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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紫、紫瑛──”袭风瞪大了眼睛,失神的喊出声来。
“真是没用的东西,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身袭紫衣的男人轻蔑的朝袭风扫了一眼,又冷笑了一声,“不过,虽然你没杀了这个狗皇帝,但我现阶段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说著,他用脚尖重重的踹向了萧衍的膝弯,待他跪在地後,又狠辣的将刚刚接好的肩骨再次卸下。
“只要这个萧衍在我手中,一切──就都会变得很简单!”他的话说完,便很快又飞进几个黑衣人。
“把人带走!”他厉声吩咐了一句,拉起萧衍的衣领就将他扔到了一边。
袭舒尘将宝融四肢的束缚除去之後,也转身目光冷冽的盯著眼前的不速之客,同时也用眼角注意著袭风的反应。
“哼,回去好好教教你那蠢弟弟,不要别人让他做什麽,他就做什麽,如果我哪天叫他死的话,他若真死了的话,你这个做哥哥的,应该会──很伤心吧!”
“我们走,省得那群狗皇帝的侍卫赶来,又要动刀动棍的打上一气。”
袭舒尘默不作声看著这群人离开後,良久才从激愤中抽出神儿来。
(0。38鲜币)宝融被救;萧衍入狱
“还愣在床上干什麽,真的想在这儿等死吗?”
袭风恍惚的呆坐在床上,对充盈在耳边的叱骂置若罔闻,眼神仍木木的望著紫瑛消失的方向,微微翕动的嘴唇不知在叨念著什麽。
“啪──”袭舒尘扬手就甩了他一记耳光,顿时将失神的他打的倒在了床上。
眼见著已处於昏迷状态的皇上伤处血愈流愈多,再加上一个神志不清的弟弟,弄得袭舒尘心里更是乱作了一团。如果一会儿皇上的御前侍卫赶来,看到眼前这一幕,不要说是袭风,恐怕连自己的难辞其咎。可若是扔下受了重伤的皇上不管,又有背他做人的原则。
正在这进退两难之际,一个裹著黑衣的男人闯了进来,直直的跑向龙榻。
袭舒尘转身,看著来人怪异的打扮,瞬间摆出一付抵御的架势。
“你带著这个人马上离开这里,皇上──由我来照顾就可以了。”来人正是罗炜,他原本躲在寝宫附近,打算静候萧衍的指示,可没料到最後看到的却是主子被擒。
那一瞬,他想冲出去搭救萧衍,可却被萧衍一记更为凌厉冰冷的眼神顶了回来。跟在他身边这麽长时间,罗炜也深深明白那记寒气逼人的目光代表著什麽。
於是,此刻他便出现在这里。
“你、你是什麽人?”袭舒尘疑道。
“我认为,你现在好像没有多余的时间问问题吧!方才在外满守候的公公听到里面的嘈杂声,已经跑出去叫人了,相信过不了多久,皇上的御前侍卫就会赶来,到时候,你们想走都走不了了。”
袭舒尘盯著突来的陌生人,转身横抱起自己的弟弟,便朝寝宫的房门飞快行去。在路过罗炜身旁时,他的眼神中仍是充满了疑惑,但眼下,为了救自己的弟弟,他也只有选择相信这个陌生人了。
看著那两人走後,罗炜走到龙榻前,快速的扫了一眼萧宝融的伤口,右手死死的按著腰间的剑,发著颤,良久,抖动的手才慢慢止住。
他快速的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瓶,然後动作有些粗暴的将宝融拉到床边,将瓶中的药末悉数倒撒在伤处,然後快速的用布条包扎好,将床上的染血的床单换过後,便为宝融盖好被子。
这一切刚刚做完,寝宫外就想起了一阵凌乱的脚步声和盔甲相碰所发出的脆响声。
罗炜最後看了一眼安躺在龙榻上的皇帝,闪身躲进了右侧屏风後一处帷幔内,抬头轻身向上一跃,便攀爬上了屋顶的横梁。
“皇上,皇上──”一个公公汗水满面地小跑著进了寝宫,当看到周遭的一切,顿时傻了眼。这、这到底是什麽回事?他纳闷起来,刚才,他明明看到萧衍沈著一张脸走了进去,他因为害怕,也不敢随进去,只是将耳朵贴在门上,听著里面的动静。
虽然听不太清里面说了些什麽,但从说话的口气来看,好像觉得里面的人似乎是起了争执,声音高一阵低一阵的。
他心下顿感不安,生怕出个什麽万一,於是赶忙跑出去叫了一帮侍卫来,可如今一看,这里哪有什麽人,那个萧丞相呢?
站在最前的侍卫首领见状,脸色微微一白。要知道,如果没有出现特殊状况,凡是擅闯皇帝寝宫的人,不管是谁,都要被处死。
“徐公公,这是怎麽回事?你不是说皇上一开始被一个年轻人扶了进来,而且萧丞相随後也赶来了,可──人呢?”
“这、这个,我、我也、也不知道啊!他、他们明明是在这里的呀,而且还闹出了很大的动静,可、可──”
“你、你们在这里做什麽?”就在徐公公张口结舌不知该作何解释时,宝融的声音响起。他微微起身,肩窝处就好像被人挖了一块儿肉,疼得他浑身顿时冒出一层冷汗,他感觉到自己光著身子,而且伤处也好像被处理过。
是萧衍吗?是他帮我包扎的伤口?
“皇、皇上,那个──”徐公公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奴才该死,奴才刚才听到自打萧丞相进去以後,就听到里面好像起了争执,所、所以奴才就──”
“皇上恕罪──”站在徐公公身後的那群侍卫见状况不对,也急急得跪地,仓惶的开口。
宝融觉的脑子沈的很,只记一袭紫衣自眼前闪过,那之後他眼前便突的一黑,没了印象,但冥冥之中,他有一种不好感觉。
萧衍──一定出事了。
他狠狠的咬了下唇,才不至於让疼痛侵袭至整个面部神经,之後,努力使自己说出每一个字都清晰而坚定。
“人,什麽人?朕上完早朝回来,觉得身体有些乏,就回了这里休息。刚才还睡得好好的,你们这些人一进来,反倒扰了清静,你们难道不知道,擅闯朕的寝宫是要掉脑袋的吗?”
“皇、皇上恕罪!”徐公公首当其冲一个劲地磕头,“奴、奴才是见有个陌生人扶著皇上进来,怕、怕那个人对皇上有、有什麽歹心,所、所以──”
“陌生人?徐公公,朕看你是不想活了吧,光天化日下竟敢口出妄语,什麽陌生人,朕明明是一个人回来的。”
“可、可是,皇、皇──”徐公公吓得浑身哆嗦个不停。
“好了,如果不想掉脑袋的话,就马上给朕从这里滚出去。”
“是,是──”徐公公好像丢了魂般起身,朝那群仍跪地的侍卫使了个眼色,一帮人便急急得离开了。
“咳…咳咳……”那群人刚离开,宝融就侧身猛烈咳嗽起来,表情很辛苦,良久,待咳嗽稍稍缓解後,便准备起身,但在半途中,却被突然伸出的一条阻拦了。
而那边厢,一间密不透风的黑暗房间内,却传出了清脆响亮的鞭笞声。
(0。32鲜币)囚禁
“哎哟,真是他妈的累,打得我手都酸死了。”一个赤著上身的壮汉心怀不满的将手中的断柄狠狠地扔在地上,朝地上唾了一口黄痰就一屁股坐在了身後的长条木凳上,“也不知道咱们老大到底是什麽意思,带这麽个人回来,还叫咱兄弟俩片刻不停的抽打他,可又还得让他留著一口气,呵呵,你说奇不奇怪?”
另一个体格稍显瘦弱的男人穿著一身杏黄色的布衣,胸襟大敞著,朝对面被手撩脚镣锁於墙壁上的男人翻了一记白眼,附和道:“也是,咱们老大做事向来干脆,哪儿这麽腻腻歪歪过,想取个人的命,还不叫咱们打死,唉──”
“不过呀,这个人还真是硬气,咱哥俩儿都已经打断了三根鞭子,可是那个人却没吭半声。”壮汉说到这儿,微微皱起了眉,转脸望向旁边的人,“我说老弟,你觉不觉得这个人有些眼熟啊,总感觉好像在什麽见过一样。”
“大哥──”布衣男人不急不慢的从壮汉面前走过,来到对面挂满各色刑具的墙壁前,豆大的眼珠从左至右快速的扫了一遍,然後伸手选了一条黑色的皮鞭,拿下放於掌心掂量了一番,点了点头後转身回到石室的中央,站定。
“什麽见没见过,想那麽多干啥?咱兄弟俩只管服从老大的命令就好了,要知道,干咱们这行的,知道的越多,死得就越快!”
“也是──”那壮汉长舒了口气,弯身拎起旁边的酒坛子就咕噜咕噜的喝了几大口,然後用手胡乱将下巴处的酒水一抹,放下酒坛就横躺在了长椅上。
“老弟,这些睡会儿,等你一会儿打累了再叫我。”
“包在我身上吧!”
萧衍合著双眼,身子好像死一般动也不动,只是从微微起伏的胸口能够看出,他还活著。
“啪──”高高扬起的鞭子,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度,而後重重的甩落在萧衍体无完肤的胸前。
顿时,血雨四溅。
“真他妈的混蛋──”那布衣男人见萧衍仍不肯有半点示弱的呻吟,立即怒意横生,“老子就不信这个邪了,今天若是不把你打得向我求饶,老子就跪在地上叫你三声爷爷。”
“啪──”又是一道响亮地鞭声,
然那个披头散发的男人却只是淡淡勾唇笑了笑,咬著沁出嘴角的血液,手指几不可察的动了动,虽只将眼睛缓缓地睁开一条缝,但射出的目光却是盛气凌人。
然寝宫内,又是一番怎样的景象呢?
被突然伸出的手臂拦下後,宝融望著那张只见过一次的面孔。
“你、你…你是那个山洞……唔……”又是一阵急痛,疼得宝融不得不又仰躺在床上,皱著眉,咬著牙,好半天那痛劲儿才过去。
“看来,皇上还没将我忘了呀!”罗炜说话时也不看萧宝融,背倚著床旁的立柱,轻蔑的话语中明显夹杂著一丝嫉忿。
“你、你怎麽会在这里?萧衍,不、不是,萧、萧丞相他在哪里?”
一听到这儿,罗炜脸色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