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轻澜仿佛丝毫没有感受到他阴森而可怖的杀气,继续云淡风轻地补充道:“我锁骨上的两朵桃花,你知道是用多少笔描画出来的吗?”
“闭嘴!”云蔚忽然颤抖著声音吼了出来,“贱人,给我闭嘴!”
“只要有一个人要过我,哥哥就在那里添上一笔。你看看──”萧轻澜拉开衣领,露出两朵精致的小桃花,“殿下──你看,它们是不是很漂亮?”
云蔚怒极,不住地喘著粗气,凤眼如刀,瞪得血红血红,看上去像一头穷途末路的野兽。
“殿下……你生气了?别为我难过……”萧轻澜用麽指展平云蔚的浓眉,动作轻柔,像呵护一样美丽的瓷器,“虽然一开始有点疼,可是慢慢地,慢慢地,等我习惯了以後,那滋味其实还蛮舒服的,就只要躺在男人身下,搂住他的脖子,然後就什麽也不用担心了,世界上还有比这更简单的事吗?”
萧轻澜话音刚落,云蔚立马就给了他一个耳光,“萧轻澜,你就这麽下贱?我爱你,我呵护你,你不要,就喜欢挨操是吗?既然这样,我就一次性让你爽个够!”
他的动作如疾风骤雨,眨眼间就撕开了萧轻澜的下裳,抬起他的大腿,一根修长的中指就粗鲁地捅了进去。
穴口外有干涸的液体,一开始羞答答地闭著,等到云蔚的手指进去,立刻就绞紧了,萧轻澜猛地抽了一口气,纷乱的头发披散下来,挡住了他痛苦的眼神──可是他的嘴角仍然是笑著,两只手攀住云蔚的脖子,口唇间溢出断续的喘息,分不清是痛苦还是麻木。
作家的话:
澜澜:呜呜,亲妈不疼我!看,把我虐得这麽惨……
云蔚:不管虐不虐,小爷吃到肉了!
薰:你们够了!
☆、第九章 痛与泪
“小叔叔,只是手指就让你爽成这个样子?”云蔚一口咬住萧轻澜的耳垂,舌尖轻轻舔著耳後那一小块皮肤。
萧云蔚脸色发红,语不成句,一滴眼泪随著他仰脖的动作慢慢地滑到了耳边,萧轻澜手下动作慢慢加快,同时顺便舔去了这颗眼泪。
萧轻澜扭动著腰肢,小腿无力地挂在云蔚的腰间,眼眸微抬,成串泪珠滚落,“殿下,你怎麽不自己进来?”
“我干死你这个贱人!”萧云蔚只觉一股火焰冲到下身,他抓住萧轻澜的腿,把它狠命地往萧轻澜的胸口上压过去,能听见“咯吱”一声,那是关节摩擦的响声。
紧接著贯穿的剧痛让萧轻澜蓦然尖叫出来,指甲在萧云蔚的肩背上留下一道血痕。
他其实是疼的,无论跟萧云蔚做多少次,只有萧云蔚偶尔亲一亲他,才能让他暂时忘记疼痛。可是萧轻澜并不後悔方才说的那番话──没什麽为什麽,他就是觉得自己不配得到爱情,尤其不愿意这爱情来源於自己的侄子。
迟早都是要失去的东西,那还不如从未得到过。
萧云蔚不再照顾萧轻澜的节奏,做得比平时凶猛得多,全然的进入,再全然地退出,频率越来越快,力道也越来越大。仅靠一条腿站立的萧轻澜感到全身都因为疼痛而不住地哆嗦,为了不倒下去,他只能拼命用双手抱紧萧云蔚的脖子,拼命用另一条腿夹紧萧云蔚的肩膀。
萧云蔚感受到了萧轻澜前所未有的力道,他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腰,帮助他更好地靠在墙上,接著头一歪就习惯性地要去亲他──可是他在发出动作之前终止了自己的行为。
萧轻澜喊得嗓子都哑了,眼睛也哭红了,头随著萧云蔚的动作东倒西歪,可是还会眯起眼睛观察萧云蔚的表情,等到确认萧云蔚已经快要忘情的时候,他费力地往前凑,想碰一碰云蔚的嘴唇,一下,真的一下就好。
只要亲一下,就不会那麽疼了。
可是云蔚一巴掌就将他扇回了墙上,“萧轻澜,你不是讨厌我吗?”他一面加紧做最後的冲刺一面冷笑,手摸到那两朵亲手纹上去的梨花,捻起中间一点,狠狠地往外拉!
“啊──”萧轻澜痛得大叫,闭上眼睛不住地求饶,“殿下,殿下,饶了我,我再也不敢了!”
如果是前些日子,萧云蔚听到这句话,就会放慢自己冲刺的速度,然後温柔地亲吻萧轻澜,可是现在,萧云蔚听到这句话,只想狠狠地干他,干到死为止!
“想亲我,那你怎麽不求我呢?”萧云蔚邪笑一声,撩开萧轻澜的头发,就近观察那一张哭得梨花带雨的脸庞。
萧轻澜疼得死去活来,本以为这一场漫长的折磨永生永世没有尽头,听到这句话,他的脸色遽然泛白,习惯性地咬住了嘴唇,可是萧云蔚没有让他的忍耐维持多久,很快,新一波的冲刺展开,比上一次更加用力,更加剧烈。
萧轻澜觉得自己是狂风暴雨里的一根幼弱的小树苗,根本无力抵抗天地之间那强大的破坏力,他屈服了,闭著眼睛,带著哭腔,“殿下,求你!”
“求我什麽?”云蔚把萧轻澜的腿扯下来,接著粗鲁地把他脸朝墙面,按在墙上趴著,他一低头,就扫到了萧轻澜两腿之间的血迹,一道鲜红的血线沿著大腿内侧蜿蜒而下,已经在地上汇集了小小一潭。
不知道为什麽,看见自己卖力的杰作,看见自己这般成功的报复,萧云蔚的心里没有任何愉快和轻松的感觉,有的,只是数不清的痛楚和委屈。
萧云蔚借著血液的润滑,把自己轻松自在地推了进去,同时感到萧轻澜很剧烈地摇晃了一下身子,那一刻,他的心也跟著狠狠地痛了一回。
萧轻澜无力地趴在墙上,衣领已经滑下肩头,露出後背大片光洁如凝脂的皮肤,萧云蔚眼眶一热,随便找了块地方咬下去──萧轻澜立刻抽了口冷气。
萧轻澜奋力地摇摆著身子,哀哀地求他:“殿下,亲亲我呀……我疼……”声音被闷在墙里,所以传出来的时候有些翁里翁气的。
萧云蔚很守诺言地把他的头扭过来,在嘴唇上触了一下,萧轻澜立刻兴奋起来,摇头摆尾地要往上贴,萧云蔚手一动,他就被压回了墙上。
☆、第十章 昏君
皇帝殡天,国丧三月,於是萧轻澜就被太子殿下关在东宫里头三个月,直到丧事结束,移送先皇陵寝进入皇陵,墓穴入口处的断龙石“!当”在众人眼前落下时,才开始讨论到新帝即位的问题。
以张云鹤为首的一干大臣当然是举双手双脚赞成萧云蔚子承父业,由於萧云蔚尚未到亲征之龄,自然是要选出几位辅政大臣来辅佐政事,这首要的一位,非太子的舅舅,本朝重臣张云鹤莫属了。
正当张云鹤摸著颌下的胡须,得意洋洋地认为自己即将大权在握的时候,萧云蔚却发表了一番惊人的演说。
十四岁的太子殿下不愿意继承皇位,而是淡淡地说:“小叔叔虽然是皇爷爷幼子,但比我年长有鉴识,由他来承继皇位,代我监国,实在是再好不过了。”
萧云蔚说话的时候,张云鹤一干人等俱感到有一股阴风“呼呼”刮过他们头顶,并在其上方盘旋不散,那副样子,真像是和在座中哪一个人有深仇大恨的意思。
但张云鹤会错意了,萧云蔚和在座诸位一点仇也没有,他只是单单憎恨著萧轻澜一个人罢了。因为那个人说过一句,“真要让我当皇帝,那还不如一刀杀了我来得痛快!”
萧云蔚既然不能一刀杀了萧轻澜,就只好让他当皇帝了。
太子殿下金口玉言,比皇帝说话还管用,不到一个月,萧轻澜就被穿上龙袍按在龙椅上了。但台下众臣,口称万岁的时候,心里还不晓得怎麽鄙薄他呢。
他们都知道萧轻澜有甘为人下的毛病,并暗自猜测,指不定这位小叔叔在床上怎样伺候侄子才换来今天的皇位呢。
群臣的八卦眼光无疑是非常准确的,要比他们的政治眼光来得一针见血得多。所以萧轻澜每一日的上朝都显得非常痛苦。生杀予夺,翻云覆雨,这样的权力从来都只属於默默站在阶前的萧云蔚。
就连萧轻澜想娶几个老婆,他也要过问。
待到萧云蔚年满十六周岁,他就不用侍立在萧轻澜身边,而是换上正式的太子服饰,如一杆标枪般挺拔而风流,屹立於百官之首。萧轻澜的目光每每与他相对,都会收到一个深不见底的眼神,让他如坐针毡,浑身上下冒冷汗,特别是那个不能对人讲的地方,也还会心有余悸地隐隐作痛。
他简直是要怕死萧云蔚了!
但是,害怕归害怕,倔强归倔强,在萧云蔚面前,他可是从来没有服输过,不仅言辞激烈,而且冷嘲热讽,怎麽让萧云蔚生气他就怎麽来。最後他发现,有一件事情最能激起萧云蔚的怒火,那就是娶老婆。
所以萧轻澜三天两头闹著要娶老婆──以各种名目,用各种手段。开始的时候,萧云蔚的脸黑得像锅底,但是次数多了,他也就麻木了。萧轻澜发觉此招失败,决定再出一招。
他要给云蔚娶老婆。
此言一出,朝堂激荡,云蔚的神色不变,可他的眼神幽深得像一汪冰冷的潭水,萧轻澜知道自己晚上回去免不了要受一顿“皮肉之苦”,可他就是忍不住要气一气他,他想看一看,到底到什麽时候,萧云蔚才会死心。
他等那一天,已经等得快要发疯了。另一方面,萧轻澜发现自己越来越恐慌,他已经开始留恋萧云蔚的怀抱,甚至於,每当看到他因为自己而吃醋的时候,还会有隐隐的窃喜。这种改变是日积月累不知不觉的变化,等到发觉的时候,已经太迟了。
他等不及了,必须离开萧云蔚,离开这让他心神不宁的根源!
於是萧轻澜开始著手给萧云蔚娶老婆,他最後相中了东篱国的公主琴阳,为了本朝与东篱的代代和平,为了国家的长治久安,萧云蔚找不出理由来拒绝这样一门亲事。
当日在朝堂上,萧云蔚在萧轻澜从未有过的步步紧逼下败下阵来,这是他从未有过的狼狈,他的骄傲和执著输给了对方的早有准备。
这不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