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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霸王别姬同人之幸- 第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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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袁四爷这么一说,花清远扯了扯嘴角。真没想到,原来他四哥这事做得,还不只是报了家恨,还同时雪了国仇。

花清远对于生死,向来看得很淡。他自己也是死过一次的人。在他觉得,死未必不好,也是一种解脱。

像他前一世活得,在别人眼里,权利金钱名声,应有尽有,其实,他并不觉得如何快乐,他那一生只在死的一瞬间,才真正笑过。

死得其所,死也就没有什么好值得伤痛去了。

不过,袁四爷的话,也给了花清远一个提示——他四哥死了,但有些人还活着。他四哥死,他这个做弟弟的,只烧些纸钱,未免情薄了,总得贡献些什么。

他原先活过的世界里,讲究血祭。

他四哥,在那般凌乱悲痛的情绪里,还能用仇人的血,祭奠了他四嫂、未出世的孩子还有岳父,给他们报了仇。

他又如何做不到这一切,为他四哥出口怨气呢。

     

☆、最新更新

花清远从袁四爷那里出来时;天已经黑了;司机问过他去哪里;他想了想;疲倦地说:“蔷薇胡筒。”

田中浊三郎是必须要见的,私下在家里见;比在宪兵队要好。来家里,讲的就是私人关系。去宪兵队;就带着点对立性了。

车子绕进蔷薇胡筒的胡筒口,花清远从衣兜里拿出了程蝶衣为他准备的手帕子。

除了用辣椒入眼这种方式,他很难哭出来。眼泪与他;像是天生绝缘,很少光顾。但有的时候,眼泪这种东西,还是有点作用的。关键时候,若不用它,有些东西就解释不清楚了。

花清远到达田中公馆时,田中浊三郎还没有回来,接待花清远的是对花清远,望穿秋水的田中静子。

田中静子一双美丽的眼眸,散发出柔和的光芒,望向花清远时,充满着看到花清远的惊喜。

花清远离开北平已有大半个月了,田中静子一直盼望着他回来。

这期间,田中静子几次去日本宪兵找花清远,每次都是失望而归,没有想到今天晚上,花清远竟寻上她家来了,她开心得连话都不知从哪句开始说才好了。

每次面对这个对自己怀有异样心思的日本少女,花清远都觉得压力很大。

逢场作戏这种事,两世里,他经常做,一直都十分娴熟,手到擒来。

要不他也不会这么长时间和田中静子接触,在田中静子明知道他不喜欢女人喜欢程蝶衣的情况下,田中静子还对他痴心不死,可见功力一斑。

只是时间越久,花清远越觉得心里不舒服。

田中静子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似乎看透了一切,却还飞蛾扑火,死死地陷在自己编织的情网里,半分不肯自拔。

这种发展状况,可不是花清远想见到的。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情债难负。这不是一句‘我喜欢你,与你有什么关系’就能解释的。

这是一种心理与思想的煎熬。花清远无所谓承受不起。他只怕田中静子最后会崩溃,弄出不必要的麻烦来。可惜他又无法劝退田中静子。只能这般僵持着。

田中静子若是中国人,不是日本人。花清远也不至于这么厌烦。简单一点,说几句重话,冷酷地拒绝几次。若还有心情,再帮个忙找个踏实的男人,给他们穿穿针、引引线什么的,全凭心地良善的程度来,不是收拾不了的。

如今这是投鼠忌器。拒,拒不得。迎,当然更是迎不得。

田中静子的茶艺很好,在心上人面前,更是加了十二分的小心,沏出来的茶味,清香扑鼻。

田中静子踌蹰了好一会儿,羞涩的笑容仍未退去,张嘴问出的话,却彻底走了样,“程先生还好吧?”等她意识到她自己问的是什么时,眼睛瞪得老大,受惊的小鹿一般,无措。

她其实想问的是花清远还好吧。可能是头脑里,经常纠缠着的都是花清远和程蝶衣,最后问出来的结果就成了这么走样的一句。

花清远很明白她想什么,无所谓地笑笑,“蝶衣很好,劳静子小姐惦记了,从天津过来时,还给静子小姐带了礼物,一会儿叫他们给你拿进来。”

这些礼物里,自然也有带给田中浊三郎的。面子活,花清远向来做得滴水不露。他坚信中国一句老话,礼多人不怪。再说了,用钱能买来的人情关系,虽是简单不牢靠,却也最直接好用。

“叫花先生破费了,”

田中静子落寞地低下头,露出盘发下面,雪白的一截脖颈,如同主人一样忧伤。不知是因为听到程蝶衣还好,还是那句‘惦记’了。

“谈不上破费,都是些小玩意,不值钱,”花清远拿起茶盏,品了一口茶水,拐入正题,“田中大佐什么时候回来?我请了事假,有一段时间没去队里了,也不知道最近这段时间,队里发生什么事了?”

花清远看似一副什么事不管的样子,但宪兵队里有什么事,他都知道。比如田中浊三郎的作息。

就是平时,田中浊三郎回家里的时候也少,何况现在焦头烂额之际。

花清远之所以在明知道的情况下,还来田中浊三郎的家里,就是觉得家里是个润滑作用,容易操控。比如哭起来,就很有的放矢。

“我已经给哥哥打过电话了,他说他一会儿就能回来,”

田中静子并不知道日本宪兵队发生什么事。他的哥哥们很少和她讲公事。来北平这么久,她惟一一次出席公开场合,是迎接日本亲王光临的宴会。

田中静子知道哥哥们让她参加这次宴会,是为了什么。可惜她对亲王殿下实在没有那种想法。她不喜欢亲王殿下那种高傲冷峻,身上还带着一股淡淡血腥味的男人。

她抬眸望了花清远一眼,她更喜欢花先生这种质地温良,总是噙着笑意的男子,仿佛只要他在,这世间一切都是春暖花开。

听田中静子说,已经给田中浊三郎打过电话了。花清远点头表示感谢。两个人默默坐着,谁也无法开口说什么了。

等着田中浊三郎回来,看到的就是这一室静默。他妹妹脉脉忧伤地望着花清远,花清远很君子地垂头看手里捧着的茶盏。真应了花清远送给他妹妹的那副画——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田中浊三郎面色发暗,轻轻低咳一声,两个人一起抬头看他。

花清远放下手中的茶盏,还未语,先掏出程蝶衣为他准备的拍子,双眼见了湿润后,才说:“田中大佐,我都不知如何开口了,我二姐的离婚官司还未打完,我四哥又出了事,你是知道的,我四哥脑子不好使,这次被土匪绑走,失了踪,不知道还能不能回来,一家老小上趟庙的功夫,竟都遭了难,皇军脚下,竟出此事,奇耻大辱,田中大佐要为我做主啊。”

真真假假的正反话,花清远借用着程蝶衣准备的辣子手帕,哭诉得一气呵成。不管田中浊三郎什么反应,也不管田中浊三郎信还是不信,反正他自己信了。

一旁的田中静子转换无能,万没想到,刚刚沉默无言的花清远竟积压着这么一腔悲痛,刚才的相思之情一下子转为满满的同情,几欲膨胀而出了。

还未等田中浊三郎说什么呢,她已经在旁边帮着说话了,“哥哥……”

“静子不用说,哥哥全都知道,我和花先生有事谈,你回避一下好吗?”

田中浊三郎哪能让她妹妹说出来,那不是正趁了花清远的意,花清迈忽然失踪这事,他直觉与东郊爆炸案有关,只是苦于没有证据,

与这件事有关的人,统统死于爆炸中,没有活口,也没有尸体。都怪那些新型的化学武器,实在是太厉害了。

尸体直接碳化,别说连个模样都辨不出来,就是骨头渣子都清一色的黑色,迎着北平寒冷的北风一吹,变成碎沫,尘归尘、土归土了。把负责此案的田中浊三郎,气得都想骂娘了。

田中浊三郎下了逐客令,田中静子不好在呆下去。她起身离开时,还深情地望了花清远一眼,花清远连忙侧身避过了。

田中浊三郎微不可闻地冷哼一声,暗暗不爽着。等着田中静子出去后,他才说:“以后晴子,还请花先生尽量少见,明年我父亲调回本土,她也会随着一起回去了。”

花清远装作不懂田中浊三郎话里的意思,连忙拱手说了一句‘恭喜’。对于这些出外侵略的日本鬼子来说,能回本土,也算是荣归故里了吧。

田中静子能被他父亲带走,最好不过了。

“花先生兄长的事情,我也有所耳闻,说来也巧,花先生兄长出事那天,东郊据点也发生了一件大事,花先生可听说了?”

托得程蝶衣准备的辣帕子够劲,花清远这泪水竟有些止不住,“我哪里还有心情听外面的事,家里的糟心事,都已经叫我很是头疼了,还请问田中大佐,东郊据点发生什么事了?”

田中浊三郎鹰一样锐利的眼神,在花清远茫然悲痛的神色上,盘旋了一圈又一圈,半分毛病挑剔不出来,最后只得放弃。

这件事情没有铁证,不好下手。东郊那片的武器还是禁品,查得太多,又容易把军事秘密泄露下去。

田中浊三郎虽然怀疑花清迈,却不得承认,这个怀疑有点没道理。

因为花清迈经常参加□,田中浊三郎对花清迈的底细很清楚。

花清迈读书多年,手无缚鸡之力。你说让他写点大字报、贴点标语,他做起来毫无压力。你说让他去炸据点,凭着他那点力气,怎么想怎么不可能实现。何况那处据点,还有十几个身强力壮的日本兵守着。

“东郊据点被抗日份子炸了,”

田中浊三郎用最平静的语气说出来,目光却还是紧紧盯在花清远的身上。

“东郊设据点了?我在队里尚且不知道,抗日份子竟能摸去,该不会是咱们队里有奸细吧?”

怎么说也拿着田中浊三郎给的薪水呢,花清远很尽力地帮着田中浊三郎分析着。

整个日本宪兵队里,没有一个好人,他们要是愿意狗咬狗地闹上一阵,花清远乐得看戏。

“你这么以为的?”

田中浊三郎拿起茶桌上,另一个没有人用过的茶盏,给自己倒了一杯他妹妹专门为花清远沏的茶水。茶早已经凉了,他却无所谓,一口饮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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