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便是那少年醒来之后说出的第一句话。荣瑾瑜刚吟完诗,那少年便来了。
“呵呵,过奖了。只是附庸风雅罢了,公子的伤既是好了,可是,有话对我说?”
荣瑾瑜知道这少年如若不是告辞,应该便是要与自己交朋友了吧。
那少年深鞠一躬,道:“在下萧尹,多谢公子相救,敢问公子大名,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至死效忠。”
这少年当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他要以身相许?他开始说话了,刚以为他正常过来了,结果突然又不正常了,难道我以后在这遇见的人也都不是正常人来的?
荣瑾瑜一反应上来,便拒绝道:“这,公子不必客气,在下当时也只是刚巧路过,救人什么的,完全是应该做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好人死在我面前吧,再说了,以身相许什么的着实不用。”
萧尹嗫嗫喏喏了半天,脸色微红的解释道:“。。。。。公子误会了,在下不是要以身相许。”
“嗯?可是你刚才自己说的,救命之恩无以为报,甘愿追随公子鞍前马后,至死效忠。”
荣瑾瑜当然知道他这是要以命相许,不过是想开个玩笑逗逗他罢了。
“是,可是,还不是以身相许啊,不过从今以后,萧尹的命就是公子的,公子想怎样都是可以的。”
萧尹说着就单膝跪了下来,心道:豁出去了,没想到公子有这嗜好。既然命都是公子的了,其他的什么也都无所谓了。
“好了,你先起来说话,我知道你的意思。我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已,不必当真的。我这人经常这样开玩笑的,你要是想跟着我的话,那你以后可要好好习惯习惯了。当主仆什么的太过于见外,我们做朋友吧,你看怎么样?”
荣瑾瑜想循序渐进的,疏通萧尹那茅塞没开的思想。
“不行,公子不答应,小的就不起来。公子若一天不答应,小的就一天不起来。公子若一生不答应,小的就在此长跪一生不起。”
萧尹这孩子是很正直的,从小就知恩图报。
“那要不,我们再商量商量别的什么关系,怎么样?”
荣瑾瑜依旧不是很习惯,主仆这种关系。
“不行,就只有这种关系,公子怎样看待我称呼我都没关系,只要公子让我如此待公子便可。”
又一只死心眼滴孩子呦。
“好吧,好吧,我同意了,你先起来吧,身子刚好就別跪了。”
荣瑾瑜妥协了,他知道以后是要在这国家待一辈子的,再加上自己的身份,没有个能忠心耿耿,不顾一切为自己玩命的人,在身边也是件很危险的事。况且这人是自己救的,总是会比以后那些王府中的生人来的要可靠些。
“多谢公子,不知公子怎样称呼?”萧尹童鞋已经开始入戏了。
“那好,既然以后你是我的人了,我有事便也不会瞒你。我叫荣瑾瑜,是荣王府的少爷。以后在外面的话你叫我荣玉便可,这玄晨小榭的主人紫阳真人,便是我的师傅。”
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荣瑾瑜怎么想怎么都觉得,你以后是我的人了,这句话超级别扭呢?怎么想都觉得故事情节,应该是这样发展的。。。就好像有一对男女,第一次刚发生完某种关系,男方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转过身子搂着身边的女子,捏了捏其下巴又亲了亲其脸颊道:你以后就是我的人了。。。然后紧接着下来,就又会说些什么本公子一定会负责任之类的话语来。。。
“原来是荣王爷家的公子,在下失礼了。”
萧尹听到自己的主子是荣王府公子时,立刻又心生了几分敬畏之情。
“怎么?你知道荣王府,可是有何渊源?”
荣瑾瑜可不傻,能有这么肃然起敬的表情,必然是有所交集过的。
“在下不敢欺瞒公子,小人确是与王府有所渊源的。”萧尹答道。
“萧尹,以后不要叫我公子,也不要叫自己小人、在下什么的,你说我就可以了,至于对我的称呼你看着叫吧,不必太过拘礼了,那样会显得生分。”荣瑾瑜着实的听不惯这些小人什么的字眼。
“好,那我以后叫您少爷。”。。。。。荣瑾瑜撅倒,这两个词想要表达的意思,是有什么不一样么?
“随便你好了,我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反驳你的词语了。那现在既然我们是一家人了,你可愿意告诉我那些追杀你的人是为了何事,还有你和荣王府的渊源?再有就是你会什么都听我的是吧?”
荣瑾瑜怎的说也是个文科生啊,平素又喜欢舞文弄墨的,他这可是今生第一次觉得自己丰满的脑子,在这短短的几秒钟里居然能变的,贫瘠到词穷了。
“是,那我就从头到尾大致的说与少爷听。”
“嗯,既然你什么都得听我的,那就是我们之间是我说了算,我要你坐着你不能站着,我要你躺着你不能坐着,而且一名出色的跟班最重要的事,就是忠诚其次便是察言观色,你坐下说吧,我想像待兄长一般的待你,你可别太过见外了,不然我可真是要生气了。”
荣瑾瑜说完就看了看旁边的凳子,示意萧尹坐下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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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七章 萧尹身世 。。。
“我从小无父无母,是义父养大的,几年前义父临终的时候,他才将我叫到床前,告知了我的身世。”
“我爹名叫萧胜言,娶妻尹氏名唤莫茹。我家祖籍杭州,世代经商,一直都是小有名气的。”
“我爹娘郎才女貌,夫妻恩爱,家世也好,那时也算得一对人人称慕的如花美眷了。”
“直到二十五年前,我爹已经把杭州的生意发展到了整个江南一带。那时,萧氏商行慢慢的已经开始大有名气,我们家也算的上是当时在江南数一数二的大户人家了。”
“那时原本一切都是再平凡不过的了,就如同我爹想像中的一样平凡。”
“做个勤勤恳恳的商人,每天日出,去打理生意,每天日暮,就在家中陪伴妻儿。”
“怎料无事家中坐,祸事从天降,就在一切都是那么惬意的时候,树大招风,噩运还是降临到了萧家。”
“当时前朝腐败,帝王昏庸,奸臣当道。”
“那时,正值年尾。是各大商行盘点清帐的时候,各个商行的管事都陆续的送了银钱和账本来。”
“听我义父说早年我爹在修葺宅院的时候,偷偷修建两个暗格,一个在书房,一个在卧房。”
“原本我爹是怕世道太乱再加上经济受到影响,就想要把钱庄里的银票换成一部分现钱放在家里,做保底之用。如果生意顺畅一切平安的话,就一直放在那里也无所谓,后来,每当有人送现钱来的时候,我爹就会把一部分的钱放进书房的暗格里,再后来家里的生意就一直越做越好,于是,卧室里的暗格就空了下来没有用了。”
“不料突然有人大肆的传扬了去,说萧家富可敌国,家中的金银财宝比比皆是。原本,这也只是谣言而已,我爹原想不去理会,过些时日想必就茶余饭后,不了了之了,岂料却越传越凶。”
说到此处萧尹的眼中已有泪光,我有些心疼,想必是我太过感性和成长环境的原因,所以,才听不得如此凄凉悲惨的故事。
他哽咽了一下,又接着说道:“经过义父后来查证,其实早在那个时候就已经有人盯上萧家了,那谣言确是有人故意放出来的,其目的是想要侵吞萧家钱财。”
“于是在盘点过后,将近年关前夕的时候。那伙贼人终于动手了,他们原本散播谣言是想掩人耳目,以便达到他们蒙骗过关转移官府视线的目的。”
“岂料他们在萧家书房翻寻钱财的时候,意外间发现了暗格机关,可就在这时有名下人巡夜经过看见了他们,他就大喊捉贼,原以为可以将贼人吓走,岂料,如此一来惹怒了贼人,这伙贼人本就凶残,见事不妙,又舍不下银子,顿时杀心大起,决定一不做二不休,想要杀人灭口,将萧府洗劫一空。”
“当我爹听见动静时,外面已是乱作一团,我爹见情况不对,就将我那已怀有九个月身孕的娘亲藏在了暗格里。”
“等我爹走到院子的时候,看见遍地尸体,家丁下人都被他们杀害了。”
“他们四处搜寻,不放过一个活口,我爹怕他们搜到我娘,为了转移那帮恶贼的注意力,硬是把他们引到了厢房,那伙贼人杀了我爹以后,看天快大亮,便携银逃跑了。临走时,他们为了毁尸灭迹一把火烧了萧家府院。当时,幸亏义父及时赶到,才救下了躲藏在暗格里的娘亲。”
“一个月后,娘亲生下了我,便心力憔悴,含恨而终了。”
“我义父名叫夏桑怀,是我爹年轻时外出经商时结拜的兄弟,我爹从商,义父习武。”
“当年他们情同手足,当时也是我爹写信叫兄弟来家中过年,没想到义父赶到的时候,就已经发生了这等惨事。”
“义父悔恨自己没有早一天赶到,于是他发誓一定要手刃真凶,为弟报仇。”
“在我记忆中从小义父就教我习武,严厉至极,从不允许我有一丝懈怠。”
“直到后来,义父几经查证,发现是两江一带有名的山贼土匪头子,王老五带人干的,更没想到的是就连当年的杭州知府李安年,竟也参与其中,义父去搜寻证据时被人发现,寡不敌众侥幸逃了回来,自知命不久矣,这才告知我实情,要我勤加习武为父报仇。”
“而后,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