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争锋相对
“这东西好吃么?”殷苏皱眉“呸——”
“难吃——”殷苏嫌弃的看了眼被吐在地上的东西。
洛阳枱拿糕点的手还顿在那,显然还没有从刚才的变故中反应过来·····
殷苏把目光转向对面的人“这厨子,朕不喜,赶出宫去”
周围的人这时也从刚才的惊愕中反应过来。。。
“是··”一旁的宫奴连忙跑了出去。
德阳的脸色相当的难看,目光如针的盯着殷苏,话却是对着洛阳枱说的“看来洛阳帝是吃不到糕点了”
“无碍,这糕点确实甜腻了些”洛阳枱适时的放下手里被殷苏咬了一口的软膏。
“哼!”德阳冷哼一声站了起来“想不到皇上和洛阳帝还有这面为人不耻的关系”
“母后”缚若浅闻言也站了起来。
这句话也确实说得太过了,毕竟两个都是权握天下的人,即使知道了有这层关系也不能当着这么多人说出来啊。
“怎么?你觉得母后说的不对?”德阳冷眼看向缚若浅。
“朕还真不知道太后哪里说对了”
缚若浅正准备开口,殷苏的速度却比她要快。
“呵···”德阳嘲笑的看着殷苏“莫非皇上认为男男苟且之事也是理所当然”
“苟且之事?”殷苏冷笑的抬眼看向德阳“朕不知太后所说的苟且之事是何意?不然太后给朕解释解释”
殷苏嘴角带着诡笑,这时德阳也不知道意识到什么,脸色有些难看,狠狠的剜了一眼殷苏就盛怒而去。
待人走光后亭子里顿时静了下来···
“扑哧——真有你的,这样也能被你气走!”
对面的缚若浅突然笑的很没形象······
“不过当众吻你家皇帝,你也够狠的”说着还不忘戏谑的瞄向洛阳枱。
“那你笑够了没?”
殷苏声音有些冷,缚若浅识趣的咳了咳正色神情道:“呃~我刚想起来,我家阿苗忘记给它喂食了,我先走了”
说着一溜烟就跑了····
殷苏正在找理由怎么给洛阳枱解释,毕竟这要是传出去对他的声誉不好······
“阿苗是什么?”
洛阳枱突然问。
“呃?”殷苏有些没反应来。
“应该是只动物”洛阳枱自顾自答的说道。
“美人?”
“呃?”洛阳枱转向看着殷苏“怎么?”
“你不生气?”
“生什么气?”
“刚才我在那么多人面前······”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
“怎么这样!早知道就再多亲一会~”
“别得寸进尺啊!”
“来嘛~来嘛~”
“小苗到底是什么?”
“一条含有剧毒的蛇”
“········”
秋天的晚上有些冷意,带着簌簌的风声,有巡视的侍卫在经过几个重要地方时都有片刻的停留,仔细的勘察一番。
太后寝宫里仍然点着灯,明晃晃的却有些模糊···
“哀家觉得这东西果然管用”德阳盯着镜子眼中带着惊喜的光芒。
“不过”她收回目光侧了身子,目光有些阴沉“那么好的一个男人竟然喜欢男人”
“可惜了······”
细看时德阳的眼神中带着缠绵和魅意。
“你为何不说话?”
过了良久德阳才问身后的人。
“太后说的可是洛阳帝——洛阳枱?”
身后的人声音有些沙哑,听不出是男人还是女人,像被人掐着嗓子发出声音一般,甚是刺耳。
“怎么?”德阳转身看着那人“莫非你知道他?”
“不知,但是略有耳闻”
那个站在昏暗角落的人穿着一身浅灰色的大衣,将全身裹得密不透风,这个季节穿成这样确实奇怪,但是德阳显然对这个人什么打扮没有多大兴趣,这人能帮助自己保住容貌就好,其余的她不是很感兴趣。
“哀家怎么觉得最近身上有什么虫子在爬?”说着就忍不住皱起眉。
昏暗里的人这时走了出来,佝偻的身子一拐一瘸的走了过来,蹲在德阳面前,喉咙里发出嘶哑的声音“太后多虑了”
那双隐藏在斗篷帽子下的眼睛发出阴暗冷漠的幽光。
德阳被那双眼睛生生的骇在那一动不动,直到那人拿出一个小盒子说“太后今天该吃药了”
声音像是诱惑又像是在冷笑。
后半夜的时候睡在殷苏身边的洛阳枱察觉到他轻微移动身子,不禁侧首问“怎么了?”
殷苏没想到自己吵醒了他,有些歉意的笑道:“有些渴”
他是想起身去喝水的,本不想打扰到洛阳枱结果还是将他弄醒了。
“我去给你倒”替他盖好被子,殷苏掀开帐子下了床·····
走到桌边拿起才发现茶壶中没有水,想了想披了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
在外面侯着的下人,见他出来连忙迎了上去“殿下有什么事?”
“我想要壶茶”
“是,奴才马上去办”下人闻言向洛阳枱行了一个礼,马上跑下去了。
洛阳枱转身正准备进去,却在脚踏出一步之后猛的转过身来,目光看向刚才扫过的地方。
但是除了矮树,那里什么也没有。
难道看错了?
但是他刚才确实看见一个人影站在那,心里疑惑又看了看刚才的地方确实没有任何可疑的东西,站在外面有丝凉意,最后洛阳枱还是转身回了屋子,关上了门。
待人进去后那棵矮树后面走出来一个人——佝偻的身子,斗篷下的头发其长,那双眼却阴冷发亮。
洛阳枱,我回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云涌
这几日洛阳枱精心照顾,殷苏的伤也渐渐见好·······
“皇上的伤见痂了,只要接下来,不出大的撕裂就没事了”沈画边收拾东西,边说道。
洛阳枱一边替殷苏穿好衣服,一边笑道:“就不知道有没有疤”
“有疤的话,美人是不是就不要我了”殷苏打趣。
洛阳枱轻捏了他鼻子一下“就你话多”
沈画见他们这样,笑着摇摇头收拾完东西就退了出去。
出去的时候碰见了曲蒙就走上前问:“吃早饭了没?”
曲蒙其实并没有多生沈画他们的气,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只是他们不该那么对皇上,在感情上。
但是经过这几天的变故和点滴,曲蒙也没有那么介意沈画了·····
“没有”
“那正好一道”沈画笑道。
曲蒙想了想,就走到他身边去了“你不是这凰尊的大将军么?怎么医术也这么了得?”
沈画好不容易见他夸自己一次,心里不免有些得意“从小和师傅学的”
“师傅?”曲蒙惊讶的看向他。
“怎么?不然以为我天生的?”
曲蒙有些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
沈画看着他的侧脸忍不住伸出手去···
曲蒙脸一凉,惊讶的看着沈画···
“刚才给皇上换药了,手浸了冷水,想在你脸上暖暖”
沈画脸上带着戏谑,曲蒙也不疑有它,只是瞥了他一眼就往前面走·····
在他后面的沈画,看着那人的背影,脸上带着苦楚的味道,他们还能这样在一起多久?一天还是两天?三天还是四天?可是这些时间够吗?
就算皇上生病,洛阳帝因为和皇上要好的关系留在凰尊,但是这么长的时间也够了···
一个多月的时间,一个帝王在另一个帝王的宫中待这么久,在外人看来这不是件好事,对两国的关系不好·····
洛阳国见自己皇帝这么久没回去就会怀疑洛阳枱是不是被凰尊软禁了,而凰尊这边则会觉得让另一个强国的皇帝呆在皇宫中是件很危险的事,那么多要文密件放在宫中不是明摆着让人看了去,这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所以即使皇上态度很强硬,但是大臣还是一起冒死进谏,这日一大群臣将一大早就跪在金证殿前的阶梯上要求见皇上。
“啪——”
一个杯子被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这群老东西是在逼朕!”殷苏颈脖间的青筋暴了起来。
“皇上!”沈画脸色严肃的站在那“大臣也是没有办法了”
“没有办法?那群老东西不就是要让朕送枱儿回洛阳!”
沈画正了正神色,抬头看向殷苏“皇上?洛阳帝不能一直呆在凰尊,您应该知道”
书房里只有殷苏和沈画两个人,现在当问题摊开了,即使殷苏不想承认但是事实就是这个样子。
顿时屋子里再没有人说话······
“朕——朕不想送他走”殷苏的声音有些茫然和无措。
“皇上”沈画深吸了一口气,闭了眼又睁开“洛阳帝不得不走”
今天一大早沈画就有要事禀奏给殷苏,洛阳枱见他伤好的差不多了,就任他去了,再说他现在是一国之君,这天下有千千万万的事需要他······
洛阳枱看着眼前的铁杆海棠,看不出神色,一会嘴角露出一抹无奈的笑意·····
他从来就不是他一个人的,即使他们如此渴望对方,但是他们比任何一个人都要清楚,他们不能为了自己不顾他们的百姓·····
哎·······
洛阳枱轻叹一声,就迈开步子继续向前面走·····
凰尊御花园里种了很多洛阳没有的花,挺好看的,一簇簇的······
突然见到有人向这边走过来,一个丫头模样的人,洛阳枱以为是经过这里正要给她让路,那人却向他行了一个礼“殿下,太后请你过去坐一坐”
洛阳枱闻言抬头见到不远处的亭子里坐着一个青色衣裙,外面罩了一件淡紫色外衣的女人,这女人身上似乎一直有一股妖娆的味道,但是让洛阳枱具体说,又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犹豫了片刻,洛阳枱还是抬脚过去了···
德阳见他过来了,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太后”洛阳枱礼貌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