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没错,就是他身上的这种淡淡的香味,还说不是小白脸、娘娘腔,有哪个大男人身上,会干净到有微微清淡的体香呢?
阿西勒·沙合古丽瞬间就确定了,当日在那人身上闻到的好闻迷人的香味,就是荣瑾瑜身上的味道,那晚的那人,就是荣瑾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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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2、第七十章 小惩大诫(下) 。。。
“姑娘~,你认错人了吧,我没事偷看你这么个小孩干吗?”荣瑾瑜边说边从上到下的,故意打量了一遍阿西勒·沙合古丽,撇撇嘴,道:“都还没长成人呢。”
崩溃了,这么大声的叫出来,敏儿听到了吧?真是要死人了,完蛋了。
窘,相当的窘,荣瑾瑜都能感觉到,从他背后传来了一道凌厉到,具有强烈的穿透力又饱含了疑惑的眼神。毋庸置疑,那是顾思敏发出来的,只有顾思敏的眼神,才能压制住所有人的各种眼光,直直穿透而来,一击即中目标,让此人身受重伤。
阿西勒·沙合古丽见荣瑾瑜拒不承认,道:“怎么,你还想不承认?”
哼,还装,我说呢,怎么汉语说的那么标准,都赶上皇姐了。
荣瑾瑜深吸了一口气,道:“崴~酱~(感叹词,哎呀的意思,要拖长了说),塔西浪(死,完蛋,翘辫子),你不要血口喷人,我什么时候看过你洗澡,我可是今天第一次进你们兰陵王宫的。”
阿西勒·沙合古丽见他继续辩解,一边逼近他,一边怒道:“谁血口喷人了?你何止是看了我,你还摸了我。”
可怜的小姑娘啊,由于情绪太过激动又太过于气愤,想都没想就吼出来了,可她这么一吼,所以人又都倒吸了一口冷气。萧尹等人都在替荣瑾瑜默哀,顾思敏有多小心眼,他们都是知道的,怕这次荣瑾瑜是死期将至了。兰陵人更甚,都瞪着眼睛没了反应,看自家的小公主,毫无形象的跟明国的将军在擂台之上,斗嘴,还赤、裸、裸的喊着,自己被他看光光了,还被摸光光了。
荣瑾瑜见阿西勒·沙合古丽一边说一边向他逼近,他就立刻捂了上身,做出一副害羞状,皱着眉头,道:“你,你,你要干吗?”
哎呦,我就不信了,就我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你还能在大庭广众、众目睽睽之下非礼我不成?
“哼,你身上的味道,我记得。”阿西勒·沙合古丽走到他跟前,逼近他的脸,笑了笑,道:“挺好闻的嘛。”
囧,荣瑾瑜一脸瘪样,脖子还往后缩着,拉开了自己跟阿西勒·沙合古丽之间的距离,羞涩的问道:“孩子,你是不是,思春了?”
阿西勒·沙合古丽听他如此一问,彻底暴躁了,吼道:“你胡说什么!”
阿西勒·沙合夏提实在是受不了他们乱来了,叫道:“古丽,你给我下来。”
难道真是内晚?不可能啊,荣瑾瑜的脾性我还是了解的,想必他那晚是来查探什么的,不小心才碰见了古丽吧。
阿西勒·沙合夏提不住的在心里替荣瑾瑜辩解,她是不会相信荣瑾瑜会做这种事情的,她宁愿相信这其间是有什么误会。
阿西勒·沙合古丽扭过头,指着荣瑾瑜,道:“皇姐,他欺负我。”
荣瑾瑜见阿西勒·沙合夏提说话了,立马岔开了话题,道:“谁欺负你了?你欠我的舞还没跳呢。”
阿西勒·沙合古丽扭头,道:“跳舞?我脚都扭了,怎么跳?”
阿西勒·沙合夏提看了眼荣瑾瑜,淡淡的说道:“刚才古丽说的事情,是玩笑,荣大人莫要放在心上。不如,我来替她跳好了。”
阿西勒·沙合古丽气的跺了跺脚,刚想反对:“皇姐,他,”立刻就被阿西勒·沙合夏提打断,她冷声,道:“别说了,还不够丢人吗?”
阿西勒·沙合夏提扭过头,看着荣瑾瑜,道:“荣大人,我来替古丽跳舞,如何?”
荣瑾瑜看了眼阿西勒·沙合夏提,头都没敢回,道:“奥,好啊。”
荣瑾瑜此时,已经不敢去看顾思敏了,他心里还在算计着,顾思敏会怎么收拾他呢。
阿西勒·沙合古丽不死心的又想为难荣瑾瑜,道:“你,要我皇姐跳舞也行,你得亲自弹奏。”
哼,我就不信了,你会用我们兰陵的乐器。
囧,荣瑾瑜又囧了,就这一会,他居然被这小姑娘挤兑的,囧了无数次了。
荣瑾瑜这次没有停顿,果断的答应,道:“好。”
阿西勒·沙合古丽见他答应,扭头对着旁边的侍女,道:“来人,拿乐器来。”
说着,一个下人拿了一把类似琵琶的梨形乐器,递给了荣瑾瑜。
阿西勒·沙合夏提怕他不会弹奏,略微有些担忧,却见阿西勒·沙合古丽一脸的得意,好似计划得逞了一般,看着愣愣的拿着乐器的荣瑾瑜笑着。
荣瑾瑜拿过乐器,细细的看了一遍这古代的乐器,心里忍不住的兴奋,道:“都塔尔。”
这种类似梨形的乐器名叫都塔尔,通常分为大、中、小三种。大的柄上用丝弦缠17个品位,小的有14个品位,适合男女弹奏。演奏时右手五指并用,缺一不可,或拨或挑,或挑或扫,弹奏出来的琴音声音虽小,但音色却很柔美,它的琴声清脆、悠扬,它的名字来源于波斯语“dutar”,“独”意为“二”,“它尔”是“琴弦”之意,即两条弦的乐器。汉语译音也写为“都他尔、都塔尔、独塔尔”等。
荣瑾瑜说完便弹了起来,他弹了首,达坂城的姑娘,没办法,用都塔尔,他就只会弹这么一首婉转悠扬的曲子。
短短的一曲终了,在场的人又惊讶起来,要不是因为荣瑾瑜的身世背景,怕是都有人,要怀疑起他是不是兰陵人了,顾思敏在远处,更是一脸凝重的看着荣瑾瑜。
旁边的阿西勒·沙合夏提和阿西勒·沙合古丽都似被震惊到了,一时之间还回荡在那美妙的乐曲中,久久不能自拔。直到荣瑾瑜开口问她,才回过神来。
荣瑾瑜抬眼,对着阿西勒·沙合古丽,略有压迫感的,问道:“现在,可以了吗?”
阿西勒·沙合古丽呆呆愣愣的,很是迷惑的看着他,答应他的时候,竟有些微微的脸红,道:“可,可以了。”
她的心里也飞快的,闪过了一丝朦胧的爱意,从那晚开始。
他又看着夏优璇,道:“公主,可要跳我们明国的舞蹈?”
荣瑾瑜见夏优璇点头,就对着旁边的一个侍卫,指着他旁边的古筝,道:“巴郎(近“把”音,子、男孩、年轻小伙),买格赖(过来)。”
夏优璇摇了摇头,从他身边走过时,在他耳旁轻声,道:“不,就用你的笛子吹吧,雨碎江南。”
荣瑾瑜没有吭声,走回去坐下,冲顾思敏笑了笑,转头道:“萧尹,笛子。”
台上已经被侍卫收拾干净,荣瑾瑜便开始吹了一曲雨碎江南,这是他最喜欢的一首曲子。
夏优璇没有换衣服,一身蓝色的织锦长裙,却一样显得飘逸袅袅,引人融入那如梦如幻般的江南水韵。
在现代,雨碎江南的文案是这样的:
是在烟水氤氲的江南,谁轻轻地挥动衣袖,笑语频频,蕴着眸里淡淡的期许,流溢出一泓温婉的依恋,晃漾着楚楚醉人的幽香,翩跹于绿色的波纹上,于蝶儿杏雨中飞舞。青石板,绣花鞋,溅起一抹素雅清淡的美丽。西子畔,油纸伞,幻化出万千忧柔的诗情。檀香扇,合欢树,如醇酒般摇晃着令人浅醉微薰。烟桥柳,兰花舟,曼妙了窈窈纤纤的愫影,溶入水湄荷池间,演绎着一帘淡淡的梦幻。在花开最美的季节里,在起起伏伏的情节里,在清雅悠远的韵致里,婉约的丝弦曲调,轻唱着如梦的江南。幽幽的阡陌水巷,在一竿长蒿上蜿蜒,描下一页又一页绵柔淡墨,调和成一幅温润的江南画卷。于烟雨的水粉里飞着,蓝绸般的梦。
而夏优璇现在,正是在诠释,诠释这样的一个江南韵致,在她梦中的那翩翩点点的温柔爱意和那永远铭记于心的爱人,永远都在一个如梦般的山间,焕发着夺目的光彩,无论时间怎样流转,岁月如何洗涤,都流不完,洗不尽,那份让人期待又缅怀的曾经,那份压抑多年却从未说出口,也从未想过要去奢求的爱情。
她跳了几个优雅的舞步之后,便开始轻声,唱道:
青丝线,穿越过往千年,穿不过,这一腔,前世不变的眷恋,尺素笺,托鸿雁,无锋剑,动心弦,箫声远,万里冰蟾玉屏巅,云袖,引风烟,三生执念,唯觉缘深份浅,扶摇抟九天,与君舞蹁跹,且度流年,时光换,比翼呢喃相思绊,瑶玉虹霓幻,冰花飞绽,共看陨落星断,凝眸十指如梭天璇翻,冷月照千山,巧笑顾盼刹那尽都随风飘散,饮忘川,忘不掉心中酸,情字缠,孤心叹,潇潇故人独倚栏,鬓成丝,无人绾饮霜露,沐流岚,香销满,静看天高浮云淡。泪无言,凝住了视线,挥断决只影飘却明月今宵不忍圆,唯但愿,任时光变迁,你心间,能记得我容颜。
曾经亦有人说:江南,它聚集了无数温婉缱绻的温柔梦乡,烟雨迷蒙,又承载了多少才子佳人的故事。是缘分将至未至,抑或是今日一别,永无相见之日。又或是,山无棱,天地合,才敢与君绝。以至今日,江南成为情深之处却带忧伤的存在。一切的一切,成就了江南,让人欲罢不能。水乡归处,情似水。君为水,妾为鱼。是否鱼离了水而不能独活,抑或是水离了鱼而永坠沉寂。
现在的夏优璇,早已经不是那个清冷淡漠的小女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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