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尹白玉微微欠身抬头,看了看赵晨,满眼的感激。
“嗯,好吧“,赵晨很少开口,秋水烈不得不给他一个颜面,松了手,低头对尹白玉说,“去吧,好生伺候,别以为你出了这遥星阁,就可以不守规矩,错了,还是要受罚的。“
“是,玉儿知道。“尹白玉说完,站起身来,跟着赵晨兄弟二人来到城主在遥星阁内的卧房。
床榻上,段自衡赤着上身,斜靠在床边,他的肌肉很结实,一看就是多年习武之人,看到尹白玉进门,段自衡向床内靠了靠,拍了拍床,伸出右臂,笑着说,“玉儿,来。“
“是”,对于尹白玉来讲,和段自衡上床,这不是第一次了,甚至也不是第一百次了,可他还是很怕他,怕他带给自己的痛,更怕他带给自己销魂般的快感,他跟了他六年;却始终也不太了解段自衡; 他在床上也是喜怒无常的;跟他在一起,不可以装,也不可以不装,不管是疼痛还是□,都必须保持清醒,否则,很有可能犯错,错了,他会责罚他,也会让秋水烈责罚他,他们会让他生不如死。
尹白玉玉面微红;带着笑容慢慢上了床,抱着段自衡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乖顺的象一只小猫,他轻声的呼吸,不敢稍有动作,段自衡不喜欢别人主动,他要自己掌握一切技巧和节奏,用自己喜欢的力度,发泄自己过剩的精力,占有和征服身下的人,他不会过多在乎那个人的感受,偶尔的爱抚实在是少之又少,而每一次可能都是一个陷阱,那会诱使人做错,说错,而结果是十分可怕的。所以,无论怎样,尹白玉告诫自己,要忍耐,要清醒。
段自衡望着尹白玉,手顺着他的后背,滑了下去,这个少年的皮肤少有的细致润滑,珍珠般的色彩,光洁而闪亮,每一次看到他,自己都忍不住想要他。
“看来,城主今天的心情还好“,尹白玉心中暗念,从背上游走的手,他觉察出段自衡近日的情绪不错,暗暗松了口气,可他仍然不敢动,等着段自衡的下一步动作。
“玉儿“,段自衡用手轻轻抬起尹白玉的下颌,“你真是好美啊“,他的唇缓缓向下吻住了尹白玉。
“嗯…。”; 尹白玉轻轻回应着唇内的求索;一条腿被抬起;架在了段自衡的腰上;轻柔的抚弄;让他的身体有了反应;尹白玉不自觉的呻吟起来;但他立刻醒了过来;控制着自己的呼吸;缓缓的喘息着;偷眼望着段自衡;辨别他的表情和好恶。
段自衡似乎没有感觉到尹白玉的心境;只是翻过了他的身体;爱抚亲吻他的脖颈;背;腰和臀间;尹白玉毕竟年轻;原始的冲动被极力的压制着; 他咬着唇;不敢大声呻吟;因为段自衡不喜欢听到别人满足的声音;他只喜欢看到别人的忍耐;越痛苦的忍耐就会让他得到快慰。
“呃…。”;尹白玉低声痛吟;被侵入的痛苦毕竟不可能被完全掩盖掉;他把头埋在被子里;一 声不吭;身子被动的前后挪动;过了片刻又被翻转过来;侧着身子承受与刚才一般的冲撞;他咬着唇;只发出轻微的喘息……。。
半个时辰后;段自衡在疲惫中停了下来;满意的躺在尹白玉的身边;喘着粗气;柔声问;”玉儿;你觉得好么。”
“好”。尹白玉答着。
“那你…。怎么办呢?”段自衡的手滑过他未尽的欲望。
“我很好呀;比城主还尽兴呢?” 尹白玉温柔的笑; 没有多余的撒娇和要求。
“玉儿”;段自衡笑道;”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么喜欢你?”
“因为玉儿会伺候主子。”尹白玉答。
“不完全对”;段自衡摸着尹白玉的脸;”在遥星阁里;你不是最漂亮的;但你是最聪明也是最听话的;而且;是看上去最清纯的。”
“谢城主夸奖。”
“嗯” 段自衡起身穿衣服;问他;”玉儿; 那几件东西你给李大人送去了么?”
“送了”;尹白玉也起来帮他穿衣;”李大人说;谢谢城主的慷慨;那件事;他会帮我们。”
“他对那几样东西还满意了?”
“是;他很满意。”
“那…他对你呢?”段自衡回头去看尹白玉;满眼是笑。
尹白玉跪地给段自衡穿鞋; 不抬头说;”也很满意;玉儿是城主和师傅调教的; 这点小事;还难不倒玉儿。”
“做得好”;段自衡道:”好好为我做事;我不会亏待你;等我的事办成了;你也大了;我放你走;给你自由。”
尹白玉一怔;抬头看了一眼段自衡;目光一闪;随即又低下头去;淡淡道:”能为城主效劳是玉儿的荣幸;什么自由不自由的;玉儿愿意永远留在城主的身边;只要城主不嫌弃玉儿就好了。”
“哈哈哈…。。”;段自衡大笑起来;”好你个小玉儿。我真是越来越喜欢你了。” 他拉起尹白玉;又把他压在床上;一番亲吻过后;段自衡站了起来;整了整衣服; “我得走了;今天府里有事;不然的话;我会留在这里过夜的。”
“真遗憾;玉儿没这个福气了。”
“谁说的”;段自衡把尹白玉拉到怀里;”哪天;我得了空;到玉珍斋找你;让我好好疼疼你。”他说着;吻了吻尹白玉的额头;他把手放到尹白玉的胯间;笑着说;”这个;自己来吧。”
“没关系;玉儿送城主。” 尹白玉跪下,又再行礼。
送走了段自衡;尹白玉来到房外,走过身边的男子一个个嫉恨的瞧着他,他全当没有看到,一个人向院边走,越是远离温泉的地方,气温越是寒冷,他不在乎,越走越远,直到身上的火被冷了个透,他站在院边,望着墙头的雪,想起那日被李大人绑在床上,弄了一天一夜,身子养了半个月才好,不过好在段自衡外出了,不然自己这身子可就要废了。遥星阁里的那些人只道自己可以出得了段府,是多么的开心,却不知自己到底付出了什么,这一年里;从锦城到京师,他都数不清自己究竟和多少人上过床,也不能预测日后会和什么人上床。他们好歹不过是段自衡一个人的玩物,可自己是什么呢,男娼罢了。
“玉儿,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听到这厉声地一喊,尹白玉慌忙回头,看到秋水烈手拿皮鞭,站在那里冷冷望他。
“师傅“,尹白玉赶忙跪下,“我不是想出去的,我太热,想透透风。“
“透风,跟我来,我让你透风。“
“是“,尹白玉跟着秋水烈来到刑堂门口,他不敢进去,求着说,“师傅,玉儿没有说谎,我真没有胡思乱想阿,城主刚走,我身子热,你知道他的…。”
“闭嘴;进来” 。
“师傅” ;尹白玉不敢违抗;进到刑堂;跪在秋水烈的面前。
“玉儿”;秋水烈坐下;问他;”你出去这一年;都做了些什么?”
“没什么”;尹白玉说;”您教玉儿画画;弹琴;看古玩;玉儿学的好;城主喜欢;让玉儿帮他看着玉珍斋;进些货;也卖些东西。”
“你想骗我么?”秋水烈沉下了脸;他的脸生得是那么的秀气;可发起脾气来;却是那样吓人;”我和城主在一起四十多年了;还不了解他;玉儿;告诉师傅;他让你做什么?”
“没什么?”尹白玉低下头。
“玉儿;告诉师傅;师傅可以帮你。” 秋水烈与段自横自小一起长大,曾在宫中司职;他答应段自衡帮他调教遥星阁里的少年;条件是;他可以玩弄他们;不把他们当人;但不能太过分了,他们都是穷孩子; 不过是用身子换后半辈子的活命钱;等过了二十五岁;段自衡就会放他们走;但调教人;尤其是男人;毕竟还是要心狠的;打死打残也是有的;可那也都是犯了大忌讳的;但凡乖巧些的;总能熬到出头;这些事情;这里的孩子们不知道;那是怕他们不够恭顺少了畏惧之心;不好控制;可秋水烈自己是知道的。遥星阁里;他谁也不喜欢,是段自横身边的人,他就不喜欢,而且,他明白,段自横也不可能真正喜欢谁,他对尹白玉的过分宠爱;在秋水烈看来;是不正常的,也是让他很不舒服的。
“真的;师傅;没什么的?”尹白玉哪里敢说;师傅虽然狠辣,却不是奸诈之人;这一点,他小小年纪也是看得明白的;所以和师傅撒娇也罢;求饶也好;他都敢做;可对段自衡; 他不敢;他怕他;怕到每一寸骨骼,而且有些事,不能说,不说都不一定能活,说了一定得死。
“哼,“,秋水烈冷笑一声,“不说就走吧,我今天不打你,你自己选的,到时候可不要怪别人。“
“是,玉儿明白“,尹白玉苦笑,心说,“什么事是我自己选的,我又能够怪谁呢。“
半夜时分,尹白玉隐隐听到段府中传来鼓乐之声,像是有什么喜事,他没有在意,翻身又睡了。
夜很静,段自衡和自己的夫人柳晓清,还有儿子段宏涛坐在正厅,段夫人一脸的焦急,段宏涛看着母亲的焦虑,满眼不屑,“又不是自己亲生的儿子,至于吗?“
“老爷,夫人 “,下人匆匆来报,“大少爷派人来了,说关中有事耽误了,要过两天才能回来。“
“原来是这样“,段自衡皱皱眉道:“飞儿这小畜牲越来越不象话了,年三十晚上他要是不到,我就对他动家法。“
“你说什么呢?“段夫人埋怨着,“飞儿什么时候敢违抗你的意思了,他不是有什么大事,一定不敢耽搁的,你还要打他,都六年没回来了,要不是你太心狠,也不会扔了他六年去什么皇家镖局,你就是。。。。。“ 这柳晓清是段自衡的继室,虽然不是长子段宏飞的亲生母亲,却待他比亲生儿子还要亲。
“行了,别说了。“段自衡打断她道,“我那是为了段家和锦城才去磨练他,你懂什么?今天他会不来了,你们回去睡吧。“
“那你呢?“段夫人问。
“我去书房。“
“去书房“,段夫人哼了一声,“你是去遥星阁看那些男不男女不女的妖精吧。“
“随你“,段自衡不去理睬,转身去了书房,他素好男色,全锦城没有人不知道,柳晓清对此没有任何的办法,还好段自衡对遥星阁里的人管教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