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进来。只是郑二爷眼界高,一直没看上。难得你入了他的眼,这是你的机会,要不要,随你了。”
秀珠内心天人交战,矛盾之极。
出於道德,她知道这是不对的,但是,她实在难以抵抗这样的现实诱惑。更何况,何仙姑说得不错,象她这样的,怎麽可能真的有好人家要?
“那好!”秀珠咬咬牙,答应了下来,“不过,我得自己收钱。”
何仙姑一笑,“这个问题,就由你自己和郑二爷去谈。我只负责介绍,你们的事情若是成了,请我喝杯酒就是。”
永安侯府。
随著一声响亮的儿啼,旁边忙活著的大人们纷纷扔下手头的事情,围了过来。
“这是怎麽了?好端端的阿庆怎麽哭了?乖乖,不哭哦。”杨商一把抱起才满月没多久的小儿子,心疼不已。
“说!谁干的?”尉迟鼎食指往前一伸,叉腰怒视著前面两个一模一样的小豆丁,气焰灼人。
小儿子明明才吃饱睡著的,怎麽会无缘无故的哭?肯定被这两个小坏蛋欺负了。
阿昙很快的往哥哥身後瑟缩了一下,低下头不吭声。阿泰明显也吓著了,瞪大眼睛看著前面的小叔,两只小肉爪往背後缩啊缩。
小豹子见势不妙,已经缩到门口去了,蹑手蹑脚的往外爬。
“算了算了,他们也不懂事,不是故意的。”
杨商企图当和事佬,但尉迟鼎不高兴了,要为儿子讨回公道,“他们每次一来就欺负阿庆,明明就是故意的!阿泰,是不是你打弟弟?还是阿昙?”
就见这对双胞胎拼命摇头,没一个肯承认。
尉迟鼎决心要教训他们一下,免得他们老是欺负自家儿子,从花瓶里取了一根鸡毛掸子,“既然不承认,两个人都把手伸出来!”
双胞胎头摇得跟两只小拨浪鼓一样,四只小手紧紧的攥成拳头,如出一辙的背在身後,死都不肯伸出来。
“我数一、二、三了!”尉迟鼎高高举起鸡毛掸子,作势欲打。
可棍子还没落下去,哇──哇──做了坏事的小兄弟心有灵犀的同时号啕大哭,好象他们才是受了委屈的那一个。
尉迟鼎气得不轻,“哈,你们还有脸哭?明明是你们欺负了我儿子,你们还有理了是不是?”
“这是怎麽了?”小豹子跟在勒满脚边,又夹头夹脑的进来了。一进来就蹲到那对倒霉兄弟的脚边,抬脸看他们哭得眼泪花花的小脸,甚是同情。
只是他们却不想寻求小豹子的同情,见亲爹进来了,顿时扑到勒满怀里,一左一右扒著他的大腿,求保护。
可惜勒满在了解到实情之後,不仅不保护他们,反而夺过尉迟鼎手上的鸡毛掸子,把这小哥俩给揪出来,狠揍了几下。
这下弄得尉迟鼎不好意思了,他本来只想吓唬吓唬两个小侄子,没想真打他们的,谁知勒满却这麽较真。打完了,还给他们夫夫再三赔礼道歉,才把这俩熊孩子揪回去。
尉迟鼎心里挺过意不去,杨商也埋怨他,“本来都是小事,你这麽计较做甚麽?从前阿昙阿泰小时候,双喜不一样跑去欺负他们?”
尉迟鼎更内疚了,“那该怎麽办?”
“笨!”杨商把儿子往他怀里一递,“勒满气性大,说不好回去还要责罚孩子,我找江陵回来劝劝吧。”
那你可快点。尉迟鼎眼巴巴的抱著孩子在家等消息了,而江陵收到消息赶回房的时候,就见自家那对活宝正在院子里眼泪吧嗒的蹲马步。
作家的话:
小豹子:无限同情的,可怜的包子们,挨打了。
伏神:教训得好,这俩熊孩子,我看也该打。
小豹子:冲他呲牙咧嘴,你是坏人,没有同情心。咬你!
伏神:被追得满屋子乱蹿,内牛满面,我不是给你这傻孩子鸣不平嘛!!!
☆、(15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58
才一岁多的小家夥,刚学会走路,哪里能蹲得好马步?不过是摇摇摆摆的站在那里捱苦刑罢了。相似的大眼睛里,都含著一样可怜巴巴的泪,看得江陵心里一酸,差点陪儿子一起哭了。
干咳两声,搓著手去找那个站在他们面前,板著脸手持戒尺的人打商量,“阿满,他们还小,这是……是做什麽了?”
勒满横他一眼,不作声。那意思却很明显,要是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你慌慌张张跑回来干嘛?
江陵把假装无知的表情收了回去,重又堆出一个了然的笑来,“原来是为了他们淘气责罚麽?那也是对的,做错了事嘛,就应该受罚。不过阿满啊,呐个你这样罚他们,杨大哥方才都去找我了,弄得我哥他们两口子都不好意思了。”
与其自己替他们求情,不如搬出别的借口来。江陵算得很准,果然勒满听到这话後终於开口了,“那就能由著他们捣乱?你都不知道,这两小子有多坏,他们偷了我的银针拿去扎阿庆,那麽小的孩子怎麽可能受得了?万一伤到眼睛什麽的,那可怎麽办?”
江陵一听,也有些吃惊,要这样的话,那可真得好好教训一下,他不觉自言自语,“怎麽杨大哥没跟我说?”
勒满听了这话,面皮忽地抽动了一下,江陵再看向他,却见他有些不自然的从袖中取出两根细如牛毛的蜂针,悻悻的瞪著两个儿子,“这是我独门自用的针,看不出针眼,我在那儿给阿庆上了点药,就更看不出来了。”
呃──江陵明白了,是两个儿子下了黑手,却是勒满给他们偷偷善後了。
要是让尉迟鼎夫夫知道这俩臭小子拿针去扎自家儿子,只怕就没那麽容易原谅他们了。如此一想,倒觉得那俩小坏蛋被罚得有些道理。
不过瞧他们屈著小腿站在那里的可怜样,江陵又有些於心不忍。想想他从勒满手上接过那两根针,虎著脸走到两个儿子跟前,“把手伸出来。”
这是亲爹,应该不会太凶吧?阿昙阿泰对望一眼,犹犹豫豫各自伸出小手。
可是江陵却拿针在他们肉肉的爪子上飞速的扎了一下,力道不重,但控制得恰到好处,刚好让各自流一滴血出来。
哇!两个本就含著泪的小家夥顿时号啕大哭,马步也不蹲了,齐往勒满面前飞奔。高举著小手,展示著那滴血珠,去讨同情。
勒满吓了一跳,顿时瞪向江陵,“你干嘛?”
江陵义正辞严的道,“我在教训他们啊,他们敢拿针扎人,我就拿针拿他们!”
他凶巴巴的瞪著两个儿子,“记著啊,这是第一回,爹只扎你们一下,要是再有二回,我就扎两下!三回就扎三下,一直扎到你们长记性为止!说,你们还敢不敢拿针扎人了?”
两个小家夥一齐摇头,当真是吓著了。勒满罚他们还只是蹲马步,这个爹更凶,直接见红了。知道疼的两个小家夥记住了,针是不能用来扎人的。
勒满一瞧,这手段虽然暴烈了点,但效果真心不错。算了,让他们吃点亏也好,省得以後总是这麽顽皮。
不过江陵转身又悄悄跟他说了句,“你以後也把针藏好,别让他们找著,否则不说扎了外人,就是把自己眼睛戳到了,咱们还不得哭死?”
勒满一听是哦,未免也跟著惭愧起来。他只想著罚孩子,却忘了自己其实也是有责任的。小孩子不懂事,翻到什麽都喜欢玩是常事,如果不是自己把针随意的乱放,怎麽会给他们摸了去?
他这正不好意思,却听江陵又道,“这事也给我提了个醒,我那些刀啊匕首啊都得收起来,要是不小心给他们摸了去,比你那个针还恐怖。”
勒满心中一暖,知道他是在给自己台阶下,赶紧跟著他进屋收拾了,但凡看著有些危险性的东西全都收了起来,尤其是勒满那些带毒的药物,更是不能给这俩家夥碰到。
到了晚间吃饭的时候,江陵带著勒满和孩子们一起没事人般的出现了,尉迟鼎夫夫俩也放了心。
回头江陵还主动说起孩子渐大,怕他们下手没轻重,又不知危险的话题。这个可是全家人都很有经验的,纷纷给了他们不少意见。
勒满坐在一旁,只觉获益匪浅。他只怕孩子们误伤了别人或自己,但听在座的家长们一讨论,原来还有许多危险是潜伏在孩子们身边的。
就比如尉迟鼎家的阿福就曾经掉进水缸里,又比如小铜钱儿差点拿串铜钱把自己给吊死,还有爬树摔下来的,玩火差点自焚的,各种状况,说起来桩桩件件,都令人触目惊心。
到最後庄净榆适时给了勒满一个中肯的建议,“我知道你不喜欢有人伺候,其实我也不喜欢,但孩子们渐大,真的是要人时时刻刻盯著的。而我们都是凡人,难免有疲惫走神的时候。象是太子,那麽多宫女太监陪著,小时候也常听说出各种状况,以至於摔得头破血流的。所以你要不愿意有人伺候,那我就打发两个小厮在白天的时候,去你们那儿负责盯著阿昙阿泰,省得孩子们哪天出了事,那就悔之不及了。”
勒满毫无悬念的同意了。铁一般的事实教训了他,不管是怕自家的孩子伤到别人,还是别的意外伤到他们,有两个人来帮忙盯著,都比自己逞强,但最後出事强。
寿春看他们说得热闹,心中也高兴,忽地想起一事,“这天也渐渐凉了,咱们晚些时候去碧山泡温泉好不好?阿满和孩子们还没去过呢!”
难得寿春高兴,只要她愿意去干的事情,大家都会想方设法的满足。
尉迟睿表示会把手上的事情安排一下,等到年前,全家过去住几天。
听庄净榆方才提起太子,勒满便多嘴问了一句,“太子已经好了吧?”毕竟是他亲手救治过的孩子,自然关心。
尉迟睿一笑,“好得很,前几天我进宫还瞧见他了。不过现在皇上对他管得严,成天逼著他练武,他还求我什麽时候带他出去玩几天。”
庄净榆忙道,“我们家可再不敢招惹那个宝贝蛋了,万一又出点什麽事,谁担得起责?对了,我师弟呢?师父不放心家里,说要年前赶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