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隆隆作响,婉转的音调莺莺哼哼的在耳边响起,旁人似乎说了些话,也听不清了。
“开始了开始了!快点看啊!”云章嚷嚷着把付青云拉到自己身边。
付青云看了一会儿,却忽然站了起来,云章纳闷的问道:“怎么了吗?”
“没心思看下去,你若有闲情,就在这里陪长安凑会儿热闹吧,我走了。”
“易水寒一会儿就要回来了。”长安说道。
“他和九王爷说的事,我不想知道,麻烦替我转告一声,我回客栈去了,不需要顾及我。”付青云说罢,在一片喧闹声之中渐渐离去了。
空留得闲余的两人,和满场热闹的戏班。
待到易水寒回来,长安知是事情办妥了,也不多问,便说道:“青云说他不想看,就先回去了。还说不想知道你和九王爷说的事,任谁都知道,是很想知道的吧?”
云章心想那死小孩肯定又哪根筋不对了。
“定是又耍性子了……”易水寒叹了口气,“我去看看,失陪了。”
长安付手,点了点头,心知易水寒担心不过也是为了付青云。可云章却不是这么想,易水寒去留与自己无关,也知道那付青云性子古怪去留随他,但是如今像长安这样活色生香的美人放在面前,不多看上几眼实在可惜了。
“对了,既然是青云的朋友……云章公子若是不嫌弃,改日可随我去京师,我在那里有一家店面,若是无事,我可以提供你的住食,你帮我办办事就好。”
“那真是太感谢了!”云章却是非常愿意,可谓是求之不得了。但云章很不解他为何将半张脸脸遮挡着,便问道,“对了长安,你的脸怎么了?”
“这个吗?”长安不自觉的伸手去抚了抚被长发遮住的伤痕,“说来这还是,拜徐子期所赐……”
“那个人,不是付青云成天挂念着的徐子期吗?”
云章还想继续追问下去,此时却听见不远处巡街的捕快对自己喊道:“你怎么在这里?!这里不是你这种人进来的,快点滚出去!”
所有在场的人都纷纷看向唯独是衣衫破烂的云章,云章见今早才惹上的九王爷也闻声看向这边,于是对长安抱歉的笑了笑,“不好意思了,看来我也要走了。”
还不等长安回话,云章便脱兔一般的跑了。
此时却又有一众打扮与此地格格不入的人走了过来,侍者见了,便走过去问他们是为何而来,为首之人自报:“我们是西京门下,我是西京副门主,穆奈何。你可曾见过,一位叫做云章的人来过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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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觉得写得很仓促啊,因为下午就要坐长途火车旅行了,要有个三两天不能上网,所以上午匆匆赶了很多。真是对不住易掌门了。如果觉得剧情缓慢,小九也感到很抱歉了,因为这个文构思稍微复杂了些,何况我是个慢热的人。还是,求推荐、求收藏…
第拾肆回 雾绕京师步疑云
易水寒熟知付青云的脾气,知道付青云现在心情极差了,多走三步怕是都要迷路。除了客栈也不会去哪里。心知肚明,是自己惯坏了他,但是想在若是想纠正,怕是比登天难了。身为引领一个门派的掌门,成天追着一个少年四处跑,稍有些自觉,定都不愿意。易水寒并非情愿,却是无可奈何。
常说唯女子小人难养也。世上的女人再如何深明大义,也总会为了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生气吃醋,更甚者挂在口上斤斤计较,几年之后都依然似乎记忆犹新。但小人却并非如此,这类人阳奉阴违,面上装作无所谓,心里却已是记去了骨子里,一旦逮住机会就往死里报复,不弄得粉身碎骨便决不罢休。
后者说的便是付青云这样的人了吧?
回到客房内,只见付青云侧身卧在床上,易水寒走到他身边坐下,抚了抚他的头发,“这么做未免太不自然,若想睡觉,窗户不关、发带不摘,你是想等我来吗?”
付青云听着自己的意图一件件被易水寒摊在了面前,立马坐了起来,“我一直就如此。”
“昔昭的脾气比你好。”
“那你可说说怎么个好法?我怕我学不来。我自是明白你当年是因为看我长得与他有几分相似,所以才收留我在天山门下,我不像他,真是太对不起你了!”
“不说了。我和九王爷李华说了你的事,李华医术高明,他愿意一试。明日随我回天山门,收拾行李,两日后动身去京师的睿王府。”
原来竟是为了这件事!付青云苦笑两声,“我不愿意去什么王府!我从未奢望过我的身体能好起来,你若是烦了我,大可把金蝉王取走一了百了。别人要我的命可不行,但我说过我的命是你的,如果掌门下不去手,大可等我死了以后再拿走,反正我也活不久了,你何必还要把我的命吊着?”
“这么久了,你当真还是个孩子而已。”易水寒在付青云面前蹲下,微笑着抚过他的脸庞,“可是你本来就还是孩子,我对你这么做,或许是我要求太多了。不过我们每人活在世上,都背负着一些必要之事。等过一些时日,天山门里的事处理完了,我就去看你可好?”
付青云却挥开他的手,冷冷的说道:“不必劳烦掌门了,我去便是。”
若说牵挂,想破头壳却是都没有。易水寒的心思却与付青云完全不同,奈何一片痴心,却为何都不开口,易水寒每次都只是一笑而过,仅仅只是希望眼前的人能过得好,如此而已。
易水寒也不太明白,自己到底是把他当成昔昭,还是付青云了。
说来也是凑巧,九王爷李华答应付青云明日去收拾行李,后日再启程,但长安也说他要回京师,不妨到时大家同行。
正巧大家都住在同一家客栈内,晚上与众人约好了,便去了湖堤畔的“醉雨楼”。
那晚天空也正巧下起了朦胧细雨,走到醉雨楼前时忽觉得十分应情应景。九王爷李华走到楼前,却看见门前一对联,写着“置酒高堂悲歌临觞”。
李华说道:“人寿几何,逝如朝霜。时无重至,华不再阳。苹以春晖,兰以秋芳。来日苦短,去日苦长。今我不乐,蟋蟀在房。乐以会兴,悲以别章。岂曰无感,忧为子忘。我酒既旨,我肴既臧。最后一句便是,短歌有咏,长夜无荒。”
这便是教人及时行乐的了,付青云撇撇嘴,心想这不是那云章毕生追求的境界了吗?
不过这九王爷看来似乎也是那注意及时行乐之人,否则哪有这文雅的志趣来此挥霍?
刚刚踏入醉雨楼内,只听闻有人在闹事,接着就是侍者的怒吼:“给我滚出去!这里岂是你能来的地方?!早听说今晚九王爷要大驾,你趁早给我跳进河里洗洗干净!再别出现在这醉雨楼!”
而有一人回答道:“我的玉佩掉进去这湖里了,这湖难道也是你们醉雨楼的?”
这类地方的人,大多都是涵养素质较高的,能把侍者惹得如此气愤的,付青云目前只能想到一个,且是那最符合厚颜无耻一词的人,云章。
打了个寒颤,付青云向后退了几步,却被长安拉了住,“诶,我看里面那人你认识。”
“你怎么知道,我人生地不熟,谁也不认识!”
此时李华也摇了摇画扇,说道:“我好像也似乎记得那声音,该不会是上午的那人吧?现在的衙门真是办事不利,妄我决定要好好教训那家伙了。”李华抚了抚衣袖,对一旁的易水寒笑道,“易掌门先请,我们先去楼上雅座,李华今日还有一事相谈。”
易水寒点了点头,便随他先进去了。
付青云站在门口踌躇着,被长安推推搡搡的给拉了进去。
果不其然,闹事的定是那云章,此时正见他被人拉着往外扔,云章忽然看见付青云来了,立马伸手抓住他的领口,付青云没能躲开也没反应过来,被他这么一扯,便狠狠的摔在了地上。
侍者见了立马乱了手脚,焦急的走上前去扶起付青云,不断的问他安危与否。
付青云只是挥挥手推开那侍者,站起来拍拍衣服上的尘土,恶狠狠的瞪住已经被丢出大门外的云章,“我告诉你,我两日后便要去京城了,你就抓紧时间多给我惹些乱子好让我恨死你吧!!”
云章一顿,却忽然眉开眼笑,“你是要和九王爷去京城吗?听说长安也要和你们同行,真巧了,我才说要去长安在京城的店里帮忙,那正好,后天城门口处,我等着你们啊!”
留下付青云一人目瞪口呆,万万不曾料到,他居然也会一起去?!
付青云转头将凶狠的目光移向长安,长安感觉到一阵寒意袭来,立马干笑几声将脸侧了过去,“他昨天一定缠着要我带他去,我本以为他好歹有点恋乡之情,谁知他竟说他的出生地不在此处。不过青云,有一件很奇怪的事,你要不要听?”
“你倒是说来听听看,看看能不能成功的转移话题?!”
长安无奈的摇了摇头,咳了几声,说道:“昨日在杭州戏班摆台子的地方,自你们逐一离开留我一人的时候,一个自称是西京门副门主名叫穆奈何的人忽然出现了,问一旁的侍者有没有一个名为云章的人来过此地。”
“大概是寻仇的吧?”付青云揣测道,“云章那家伙杀了他们门主,定惹来江湖仇敌。”
“听脚步声似乎大概约有十几个人,只是他们问话的语气温和,并不像是在找什么血海深仇的仇人。他们离开后大约一个时辰,云章忽然折返回来,死活缠着我说要去京城的店里给我当伙计。”
付青云觉得倍感无力,这家伙不要脸已经到一种境界了。但是转念一想,却忽然觉得事有蹊跷,“你的意思是,西京门应该已经找到了云章,但是却并没有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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