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呼吸不过来,却仍尽力的配合他,生涩的舌与他纠缠着,回应他的每个动作。
她想他,想念他的气味、他的拥抱……那些她渴望好久却不容许自己拥有的,如今再也无法忍耐。
缠绵的长吻好不容易结束,他捧着她的脸颊,气息不稳的看着她。
她白皙的脸上布满红晕,双唇微微肿胀,眼睛里有着盈盈泪光。
姜宇砚觉得自己的眼眶也热热的,胸口涨满的情感再也无法克制。
“好久了……”他痛苦的低喃。“真的好久了……”
他粗喘着,火热的眼神盯住她,再次低下头吻她。
傅恩宁流下泪来,在两人火热的亲吻中尝到泪水的咸味。
当他将她带向房里唯一的一张床时,她没有反对,她紧紧的攀在他的怀里,不想再放手。
他不断抚摸她的骄躯,带着绝望及无法控制的饥渴,像是要探知多年分离之后她的每一分改变,然后才把她变成他的。
他缓缓解开她的衣衫,烫人的视线落在她赤裸的身子上。
她强忍着害羞,没有阻挡他的视线。
她躺在床上,而他就在她的上方定住不动,俊逸的脸孔因欲望而僵硬,火热的汗珠一滴滴落在她雪白的胸部上,让她热得受不住。
她也想看他。
稍嫌笨拙的双手轻颤着却又坚持的解开他的衬衫,他热切的视线让她觉得不好意思,可是她停不下来。
她痴迷的看着他比以前更加壮硕黝黑的身体,细白的小手不自觉抚摸着他每一寸强劲的肌肉……
“我爱你。”
在恍惚中,她好像听到他这么说。
他的声音听来有些痛苦,她不禁苦笑,疼的是她呵!
“……不要再离开我。”
随后,他在她耳边嘎哑的低喃,却让她的心仿佛被辗碎般的疼。
她没有说什么,只是紧紧的、紧紧的回抱住他……
****
不知过了多久,傅恩宁醒过来,她眨眨眼,发现眼睛湿湿的。
她作了个好美的梦,梦见他们在一起,那梦境美好得让她流泪。
然后她觉得痒痒的,好像有什么东西在舔她的脸,定睛一看,她睁大了眼——
那不是梦。
看见她醒了,姜宇砚对她温柔一笑,翻身覆在她身上,继续亲吻她的脖子、耳垂,占有性的吻落在她身上的每一处。
“你……”她又羞又窘的推着他的肩,却丝毫无法移动他半分,她的手心全是他的汗水,让她想起刚刚那一幕幕火热又不可思议的激情画面。
“我想吻你。”
“别……别这样……”他的吻弄得她好晕、好热,根本没办法好好思考,这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她本来以为他们已经没有希望,怎么才过几个小时,两人就滚到床上了?天啊……
“啊!”她惊喘一声,因为她又拉开她的双腿,挤入她身体中。那过度的亲昵对她的心脏是不小的负荷,当然,对她的身体也是——她的腰还有大腿都酸得不得了。
“你、你够了吧?都已经这么多次……”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因窘的红晕让她整个脸颊红通通的。
“不够。怎么会够?这么多年了——”他深深的注视着她。
她呼吸一窒,在他眼中看见分离的伤、渴望的痛,一恍神,他又再度没入她体内,进入到从没有人到达的深处。
沉溺下去了,她没有办法再拒绝他,更重要的是,她也不想再拒绝自己了。
她回应着他的索求,任狂猛的情欲之火再度将两人吞没。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呼吸才渐渐恢复平稳,他的双手仍占有的拥抱着她,仿佛再也不愿意放开。
见他像永不餍足似的不断亲吻着她,她终于被他逗笑了。
“天啊!我都不知道你这么黏人。”
“你不知道的还有很多。”他把她搂紧了。“以后我会一一让你知道。”
“以后”这两个字,让她发热的脑袋稍稍冷却下来。
他们真的会有以后吗?
“我不知道……”她退开了些,困难的吞了口口水。“我们分开这么久,发生过这么多事,也都不是以前那两个年轻的男孩跟女孩了——”
“正是因为这样。”他不许她逃开,捧住他的脸,认真的直视着她。“我们更成熟了,事业也都有了基础,只要我们真的有心在一起,不会再有什么人或事可以把我们分开。”
她痴痴的望着他,心脏怦怦的跳。
真的像他说的那么简单吗?他们之间真的还有可能吗?
“我终究要回城市的,我喜欢我的工作,而你也不可能离开小镇——”
“现在有高铁了,只要一个小时我们就可以在一起。”
她无法反驳。没错,那些都已经不是问题,只要彼此有心。
“你不怪我当年离开你?”
“当年我们都太年轻,许多事情也不是我们能控制的,我们只顾着说爱却不懂得爱。后来你离开,我妈才告诉我她去找过你,说了些难听的话。”那时他才知道她为什么会离开,对她的心疼不舍与牵挂也一直没有停止。他不怨她的消失,只怨自己当年无力保护她,但现在再也不会了,再没有谁能分开他们,既然抓住了他就再也不会放手。
“不只是因为你妈妈的缘故,我也不想就这么跟着你,我还想追求自己的梦想。”
“嗯,我知道,小镇是绑不住你的,我爱的女孩是个力争上游的女人,那也正是你吸引我的原因。可惜,那时的我只想把你锁在我身边。”他歉然而忧伤的微笑,摸摸她的头发。
她觉得喉咙梗着某种热热的东西。
他懂她,他一直懂她、一直没怪她……她何德何能,可以得到这个男人如此深厚的爱?
“你妈到现在还是不喜欢我。”
“我可以说服她。况且我已经长大了,她再也不能控制我要跟谁交往。”
“小镇上的人都不喜欢我。”
“那又怎样?我喜欢就好了。”对他而言,再没什么事可以阻碍他们。
她无言了。
“我是个律师,可是我好像说不过你耶……”她无奈的认输。
他笑了,无限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那是因为你跟我一样,我们都没变,这些年,还是忘不了对方。”
“是吗?”他那副自信满满的样子还真两眼。她噘起唇,不甘心的说:“我可是从不缺追求者。”
“我知道。”他搂紧了她。“可是你把最宝贵的留给了我,我好高兴。”
知道他说的是她的贞操,她的脸涨红了。
真不公平!怎么男人就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来证明?这下不管她怎么虚张声势都没用了。
“我只是因为很忙,一堆考试还有工作,案子接不完——”
“是是是,我都知道。”他堵住了她叨叨解释的小嘴。
然后很快的,她就忘记自己在抗议什么了。
小小的旅馆房间里,只剩下情人低声的呢喃与喘息……
第8章(1)
“这是我的兰园。”
隔日,姜宇砚带傅恩宁参观他的兰园,占地上千坪的温室,里面上万株的蝴蝶兰缤纷艳丽,立刻夺走她的呼吸。
“这里有我从各地收集来的原生品种,我做的就是基因转殖、品种选育。”
他的兰园拥有最先进的电脑调控设备,以便能产出品质优良的蝴蝶兰,在到这里以前,她从来不知道原来种植兰花需要这么庞大的投资,兰花的品种改良需要无茵的环境,因此灭菌锅、无尘操作台等设备也样样不可少。
姜宇砚用自信的语气介绍着他的宝贝兰花,想让她知道他对自己的兰园有多么骄傲。
听他说着那些兰花的差异,她虽然怀疑自己是否能搞懂什么文心兰、石斛兰、千代兰、卡多利亚兰的不同,可是此刻的他双眼闪闪发亮,笑容充满魅力,让她移不开视线。
“这是我亲自培育出来的新品种。”
他牵着她的手来到一株兰花面前,孤挺的花茎上盛开着紫色的斑斓花朵。
“我把她取名叫‘宁’。”他深情的看着她。“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让我想起你,那么骄傲、那么坚强,明明只有根细瘦的茎,却坚持要开出满满艳丽的花,让人心疼她所承担的重量。”
傅恩宁胸口一阵滚烫,他的话每一字都射中她的心,她的脸颊随即烧红起来。“你是嘲笑我很逞强吧?”为了掩饰害羞,她瞋瞪了她一眼。
“你尽管逞强没关系,我会是这根支撑你的木樁,成为你的依靠。”
突如其来的感动就像是一朵瞬间在心底绽开的花,甜蜜的香气将她整个笼罩住。
她红着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的模样在他眼中无比的可爱,他忍不住低头吻了她,浓情甜腻的吻比花蜜还甜,两人吻了许久才舍得分开。
两人手牵手走出温室的时候遇见了姜母跟沈秀荷,他们停下脚步。
她们两人好像是听到了风声,特意来堵他们的。
姜母皱着眉头瞪视傅恩宁,跟十年前不同,她似乎已无意掩饰自己对傅恩宁的厌恶,也许是因为已经跟儿子把话谈开了的关系。
“宇砚,你带这女人来我们家做什么?你不知道镇上的人怎么说她的吗?她帮着外人来欺负我们!这种眼里只有钱、不管别人死活的女人,你怎么到现在还念念不忘?秀荷多好!也跟了你这么久,你难道要当个负心汉?”
一旁的沈秀荷看着傅恩宁跟姜宇砚十指紧扣的双手,一脸泫然欲泣。
傅恩宁有种错觉,好像自己才是介入别人感情的第三者,她不自在的想抽回自己的手。
姜宇砚坚定的把她的紧握住。“妈,你很清楚我不是什么负心汉,我从来没有承诺过秀荷什么,一直就只是你们在一头热。我喜欢的人从没变过,就是恩宁。”
听他这么说,傅恩宁心里一阵感动,而姜母跟沈秀荷则是苍白了脸。
“我送你回饭店。”他拉着她的手,越过妈妈就要往前走。
“宇砚?你、你会后悔的!她根本就不是个好女人,接近你根本就是有目的的,你怎么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