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在淇爬起来,抖着手整理着凌乱的衣衫,都没顾得上已经红肿的脸颊。为什么,一定要这样侮辱他,胸口好像又疼了起来,咬了咬牙,压下了喉头涌上的腥甜。
“这美人的性子确实野得很,看来三弟还没能驯服啊。”萧允杰满脸嘲讽的笑意。
穆淩一挥扇道:“璟王殿下有所不知,这j□j之事本该自小开始的,今日如此不懂规矩,怕是j□j的师傅没做足功夫。”
水云衫瞪了他一眼,转而对萧允鸿道:“是云杉管教无方,还请瑜王殿下恕罪。”
萧允鸿没有看水云衫,而是盯着萧允杰,慢慢地说道:“水老板言重了,人既已到了王府,管教便是本王的事了。”
水云衫一听,急道:“怎敢让王爷费心,还是云杉把人带回去管教。”
穆淩却笑了笑,说道,“人在西楼这么多年都没j□j好,再带回去,难不成还能脱胎换骨?”
水云衫盯着穆淩,冷声道:“此乃西楼之事,穆老板就莫要多言了吧。”
只见穆淩阴狠地一笑,转向萧允鸿道:“瑜王殿下,不妨将人送去烟雨阁,在下保证不出三日,必让他服服帖帖。”
苏在淇一听,忙惊恐地看向萧允鸿,眼里多了几分哀求。
萧允鸿看向穆淩,道:“多谢穆老板美意,只是本王有个更好的法子,可立竿见影。”
穆淩饶有趣味地笑道:“还请瑜王殿下赐教。”
萧允鸿没有回话,只是转头吩咐道:“崔总管,把东西拿上来!”
“王爷。。。。。。”崔总管一脸为难地小声说道,却见萧允鸿眼里闪过一丝不悦,只得噤了声,犹犹豫豫地出去了。
苏在淇还坐在地上,裹紧了单薄的衣服,不安地等着萧允鸿的惩罚。当他看到烧得通红的炭炉和一块印着“鸿”字的烙铁被摆了上来时,脸色瞬间白了下来。
只见水云衫蹭的站了起来,道:“在淇只是无心之失,还请瑜王殿下开恩!”
萧允鸿并未回话,倒是一旁的萧允杰不紧不慢地说道:“此乃三弟家事,水老板就不要插手了吧。”水云衫看了看苏在淇,又看了看萧允杰,狠狠地咬了咬嘴唇,最终还是坐下了。
苏在淇看着眼前的东西,害怕得往后退去,却被两个侍卫制住,终于忍不住向萧允鸿哭求道:“不要。。。王爷。。。不要。。。我知道错了。。。。。。”但萧允鸿却仿佛没听见一般,连头也转向一边,不去看他。
叶暮轩皱了皱眉,开口道,“殿下,今日难得欢聚,况且再过两日便是殿下生辰,在淇既已知错,还是不要行这触霉头的事了。”
“叶公子此言差矣,”话音刚落,穆淩便不阴不阳地说道,“身边的人若不严加管教,他日生出二心,可就不是触霉头这么简单了。”
穆淩的话正戳中了萧允鸿的痛处,苏在淇从来都不是的他的人,萧允鸿的眼神瞬间阴冷了下来。见此,叶暮轩冷冷地瞥了穆淩一眼,眼里闪过一丝杀意,看得穆淩不禁打了个冷战。
萧允鸿瞥了侍卫一眼,示意动手。薄薄的纱衣被剥了下来,苏在淇被侍卫压制在地上,灼热感渐渐逼近皮肤,赤红的烙铁落在了后肩,一声惨叫,撕心裂肺,空气中立刻充斥着皮肉烧焦的味道。
水云衫红了眼眶,手里的白瓷酒杯被捏碎,鲜血顺着手掌流下。
侍卫一放手,苏在淇便软软地倒在了地上,只见他眼神迷蒙地抽搐了几下,突然吐了好几口血,接着便不省人事了。
“在淇!”水云衫惊叫道,想冲过去,却被萧允杰扯住胳膊。
萧允鸿看着倒在地上的苏在淇,心头一紧,强作镇定道:“抬下去吧。”但袖中的手却不听使唤地抖着。
这时,叶暮轩噌地站起来,道:“在下有些醉了,先告退了。”说完,不等萧允鸿答话,便一甩袖子,转身离开了。
苏在淇被抬了下去,连带着炭炉和烙铁也一并收了,小厮们手脚利落地清了地上的血迹,转眼间,厅里又恢复了初时模样。
萧允杰举起酒杯朝萧允鸿敬道:“三弟果真好手段,本王今天真是见识了。”
萧允鸿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拿起酒杯,便一仰而尽了。
喝罢酒,只听一直久未言语的杨振祁起身笑道:“两位殿下,老夫年纪大了,不胜酒力,就先告辞了。”
萧允鸿点了点头,“丞相慢走。”
“既然如此,本王也不打扰了,”萧允杰起身说道,随即又转向水云衫,“水老板可与本王一道?”
水云衫还沉浸在刚才的事中,听了萧允杰地话,才恍惚地点了点头。
其他众人见此,纷纷请辞,不一会儿,原本热闹的大厅变冷冷清清了,只余萧允鸿,穆淩以及缩在椅边吓得脸色惨白的茗儿。
萧允鸿神色莫测地看着穆淩,直看得穆淩背脊发凉。只见萧允鸿阴阴一笑,道:“想不到今夜本王竟有幸得一知己。”
穆淩一愣,忙道:“穆淩一介草民,怎敢跟王爷称知己。”
萧允鸿却一把搂住身边的茗儿,道:“穆老板连本王的心思都能洞若观火,不是知己又是什么?”
“王爷说笑了。”穆淩低头道,额际已留下冷汗。
萧允鸿轻轻抚了抚茗儿的头发,仿佛没看到茗儿脸上害怕的神色,道:“茗儿很懂事,都是穆老板j□j地好啊。”
“王爷喜欢就好。”穆淩回道。
萧允鸿一笑,走下座位,走到穆淩眼前,拍了拍穆淩的肩膀,道:“本王可是喜欢得紧呢,替本王好好谢谢皇兄。”说罢,便大步出了大厅。
闻言,穆淩脸色一僵,站在那儿久久没有言语,直到茗儿走了下来,扯了扯他的衣袖,小声叫道:“穆大哥?”
穆淩回过神,怒道:“跟你说了多少次,在外别叫我穆大哥!”
茗儿一抖,忙改口道:“老板,我什么时候才能回去?”
穆淩不耐烦道:“急什么,该让你回去的时候自然会回去,你现在只要稳住萧允鸿便是了。”
“可是,我很害怕。”茗儿小声说道,声音了带了几分哭腔。
穆淩看了看茗儿,声音软下来,“茗儿,再坚持一下,等事成了,就什么都有了。”
茗儿快哭出来一般,抓着穆淩的手道:“穆大哥,我什么都不要,我们走吧,好不好!”
穆淩一把甩开茗儿,厉声道:“你疯了吧,事成之后,我就可以拜官封侯,为我我穆家雪耻扬眉,你现在让我走?”
茗儿没有回话,低着头在一边抽噎着。穆淩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肩膀,说道:“你给我乖乖做好自己的事,若敢坏我的事,我定不饶你。”说罢,便转身快步离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
☆、二十五
瑜王府外,一辆精致华贵的马车缓缓驶动,但车内却是一片淫靡景色,只见萧允杰将水云衫压在身下,狠狠的吻着。水云衫衣衫半解,露出大片诱人的肌肤,但人却呆呆地看着棚顶,毫无反应。
萧允杰吻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放开他,侧身躺在一旁。
“你这是在为苏在淇的事跟本王怄气么?”萧允杰喘息着说道。
水云衫没有看他,只是凄然道:“我只是在想我当初帮他入府是对是错?”
“当然错了,”萧允杰笑了笑道,“而且是大错特错,萧允鸿心里除了我那个道貌岸然的皇兄便是他的旧情人安澈月,哪里还有半点余地给苏在淇?”
水云衫疲惫地闭上眼睛,说道:“自我见到他起,他便一直心心念念着瑜王,我以为瑜王可以帮他脱离苦海,不想却是从一个火坑跳进另一个。”
听到水云衫把自己比作火坑,萧允杰不满地皱了皱眉,道:“你应该庆幸,我的脾气比萧允鸿好,不然你这漂亮的身子上不知要有几个烙痕了。”
闻言,水云衫却突然笑了起来,甚至笑出了声,“是不是你们这些做王爷的,都是这么唯我独尊,从来看不见别人的真心?”水云衫看着萧允杰,眼里竟盈盈有泪光。
闻言,萧允杰脸色一冷,道:“你把真心都给了秦墨,如今却用这具空壳跟本王要真心,水云衫,你不觉得可笑么!”
水云衫愣了愣,随即脸上又绽出一抹妩媚,道:“是啊,云儿又说错话了,殿下。”
萧允杰突然一把压住水云衫,脸上满是怒意,但看到水云衫带着凄凉的笑意和眼角的泪,又犹豫了起来,最终还是幽幽叹了口气,伸手将他的衣服拉上,躺倒一边,轻声说道:“你喝醉了,睡一觉吧,很快就到家了。”
水云衫眨了眨眼,眼泪开始止不住地落下。
另一边,萧允鸿匆匆赶到日华殿时,殿里已经里里外外聚了不少人了,府里的一干大夫正围在一起讨论着,见到萧允鸿忙手忙脚乱地行礼。
未等萧允鸿开口,崔福便迎上前道:“王爷,府里到处找不到沈神医,叶公子正在给苏公子疗伤。”
“他怎么样了?”萧允鸿冲跪了一地地大夫问道。
只见几个大夫面面相觑,过了一会儿,年纪最大的一个说道:“王爷,苏公子今天的外伤牵动了旧疾,才会如此,公子伤势颇重,而且身子亏虚已久,老夫等不敢用猛药止血,现在只得靠叶公子用内力吊着性命。若再想不出法子,只怕。。。。。。”
大夫的话没说完,萧允鸿便觉眼前一黑,整个人踉跄了一下,幸好身后的崔福及时扶住。
“去找沈神医!”萧允鸿吼道,推开崔福,往里屋去了。
推开门,只见桐儿眼眶红红的,正端着盆出来,那盆里竟鲜红一片,全是血,萧允鸿一怔,一张俊脸霎时白了下来。
床上,叶暮轩正盘坐着为苏在淇疗伤,脸上全是汗。苏在淇搭着头,毫无生气地坐在那儿,上身j□j,背上的伤还在渗着血,显得触目惊心。苏在淇的呼吸很轻,轻到萧允鸿离得这么近,都感觉不到,若不是那微微起伏的胸口,他甚至不敢肯定眼前的人还活着。
旧疾,他怎么会有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