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每次云雨过后,他累的连根手指头都动弹不得,而始作俑者宁帝却是神清气爽,所以一整个新年骆铭轩和宁帝几乎都是在床上度过的。这边两人你侬我侬,难舍难分,却是吓坏了朝中一排臣子,连续几日不上朝已经令他们心中打鼓,在看见奏折上的字迹都不是宁帝的笔迹后,大臣们再也按捺不住,人人都在猜测宁帝是不是病入膏肓。对此宁帝只是回以淡淡一笑,一道圣旨将轩王加封为辅政王,对于宁帝这个举动,骆铭轩是强烈反对的,这则旨意再明白不过,相当于宁帝的龙椅他共享一半,这样重大的决策弄得朝野上下喧哗一片,骆铭轩担心有人会趁此大做文章,对朝局的稳定不利。宁帝却不这么认为,当年若不是骆铭轩无心帝位,一心相让,凭骆铭轩的能力,如今坐在这龙椅上的很可能就不是宁帝本人。如今他们走到一起,宁帝多年来防备紧绷的神经终于能够放松下来,这江山百姓就算是拱手送给骆铭轩他也情愿,何况只是一起坐拥江山。新年还未结束骆铭靖便提前回了聿国,一方面本来信心满满的他在看到骆铭轩和宁帝修成正果之时,内心还是难掩失望难过,他不明白兜兜转转这么多年,自己的六哥最终还是选择了宁帝。另一方面,聿国方面传来消息,漪澜公主有了身孕,国王大喜,要驸马速速回国。不得已,骆铭靖只得提早了回程的时间,临走时还不忘再三邀请骆铭轩去聿国做客,还嘱咐哪天要是宁帝辜负了他,尽管来聿国,驸马府的大门随时为他打开。骆铭轩对于小弟的关心感动万分,他从不去猜测未来会发生什么,也无法判断宁帝对他的温柔是一时还是一世,现在他感觉很幸福,一切足矣。
看着手中薄薄的信纸,骆铭靖不可置信的又翻来覆去仔细看了好几遍,这是六哥的字迹,回到聿国这几个月,他几乎每个月都要写上好几封信给六哥,除却日常的寒暄,更多的是邀请骆铭轩来聿国,看这封信的时间,六哥今天就快要到了,骆铭靖兴奋的站起身准备出去迎接,一旁正在逗弄鸟儿的夏漪澜抬头看了丈夫一眼:“铭靖,出什么事了?”“漪澜,六哥他要来了。”骆铭靖难掩兴奋,夏漪澜虽未见过骆铭轩,却对他并不陌生,时常从丈夫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点点头表示理解。果然,不到一个时辰,骆铭靖就见到了一身青衣的骆铭轩,远远望去,沐浴在冬日阳光中的六哥显得潇洒帅气。骆铭靖立刻迎了上去,紧紧抱住骆铭轩,这大半年他长高不少,如今两人拥抱在一起,骆铭靖的脑袋微微挨到骆铭轩的下巴。夏漪澜不知何时走出了屋,向骆铭轩微微行了行礼。骆铭轩急忙扶起她,这个弟妹如今身怀六甲,再者虽然彼此都顶着王爷公主的身份,对内却是一家人,讲究这些繁文缛节反倒显得生分。瞧见骆铭轩脸上的疲色,又看天色渐渐变暗,稍稍叙了会旧,骆铭靖就吩咐下人整理出一间房间供骆铭轩休息,谁料到第二天天刚刚大亮,一个不速之客竟不请自来,骆铭轩看见宁帝满脸冷凝且灰头土面的模样,更是大吃一惊,他来聿国路上花费了两三天的时间,宁帝一天之内就赶了过来,骆铭轩实在不敢想象宁帝这一路上跑坏了多少匹马。骆铭靖对宁帝的到来也相当不满,他本想着六哥难得来聿国,趁此机会能和六哥好好聊聊天,陪着六哥一起玩玩,宁帝一来简直就成了他们身边的眼线,自己和六哥聊天宁帝会堂而皇之坐在一旁,一起参观游玩他更是会跟随在身边,就连他为六哥准备的接风晚宴宁帝也恬不知耻的要参加,骆铭靖越想越愤懑,倒上满满一大杯酒,步下台阶来到宁帝身边:“三哥,这是我们这里的规矩,尊贵的客人来了,出于礼节,客人需要喝下主人的敬酒,来,三哥,我敬你。”骆铭轩初来聿国,作为驸马的兄长,大家对他还是相当欢迎和尊重的,一个个都殷勤敬酒,宁帝坐在骆铭轩身旁,想到骆铭轩胸口曾受过箭伤,太医吩咐过今后不得再饮酒,没有丝毫犹豫,宁帝替骆铭轩挡下了全部敬酒,头脑已然有些昏沉,现在面对骆铭靖的公然挑衅,宁帝心知肚明,他的自尊不允许自己输给这个小弟弟,加上他一直对骆铭靖没有什么好感,这次甚至还把骆铭轩“诱拐”到这里,宁帝想也不想,接过酒一饮而尽。几杯烈酒下肚,酒意一阵阵上涌,宁帝终于醉了,无力的将头靠在骆铭轩身上。骆铭轩在一旁看的仔仔细细,本想阻止又不知怎么开口,现在看见宁帝满脸酡红,皱眉头疼的样子,心中感到不忍:“铭靖,够了,快去叫人煮碗解酒汤来,陛下醉了。”骆铭靖放下酒壶,环着手臂看了宁帝好一会,轻笑一声:“六哥,都怪我照顾不周,不知道三哥酒力太浅,这么快就醉了。”骆铭轩知道八弟是故意和宁帝作对,也不想多说什么,拉过宁帝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正想将酒醉的宁帝送回房间,却被宁帝的双臂环住:“子初,你留下一张纸条就跑来这里,都不愿意和我待在一起,我很伤心,也很嫉妒。”骆铭轩万万没想到宁帝当着满大厅的人会说出这样的话语,脸顿时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好了,有什么话回房再说,你喝醉了,我送你回房好好休息。”谁知宁帝听了,环住骆铭轩的手臂收的更紧:“子初,你想这样甩掉我,我才不会让你得逞,从今往后没有我的允许不许私自逃离,不许和别的男人拥抱,你的眼里只能有我,你的身体也只能属于我。”最后一句让骆铭轩彻底崩溃,要不是顾及着骆铭靖和眼前的众位宾客,他真有暴走的冲动,挖个地洞把自己埋起来,他从不知道宁帝喝醉酒酒品居然如此不好,嘴里尽是些淫词艳语,他真难想象平日里一脸威严正襟危坐的宁帝还有这样一面,嘴里一面说着好,一面只想着快将宁帝拖走。宁帝对于骆铭轩的回答还是不能完全相信,又逼着他签下字据,这才放心的带着微笑沉沉睡去。这次的聿国之行因为宁帝而被迫提前结束,然而此刻骆铭轩靠坐在宁帝怀里,嘴角却止不住笑意,自从签下了那个“不平等条约”,宁帝更是将自己吃的死死的,但他不后悔,如果可以,他情愿这个条约能束缚他们一辈子,直到青春老去,年华不再,下辈子他仍然愿意追溯着宁帝,不离不弃。
番外2 初见
宁帝第一次见到骆铭轩时候,骆铭轩身穿一身藏青色王袍,颐指气使的站在最高处,一脸不屑的打量着众位皇子。“你有什么好得意的,仗着父皇喜欢你,以为自己可以无法无天了吗?”五皇子一脸气呼呼,扯动了脸上的淤青,疼的咧了咧嘴。“就是,骆铭轩,像你这种人,我们还不稀罕和你玩呢!”九皇子也坚定站在五皇子这边,双眼冒着怒火。骆铭靖望望骆铭轩,又望望另外两个兄弟,有些弱弱的开口:“五哥,九弟,六哥不是这个意思,你们。。。你们不要这么说他。”五皇子和九皇子同时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对骆铭靖的话不屑一顾,一直没发话的骆铭轩一脸桀骜,轻笑出声:“一群草包,连比武都打不赢我,有什么资格站在这里和我叫嚣?”“我来和你试试如何?”一个低沉又不失清亮的声音传来,宁帝迈着稳健的步伐来到众兄弟面前,原先那几张灰心的小脸顿时生动起来,都围了上去:“太子哥,你可来了,帮我们教训一下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宁帝抬眼打量着骆铭轩,这个传说中骄傲任性的六弟果真是名不虚传,他挑了挑眉,对眼前这个同样锦衣华服的少年有了兴趣,虽然这个六弟和自己一样都是聪颖过人,能力相当,甚至令他恨得牙痒的是父皇总是格外宠爱和偏袒六弟,想着母后叮嘱的话,尽管不情愿,宁帝还是慢慢踱步走了过去。宁帝打量自己的同时,骆铭轩也仰头审视着宁帝,看到那一身显眼的淡黄色袍子,骆铭轩立时明白少年的身份,嘴角溢出一丝笑容:“原来是太子殿下,能和殿下交手,荣幸之至。”话音刚落,已经摆出应战的架势。宁帝也不再多言,直接出手迎了上去。其他几个皇子都在一旁为宁帝加油呐喊,事实上宫廷内皇子的功夫都相差无几,但宁帝作为太子,教授武功的统领尤其严格,加之他又年长骆铭轩几岁,身材高了那么几公分,几个回合下来,倒是轻松将骆铭轩击败了。落败后的骆铭轩没有大哭大闹,看向宁帝的眼光多了一份欣赏和欢喜,一下从地上利索的爬起:“殿下好武功,收我为徒如何?”宁帝愣住了,没料到这么容易就虏获了骆铭轩的心,计划比预想中要提早成功,宁帝望了望众皇子得意的面容,露出一抹微笑:“好。”骆铭轩看着宁帝脸上淡淡的微笑微微有些失神,配合着宁帝身上浑然天成的霸气,他感觉宁帝浑身上下似乎笼罩了一层光环,耀眼的让人移不开眼。许多年后骆铭轩回想起来,或许就在那时,这一生他的目光就再也无法从宁帝身上挪开。从此,整个皇宫上下都能见到这样一副情景,骄傲任性的六皇子每每看到皇太子时,总会一脸笑意顺从跟在皇太子身后,嘴里甜腻的喊着“太子哥哥,太子哥哥”,对于他人仍是一副高傲的态度。宁帝感到有些头疼,这个六弟自那天以后,就像是牛皮糖一般粘上了自己,他本意只是想取得骆铭轩信任,顺便仔细观察一下对于帝位六弟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有些怎样的打算,谁知道这个六弟心思竟单纯的很,一心一意只把自己当成真诚的玩伴,宁帝很想提醒骆铭轩一句,若是换做平民家庭,他和骆铭轩很有可能成为一对感情默契的兄弟好友,但是他们不幸都生长在皇宫,且不说荣华富贵,就连性命都朝不保夕,今天还好好的活着,说不定明天就被后宫哪个嫔妃授意暗杀死去,在皇位稳定下来之前,他注定不可能对骆铭轩付诸真心。“太子哥哥,在想什么烦恼事,你看你眉都皱起来了。”骆铭轩撇撇嘴,走上前伸手想抚平宁帝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