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此刻居然哪里还能顾得上这些,直接就跳入了寒潭中。寒潭下有一块巨石,是平日他们用来练功打坐的地方。居然想也不想就跳下寒潭,然后,盘膝坐在了巨石上,只余脖子以上的部分露在水面上了。
刚才走到半路,体内春药的药效又发作了。居然可是强忍着回到这里来的,一直到静心坐在这里,才觉得体内的炙热慢慢地被压制下来。
这时,天已经开始发白,已经是早上了。
“呦,小三,怎么了?中春药了?”一个闲闲的带着嘲笑的声音响起来,虽然声音听起来很好听,但是居然忍不住开始头疼了。
居然抬眼,果然看见了正穿着中衣,披着一件明显不是本人的长袍,蹲在寒潭边上,一脸兴奋地看着自己的丁锐。
“二…二师兄,早啊~~~”居然说话明显有些底气不足啊!
“嗯!”丁锐抬头看看天空,又回过脸来,一脸促狭的看着居然,说,“是挺早的,良辰美景的,怎么你还那么有力气这么早赶回来啊?是不是惹了哪家的花魁不高兴,把你从床上踢了下来了?”
居然心想,一旦接话,自己铁定会被这家伙,把话套的一干二净,于是立刻想着办法准备转移话题。
“诶,别不说话啊,对了,看你呼吸急促,面色潮红,怎么看都是中了春药啊,说说看,怎么回事?而且,你还居然硬撑着回来这里,也没找个人帮你解了这药性,看来一定是发生了什么好事了,赶紧地说给我听听啊!”丁锐很明显的,兴致很好,毕竟居然这号人物中春药,也确实是个新鲜事情。
“真是的,一大早就这么好精神,大师兄什么时候这么不顶用了!”居然恶狠狠地想着,但是脸上却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泄露,开玩笑,他又不是活腻了。
其实,昨天丁锐趁着卢皓月出谷去买生活用品,便开始练习他的毒功。用毒的人用多了,时间一长,总有些想要往上钻研的想法,丁锐是个天才,自然也不在话下。然而,用毒的最高技巧便是将自己本身转化为毒,便能真正做到施放自如了。
只是,这代价也是异常的,练习毒功的人,必是短命,最多活不过五十。虽说也有那么少数人把毒功练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到也混了个长命百岁,但是,那样的人,百年都不一定能出那么一个。卢皓月自然是不肯答应,所以总是防着丁锐。丁锐只得偷偷练习,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丁锐刚开始,卢皓月就能及时赶回来,在丁锐开始给自己喂毒之前打断自己。
丁锐闹也闹了,威胁也威胁过了,可是他本人又不可能真的一辈子离卢皓月远远的,所以每次也都只能认了,但是脾气还是要发的,所以,当他昨天再一次被卢皓月的回马枪给打断之后,丁锐很生气,不过,放在平时,最多就是对卢皓月发火,然后指使他做这做那,看着出气罢了。可是很不巧,卢皓月回来的时候,丁锐正在练他的毒物,冰蟾。这冰蟾可是丁锐三年前出谷,好不容易才从毒王手中抢过来的宝贝,而且这三年来,丁锐不知道给它喂了多少好东西。丁锐那个时候正把手放在冰蟾的上方,一点点地从冰蟾身上吸收着寒毒。
卢皓月进来之后,二话不说,立刻用自己的阳刚之气逼出了丁锐好不容易吸进去的一点寒毒,而且,因为用力过猛,这内力顺着丁锐的脉络,直接出去了,活活把冰蟾给震死了。
丁锐那叫一个气啊,立刻将卢皓月赶了出去,并且严禁他再碰自己。
卢皓月也清楚丁锐的脾气,也不多纠缠,就在丁锐的门外坐了一夜,反正他有把握,丁锐总是不会真的不理自己的,所以到也没多紧张。而丁锐则是生闷气,一夜都没睡熟,天未亮就清醒了。
偏巧这时候居然匆匆赶回来,而且一回来还直奔寒潭而去,而且远远地看起来,轻功天下第一的居然,脚步居然会有些不稳。这实在是有趣,因而丁锐便起了玩心,悄悄地就起床,随手抓了挂在墙头的一件长袍就追了过来。当然,为了怕惊醒门外的卢皓月,丁锐还是悄悄地翻了后面的窗户出来的。
当然,这些居然并不知道,所以居然假装出一个笑脸问;“咦?大师兄呢?”
接着,居然有幸目睹了绝色的丁锐变脸的那一瞬间,“完了。”居然心想。
丁锐慢悠悠地从袖口里面掏出了一个小瓷瓶,笑的无比天真地说:“对了,昨天我的冰蟾死了,那么好的冰蟾啊,要是不好好利用该有多浪费啊!于是我提炼了一点点东西,这个啊,是液体,据说只要一滴,不哪怕只有沾上一丁点,都能让人寒毒入体,要是再多一点呢,说不定啊,还会让人在一瞬间被冰封,倒是死不了啦,不过就是变成了一个活体冰雕罢了,怎么样,你好像很热的样子,要不要弄一点来降温呢?”
居然只觉得寒意嗖嗖的冒,他当然知道自己的二师兄有多么的在乎这个冰蟾,这冰蟾为什么会死呢?不用猜,除非是自然死亡,否则就一定是他那个大师兄了,而看丁锐的态度,很明显是后者。
“大师兄啊,被你害死了!”居然心里哀鸣着,然后忙赔上笑脸,说:“别别,二师兄,我哪能浪费你的珍贵药材啊!”
“不,不,你是我亲爱的三师弟的,我怎么能看着你活活被欲火给害死呢?”丁锐笑的越发天真了,手上的小瓷瓶瓶盖已经被掀开,一股寒气从瓶内散发出来,居然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居然心知,在这极冷的寒潭中,再加上那么一点点的料,他这条小命算是交代在这里了,当即就要站起来,立刻从这里出去。可是,他现在体内又是火又是冰的,正所谓冰火两重天,刚才因为心还能静下来,到是能抗衡一下,但是他忽然激动起来,立马是浑身一软,根本没有力气站起来,再乱动的话,搞不好会走火入魔的。
眼看着丁锐就要把手中的瓷瓶里面的东西倾倒出来,居然一颗心都提到嗓子眼里面,发不出声音来了。
而丁锐看着居然的表情,脸上的笑容,倒是有了那么几分真心的味道。
“好了,锐锐,别拿小然开心了。”温和浑厚的声音响起,居然那颗几乎要蹦出来的心脏立刻归位了。
“呜呜~~~大师兄~~~你怎么才来啊!”居然眼中泛着泪光,看着他那仿佛救世主一般的大师兄,卢皓月。
丁锐一看卢皓月,好笑地看了一眼用无比崇拜的眼神看着他的居然,心想着,这家伙倒是会挑时间出来。
“锐锐,天还是有些凉的,只披着我的外套就出来了,小心着凉。”卢皓月一脸温柔地看着丁锐,帮他拢了拢衣襟。
丁锐这才意识到,自己刚才顺手拿过来的外套不是自己的,而是卢皓月的。
一时气氛再加上那么一点羞愧,丁锐一把将身上的外套扯下,丢在地上,然后踩着这件袍子,一言不发地就往回走去。
第四章 师兄
“师兄啊,都说你没事别总惹他了,他一发火,舍不得弄死你,但是绝对舍得弄死我啊!”居然哀怨地看着他的大师兄。
卢皓月这才把无奈中满是宠溺的目光从丁锐远走的背影中收回,他回头看着还泡在寒潭之中,脸上潮红还没有完全退去的居然,笑盈盈地说:“放心吧,他不会真的弄死你的,他最多就是把你弄到半死,然后再把你医回来。”
居然一口气憋着,说不出话来。
卢皓月从怀里摸索了一下,忽然喊道:“喂,张嘴!”
居然是很听这个大师兄的话的,很自然地把嘴张开,就见到卢皓月手一动,什么东西就到了居然的嘴里,然后居然一不小心咽下去了。
“放心吧,你二师兄给我‘特别’调制的。”卢皓月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着,说完就笑眯眯地朝后挥挥手,走了。
居然脸都绿了,这怎么放心,他,他可是丁锐耶,丁锐的东西怎么可能没有毒!
不过片刻之后,居然放心了,然后不怀好意地笑了。
“嘛,原来是败火的!”居然坏笑着自言自语,然后意识到自己还在寒潭里面,等到体内的热浪消退之后,他立刻出去,然后赶回自己的屋子里面,换了身干净衣服,窝进被子里面,睡去了,他确实累了。
这一睡就睡到了下午,沉睡中的居然忽然闻到一股香味,然后就这么醒过来了。
居然睁开眼睛,就看着居然端着一碗米饭和一碟不知道什么的肉就进来了。
“大师兄,什么东西这么香啊?”居然两眼放光地盯着那盘肉,卢皓月除了剑法了得之外,这厨艺也是堪比那皇宫中的御厨啊!
“呵呵!”卢皓月看着居然这副样子,好笑地把碗放到居然床边不远处的桌子上,“这是兔肉,还不下来!”
居然一个激动就从床上蹦了下来,然后直接跑到桌子边上,直接上手就要抓。
卢皓月一把拍开他的手,说:“就算你不去洗脸漱口,至少也把你那爪子洗洗吧,还有,这筷子不是用来看的!”
“哦!”居然知道卢皓月一向稳重,最看不得自己这副模样,只得不情不愿地去洗漱,然后用最短的时间坐回桌子边上。
刚端起饭碗,夹起一块兔肉,卢皓月不慌不忙地问:“说说吧,怎么回事?你怎么会中了春药的?”
居然一听,顿时没了胃口,放下碗筷,长叹一口气,说:“哎~~~这是一个意外!”
有时候,心里有了十分重大的事情的时候,总是憋着难受的,总是想找个人说说的,何况,昨晚的经历实在是有些离奇,加上卢皓月在这方面总是个前辈,居然就将昨晚的事情和盘托出了。当然,之后后面的部分的细节,他没有细说。
“哎,总之就是这样,后来我实在是不忍心再勉强他,就强撑着回来了!”居然说完重新端起碗筷,重新抓紧了筷子,夹起了刚才那块兔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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