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璧 by 月佩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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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璧 by 月佩环- 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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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隽很是不耐烦,对自己的侄儿也直呼其名,“商弈庭,刚才的话你都听到了吧,我只要赤舄璧,你将赤舄璧交与我,我便将你的情郎还给你。”
“七叔这个要求并不过分,只是赤舄璧在山庄中,恐怕要回去拿……”
“那你就快点回去拿!”商隽看着商弈庭十分镇定,莫名地暴躁起来,“从此处回庄,以你的轻功来回不过一盏茶的时间,你若多拖延一刻,我就断他一处筋脉!你若叫了下属前来,就别想看到他活着了!”
岑渊没想到会拖了商弈庭的后腿,神色惨然:“庄主就算救我,我也不会承庄主的情。”
商弈庭苦笑道:“即使你永远不原谅我,就凭你叫我一声庄主,我就该护着你。七叔老谋深算,小侄也只有听你的了,但你千万不可伤他一根毫发,就当小侄求你。”
商隽冷笑一声:“商如禹何等英雄,没想到生下你这小白脸,为一个男人苦苦哀求,哪里还有半点庄主气势。他泉下有知,恐怕要被你这小兔崽子再气死一次。快去罢,只要你准时回来,我必不会伤他。”
商弈庭也不多言,转身就走。
岑渊大声道:“你若回来,我永不原谅你!”
商弈庭脚步顿了一顿,却未停下。
心知商弈庭对岑渊爱逾生命,必然不会不回,商隽用剑身在岑渊的面颊上拍了拍,正要嘲弄几句,却见岑渊面色不眨,冷冷地道:“你便是习得赤舄璧上的武功又能怎样?庄主何等聪慧之人,尚且不知赤舄璧上另有武功,你自比庄主,却又如何?”
商隽洋洋自得:“他不知赤舄璧用法,也怪不得他,我却从一个残本处得知,真玉应该如何用法,商弈庭若是用假玉骗我,小心你的小命。”
岑渊冷笑道:“以你的天分,习练商家的武功尚且平平,纵是一本绝世的武功秘笈放在你面前,恐怕你也不会练。”
商隽一生钻营,在武功一道的确没有太大天分,但当今武林以武为尊,纵是他用阴谋夺得了商弈庭的权势,也很快会被下属叛变,无人听从他号令,他也只好千方百计地寻找胜过商氏的武学。
岑渊这一句正好在他伤口上撒盐,他脸色一变,却是冷笑道:“你故意激怒我,是想我杀了你么?老夫没这么蠢。你给老夫仔细听着,若是想咬舌自尽,我便割了你的舌头,商弈庭不但不会怪我,恐怕还要感激我救你一条小命!”
岑渊心知此人极难骗过,目光中不由有些黯然之色。
他相貌过于俊朗,完全不似商弈庭以往的口味,商隽不以为然,也不知商弈庭为何对这人如此上心,不但金屋藏娇,还假装在人前对他十分漠视,让人完全注意不到他。
等待总是让人焦躁,商隽只觉这一盏茶时分过得如此漫长,但和岑渊也不过说了几句话而已,想也知道时间没到,此时看到岑渊的表情,恶念一起,忍不住说道:“那小子竟然这么爱你,难不成你竟是个内媚不成?”
岑渊还没来得及答话,商隽便已扯了他的衣裳。
“住手!”被点了穴道,他完全不能阻止商隽将他的衣裳剥光,登时露出身体上还没愈合的鞭痕。
这鞭痕如此均匀,一看就知并非是受了惩罚。商隽的目光登时变得炽热而犀利,上下看了他好几眼,忍不住问道:“原来你们好的是这一口?”
这种无可辩驳的问话令岑渊羞耻至极,只恨不能撞死在石头上。
他的表情无疑承认了这一点,商隽的目光古怪至极,看了他半晌,忽地用指甲猛地掐住岑渊右边胸口上的茱萸。赤红色的乳首被毫不怜惜地蹂躏,岑渊不由得低呼了一声,却是无力阻止商隽的动作。
商隽看他皮肤竟像是泛起一层淡粉色,妖艳异常,不由得动了几分心思,只叹了一句:“难怪!”便从周围的一棵松树上摘了两枚翠绿松针,慢慢逼近岑渊。
“不!”
他奋力冲开穴道,只求在商弈庭来之前能自救,只可惜越是惊慌失措,真气就越是杂乱无章,反而将内息搞得一团糟,几乎完全动弹不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商隽捏着松针,要刺穿那一粒红蕊。
武林高手将真气灌入时,摘花飞叶皆可伤人,更何况商隽刻意将内力注入这一枚松针中,此时的松针怕是比普通银针更要锋利,岑渊只觉得胸口处传来一阵尖锐的痛楚,那枚松针便已穿了过去,正是极痛之时,左边的也被穿了一枚松针。
几乎是同时,下体便有一股灼热的气息涌去,他的性器果不其然地硬了起来。
商隽啧啧称赞道:“这么敏感的身子,难怪商弈庭舍不得给人一看。副庄主,你怎地闭上眼睛了?这朱红色的乳头配上翠绿色,倒是别有一番风情呢,你真该看一看自己,到底是怎样的动人。”
“住口!住口!”岑渊气得浑身发抖,任是商隽舌绽莲花,他也不敢睁开眼睛看到自己的难堪情状。
商隽还想再说,但又担心商弈庭来时翻脸,估摸着时间已快到了,商弈庭必然不会耽搁,只好恋恋不舍地将岑渊的衣裳拉好,系了腰带,那两根松针却是留在他的乳首上了。
岑渊只觉得胸口刺痛,像是不断地渗出血来,幸好里面还有一件里衣,一些血迹倒是不容易洇出,至于下体坚硬炽热之处,更是顾不得了。
他松了一口气,睁开眼睛,却见商隽俯身看着他,慢悠悠地道:“你放心,等我武功大成,屠尽浩然山庄所有人时,必会留你一命,到时……”
他还未说完,便听到商弈庭远远的声音传来:“七叔,赤舄璧已拿到,你几时放人?”
这一句由远而近,商弈庭说完最后一个字时,已到商隽二十余丈外。
“站住!”商隽厉声喝道,“你将赤舄璧掷过来,我验明是真,便放了他!”
商弈庭双眉一轩,冷然道:“我若将赤舄璧给你,你却毁约杀了他怎么办?我要一手交人,一手交玉!”
商隽哈哈大笑,轻轻拍了拍躺在地上的岑渊的胸口,“没想到我这乖侄儿恁的多情,真是让人大开眼界。七叔教你一个乖,人最怕的就是有短处,你这么轻易就把短处暴露出来,就不怕被人利用么?你武功胜过我三分,我又怎能放心你近我的身?”
“七叔要怎样?”
商隽淡淡地道:“你用手中的剑自刺小腹一剑,再将剑扔在地上,便和我武功相若了,到时你再拿着玉,走过来。”
岑渊大吃一惊:“庄主,不要!”
商弈庭摇了摇头,没有理会岑渊的话,只对商隽道:“七叔打得一手好算盘,我自刺一剑,武功也只剩下一半,又怎能及得上七叔?到时七叔先杀了我,再杀了他,又该如何?”
“你既然不同意,那便罢了,要嘛你就将玉扔过来,要嘛你就自刺一剑。”商隽看了看左右,忽然一笑,“只怕你现下已布下重兵埋伏左右,我不易脱身,罢了,我便一剑杀了他如何?”
商弈庭惨然一笑,慢慢拔出长剑。
“庄主!”
岑渊也不知该如何阻止他,只见这个高傲俊美的男子,倒转剑柄,一寸寸地将锋利的剑身刺入小腹。
习武之人对自身经脉气血都极为熟悉,便是这么自刺一剑,小心一些绝不会伤及内脏,但毕竟是要害部位,免不了流血不止,时间一长必定会危及生命。
岑渊看着剑身穿过他的身体,不由得双目赤红,湿热一片。
以商弈庭的脾气,做错事了也绝不承认,他肯低声下气地请自己原谅,恐怕也是他一生当中唯一一次。这个人对他情深意重,纵是以后变了心又能怎样?
人生在世,转瞬即过,有暂态的贪欢已是极难得的事,又有何求?
商弈庭面不改色地从身体里拔出长剑,扔在地上,提着一只木质捧盒,向商隽走去。


第十七章

他脚步不似来时那么轻盈稳健,反而沉重黏滞至极,令商隽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得色。虽然他只为了拿赤舄璧,但顺手能杀了这天下公认的第一高手,又何乐而不为?会为了美色而做出自残的蠢事,商隽已对盒子中肯定是真品信了七分。
商弈庭走到他面前,鲜血便滴了一路。岑渊怔怔地看着他,像是从未见过这个人。
“这是赤舄璧,你快放了他。”商弈庭将盒子开了一下,再度合上,示意商隽接过去。商隽看到紫檀木盒打开时,里面放着的美玉泛着稀世的光芒,不由面露喜色,连忙抓住箱子。
商隽用剑尖割开食指,涂抹在玉璧上,却见毫无反应,便知这玉虽美,却不是真正的赤舄璧。
“小兔崽子,竟敢骗我?”
连命都不要了,却还惦记着同性情人,更舍不得身外之物。商弈庭行事大违常理,连商隽也骗了过去。
商隽不由得怒极攻心,恨不得将商弈庭斩于剑下,挺身将长剑疾刺向商弈庭面门,被商弈庭合掌夹住。
发现商弈庭赤手竟能接住他这一招,商隽不由面色一变。此时已来不及多想,两人登时缠斗起来。
岑渊穴道刚被解开,正浑身酸麻,实是无法上前相助,此时踉踉跄跄地却是去拾商弈庭扔在地上那把沾满鲜血的长剑,向商弈庭飞掷而去:“庄主,接剑!”
商弈庭虽让他离开,但仍然注意他离开的方向,自然先于商隽反应过来,当即凌空一跃,一个鹞子翻身,轻轻巧巧地将剑接在手中。
若不是满地的鲜血,岑渊几乎不敢相信商弈庭是受了重伤,更惊讶的却是商隽。他见过商弈庭的武功,受了重伤后绝不可能胜过自己,可此时的商弈庭剑术更为精湛,像是平白多了好几年的修为。而岑渊并未离开,还在盘膝打坐,像是等回复气力后便要上前围攻自己,心下略一犹豫,于是清啸一声,翻身向后疾跃,竟想逃走。
若是他有了一拼的心思,未必没有斩杀商弈庭的能耐,但就因为商弈庭多出的这些修为让他有了惧意,怀疑商弈庭一直隐藏自己的真正实力。他不知道的是,此时商弈庭并不是他印象中的商弈庭,多了三年的生死参悟,商弈庭的武功有了更高的进境。
拼死相斗时,决定胜负的往往不是武功,更多的取决于意志和信念。商隽转身逃脱时,便已注定他败了。
商弈庭竟也使出轻功,追逐而去。
岑渊想将他叫住,但知他斗志上时,必然不会听自己的话。然而此时的商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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