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咳嗽了好几声,“你这是在做什么,轩王媚君惑主,哀家为了皇室安定,定要取了他的性命!”宁帝手死死握住短剑,一面和太后大胆对视:“母后,正如你所说,我爱子初,有我在,我绝对不允许任何人伤害他。”太后气的脸色发白,拼命捶打着座椅:“隳螥,你在做什么,还不快动手!”隳螥碍于宁帝的身份本不敢轻易交手,如今得了太后的命令,只得全身心的对付起眼前的宁帝。宁帝没有丝毫犹豫,出手迎击隳螥的招式。骆铭轩在看见宁帝手掌受伤的那一刻心就狠狠一抽,如今看着宁帝和隳螥衣炔翻飞的互相打斗着,心中更是焦急万分,宁帝的武功他知道,可是宫中暗卫的武功也都是一流,两人上下打斗十几招,仍是没有分出胜负。又是一阵劲风夹杂着猛烈的掌势,宁帝本打算这一击将隳螥击败,隳螥身形敏捷的闪身躲过一击,眼看这一招就要伤到骆铭轩,宁帝急忙收手,剧烈的内力回震回来,宁帝只感觉胸口剧烈一痛,生生吐出一口鲜血。“三哥!”看见宁帝吐血的那一刻,骆铭轩觉得整颗心都要碎裂了,想也不想就冲上前扶住宁帝摇摇晃晃的身形,查看着宁帝周身,声音已然有些哽咽:“三哥。。。你伤到哪里了,快让我看看!”宁帝看见骆铭轩眼中闪现的泪光只觉得心疼和温暖,意识到骆铭轩的眼睛复明时,心中更是控制不住的欣喜,勉强压下一阵阵涌上喉头的甜腥,笑了笑:“我没事。。。子初,你能看见了,真是太好了。”太后看见宁帝和骆铭轩这亲密无间的举动,气的不能自已,一时间血气翻涌,手指着两人颤抖哆嗦了半天,终究一口气没提上来猝然薨逝了。隳螥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宁帝,脸上闪过一丝不安,到底是效忠于玉瑾太后的暗卫,转身很快消失隐没于黑暗中。宁帝靠在骆铭轩怀中,感觉一阵阵疲倦,他清楚那一击的威力,如今恐怕是内脏俱损,他还想安慰一下骆铭轩,无奈身子越来越无力,又吐出一口血后,不顾骆铭轩着急惊慌的呼喊,宁帝坠入了黑暗中。
第 65 章
宁帝缓缓张开双眼,胸口仍在一阵阵作痛,耳边隐约传来说话声。“都已经几天了,为什么还没醒,你们不是说陛下很快会苏醒的吗?”骆铭轩望着满屋垂着头的太医,忍不住大发脾气。那天眼睁睁看见宁帝在自己怀中昏倒,一向以冷静自持的自己,瞬间就乱了心绪,急忙唤来太医将宁帝送回寝宫诊治,等一切处理完才发现自己的双手一直在发抖。对外则立刻封锁了消息,宣称宁帝由于太后突然薨逝伤心过度而病倒,罢朝几日,大赦天下。朝臣们对此没有表示质疑,骆铭轩每天留在凤桐殿一面处理堆积如山的奏折,一面时刻关注着宁帝的身体状况,身体虽然疲累,精神却时刻不敢放松,太医诊治的结果宁帝不止伤了一处,强大的内力波及了全身,内脏均有不同程度的损伤,好在没有性命之忧,但是需要很长一段时间才能将身体休养好。但是施了针,喂了药,几天过去了,宁帝却丝毫没有苏醒的迹象,骆铭轩心中又焦又惧,脑海里始终回响着宁帝那天大胆直白的爱慕,骆铭轩害怕还未感受到幸福的来临,宁帝就要离自己而去。太医们注视着眼前大发雷霆的轩王,一声不吭。向来在别人眼里温和冷静的轩王竟在一天内失控的发火好几次,他们觉得奇怪之余,也有些束手无策。在他们看来宁帝虽然受的内伤很重,但不至于危及生命,只要耐心等待即可,可是轩王似乎很担忧,一天十二个时辰几乎都是待在宁帝身边,端水喂药,轩王几乎是衣不解带的细心照料着,他们也能够理解,太后刚刚薨逝,宁帝若是倒下不起,帝位就会落在年幼的太子身上,发生这么大变动朝堂到时定会又是一番腥风血雨。“要你们这些庸医有什么用,出去,都给我出去!”骆铭轩见众太医一语不发,心头更是生气,将他们都轰了出去。骆铭轩慢慢踱步到内室,揉了揉眉心,正要去应付那堆奏折,忽然听见一声呼喊:“子初。”声音虽然不大,骆铭轩一下就听见了,急忙冲到宁帝床前,愣了一秒,多日来累积的劳累恐慌在一瞬间崩塌,泪水不受控制的流了出来:“三哥,你醒了,你终于醒了,我以为。。。我以为。。。”剩下的话哽咽在喉咙中,怎么都说不出来。宁帝笑了笑,眼睛却始终注视着骆铭轩的双眸,“子初,你的眼睛真的好了吗,会不会还会复发。。。”宁帝说着,支起身子想要坐起来,骆铭轩急忙小心扶起他,在他背后垫上靠枕。在看见骆铭轩的双眼恢复了往日的神采后,宁帝放心了:“子初,你的视力能够恢复真是太好了,哪怕现在用我的命去换,也值得了。。。”没等宁帝说完,骆铭轩就捂住了他的嘴,眼神既心疼又透着些怒气:“不许说什么死不死的,你还有我,还有瑞清,你知不知道,这次你真把我吓到了,也把瑞清吓坏了,那天他看见你满身血污,脸色惨白的样子,一遍遍哭着求你不要离开他,眼睛都哭肿了,”骆铭轩平复一下激动的情绪,将宁帝的手抓的很紧,“三哥,答应我,以后不要再做这些危险的事,我害怕,我真的害怕。。。”宁帝回握住骆铭轩的手,微不可闻的叹了口气:“假如我真有不测,瑞清交给你我也是放心的,相信你绝对可以好好辅佐他,”感觉到骆铭轩握着他的手又用力了些,宁帝朝骆铭轩露出一个安心的笑容,“子初,你放心,为了你,我不会倒下的,我们还要一起共度以后的日子呢。”听见“我们”这个词,骆铭轩的脸红了红,嗔怒的瞪了宁帝一眼,拿过旁边的药碗:“刚醒来就在这胡说八道,药快冷了,快喝了吧。”说着拿着汤匙搅拌了几下,递到宁帝面前。宁帝没有急着喝下去,而是换上一副认真的表情,专注的注视着骆铭轩:“子初,事到如今,你相信我吗?”骆铭轩也回望着宁帝,宁帝的一举一动都是最有力的证明,这次更是为了他身受重伤,他不再犹豫不决,勇敢跨出这一步,就能靠近幸福。骆铭轩点点头,不由自主露出了微笑。似乎想到了什么,宁帝又微微皱起眉,有些不满的开口:“既然如此,子初,你还要叫我三哥吗?”骆铭轩愣了愣,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称呼宁帝,如今他们关系发展到情人,称兄道弟自然是不合适,宁帝望着苦思冥想的骆铭轩,轻柔的提醒道:“子初,从今往后你也唤我的字吧。”骆铭轩看了宁帝半晌,才小声开口喊了声“子衍”,脸却是红的不行了,也顾不得喂宁帝喝药,急忙站起身:“还有些奏折需要处理,你再休息一下。”说着就想起身去看折子,被宁帝一把拉住了:“难得有时间我们可以好好说说话,去管那些枯燥无聊的奏折做什么。算算日子,今天好像是除夕吧,大家都相聚一起庆祝新年到来,你要我像往年一般一个人孤单过年吗?”宁帝这么一说骆铭轩才意识到今天是新年,这几天担心宁帝忙于处理朝政,他哪想到这些,现在轻松下来,就听见皇宫不远处欢笑的人声和此起彼伏的鞭炮声响。宁帝拍了拍龙床,骆铭轩立时就明白宁帝的用意,小时候两兄弟感情好,经常窝在一个被子里说悄悄话,最后说累了互相头挨着头睡去,骆铭轩看了眼满脸期待的宁帝,顺从的爬上了床,和宁帝靠在一起坐着,宁帝将自己的脑袋靠在骆铭轩的颈窝处,脸上挂着满足的笑:“好久没有这种舒心的感觉了,这个新年有你在我身边,真好。”感受着宁帝温热的气息,骆铭轩环住宁帝的腰身,自然露出一丝微笑,“这些甜言蜜语还是省省吧,目前养好身体才是关键,来,把药喝了。”宁帝这次没有拒绝,拿过药碗仰头而尽,喝完皱了皱眉,露出一副可怜的表情:“子初,这是什么药,怎么这么苦。”骆铭轩把药碗放到一边,“良药苦口利于病,忍忍就好了。”宁帝眼中闪过一丝光芒,又往骆铭轩身边悄悄挪了挪:“子初,这药这么苦,我想要止苦的东西。”骆铭轩还没意识过来,苦恼的蹙了蹙眉:“时值新年,宫里好多人都回老家了,御膳房里的方糖前段时间就用完了,唔。。。”骆铭轩还没说完,就感觉一双温热的嘴唇贴上了自己的唇,他一时气息不稳,只得软倒在宁帝怀中,宁帝偷偷笑了笑,更加加深这个吻,直到骆铭轩双颊通红,快要喘不过气才放过了他,还得意的舔了舔嘴唇说不苦了。骆铭轩一面喘着气一面瞪着宁帝,终究是无奈的投降:“你这个色狼,要不是看在你受伤的份上,我才不会被你轻易得逞。”宁帝笑了笑,毕竟体力还未完全恢复,他也感觉有些吃不消,但是想携手一生的伴侣就在身边,以后日子还长着,新年才刚刚来临,一切也才慢慢开始。。。。。。。
番外1 溯梦
整个新年向来勤政的宁帝难得偷得回闲,身体痊愈到能够下床活蹦乱跳,宁帝仍是迟迟不愿上朝理政,向来勤政的他整日和骆铭轩腻在一起,连奏折都懒得批阅,每当骆铭轩忍无可忍的抱着一堆奏折怒瞪着宁帝时,宁帝立马就换上一副可怜的表情,举起裹了纱布的右手:“子初,我的手伤还没好,太医也说不能过度劳累,你忍心看着我伤口感染吗?”这招屡试不爽,骆铭轩每每听到这番话,总会瞬间软化,但要自己批阅奏折也着实不合适,每次便坐在宁帝床边读一些重要奏折内容,宁帝往往只需动动嘴,骆铭轩便拿着朱笔在奏折上勾画批阅,到最后骆铭轩都会被宁帝以劳逸结合为由拖到床上好好疼爱一番,事后奸计得逞的宁帝总会满足的眯着眼,抱着骆铭轩耳厮鬓摩温存一番。这样几次之后,骆铭轩实在忍受不了宁帝的无赖和皮厚,打着劳逸结合的幌子,其实是把他带到床上进行更激烈的“劳动”,每次云雨过后,他累的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而始作俑者宁帝却是神清气爽,所以一整个新年骆铭轩和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