兽而言,花清远是懂得节制的一只。
他了解程蝶衣的身体,就如了解他自己的一样,他知道这一轮做下去,程蝶衣就得精神常在,但肉体失灵了。明天那出戏,搞不好就得自己化妆登台,抱着段小楼唱虞姬去了。真若如此,估计着那班主那胖子,能搂着他哭。
“亲爱的,我不行了,放过我吧,嗯,嗯……”被程蝶衣坐着,花清远也仍然能带动着程蝶衣,扭动起腰来,像一只被卡着七寸的蛇,徒劳地挣扎着。
平日里,披着的那一身狼皮,完全抛下,竟是千娇百媚,连光裸的身子,都一身的粉红了。嘴角还挂出诱人的银丝一条,舔着唇的舌尖,无比的性感,衬着那撩人的眼神,灯芯一般的噼里啪啦地击出火花一片。
程蝶衣吞了吞口水,真不知上一轮里,花清远那一身的阳刚,怎么就一下子,成了眼前这根绕指柔的,搞得他都不好发挥了。
花清远扭动的身子,蹭不到程蝶衣距离他仅一寸远的胸膛,却把程蝶衣紧贴在他肚腹处的‘小玩意’蹭成了直硬硬、鼓囊囊的‘大玩意’,俨然再被花清远磨一会儿,等不到花清远不行,他就先不行了。
程蝶衣决定放肆一把,他整个人全趴到花清远的身上,由着花清远蹭,往花清远的耳朵里吹气,“清清,我胀得难受,你帮帮我,好不好,清清……”
这翻挑逗得,花清远整条脊椎都麻了,看程蝶衣的眼神沉沦得像泰坦尼克号,不完全埋葬到海底,都此意难平。
去TNND的那班主,反正那老家伙有都是泪水,让他去哭吧,自己再也忍不住了。
花清远一个鲤鱼打挺,抱住俯在他身上的程蝶衣,翻身农奴把歌唱。
“宝贝,清清这就来帮你,清清好温柔好温柔……”花清远的手还没有摸到程蝶衣的‘大宝贝’、‘大玩意’身上时,程蝶衣一手掐着花清远的耳垂,微微噘起的嘴,拉长声音说:“你下午不是吻得我很好吗?接着来啊,接着吻啊!”
花清远愣了一下,马上会意,他伸手拧了程蝶衣胸口竖起的小家伙一下,坏笑着,戏谑地说:“宝贝,你学坏了!”
程蝶衣冷呲,不知道谁坏了……
花清远这么说完,毫不犹豫,一个向后背腰,含住了程蝶衣鼓鼓的家伙事儿,慢慢地吸吮起来,满满地包围。
刚才还发硬要断掉的老腰,完全羽化成仙,又精神起来了。
就刚才那动作,连学十几年戏,天天下腰的程蝶衣都自愧不如,但程蝶衣不得不承认,他舒服极了,这一刻要他死去,他都不觉得有什么遗憾了。
这一夜的放纵,结果自不言而喻,早上起来时,程蝶衣整个人如一滩泥一样,怎么也撑不起来了。
花清远清楚自己惹了祸,披了衣服,匆匆洗把脸,直奔了前院,去找段小楼,让段小楼告诉那班主一声,自己愿意出钱,给他多买两头活猪,让他把祭祀场面,能拉多长就拉多长,要是祖师爷不怪,就多祭两回,费用全算他身上。
段小楼的脸色要多黑就有多黑,明知道今天有大事,昨天晚上还折腾起劲,花清远当他们梨园界是什么了,猪吃多了,祖师爷也嫌腻啊。
费了九牛二虎的力气,花清远总算把程蝶衣归拢到位,亲自给他洗的脸、梳了头,还把前一段时间周满华送的那块男式情侣表,亲手带到了程蝶衣的手腕上。
“我们家蝶衣,只要往那一站,就是鹤立鸡群,”
花清远做出一副花痴模样,星星眼闪得比情侣表里镶的钻还要亮,程蝶衣很满足,出门的时候,心情一片艳阳高照。
只是走起路时的步子,力不从心,越发妖娆了,水蛇一般,——哎哎,两条腿还是没有力气啊!
好不容易送走了程蝶衣,花清远准备回屋好好补一觉,哪里曾想,昨天刚被吓走的四少爷花清迈,又不怕死的并锲而不舍地回来了。
“老六老六,这回,你一定得帮我啊,要不我就真对不起小雪了,老六老六……”
花清迈拽着花清远的袖子就不松手,花清远长长地打着呵欠,想着自己要不要一闷棍,先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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