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将进入的入口处。
谁知俞天勤的身子竟细细颤抖起来,又往里躲开一些,这与刚才敏感的反应完全不同,反倒像是刻意在躲着他一般……
“天勤?”郑义轩这才感到了不对劲,吻了吻他的耳朵尖,不解道,“怎么了?”
“没,没事,师兄继续便是。”他连声音中都带上了几不可察的颤音。
郑义轩听出他语气有异,便起身去看俞天勤的脸。
俞天勤此刻竟紧咬着下嘴唇,脸色一片惨白,连手指尖都在微微颤抖,这哪里是兴奋的战栗?分明就是再明显不过的害怕。
这是怎么了?
郑义轩转念一想,随即便猜出师弟有此反应的原因。
若不是半年来对他那样粗暴,给俞天勤的身心造成莫大的伤害,他何至于会这样害怕?郑义轩只是将欲望抵在后穴处而已,若是进入,恐怕情形将与半年来无异。
郑义轩心疼又愧疚不已,却又不知道如何才能叫他不害怕,便只好生生压抑住自己的欲望,用被子将他裹起来,细细吻他的脸颊,道:“不要害怕我,天勤,师兄不继续了。”
俞天勤惨白着一张脸,面带愧疚向他道歉说:“对不起,师兄……天勤不是故意……我,我之前没有这样严重,我只是想和你……可身体自己……”
“是师兄不好。”郑义轩越发心疼起来,心里泛起的悔意几乎将他吞没,后悔自己以前怎么不在走火入魔之前将自己关起来,也好让天勤少受许多苦,而这些明明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俞天勤却责怪自己扫了兴。
“我真的没关系的师兄,今天我很开心,说不定一会儿便能习惯起来,现在肯……肯定也只是一时……”边说边用手试图将被子拉开,用眼神表示自己能继续下去。
郑义轩爱怜地在俞天勤的唇上亲了又亲,在与对师弟的疼惜比起来,那些情欲终究微不足道,他心道以前只顾在天勤身上泄欲从不顾他的感受,现在这便是还的时候了。
“总有办法的,师兄早已决定你若不愿便绝不迫你,你先睡吧,我冷静了就回来。”郑义轩裹上衣物便出了门。
在外头吹了一会儿冷风,他再回房时俞天勤已睡着了。
看到他睡着时的眉头不再像前些天昏迷不醒时那样紧紧皱着,而是放松地舒展开来,嘴角还带着浅浅的微笑,虽不知是他身体的原因占了多数还是心情愉悦起来的关系,但这样无忧无虑的俞天勤才是郑义轩最期望看到的三师弟。
“对不起,天勤。”他在俞天勤额上印下一吻,便睡了。
15。
俞天勤的伤虽不轻,可他身体底子好,师兄又照顾得好,他醒后没过几天便恢复得差不多了。
这些天休息得多了,又与喜欢的师兄朝夕相对,他又是初尝两情相悦的滋味,难免多缠着郑义轩做一些亲密的事,而郑义轩又出于补偿的心思,总是优先照顾俞天勤的欲望,可是每次他解放出来,两人想要试着更进一步时,每到关键时刻,他的身体便不争气地颤抖起来。
心里早已将过去的那一段放下,可是长期的身体记忆却是难以立刻克服的障碍,郑义轩不得不箭在弦上却屡次收手,独自忍着。
练武之人本就精力旺盛,俞天勤每天神清气爽,身体恢复神速,郑义轩却一连好几天忍下来,嘴里憋出一排一排的热泡,苦不堪言。
俞天勤与伍志广养伤期间,浩信山庄闻邢那派的人没有再做出什么偷袭的行动来,伍志广之前说过他已将一切都安排好,闻邢非但不会再对他们造成威胁,他还会安排人收拾他,无需飞剑派出手相助,这些天过去,虽感到伍志广确实所言非虚,可是师兄弟二人却仍想往浩信山庄跑一趟。
一来伍志广虽说人滑头了些,但照顾了俞天勤一路,俞天勤早已当他视如大哥一般,若不确认他万分安全仍是不放心的。
二来俞天勤此次重伤是闻邢一手造成,虽说与伍志广曾说不愿将飞剑派卷入其他门派的内部争斗,可郑义轩平时最为护短,这次伤的更是他心爱之人,暗杀他们的黑衣杀手虽已被震怒的郑义轩一剑刺死,可是身为主谋的闻邢却也不能放过,若是伍志广处理得当,结果让他满意,他便只做旁观者,若是闻邢没有得到应有的惩戒,他便替师弟讨回公道,他们飞剑派也不是任人欺凌的小门派。
距离浩信山庄骑马的话约摸只有两三天的路程,三人买了三匹马便开始赶往浩信山庄,赶路途中自然以路线最短为宜,便也不讲究住宿旅店,随意找了个小店便住了下来。
小旅店只有通铺,收拾得倒还算干净,三人没有挑剔,让年纪最小最没有江湖经验的俞天勤睡最里面,郑义轩挨着他,伍志广睡最外面。
赶了一天路,俞天勤早就累了,倒头便睡,习惯性便将手脚缠到他师兄身上。
窗外透进来的朦胧月光照得俞天勤的轮廓尤其清秀柔和,看着他的睡颜,郑义轩心中一片柔软,心里默默想了几年的三师弟,原以为此生没有可能走到一起,想不到竟阴差阳错与他两情相悦了,可怕的走火入魔倒成为了促成他们走到一起的诱因。
碍于伍志广在边上,郑义轩硬生生忍住将俞天勤抱进怀里的欲望,反而向另一边让开了些地方,谁知俞天勤又追过来抱着他的手臂不撒手,腿也不安分起来,直接架到了他腹上,小腿肚便在他关键处压着,压抑了好些天的郑义轩没一会儿便起了反应。
他心中叫苦不迭,暗暗叹了口气,将俞天勤手脚规规矩矩摆回去,不想他过不了多久又缠上来。
若这时出去吹风,郑义轩怕睡梦中的俞天勤会习惯成自然地缠上另一边的伍志广,便只好原处躺着,只是转了个身,将背对着他,也好让自己好受一些。
谁知另一边的伍志广却忽然发出“嘿嘿嘿嘿”的笑声。
郑义轩心道刚才他与天勤的互动恐怕是被伍志广看了去,心里有意不想被他调侃,便道:“伍兄弟做梦笑醒了么?”
谁知伍志广此时极不上路,反而暖昧道:“郑掌门这些天嘴唇干裂、口舌生疮,看样子……似乎是欲求不满、肝火旺盛的表现哪。”
“伍兄弟多虑了。”郑义轩与他这些天接触下来,早已摸清楚此人脾性——伍志广做事确实有些本事,可私底下不正经得很,特别是牵涉到一些秘密的话题,下流得非同一般,若是与他就这些话题搭上话,便没完没了。
飞剑派门风较严,派里的师兄弟几个本就是较保守之人,对于房事,郑义轩始终认为这些都是私事,没有与人交流的道理,况且他与俞天勤之间的事更是世人所不能理解的,虽已被伍志广知晓,而他并没有表现出什么不适,可被人看出来对郑义轩来说已是别扭不已,再要当面讨论房中之事更是尴尬至极,可偏偏就遇上了伍志广较一般人说话更下流,简直叫郑义轩无从应对,只好能不理便不理。
伍志广却将他的尴尬视而不见充耳不闻,竟直接在他手里塞了个冰凉的瓷瓶道:“来来来,郑掌门与我有恩,这么个小东西虽不是什么大不了的玩意儿,可是对缓解欲火旺盛可是大大的有用……”
“……”
“每次只需取稍稍指甲盖儿大小的一点,便滑得如同抹油了一般,而且此物最绝的是……”
“……”
说到这里,伍志广故作神秘凑近郑义轩耳边,引得郑义轩难免被他勾起了好奇之心,他却在这时突然话峰一转,道:“这个嘛,还是留着郑掌门亲自试用体会后便知。”
郑义轩虽对伍志广说一半留一半的行为颇为不满,可却不得不承认,他送的小瓶子确确实实送到了他的心坎上,也许风月老手送的东西确实对缓解现下尴尬的境况有效。
郑义轩想了想,尽管心中别扭至极,可是想与俞天勤更进一步的想法更占上风一些,便收了下来。
16。
一行三人于两天后的下午到达了浩信山庄,俞天勤想象中的腥风血雨或是暗流涌动完全没有出现,山庄之中不但一片和睦,闻邢甚至还向庄主千金求了亲,现在山庄上下都传着闻邢即将与庄主千金完婚,不久的将来必将接手浩信山庄的传闻,完全看不出伍志广所说的“做好了安排”究竟是安排在了哪里。
可是伍志广却说等几日便知。
俞天勤二人便在浩信山庄暂住了下来。
飞剑派是武林中有头有脸的门派,郑义轩年少成名,俞天勤又与伍志广称兄道弟,两人自然受到庄主和山庄上下的热情款待。
三天后,浩信山庄从清早开始陆陆续续有客来访,拜会老庄主。
老庄主的寿辰既不是这几天,也还未决定是否将女儿许配给闻邢,这些客人的一齐来访对老庄主来说自然显得特别蹊跷。
虽被拜会得莫名其妙,但因来客都是武林中叫得上名号的人物,他也不好怠慢,便一一招待过来。
俞天勤他们却心知,伍志广的安排要开始施行了。
来客多达二十多人,他们每个人带来的竟都是闻邢的坏消息连同证据,他与邪魔外道勾结,偷将浩信山庄宝贵的情报资源与魔教换取魔教武功不算,竟还与魔教协力暗杀谋害同门兄弟,若是最终庄主决定将位置交给伍志广,闻邢居然还密谋杀庄主夺位。
震惊之余,老庄主自然也有自己的计较,这些消息来得太快太集中,他自然想到了是谁给他带来的消息,而他身为浩信山庄的庄主,事先没有获得一点信息也有些蹊跷,因此老庄主将信将疑地用其中一些证据拿来试探了闻邢一番。
谁知闻邢当时便脸色一变拔刀相向,浩信山庄之中刹时便乱成了一团。
支持闻邢成为下任庄主的一派人竟直接对其他人动起了手,措手不及间死了不少兄弟,众人都没有想到事情居然急速发展到了兵刃相见的地步,但却也让闻邢完全扣实了预谋夺位的帽子。
原本闻邢是早就做好了安排夺位,只是将时机提早了而已,一时间看似让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