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的羽翼下。
定眼一看,原来是“起死回生”的蝗虫部队。
“薰缃,他们都是人有什么好怕的,恐怖片比这刺激多了!”打量着背后微微发颤的小女人,西梓桄怀疑她是不是装出来的。
“我才不会看什么恐怖片呢!我也不会相信世间有鬼这种没有科学依据的荒唐说法。”
记得小时候看电视剧的《聊斋》,首夜就被吓得尿裤子说胡话,害父母担心了个半死。学生时期茶余饭后话题中的贞子也使得她与追求时尚的女同学们产生了隔离。
而现在,克隆再造的恐怖片她提不起一点兴趣,唯独的一次是栗湘与小西西因为她一个电话所产生的一点小矛盾打起了冷战,无奈下薰缃自掏腰包地为他们买了一场恐怖片的电影票(因为价钱便宜,所以一口气买了三张)。
当天小西西为了工作迫不得已地迟到,将电话里的问题解释清楚并化解双方的矛盾后,薰缃当即闪人。不过有一点值得遗憾的就是,黑压压的电影院内无幸看到校园时期众女生想破头脑要追的校草学长,也就是栗湘不费吹灰之力拐到的西梓橙。
换成现在,薰缃真该庆幸自己没被美色冲昏头脑,要不然下场一定是栗湘的翻版,整天对着天空闷闷发呆且茶不思饭不想地坐上老半天。如此浩大的节食运动值得广大的杨贵妃一族鉴赏与实践,可是天生衣服架子的薰缃才不会学习那个白痴女的行为习惯呢!
时间就是金钱,这句刻骨铭心的名言就是薰缃用一生用以揣摩与摸索的人生格言。
她哪里能和吃喝不愁的栗湘相提并论,她可是自食其力的新新人类,没那份闲情雅致去看窗外的花花草草。依据她常年的经验看,打发时间的最佳方法就是一个劲盯着记账本摆弄手指,或者躲在墙角里数着当月的工资与自己窝藏的小金库。
数钞票,是人生除去拉屎放屁之外最畅快的事了。
稍稍有点回神的薰缃,这会儿却看到一男一女深情款款地凝视着对方,好似世间只有彼此的存在。紧握的双手移居到胸前,经过三分钟的电流感应,男子的一方终于开口了:“从今以后,你就叫我‘神’好喽!”
踮起脚尖,女方一边眨眼晃动扇子般的睫毛一边用娇媚的嗓音诉说道,“哦——神!”紧接着,两人沉静在各自的怀抱中,久久无人打扰。
“给喔即玛鲁。”(恶心)
稍候,在座的各位集体狂呼道。
“喂,缃缃姐,快回魂呀!”一张大手掌在呆滞的董缃面前不停地晃动上下摇摆,用最原始的方法唤醒痴呆的人儿。这么不给面子,他们如此精彩卖力的表演,她竟然只是发痴而已。
“对呀,咱们老大是公共财产,你不必担心他会被我们抢走。”紧紧拽住老大腰间衣料的手就是证据,她别想抵赖。
“还有一点做兄弟的必须提前声明,咱们的老大是你沾不得的男人,万万不可以打他的主意!”女人爱上男人是天经地义的喜事,一旦男方换成老大,那么,灾难会在所难免地打击着少女们稚嫩的心灵。
“就是,到时候你哭了,我们会集体借肩膀给你靠。”虽然比不上老大的,但也是男性宽厚的肩膀呀!
“我则会及时通知你们的家属过来观看现场表演,附赠离婚证书N张。”被晾在一旁的西梓桄终于利用机会使用自己的发言权,敢无视他的存在,你们死定了。
“老大,你太客气了。”吓出一身冷汗,霏霏倒是无所谓地认为这能增加血液循环,清除体内垃圾,是永保青春的秘方。“别见外,我们只是开玩笑,对吧朋友!”嬉皮笑脸的远方来摆弄自己出色的中文,流利地一口气说完。
“老大,就当他们在放屁好了。”
下一刻,友朋在大家集体的唾骂中光荣牺牲,待到一边凉快去了。
“您大人不记小人过,千万要给我们加薪。”闪烁着万物皆须标签的钞票是必不可少的,而这次背井离乡回家后给丈母娘与亲亲老婆最好的礼物莫过于此了。
“你们……真的没事了吗?”
看到大家完好无损地站在她面前,薰缃又找到一个令老爷子闭门思过好几个月的惊人发现——他的试验品再次不合格。
抚摸着带刺头的下巴,远方来耐心地批评道:“缃缃姐,你调配的洋葱味香水还有待加强,谢谢你让我们睡了个好觉。”但还是好困,要不是老大大驾光临,他们绝对要睡到明天这个时候。可能,地点会换成医院。
一时回想起一个有价值观的问题,霏霏当着大家的面问个清楚,“就是说,缃缃姐,咱有件事想请教您。其实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啦!只要回答你是什么时候起开始想起要研究这怪癖香水的?”
“这个嘛……”拼命回想,三秒钟过后,“如果没猜错,好像在半个月前的……”
“哈,臭小子,怎么样,认输吧!”霏霏单手圈住远方来的脖子,用另一只手握成拳状使劲搓按着他的头顶,脸上竟是胜利的喜悦。
这是他们初次见面时双方打的一个无聊的赌,赌绝不会有谁比远方来更无聊想起用一种洋葱味的香水对付敌人。
但现在看来,霏霏姑娘好像当真了,“输什么,人家还没说完呢!缃缃姐,继续。”没有得到最终确切的证据,她是决不会认输的。
为难了一阵,薰缃终于道出其中的真相,“这是我的想法没错,但是别人制造出来的。”栗湘的老爷子通过孙女这个扩音器得知薰缃一次超无聊的想法,灵感突发的他当即开发研究起来。
第4章(2)
掏出手机,远方来死不罢休地说道:“真的吗?你确定?告诉我制造者的电话号码,我……”
脑门被重重敲击了一下,霏霏一副幼儿园校长的架势细心教导着不服输的小朋友(霏霏比他大一岁三个月零六天。七个小时四十八分钟十九秒,在她眼里就是小朋友。)
“好宝宝要懂得愿赌服输,来来来,请客请客。”
“嘿嘿,但是我身边没带那么多钱呀!再说,我很穷的。”他很穷,穷得家里只有两辆敞篷跑车,三栋别墅,五个银行账户,每份里头的数字只达到七位数而已。
所以说,他真的很穷。如果不相信,你可以拿他与老大比较一下。
“骗鬼呀,你的话谁会相信?你穷?那么贝克汉姆带着辣妹就得去街头卖艺了!”
就是存心骗你这个小气鬼,怎么样!他哪里称得上是个有钱人?
跑车是过春节前离家出走而专门为老婆大人消气准备的,别墅是用以炒房产前年准备的,至于银行里的钞票是为了随时被老大炒鱿鱼养老送终准备的。
唉,真怀疑自己投错了胎,成了男人。
“好啦,大出血一次不会让我破产的。”随即掏出钱包,现钱没多少,五颜六色的卡塞了满满一包。
“给,这张好了,密码是2051111,哈哈,我的结婚纪念日。”去年的光棍日真的很值得纪念,就在他那天请假回家的途中与孤身一人的大学学妹巧遇,待他归还当年欠下的情债后,化解的两人在即当天闪电结婚,并向全世界宣布自己不再是光棍,而是有家有人爱的老公。
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他结婚纪念日关她屁事,干吗要塞张银行卡给她?
“这个,干吗?”
“能干吗,当然是提钱呀!”要不然用来当草纸擦屁股?!
“我无缘无故的干吗要收你的钱,我说过不卖这栋房子的,我……”
“别误会,这是饭钱。”身为老大的西梓桄好心解释道,顺势低头靠近薰缃乌黑的秀发几公分。
嗯,是用什么牌子的洗发水,这么香。
饭钱?
“材料费也不需要多少,当做我请你们吃的吧!就算……”所有的材料费加在一起只不过一百多,算上免费的米饭,绝对不超过两百元人民币。
“不可以,这小子凑钱讨老婆的心愿已经达成了,所以趁此机会你就实现我们心愿好好地敲他一笔。”
“叟,欧麦嘎伊(所以,拜托了)。”
“别以为我是韩国人就听不懂日文,我告诉你们,万一我老婆与我闹离婚,你们绝对脱不了干系。”指着一大堆共犯,远方来恐吓道。
“哼,who怕who!”英文听得懂吧!
“我不需要你们的钱,我也不缺钱。”说不缺钱是骗人的,但是她就是不喜欢赚任何的小便宜。
“那这样好了,这里的钱没有一百万也有五十万,就当做这栋房子的交易费以及转让费好啦!”此刻的西梓桄完全变成一个经验十足的商人,而周边的吵闹声也随之安静下来。
“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卖。”要她说几遍才听得懂,她不卖,永远都不会。
“要不然这样,我市中心有一栋房子,虽然比不上你的空间大,但是环境设施绝对没话说。对了,现在还有一个钟点工,你住下这段日子所有的费用都由我出。如果可以,咱们暂时交换一下,你看怎么样?”
这样的条件吊足了薰缃长久以来省钱观的胃口,这么优良的东坡肉丢了岂不可惜!但是……
“地址是哪里?”如果与她打工的地方较近,那么还可以再考虑考虑。
“阳光花园,B组16号。”看到眼前的希望,西梓桄不再犹豫地报出家庭地址。
阳光花园,B组16号……
朔月是黑暗的,黑暗中产生的意外是谁都无法解释的。
她,栗湘,七百多年前被那个糟老头将他们这对苦鸳鸯封印在一对玉石里,而二十年前被科学迷的老头将古玉中的她植入他孙女的体内。她的爱人,她苦寻五个世纪的爱人是出现了,她隐隐约约感觉到爱人的气息,但怎么也找寻不到他。
因此朔月的这个夜晚,她要充分利用。
寂静的夜晚被一阵吹得鬼哭神嚎般啼叫的笛声扰得不得安宁,而位于屋顶阁楼窗台处的始作俑者栗湘却倍感无趣。
瞄了一眼手腕上的手表,栗湘拍拍裙摆准备回房数绵羊,没想到就在此时,从自家楼底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