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您在伤害著莫怜的同时,也是在狠狠地伤著我的心。曾经,即使您如何地折磨我,我都没有怨恨过您,只觉得您给予我的远比您伤害我的多很多,而我心知无法回应您的感情,也是对您多有亏欠之意。可是往後,我只希望王上您不会後悔您如今所做的这一切。”
“我只知我现在做的比以往做的更为明智!”
“这就好。”
如此一番对话後,二人一路无话。
只是二人心中各怀著的心思却是不为对方知晓。
喜儿在心中不断地安慰著自己,那个钱景卿的封地好像是在会稽,如果怜真的跟随著他去了会稽或许能遇上医圣冷剑秋也说不定。
钱元瓘却像是已经明晰了喜儿的想法般,冷酷地想道,会稽?呵呵~~~我怎会任由著莫怜真正到了会稽?喜儿啊,既然我已经发誓让莫怜不得善终,便定不会给予他生的机会!
第十四折 繁华如梦总无凭
自从被关到天牢後,外面的一切事情都被隔绝在了牢门之外。
喜儿也曾试著打听外面的情况,不论是狱卒还是被关押著的犯人都被交代过不与这落狱的丞相大人说一个字,他除了打听不到丝毫的消息,更是乏闷地没有一人搭理他。
而他的牢房中只有他一人入住,虽然干净整齐得比其他牢房的条件好很多,但是一个人呆著也甚是无聊。
可气的是,那个把他领进这个牢房的钱元瓘自那日後,便再也没有出现在他的面前。
整日里,闲极无聊的喜儿只得逗弄著地上的老鼠来打发日子。
甚至於,他还拿根木棍一边逗弄著被他圈在了盆子里的那群唧唧咋咋的老鼠们,一边喃喃自语著:“老鼠啊老鼠,你们的爹到现在还没来看你们,他是不是不要你们了?”
多日来不曾露面的钱元瓘於牢门外听到的便是这麽一番话。
初听来,他还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待回味出喜儿话语中的抱怨和揶揄来,只觉一顿好笑。
这个喜儿,竟是拿他当做老鼠的爹了。
“我这不就来看看孩子他妈有没有把他自己和孩子给养肥了嘛。”钱元瓘顺著喜儿的话,调笑道。
喜儿手中一顿,忙转过身去,正瞧见钱元瓘亲自打开门锁,进了来。
喜儿眼中毫不掩饰的欣喜之情让钱元瓘心中一暖。
“王上,您这是接微臣离去的吗?”喜儿来到钱元瓘面前,仰著头,巴巴地望著他,眼中尽是哀求之意。
这天牢中的十数日实在是过於寂寞了,喜儿只想著快些出去。
全没有十数日前的那种剑拔弩张的气氛,这二人对视著的场景显得分外和谐温馨。
钱元瓘迷醉於这番场景中,竟是忘了去回应喜儿的问话,只深情地望著他。
“王上!”瞧他没有要搭理自己的意思,喜儿大叫一声,把他迷幻的神思给拉了回来。
这一声叫唤中有著浓浓的撒娇意味,回过神来的钱元瓘只略有些傻气地挠挠头,牵起喜儿的一只手来,说了句:“我们回去吧。”便往门外走去。
如此地心无芥蒂的样子,好似过往的一切不开心都不过是云烟,早已随风散去。
喜儿明显地看出钱元瓘心情不错,却不知道他的好心情究竟为何。
莫不是,怜出了什麽意外?
喜儿心中一紧,手不自觉地握紧了些。
因喜儿握紧的手而心中微喜的钱元瓘说著体己的话:“你的手好冷,我们快些回去,等等拿个暖炉好好暖暖。”
喜儿强撑起个笑脸,淡淡地道谢:“谢王上。”
如今的他不应该与钱元瓘撕破脸皮,待出了天牢再去打听莫怜的近况。
“你我二人之间,何提谢字?”
“嗯……”
这麽些日子未见,钱元瓘自是想念喜儿想得紧,况且这天色也是暗了下去。
与喜儿用了晚膳後,他按耐不住心中的念想,便急急挥退一干随侍的仆从,将喜儿压在了餐桌上。
“嗯……王上,我们、我们回房……”推拒著钱元瓘拿自己的厚唇袭向他仍留著饭菜味的油腻红唇,喜儿轻喘著气。
“我饿了……”钱元瓘撒娇著向喜儿求欢,并在他无心留意的时候,从旁侧夹来一片醉鱼肉置於喜儿已被他扯开了衣襟光裸著的白皙身躯上那微颤挺立的茱萸上。
被自醉鱼肉上仍旧留有的暖意激得身体轻轻一颤,喜儿惊疑道:“王上…这是…”
连同那片醉鱼肉,钱元瓘一口轻咬住喜儿那一侧的茱萸,喜儿剩下的话便化作了一道绵长的呻吟:“啊──”
美味可口的人体盛便由喜儿这一声呻吟中正式开启。
待一边吸吮著喜儿的茱萸,一边将那片醉鱼肉吞入腹中後,钱元瓘又在他另一侧茱萸上摆上了糖醋里脊肉,慢慢来进食。
一次又一次被钱元瓘如此对待的喜儿早被他逗弄得全身发虚,只是总是有一股傲气的他如何都拉不下脸皮主动恳求邀欢。
钱元瓘倒也不急,翻过喜儿的身子,以沾了润滑汤汁的指尖探了探那紧致的菊门後,竟将一粒小小的樱桃塞了进去。
察觉出身後异样的喜儿稍稍清醒了些,娇喘著追问:“王上…那里…”
还未将羞耻的话问出口,钱元瓘的舌尖竟探了进去,不断地翻卷著滑入里面的樱桃。
喜儿再也无法抑制地大声求欢:“进来……王上…快些进来……”
终於是逼出喜儿说出这句话来,也不枉费我忍了这麽久。
钱元瓘心满意足地将那樱桃卷了出来,将自己一鼓作气送了进去。
这场洋溢著满满爱意的人体盛正式进入正题。
第十五折 鸿雁在云鱼在水
明明有最直接的方式查探莫怜的近况,喜儿为了不与钱元瓘正面起冲突,只能在暗中派人去查探。
可是,喜儿却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要探子来回报。
他所不知道的是,他现在呆著的府邸防卫固若金汤,那个探子还没靠近,便已被守卫给拿下了。
不知真相的喜儿依旧是怀著一颗担忧的心焦急等著那人的回报。
与喜儿整日里恍惚神情相比,钱元瓘可谓是春风得意的很,朝堂之上对喜儿提出的治国之策大加赞赏,惹得其他朝臣颇多不满,朝堂之下就像是喜儿的背後灵般整日里粘著喜儿不撒手,即使瞧出喜儿的心不在焉,也不甚在意,甚至还会想法子去逗喜儿开心。
这个样子的钱元瓘让喜儿觉得陌生,而更多的却是让他莫名惧怕。
只有他在除去了某一个威胁到他的人後,他才会表现出如此的欣喜雀跃。
最近无有其他王子来与他谋夺王位,也没有他国前来进犯,除了莫怜对他的威胁外,喜儿想不出他还想要除去什麽。
虽然真的不想与他翻脸,但是担心莫怜安危甚於一切的喜儿终於是忍不住开口相问:“王上,您最近是有了什麽喜事呢?可否说与喜儿听听?”
钱元瓘心中讽刺地想道,终於还是憋不住了啊。
面上他倒是笑道:“呵呵~~~想必喜儿你不知道吧,最近几日采菊楼的小倌们皆被人赎了身,而这采菊楼也将於数日後关门。”
采菊楼乃是怜的产业,如此说来,怜真的出了什麽事?
喜儿心中大骇,面上也瞬间成了土灰色,他只得强装欢颜,小心问著:“王上这是要告诉喜儿什麽呢?”
“呵呵~~~喜儿倒是聪明啊。这出面关了这采菊楼的是莫家堡的堡主莫彦,而老板落华却是自十日前便从未出现过。”轻点喜儿泛著桃色光泽的樱唇,钱元瓘假装不经意地说道。
“这是为何?”喜儿出口便问了出来。
“听说他们的落华老板於半个月前昏迷不省人事,至今还不过是个半死人呢。呵呵~~~”说到快意之处,钱元瓘不惊觉间已是嗤笑了起来。
喜儿顿时如被当头浇上沁冷的水,冷得遍体生寒,将全身的感官都僵住了,他仅能感受到的便只有一片空茫冰寒。
钱元瓘脸上的这番笑,将喜儿身上所有的残暴都激发了出来。
再也无法抑制地,喜儿血红了双眼,挥出拳头,狠狠地砸向了钱元瓘那碍眼的脸。
那拳用了十分的力道,纵使钱元瓘早有防备,也被堪堪击退了几步。
“钱!元!瓘!是你害得怜!”那字字句句中有著对钱元瓘的控诉和怨恨,将钱元瓘的心一刀一刀刮了下来。
直教他遍体鳞伤,痛难自抑。
虽然莫怜变得如今这个样子有自己的掺和,但是什麽都不知道的喜儿竟是不分青红皂白地对自己动起了手。
“寡人乃堂堂的一国之君,岂容你放肆!?”怒极的他反手握住了喜儿欲要再次挥向他的拳头,一折,“哢~~~”的一声,生生将之折断。
武功修为远不及他的喜儿猝不及防之下只觉眼中一阵酸楚,顿时泪如雨注,脚下虚软,身子微微晃悠後,便要倒了下去,幸得钱元瓘及时将之扶住。
眼中的血红稍稍淡了点的喜儿以哀伤悲切的眼神望著钱元瓘,哀求著他:“王上,您已经将微臣逼到了如此境地,您心中怨气可曾泄了不少?如果您还是不解气,那便将我的命拿走吧!反正您要的也不过是我这一身漂亮的皮囊。只求您在杀了我之前,让我见一眼莫怜!”
原本以为即使不爱著自己,至少也能够明白自己的心意。
现在这人却是口口声声说自己迷恋的不过是他的皮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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