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泥诚实地摇头。
“亲我一下我就告诉你。”刀夜说着,自己主动搂住云泥亲了一下他的嘴唇。
云泥愣住了。脸慢慢红了。
两个人虽然发生了身体距离为负的事,接吻还是头一次。
刀夜抬起头:“不行,你得换身衣服。”
“为什……啊,你干什么……”
刀夜低下头,重新吻在少年柔软粉红的唇上,他捏住了他的脸颊使他的嘴唇张开,然后将舌头探入。
“唔……干什……啊……”
云泥挣扎着,刀夜控住他的头,更深地吻他,他的舌头霸道地在他的口腔中搅动,挑逗地勾起对方的舌尖。
云泥说不出话,奇异的感觉从舌头传递,直到脊椎。
他感到身体发烫,双腿发软。
而后刀夜搂着他的腰将他抱了起来。
他想这个时候或许该说什么,但重要的是,舌头停不下来地吻他。
所以他用行动代替了言语。
他把少年摁倒在床上,将他的细长双腿架在自己的肩上,手利落地撕开少年刚刚换上的丝绸衣服。
“不要……”云泥一开口就听见自己的声音和过去不同,那是颤抖的。
而且那不是因为恐惧。
“还不要呢?”刀夜笑了一下,吻向他的颈项,“这次该有感觉了吧?”
他原本不是一个顾忌对方感受的人,但是这一次,他竟然肯控制自己的欲望温柔一些。
连他自己都感到不可思议。
他压低声音说道:“再试试吧,不会再痛了。”
云泥仍然不肯:“别……碰我……”
刀夜的手指探过去,触碰到少年紧致的穴口,云泥立刻吓道:“别……还痛……啊……”
粗糙冰凉的感觉突然袭来,后穴有强烈的异物感,云泥扭动着身体:“不要……”
马上又感到陡然一空。
刀夜抽出手指,含在嘴里舔了舔。
云泥羞愤道:“你有毛病啊!”
“笨蛋,还不是为你,你里面紧地要命,干燥燥地插进去你又说痛,小家伙难伺候死了,”刀夜抱怨道:“简直比剑白还麻烦!”
云泥脸红透了,从衣领被撕开的地方看进去,整个胸口都绯红一片。
“你这是害羞,还是敏感?”刀夜将润湿的手指重新插进少年的后穴,往深处探进。
“别……”云泥快哭了,他宁肯被粗暴地对待也不愿意这种突如其来的和缓方式。
刀夜小心地感受着手指的触感,边试探:“你和别人做过吗?”
云泥不说话,刀夜手上用力,“做过吗!”
“唔……”云泥捂住嘴巴。
“这个地方?”刀夜靠近云泥的唇,吻住他。
他的手指在他自以为的地方刮拭着,轻轻地旋转。
同时他感到云泥的胸口剧烈的起伏,连吻都在笨拙的回应。
看,很容易上手吧。
刀夜有点得意,他又插入了一个手指。
两根手指稍微用力,握惯刀柄的手指尖端有茧,恰到好处的坚硬着。
“嗯啊……不……”云泥挣扎着最后的意识,听起来欲拒还迎。
“不会痛了吧?”刀夜在心中评估着,决定上真身了。
其实后穴也不是第一次进了,但不知道为什么这一次觉得无比神圣,他撑起身体将性器抵在穴口,慢慢地插进去。
云泥轻轻地皱眉,咬住嘴唇的样子像是忍耐。
后穴很紧地包裹着炙热膨胀的分身,刀夜告诫自己不要太粗鲁了,边继续小心地深入。
但是太难了,他是个男人。
“……痛就告诉我……”因为克制,刀夜的声音有点沙哑。
“痛……”云泥微微睁开眼睛,浓长的睫毛低垂,他颤抖着的手指触碰着刀夜的脸颊:“又很怪……”
“怎么怪?”男人充满期待地望着他,同时含住对方的手指吮吸,含糊地说:“舒服?”
“嗯……”
最后一根理智之弦崩断。
刀夜忘掉了该温柔一点的念头,他像前几次一样,猛烈冲刺,努力耕耘。
结果仍然很痛。
做到一半的时候云泥还是不争气地昏倒了。
事后刀夜很后悔。原来自己真的和剑白说的一样,既毛躁又粗鲁。
“呃……”刀夜抓抓长发:“下次不会了。”
“不会有下次!”云泥咬住被角恨恨地说道。
除了后悔,还很愧疚,刀夜决定实现自己的承诺带云泥出去见世面,连续床弟之事的后果是后者只能被抱着出门,而且连马也不能骑,只能像女人一样坐轿子。
刀夜骑着黑色骏马在轿子边说道:“没有啦,大官也坐轿子。”
云泥还是生气的样子,任凭刀夜怎么说都不说话。
但他到底还是个孩子,趴在轿子的窗帘处对外望,看什么都是新奇模样。
刀夜和他开玩笑:“这种城镇就让你目不暇接了?那我带你到京城你岂不是要把眼珠子瞪掉?”
云泥看也不看他,也不理他,只顾往外看。
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相貌在轿子外的人来看,也是要让人把眼珠子瞪掉的美。
不过刀夜知道,外人盯着云泥看的眼神让他很不爽。
这真是个危险的信号,他以前不知道自己占有欲这么强的。和单纯的云泥不同,他是个老手,所经历的男女中也有过让他上心的,所以这一次,大概也就是图个新鲜劲,快意江湖嘛,花开折时直须折就行了,刀夜觉得自己的心理就是这样。
而且,他是个有很多经历的男人,总不会认为灭族的仇恨很容易化解。
要是当时……算了,已经发生的事再提起也没意义。刀夜抬起头,看见状元楼的招牌,下马道:“到了。”
云泥掀开轿帘准备出来,刀夜抢先一步抱起他,众目睽睽之中抱上状元楼。
“你太过分了吧!”云泥愤恨地说道。
“你能走吗?”某人一点也不介意对方的坏脾气。
“拉拉扯扯你不知道礼义廉耻吗!”
“哦?两个男人上床本来就和礼义廉耻没什么关系吧?”
“你……我是被逼的!”
“嘘你声音小点,”刀夜笑道:“不然我就要在这里做更加没有礼义廉耻的事了。”
云泥不敢再说,只好用袖子挡着脸,一路被抱到三楼。
刀夜挑了一个靠街的包间,才把云泥放下:“到了,状元楼是百里内有名的酒楼了,想吃什么随便点哦。”
一个男人提着茶壶跑上来,“客官要点什么?”
刀夜以江湖大爷的豪爽气概说道:“跑堂的,把你们这特色的全都先来一份。”
跑堂的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点头哈腰:“是是是,酒水呢?”
云泥仍然用袖子遮脸,不肯丢人。
刀夜用手一扯,“好了好了,又不是大姑娘。”
随着袖子的拉开,少年的脸完全暴露出来,酒楼外的阳光照在他的脸上,那玉色的肤色如发光般晶莹剔透。
跑堂的手里茶壶应声而落,他完全呆住了。
茶壶里的水溅了一地,刀夜皱眉:“跑堂的你……”他注意到他的目光所在,心中颇为得意,伸手搂过云泥,在他的脸上啄了一口。
跑堂的如梦初醒,张口结舌:“客官,客官……”
刀夜当然不会和一个跑堂的吃醋或者计较,那太掉价了,他看向云泥,越看越觉得这个少年的确是美貌过人,甚至在他猎艳无数的过往中也是最最出众的。
“客官,你……你真的……真的漂亮。”跑堂的终于把一句话完整说完。
云泥转过头,他不想被这样痴呆的目光注视。
“你下去,有事我叫你,”刀夜看向跑堂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状元楼的跑堂也这样没见过大世面吗!快走快走!”
☆、4 刀夜4
包间里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刀夜搂着云泥:“以前在山里的时候,有没有人喜欢你?”
云泥不想理他,“没有。”
“你还在生气啊……”
“我不是生气,我是恨你,没人会对自己灭族仇人好言好语。”云泥冷淡地说道。
刀夜不是不明白他的心思,舔舔嘴唇,想说些什么却不知道该说什么,想了一会回归正题:“事到如今,不妨告诉我灭尽到底在哪。”
云泥冷笑,“你对我稍微好一些,其实就是为了问这个吧?”
刀夜摇摇头:“随便你怎么想,我劝你还是告诉我灭尽的事,这样我会尽力保你一命。”
“问我再多遍我的答案也是不知道。”云泥低下头,不再开口。
刀夜看着他阳光下明媚的脸,只觉得软的不行硬的也不行,正色道:“你听话,我向你保证,必定不会让任何人碰你。”
云泥低声说道:“我不说灭尽的事,就没人会杀我,一旦我说了,就没有存在的意义了。”
“有!”刀夜握住他放在案台上洁白纤细的手腕:“我会不惜一切代价,保护你。”
云泥抬起头,看向他黑色的眼睛。
即使在阳光下,他的眼睛也没有更加明亮,那仍然是黑漆漆的,映出那个夜晚的猩红与黑暗。
“我要怎样相信你。”云泥接着说道。
“你告诉我灭尽……”
云泥打断他的话:“因为你一时的兴趣,我交出性命攸关的秘密,然后有一天你的兴趣渐退了,新鲜感消失了,我怎么办?”
刀夜沉默了,半晌说:“其实你就是不相信我。”
“我为什么要相信仇人……”
刀夜无言以对。
两人都沉默着,只有楼下的喧闹依旧。
这时包间的帘子掀开,跑堂的端着盘子走进来:“客官上菜了。”说着,不停地看云泥,看一眼又一眼。
云泥抬眼看他,跑堂的相貌不难看,蓝布衫清爽干净,褐色眼睛的视线挂在自己脸上舍不得离开。
这人太奇怪了,一点礼貌都不懂……云泥下意识地摸自己的脸,低下头不再看他。
“管好眼睛,小心别被误伤。”刀夜正好心情不好,警告道。
跑堂的不敢再看,讪讪地退下去。
“何必把火气发到不相干的人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