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伏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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逆天伏魔录- 第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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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皇太后已经衰弱已极,不住的咳嗽。

小皇帝赵煦道:“皇祖母,你多歇着点儿,身体要紧。司马光那边还等着我去送行呢。”他虽是劝慰,语调中却没有半点亲厚关切之情。

太皇太后咳嗽了一阵,渐渐平静下来,说道:“官家,哀家知道你做了九年名不副实的皇帝,这九年之中,你心中一定十分气恼,十分恨哀家,是不是?”

赵煦沉默不语。

太皇太后叹了口气,轻轻的道:“你十足像你父王,自以为聪明能干,想做一番大事业出来。”

赵煦微笑道:“孙儿记着皇祖母的教训,以后一定改正,绝对不会如父王一般急噪的。”

太皇太后道:“若哀家所料不差,此番哀家所中之毒绝对不是玟贵妃个人行为这么简单。”说着一阵咳嗽,喘息良久。

杜小心和赵烈大气也不敢喘。

太皇太后继续道:“前日北面有奏报,说辽帝提到哀家的施政,用了人以为女中尧舜几个字。”

赵煦点头道:“不错,朕也看到奏报了,皇祖母您老人家的确是德披天下。”

太皇太后叹息道:“孩子,你以为哀家不知道你内心想什么吗?我知识想告诉你,玟贵妃很可能是契丹人的细作,否则怎会无故向哀家下毒?”

杜小心越听越困惑,太皇太后既然中了毒,为何皇帝不召他进宫医治?

赵烈内心的震撼也是无以复加的,不过从两人的对话中不难看出玟贵妃似乎只对太皇太后下毒,皇兄看来并无大碍。

太皇太后道:“现在哀家最担心的就是哀家这一去之后,西夏和吐蕃的联兵尚未退去,若是辽国也蠢蠢欲动的话……咳……就……难办了。”

小皇帝赵煦道:“皇祖母您放心,我大宋兵精粮足,人丁众多,何惧区区西夏和吐蕃的联军,即便是契丹南下,孙儿也有十足的把握与他较量一番!”

太皇太后颤声道:“官家,你千万不可生此妄念,要知道眼下这份安宁来的并不容易,想当年真宗皇帝御驾亲征,耗费无数心血才结成澶州之盟,若一旦与辽国开战,兵战残酷,必然又要生灵涂炭,这许多年的太平将就此结束了。”

小皇帝赵煦忿忿地道:“皇祖母您老人家多虑了,想当年汉高祖刘邦争匈奴被困,差点送命,最后狼狈逃回,文帝景帝由此不敢轻起战事,岂料汉武帝登基之后,立即挥军北上,一举将匈奴击溃。孙儿虽然不才,也愿效仿汉武帝,有朝一日,朕也一定要将契丹人打的落荒而逃。再不济也要把燕云十六州给夺回来。”

太皇太后以蚊蚋般的声音道:“官家,为君者定要以仁为本哪……”说着说着,声音越来越小。

杜小心还想继续听下去。

赵烈拖着他就王外走,一直回到宫廷广场,杜小心才发现赵烈脸色铁青。

赵烈的心中着实有些难受,虽然说生于帝王之家,就意味着随时准备应付阴谋诡计,但这样真实地看见自己的皇兄和祖母为了争夺权力而争斗的时候,他还是会觉得有些痛苦。

杜小心道:“照此看来,我们所见到的那个玟贵妃应该是辽国的细作假扮的,幸好她只向太皇太后下了毒。咦,刚才你把我拖出来干什么?为什么不让我进去给太皇太后解毒呢?”

赵烈苦笑道:“你知道什么?你要是一进去,我们两个就都没命了,你知道皇兄等这一天等多久了吗?他是绝对不会让我们医治皇祖母的。”

杜小心一怔:“不会这么没人性吧?”

赵烈叹息道:“如果把她治好了,皇兄他又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时候才能掌握实权了,所以他一定要把握这次机会。而且我甚至怀疑皇祖母的毒是不是皇兄太授意玟贵妃下的!”

杜小心惊道:“什么?这怎么可能,玟贵妃明明是辽……”

赵烈打断他道:“我追查玟贵妃很多天了,却一直找不到他的人影,我曾问过皇兄,他说玟贵妃回她哥哥章敦府上探亲去了。当时我也没多想,现在回想一下,很可能是皇兄和玟贵妃达成了某种交易,比如说……”

杜小心倒吸一口冷气道:“让她对太皇太后下毒,然后放她离开!”

赵烈道:“很有可能。”随即斩钉截铁道:“今晚的事千万不要跟任何人提起。”

北羌无敌 第九十一章 魔道翘楚
(更新时间:2007…1…27 19:21:00  本章字数:3737)

司马光府邸,政事堂。

司马光的灵柩就摆在政事堂内,主持丧葬的是已经年近八十岁老太师的文彦博。

一干朝廷重臣均已到达,尚书右仆射吕公著正在安慰司马康,说着说着哀痛自疚之情溢于言表,神情极为怆楚。

门下侍郎韩维和中书侍郎吕大防更是从进门的那一刻便怆然出声,将整个政事堂的哀伤气氛变的更为凄楚。

杜小心和偷香躲在角落里四处搜寻程颐的身影,是他提议按照古礼殓葬司马光的,他应该出现在现场才对。

此刻,厅外突然传来一声悲颂:“丘原无起日,江汉有东流。”

另一个豪迈的声音道:“君实啊,死生用舍之际,孰能违天,子瞻来送你了。

来的正是苏轼,与他一起的是号称苏门六君子之一的陈师道。正当他们两个要进入政事堂吊唁司马光的时候,突然闪出两个人立于阶上,神情森穆,默然无语。

其中一个赫然便是杜小心他们苦寻不着的崇政殿说书程颐。

苏轼等正欲拾阶而进,程颐举手阻之曰:

“《论语》有云:子于是曰哭则不歌。公等方歌朝廷大赦吉礼,非哭则不歌之义,不可入内观礼!”

这也是“古礼”吗?群臣懵了一下,苏轼道:“老夫前来吊唁君实,与你这等酸腐浊物何干?”

程颐冷笑一声,拱手为礼道:“下官乃是皇上钦定的礼官,请苏公等返回,明日斋戒来祭。”

苏轼睁开眼睛,目光森然,微微摇头愤而嘲讽道:“古人但云哭而不歌,并没有说歌而不哭!程正叔你熟记古人之言,只可惜闹颠倒了。先古礼而后吊唁,于礼何害?”

说完不再理他,答着陈师道的手进往政事堂内走。

程颐一时语塞,见他们要近来,忙张臂拦阻,怒吼道:“苏子瞻你强词狡辩,我一定要奏明圣上,告你猥亵古礼!”

苏轼怒吼一声道:“鄙俗无聊之辈,你那是枉死于市的叔孙通所制之礼,尽敢蒙蔽圣心,用以糟践君实之心志、辱没君实之人品,我若是君实,必将食汝肉而后快!”说罢,一把推开程颐的手臂,登阶跨入厅堂,在旁的朱光庭、贾易等礼仪大臣连忙援程颐出,陈师道则援苏轼而上,两边顿时展开口舌相讥,争吵声起。

杜小心和偷香找好角度,悄悄靠近,正欲暗中送出一股气探察程颐的底细。

此时,司马康正好率领家人披麻带孝而出迎,程颐见状,把满腔愤怒撒向司马康:

“孤哀之子若真孝顺,就应该依照古礼悲恸哀绝,居室不出思父母劬劳之恩,怎么可以因为受吊而废哀痛之情!”

司马康一时被骂的满面通红,进退不得。

杜小心气他不过,将功力提升到及至,又暗借偷香之力,一股脑儿冲着他的左侧腰背送过去。

正在此时,忽然一声大内宦侍尖利的唱引喝道传来:“皇帝陛下驾临祭吊!”

苏轼、程颐和大群臣们抬头望去,皇帝的雕龙轿辇,在一队禁卫士卒的蜂拥下向前涌来。

群臣急忙跪倒迎驾。

程颐因为分神,一时不察,被杜小心送出的暗流击中,朝着雕龙轿辇的方向平地飞起来,扑倒在地。那模样倒像极了一只谄媚的狗。

雕龙轿辇已到跟前,这样一来程颐爬也不是,不爬也不是了,爬起来必然失礼数,不爬起来则失去了仪态。

他愤而转身,却没看出是谁暗算他,但却认定必然与苏轼有关,所以更是对苏轼怒目相向。

杜小心在一旁暗自偷笑,不过从刚才的试探情况来看,程颐的确身怀诡异的内功,否则以杜小心和偷香两个人的联手之力不可能只是让他翻了个跟头,却一点伤也没有。但是奇怪的是为什么他要在人前假装不懂武功呢?

小皇帝赵煦在内侍的搀扶下走下龙辇,让众大臣平身。

“太皇太后因为身体不适,无法来祭悼。”

众大臣道:“太皇太后洪福齐天。”

赵煦淡淡地扫了他们一眼,最后目光落在了司马康身上道:“朕刚才在门外似乎听见有人在争吵,究竟是为何事呀?”

苏轼上前道:“回禀圣上,方才是微臣与崇政殿说书程大人在为古礼的细节在争论。”

小皇帝疑惑地看了程颐一眼道:“程师傅,如苏学士所言么?” 程颐身为崇政殿说书,也算是半个帝师。

程颐忿忿地看了苏轼一眼道:“回禀皇上,苏学士所言不虚,我们确是在为古礼的细节而争吵。”

赵煦点点头,经过众位大臣身边。

众大臣纷纷跟在小皇帝身后,尊卑有序地向政事堂走去。

赵煦走到司马光的灵柩前,行了志哀礼。

一直不吭声的司马康沉痛地抽泣起来,泪水在他消瘦的面颊上缓缓流淌下来。

接下来是内侍诵读皇室的恩旨。

杜小心和偷香在最外围,根本就没有机会接近。

就在内侍太监读完恩旨后,尚书右仆射吕公著忽然当众向赵煦下跪道:“君实虽已逝,革故鼎新之举却不可停,否则势必引起朝廷混乱,为章惇等支持王安石之辈的反扑制造机缘,自毁其所图啊!”

众臣一阵混乱,没想到吕公著竟会在这个场合去碰小皇帝的钉子,谁都知道年轻的小皇帝对王安石的新法颇具好感,吕公著这样做简直是让小皇帝下不来台。

果然小皇帝脸色微变道:“介甫生平,见识高远,志在富国强兵,锐取之气,朝廷无二,一生清白,毫无苟且糜费之风,人所共知。但不知吕卿所言反扑二字从何说起呀?”

吕公著立即意识道自己有陷入党争的嫌疑,惊恐道:“老臣绝非为了个人私利,乃是为国家社稷的长治久安着想。”

赵煦冷哼一声道:“权力之于人,枷锁耳!若执权者良知混绝,只知朋党相争,随心所欲而毫无疚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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