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熵帝拉住他正欲离去的手臂,从椅子上站起来,缓缓走到他身後,双手越过那纤细的腰身,将这消瘦的人儿紧紧拥进怀中,在他耳边轻轻唤道:“别动,朕想抱抱你。”
“啪──”茶壶坠地,应声而碎。
穆!竹的身体瞬间紧张到僵硬无比,连指尖都在微微颤抖。
熵帝有力的双臂如一把强劲的铁箍,在他腰间越箍越紧,恨不得将他揉进身体里一般。
“登登登──”竹制的台阶上楼时的响动声总是比较大。
好不容易创造出的暧昧氛围就这样被打破,熵帝手下微松,穆修竹赶紧从他怀中挣脱出来,撩起衣摆,跪伏在地。
熵帝不爽的盯著门口,脚步声越来越近,他的眉头就皱的越来越紧,他倒要看看,究竟是谁那麽大胆子,敢抗旨不遵,闯进这里,打扰他的好事!
果然,门口渐渐出现一道熟悉的人影,看的出来,他跑的很急,扶著门柱喘的上气不接下气。
熵帝在心中冷笑一声,他早就应该猜到是这个混账,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西堂申鸿,你来这里干什麽?朕不是让你在外面候著吗?”熵帝怒喝道,连眉毛都在抑制不住的微微颤抖,这个白痴简直要把他肺都气炸了。
“皇上!”西堂申鸿一看帝王如此暴怒,一缩身子,也立即跪在了地上,委屈的回道:“臣在外面忽闻楼中传来激烈的碰撞声,以为……以为皇上您出了什麽事情。所以,所以才……臣是在为龙体担心啊。”
“怎麽?你还担心驸马害朕不成?”熵帝扬起眉毛,在心底已经将西堂申鸿凌迟N次。
“不不不,臣不敢,臣不是这个意思,臣只是担心皇上,臣的一片忠心天地可鉴,日月可表……”
“行了!”
熵帝打断西堂申鸿的废话,不悦的瞪了他一眼,缓缓说道:“刚刚不过是驸马不小心将茶壶碰到了地上,没有大碍,你先下去吧。”
“喏──”
待西堂申鸿退下後,熵帝才将跪在地上的穆修竹扶起,用心的凝视他精致的五官,依依不舍道:“朕并非有意唐突修竹,只是爱慕之心由来已久,修竹莫要介怀才好。”
“臣不敢。”穆修竹回以熵帝一个安心的笑容,介怀?他有这个资格吗?至少现在是没有的。
“如此便好,朕先回宫了,修竹也早点歇息吧。”
“恭送圣上。”
最後四个字,穆修竹说的无比利索,似乎一直在等著这句似的,熵帝心中隐隐有些不是滋味儿,却也无可奈何,话已出口,他只得先回去再说,反正日子还长,机会有的是。
出了翠云居,刚走没几步,忽然身後隐约传来呼喊声,熵帝停住脚步回头,穆修竹正从屋里追了出来,停在他面前。
“修竹还有何事?”不知为何,对於他能追出来这点,熵帝很开心,心情很不错,说话间眼角都带著笑。
“这个!”穆修竹说著,解下身上的狐裘大氅,递给熵帝:“皇上的衣服落在这里了。”
熵帝接过,重新披在穆修竹肩头,宠溺的笑道:“小傻瓜,不是落在你那里,是赏给你的,天越来越冷,你坐在外面弹琴,这个能挡挡风。“
“不,皇上,臣什麽都没做,无功不受禄。”穆修竹摇头,坚决不肯要,欲将身上的狐裘扯下,却被熵帝一把抓住双手带进怀中。
熵帝在他耳边轻轻的道:“谁说无功,今晚,朕很开心,听你弹琴,朕很喜欢,这个赏赐是应该的。”
“不,弹琴不过举手之劳,怎能──”
“修竹,如果不想让朕在这里吻你,就乖乖收下吧。”熵帝的手不知何时,伸进狐裘之内,隔著衣衫,摩挲上穆修竹胸前的凸起,穆修竹猛的一颤,感觉到熵帝近在咫尺的呼吸,不再言语。
第12章 请君入甕
西堂申鸿其实从莽撞的闯进翠云居看到跪在地上的穆修竹身上的狐裘大氅,就意识到又干蠢事了。
果然!熵帝眼中的一直压抑著的滔天怒气,以他的解读,等同於你丫的怎麽还不去死!
不过同时,他也又确定了一分帝王的心思,为了自己下半身的性福著想,一个计划在他心中缓缓成形,他决定铤而走险,冒险一试。
而这个上不了台面的计划其实很简单,就是努力撮合穆修竹与熵帝。
虽然有点对不起敬和和他老妹,但此刻他也管不了那许多,谁让龙颜大悦和他倒霉的几率成反比,只有主子开心,他身为臣子的日子才能稍微滋润些,而不用天天提心吊胆,担心什麽时候真被发配去给安王暖被窝。
不过,经过他的观察分析,想让穆修竹心甘情愿皈依我佛,似乎不太容易。
别看穆修竹入朝不久,但口碑却不错,都道驸马爷穆修竹为官清廉,刚正不阿,傲骨铮铮,很多老臣对於安王整日与他厮混一起都甚为欣慰,希望能通过驸马的影响,使得安王有朝一日改邪归正,走上正道。
不过,依西堂申鸿看来,就目前的局势,穆修竹被安王带跑偏的几率似乎更大些。
冷风吹过,月光下,熵帝远远走来,步伐轻快,嘴角噙笑。
西堂申鸿猜测不到他走之後,那两人之间发生了些什麽,但可以肯定的是,穆修竹一定满足了熵帝的某些想法,否则,熵帝不会笑成这个样子,连对他说话都客气三分。
不但没跟他算刚刚误闯翠云居的烂账,反而一反常态的轻拍著他肩膀:“爱卿近日来也辛苦了,时候不早了,早些回去休息吧。”
西堂申鸿一个趔趄差点没栽倒在地。他已经做好宁死也坚决不去安王府的准备了,不曾想,熵帝竟会如此轻易放他一马,此时不走更待何时,脚底抹油,一个字儿,溜。
万一过会儿熵帝的高兴劲过去,他怕是想走也没机会了。
只是他在湘袖班明明就听到了驸马的邀约了,不过看这情形,他二人今晚并未一起。好在皇上心情不错,并未追究,不然给他十张嘴他怕是也说不清楚。
马车在尚书府门前停下,西堂申鸿想了想,并未下车,撩起车帘,对马夫喊道:“去湘袖班。”
再过两日就是纪念熵帝诞辰的万寿节,礼部早在公主大婚之後就开始著手准备了。各部官员也都为了贺礼一事煞费苦心。西堂申鸿并非没有准备,一月之前,他的贺礼就已运抵祥京,不是别的,正是他派人在周边几国搜集的十名各具特色的童男童女。
可是如今,眼看日子就要到了,他却改变了主意。
要使穆修竹心甘情愿就范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望梅止渴毕竟只能满足熵帝的心理,在这之前,如果能想办法让熵帝的身体同时获得满足,那就圆满了。
“哎……”尚书大人窝在舒适温暖的马车里,轻轻一叹,如他这般忧国忧君,设身处地为皇上著想的忠臣,他容易麽。
三更时分,湘袖班依旧灯火通明,大厅里还有不少正在迎客的小倌,台上一青衣正在咿咿呀呀的唱著,台下却没几个听戏的。
正在招呼客人的班主眼尖的瞄到豔名远拨的蔷薇公子去而复返,机灵的立即迎了过来。
“西堂大人去而复返,可是对咱湘袖班念念不忘啊。”班主娇笑著扬起丝帕,媚态十足,谁不想跟这些个帝国骄子攀上些交情。
西堂申鸿捡了张角落里的椅子坐下,不著痕迹的将两人之间距离拉开些,拱手回道:“陈班主所言极是,申鸿却是对一人念念不忘,回去之後辗转反侧,夜不能寐,这不,就寻来了。”
“哦?”陈班主挑起修的细长高挑的双眉,一双桃花眼忽闪两下:“不知是谁这麽好福气,能让蔷薇公子如此惦念,真让人嫉妒啊。”
西堂申鸿并不想与这个脸上粉擦的比女人都厚的男子过多纠缠,於是,看门见山的说道:“能让申鸿念念不忘的,自然是你这班上最好的,江南名伶柏盈菊,不知班主可否割爱。”
陈班主掩嘴轻笑,娇嗔道:“早就猜到是菊儿了,今儿西堂大人可不是为了他才来的咱湘袖班麽。大人上楼去吧,菊儿在房中侯了您一宿了。”
西堂申鸿拾级而上,按照陈班主所说,找到了门上挂著“云歌”名牌的雅间,轻叩门扉。
里面轻轻传来“进──”
只这一个单音,婉转娇媚,引人遐想。
西堂申鸿推开门,被屏风隔开的前厅摆放著一张八仙桌和几把椅子,再无他物。
屏风後,有人娇声呻吟:“是谁?”
西堂申鸿绕过屏风,地上凌乱的散落著几件衣服,粉红色的纱帐之後,两具交叠的肉体在床上淫乱的纠缠交错,整个室内散发著一股男性特有的麝香气息,淫靡而色情。
正对著他的少年,胸前的红蕊被两双修长的大手来回玩弄,不停揉搓,用力捏掐,其中一颗仿佛被捏破的樱桃,殷红的鲜血顺著他白皙骨感的身体缓缓流向毫无遮拦的下身。
他的双腿分别与双手用红色的丝带捆绑在一起,打开到最大限度,红肿的菊穴毫无保留的暴露在空气中,一根粗壮硕大的肉桩正在其中猛烈的抽插著。
入目既是如此激烈的一副画面,刺激的西堂申鸿的大脑瞬间短路,直懊悔自己怎麽反应如此迟钝,进门之前没看清楚门牌,进门後没感觉到这房中不同寻常的气息,打扰了旁人的好事。
来不及看清少年的面孔,西堂申鸿慌慌张张向後退去,饱含歉意的一拱手:“不好意思,走错门了,我这就出去,你们继续。”
“等等!”
这一声,西堂申鸿瞬间如五雷轰顶,血液逆流,手脚冰凉。
心中暗道,不会这麽巧吧吧吧?他误打误撞不会正撞上那个男人吧吧吧?
“西堂申鸿,你好大的胆子,竟然打扰本王的雅兴,你说你该当何罪!”
纱帐被撩起,一个高大的男人赤身裸体的走了出来,邪桀狷狂的双眼明如星辰陨坠,亮如朝阳初升,双颊白中透红,樱唇微启,漆黑如夜的长发张狂的披散在身前。
单是看著这性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