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墨即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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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墨即白-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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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天正蒙蒙亮,江聪瞅着窗外,寻思着两人总该回来了,可外边街道空空荡荡,哪里有半条人影,心放不下正欲出去接应,突然眼前一亮,兀地不是那两个小崽子,江城背着墨白,看不见他嘴上噙着的美满笑容,可江聪看个明白,一颗心沉了下去,墨白这孩子心思细腻早熟,又进过那种地方,莫不是。。。。。。
  客房中,江聪半阖眼为墨白号着脉,原来是受了伤,还不轻,我说也不会吧,这世上哪来这么多断袖呢。江聪放了大心,一边写着药单一边轻声问道:“你确定那是西域妖刀王?”江城正抱臂眼观鼻鼻观心,闻言抬头道:“不会错,他用的是妖刀七星圆月,且武功路数绝不似中原。”江聪疼惜地看着已经昏睡过去的墨白叹道:“这个傻孩子呀。。。。。。”江城沉吟道:“胡不归为何回来中原又为何为宁府做事宁家家财万贯,可一代妖刀王若是为财,那可就跟一般的打手无异了呀。莫非是。。。”江城似想起了什么,江聪却打断他,将药单递给他:“想不通就别想了,先去给你师弟抓药吧。”江城接过药单,看师父一副老神在在的样子,知道他自有计较,走到门前,突然回头问道:“师父,若胡不归与慕容玉动手,那个胜算大一些?”江聪往嘴边送的杯子明显晃了一下,江城看在眼里,笑笑;“也没什么,就问问。”江聪看着江城远去的背影,小声的骂句:“鬼小子!”
                          
作者有话要说:话说师父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




☆、不打不相识

  刚醒来,意识尚未清醒,墨白朦朦胧胧的看见一个裸背,健康的小麦色泽,柔韧的流线型线条,像是蕴含无穷的力量。见他要坐起来,江城走过去卷了个被子放在他身后好让他靠着舒服,说道:“晚饭和药,过会儿小二会送过来,要好好吃饭喝药,我同师父有些事,要出去一趟。”墨白点点头,见他换上一件青色长衫,笑道:“你同师父要去见什么人吧?”突然想到了什么,墨白问道:“胡不归么?”江城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嬉笑道:“嗯,去把他给杀了,给墨白报仇好不好?”墨白皱眉道:“不行,他武功很高,你打不过他。”“嘿嘿,我跟师父联手应该差不多吧,下毒出暗器使阴招什么的我最擅长了。”墨白哼他:“你不说咱义偷门只偸不抢不杀人不放火的吗?”江城笑道:“好好好,我和师父不杀他,只卸他两只手一双腿好不好?”
  墨白抬眼看着江城道:“我不是善良,佛说杀生报有十恶业,也可认为是虚妄,可江城,我只是担心,现在夺取多少,将来就要偿还多少,所以不要你伤人性命,怕你树敌太多。”江城面上的表情一旦正经柔和起来,就会有一种深情的错觉,墨白扭过头露出一双红红的耳尖。
  江城道:“墨白,人在世间行走,很多时候都是这样,你若不将对方一口气打趴下,打得他见你就怕就躲,待他缓过气来就会狠狠的回击你。”墨白默然不语,良久,才别别扭扭道:“可我只想你跟师父平平安安。”江城心中一暖,道:“其实,让敌人的消失方法并不止一种,我们同胡不归不打不相识,或许可以做个朋友。”
  “朋友?”墨白奇道:“他愿意吗?”江城笑嘻嘻道:“妖刀王可不是笨人,更何况这也由不得他。”
  怎么会由得了胡不归,这里不是他的西域,他只身一人来到中原,就算武功再高,以江聪的手段,联合几个高手灭了他并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现在身子虚着呢,江聪许能跟他打个平手,旁边再有个“阴险的小人”助战,境遇实在是危险很。
  
  经了一场恶战的月华亭,石桌被劈个粉碎,木柱断了一根,亭盖摇摇欲坠,胡不归白着一张脸,捂着肩头,冷笑道:“义偷门主真是可人,先给一巴掌再给些甜头,看来胡某是没的选择了。”江聪擦净苗刀上的血,收回刀鞘,笑道:“这一刀算是给我那不争气的二徒弟出口气,我江聪的徒弟可不是随意就可以欺负的。”胡不归接住江聪扔过来的小药瓶,看了看,玩味道:“听说你有个厉害的对头,你就不怕你放过我,我与慕容玉告你行踪。”已经转身离开的江聪回头道:“胡不归,我见过你,六年前在玉门关,那个时候你还不是妖刀王,你此番来中原怕只是来寻他的仇的吧。”江城在旁嬉笑道:“胡大哥,对头的对头就是朋友,‘哭爹叫娘一粒烟’药力霸道,只有师父配得药才制得住它。“胡不归磨牙道;“谁是你胡大哥!”江城嘻嘻笑着,有心恶心他便喊得更亲热:“胡大哥,有空来雁鸣山的帷叶谷中做客,我与师弟好生招待你。”大把大把的巴豆招待你,江城腹诽道。胡不归嗤了一声,走出很远,那个惹人厌的声音又叫道:“胡大哥,你师父是比武输了,自己把自己给气得吐血吐死的,可不是慕容玉杀的,我当时也在场哦~。”
  胡不归身体僵了一下,旋即冷哼了一声,大步走开。江聪神色复杂问江城道:“为什么告诉他这些?”江城玩笑道:“报恩,报他手下留情,当时我们跑路时,慕容玉派出的那些刺客并没有想杀死我们,对不对?”江聪一个爆栗敲在江城脑袋上:“看不出你真是善良仁慈!”江城揉着脑袋哎呦哎呦,疑惑地看着师父气冲冲的背影,心中费解,师父对慕容玉到底是有怎样的情感呢,说是对头,那为何在夜间梦话,说出的竟是慕容玉三个字,难不成师父恨他恨到在梦中都要弄死他的地步,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后面那句‘早知如此绊人心,还如当初不相识’又作何解呢。
  




☆、又三年

  “ 瞻彼淇奥,绿竹猗猗。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当江城看到独自在绿竹环绕的练武场舞剑的白衣男子时,首先想到得便是这句诗。只是那剑意惆怅黯然,好好的一套沐春剑给练成了秋风萧瑟剑,于是瑟兮僴兮,赫兮咺兮的俊美公子落魄起来,惹人垂怜。
  时光似水,此时离他们第一次出谷已有三年,自墨白负伤而返,江聪这才认识到,平日里只顾督促他们修习看家本事,倒是疏于练武了,江湖高手如云,只凭机智也还不够。等墨白养好伤,便领他二人去选了趁手的兵器。墨白先前是习过剑的,觉得会容易上手一些,便选了剑。江城围着兵器转了两圈,最后选定了长鞭。当日下午,江聪便从书房里鼓捣出两本书来,甩在他二人面前,便潇洒的一转身,《春风如沐剑法》、《幻影鞭法》,江城墨白傻眼了,敢情这是让他们自学成才?哼,不然你们以为呢,师父领进门,修行在个人,我就只会个苗刀刀法,你们又不愿意学。江聪回答的理直气壮,江城墨白欲哭无泪。
  
  墨白瞥见江城,一招‘杏花春雨’堪堪止住,脸色一黯,剑回剑鞘,转身便要走,江城连忙上前抓住他,赔笑道:“好墨白,我做错什么事,你告诉我,我也好改,别跟师哥赌气了,啊?”墨白看着他那只紧抓着自己的手,心中更是酸涩愤懑。大前天,也是这只爪子,抓住朝暮楼新来的花魁的手,一双贼亮亮的眼观赏来观赏去,还酸了吧唧的说什么‘手如柔荑,肤如凝脂’生怕别人不知道他会两三句诗经了,再什么‘用这样一双美丽的手弹出来的曲子,真是昆山玉碎凤凰叫,芙蓉涕露香兰笑’马屁拍得响亮,他在窗外也听见了,还没有自己弹得一半好听,却从没听过那个小贼夸过自己半句。哼,下次去青楼就不听你的话易什么容的,端看那花魁还与你亲热不亲?
  墨白话本就不多,这样赌起气来话就更少,在师父面前也还好,问什么答什么看不出是在赌气,可只要师父一不在,那张小白脸就立马黑得跟那欠了他几十万两银子似的,弄得江城这几天饭量大减,练功也没了劲儿,猜又猜不出,问又不肯说,有时候气闷得想抽他一顿,树立一下大师兄的威严,却又舍不得更不敢抽他一顿。
  去年初春的时候,终于舍得教训他一顿了,那时是在他房间,他也是这般暗着一张脸,什么都不说,也不瞧自己。不过是花灯会一起去看烟花的时候,两人挨得过近,江城一个回头两人便唇挨唇,不小心而为之,原本也没什么,可那时江城不知发了什么迷,舍不得放开他,就深吻下去了,直到一束烟花冲云霄,绽放时的一声炸响才惊醒过来,连忙放开他,惊慌的连连道歉,说不是故意的。。。。。。墨白愣了愣,哼了一声,转身便走。。。。。。接下来的几天便是赌气,任凭江城如何赔不是说好话,始终黑着一张脸,多不待见江城的样子。
  不过是亲个嘴,你不乐意就当是被狗咬了吧!江城多年养成的好耐性终于被磨尽,火气上来,想都没想就把他给甩到床上,扑过去用巧力制住他,任凭他挣扎,过了一会儿终于不挣了,才抬眼倔强地瞧着自己,眼睛红红的,嘴也红红的,只有那张脸白净白净的。想咬他,白净的脸红润的唇,可真下口了,却咬的是他纤细的脖颈,墨白身子猛地抖了抖,也不知过了多久,江城松开了口,定定的看着墨白,墨白眼角有一滴泪,不知是不是给他咬疼了,江城除愧疚以外还掺杂了别的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最后挫败的翻下去与他并排躺着,喃喃道:“墨白,我该拿你怎么办呢?”
  后来事情就不了了之了,两人都心有灵犀般的从不提及,只是江城从那以后就彻底不敢对他发脾气了。他不知该拿墨白怎么办了,他让他宠他都成了习惯了,见不得他黯然的样子,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什么,又隐约的害怕知道了他想要的自己又给不了。他更不知道,自己对墨白是怎样的感情,他再对他好再喜欢他,又能是什么程度什么关系?除了师兄对师弟的关爱、情义之外还能是什么?
  不知道归不知道了,日子还照常的过,吃饭、睡觉、习武、偷窃、赌气、解气。。。。。。只是近日来,墨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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