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澜扫了一眼四周,对于这里的华丽竟也是不屑的,“这里就交给你们了。”
“王爷要回京?”
“不是,”秋澜很轻的一声叹息道,“该去找他了……希望他还等着我……”
就在桑嫣被陷一个月之后,归海皇帝亲自来朝,不战而降。自此,天下一统。皇帝昭告天下,改国号为秋,年号为乾元,都城依旧是大京。在这之后五十年,天下太平,四海盛世,乾元皇帝也创造了一个泱泱盛世大国。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
“张公子,你又来喝茶呀?”
“可不是嘛,”张耿虽然穿着粗鲁,但是面容英俊,为人也热情,才来这里一个月不到,便都混了个脸熟,“昨日说到‘玉门之役’,今天也不知道讲什么呢?”
“张公子,您的茶。”就连是茶馆的小二都记住了张耿,这他才刚踏进去一只脚,茶便到了桌子上。
“谢谢你呀,元宝。”张耿喜欢这里的清净,也是为了逃避他师父,“再给我一盘花生。”
“好嘞!”
来这里喝茶的什么人都有,有的去过京城,便坐在那里闲磕着,说京城有多好,多好。还有很多好吃的,好玩的。后来更说起了花柳街,说那里的女子个个都是国色天香。张耿坐在一边,听见了也只是笑笑,这些若是放到以前,他肯定是会上去说上一番的,如今,他的一颗心都没有,看什么都觉得没有什么意思了。
前面一个空地,摆了一张桌子,一个惊木,一把扇子,便讲起了故事。今日说的乃是赫赫有名的人物,“话说这人,咦,长得是俊美儒雅,翩翩玉立。一介男儿,却是不凡。这人呀,大家可都听说过正是‘嘉裕王爷’。”
嘉裕……张耿心里默念着这个名字,想着,你这话也就是在这里讲讲罢了,若真是让那人听见了,还不得拆了你这茶馆?拿起杯子轻押一口,继续听着说书。
“这位王爷可了不得,上战杀敌,那是谁也抵不上的!就说这次打仗……”
张耿正闭目听着,他好像都能看见那人一身的铠甲,骑着战马,手持长枪,头戴头盔的模样,定是好看!
“公子,在下能坐在这里吗?”
唰的一下,张耿便睁开了眼睛,只是把人望着,就连是声音都沉默了,这人一身的银月,一双凤眸笑望过来,眉目如画,俊美秀雅,可不是那说书人口中的人嘛!
“公子,不知在下可否坐在这里?”秋澜望着眼前之人,笑着问道。没有人知道他现在的心情是有多么的激动,他辗转多少个地方,终于在这里寻到?
“何必坐在这里,”张耿见他挑眉,自己也微微上挑了眉,道,“还是回家的好。”说着起身,伸出一只手去,“就是不知公子可否愿意?”
“当然,夫人。”秋澜伸过手去,紧紧的握着,四目相对,那是刻骨的思念。以至于所有的人都看呆了。他们何曾见过这般俊美玉雅的人物,他们站在一起,眉目含情,好似双眼中仅有他们两人,周遭的一切全都入不了他们的眼一般。
“放手!”所有人都在沉醉当中,便听见一阵风刮起又落下,便又出现一位头发银白的老人,硬是把两人拆开,“我找了你那么久,可算是让我找到了!”
“又是你。”秋澜若不是答应了他师父,路上他早就把人解决了,“你把耿儿带走,我还没有找你算账呢。你一路跟来,到底所为何事?”
“所谓何事?我问你,你是天山老儿的徒弟吧?”
秋澜也点头道,“是,又怎么样?”
“师父,”张耿也对自己的师父没有办法,“师兄和凤姐呢?”
“我们在这里!”凤姐和他师兄一同出现在他们面前,对着老人道,“爹,您怎么能那样做呢?您都不知道我们都以为您死了?”
“我不那样做,你们能去找天山老儿报仇吗?”无名老人虽然觉得心里愧疚,但还是与天山老儿的仇重要,“还有你,你身上的毒一解便跑了,为师还没有说你呢?”
“师父,我都说了,若真是为了紫玉箫,我可以不要。我只要和秋澜在一起,但是,你又不同意。师父,您都近百岁了,什么仇怨都该放下了吧?”
“那怎么行!”无名老人摇头否决,“他只要还在一天,你们就不能在一起!”
“我们之间的恩怨又何必牵扯到孩子身上?”众人只觉得眼前一花,又有一人出现在眼前。这是不是就是传说中的轻功呀?
“你终于来了?”无名老人一看见他,出手便是一掌,两人很快打作了一团。凤姐在一边看得只叹息又是摇头,最后,索性带着丈夫,向张耿告辞了。
“我们在京城等你。”
秋澜也只是扫了一眼那两个打的不亦乐乎的两人,再低头看向张耿道,“如今看来,我们的分开还真是没有道理可言,走吧,我带你回家。”
“好。”张耿对着秋澜也是柔柔一笑,道,“总算师父还有心。从此以后,我可是长命百岁了,说好了,你可不能比我早死。”
“是,是。为夫自当听命才是。”
“说什么呢?”
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其中恩爱更是不用多说。张耿因为惦记儿子,所以一直催着秋澜,就是如此,等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宝宝也已经快要一岁了,都会喊‘父王’和‘爹爹’了。
“宝宝,来叫一声爹爹?”张耿把孩子抱在自己的腿上,逗着他说道。
古人说‘血浓于水’那也是很有道理的,宝宝对于张耿从来就没有什么陌生之言,这时候被抱着坐在腿上,没有父王在一边的抱怨,宝宝更开心了,拽着张耿的头发,软软的喊了一声,“爹爹……糖糖……”
“小孩子不能吃太多糖,不然可会长蛀牙的。”张耿对着宝宝的脸颊左右各亲了一口,那是喜欢的不得了,“宝宝乖……再叫一声爹爹听听?”
“干爹……”
“是爹爹,不是干爹。”张耿对于自己的宝宝对萧京杭很亲,这一点最让他吃醋,“你干爹整天游手好闲……以后都不要喊他了……”
“要说这整天游手好闲,偌大的王府怕是除了你,在没有别人了吧?”萧京杭狠狠的瞪了张耿一眼,接着便抱过宝宝,问道,“宝宝想干爹没有?”
“想了……糖糖……”萧京杭从怀里掏出一颗糖给宝宝,笑道,“那宝宝可不要听你爹爹乱说,知道吗?干爹最疼你了……”
“嗯,干爹疼……”宝宝小时候最喜欢吃糖,所以忘尘就给宝宝起了一个外号,就叫做‘糖糖’,这个称号最后他给暴力遏制了。
“我听说皇上最近身子不适,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张耿又转头对怜儿吩咐道,“把小公子带下去吧。”
“是,公子。”怜儿上前抱过宝宝,道,“姐姐带你去看鱼,好吗?”
“嗯……鱼鱼……”
等孩子被抱着走远了,张耿才问道,“忘尘走了?”
“你不要跟我提他!”忘尘也不知道是怎么的,就露出了马脚,被萧京杭知道了,硬是把人赶出了王府,现在是谁跟他提起忘尘,他就是呲牙咧嘴。
“人生短短不过数十载。所谓冤家宜解不宜结,这么长时间了,你应该能看的出来,忘尘对你是真心的,不然也不会处处护着你。”张耿实在是不希望自己的知己好友受此苦楚,他能看的出来京杭的心,“谁能没有做过错事,关键是知错能改,善莫大焉。这次平定天下,若不是席林帮助,怕是也没有那么快就能成功的。京杭,你再想想,生死关头,谁能真正的对你。所以呀,要珍惜眼前人才是。”
萧京杭知道张耿说的都是对的,不论是情上,还是理上,他都不应该那么对忘尘的,不,应该是席林,“我知道你说的没错,但是,我需要时间……对了,你的身体最近如何?可有再犯困?”
“师父已经把我身上的毒都清了。看我现在这么精神,也不像是将死之人呀,”张耿如今过的逍遥自在,就是经常见不到秋澜,这点让他很为难,“皇上到底怎么了?”
“喜脉。”
“喜脉?!你是说皇上也……”提起这茬,张耿便会想起秋澜来,当时他不在他身边,这一点一直让他心里难过。
“应该是皇室一脉都是摩耶后人。”萧京杭只是简单的说了说,又问起张耿的师父来,“他们两位老人最后怎么样了?”
“谁知道呢,我和秋澜后来就直接走了,凤姐和师兄也走了。他们俩都斗了一辈子了,能出什么事来?”张耿话音刚落,便听见外面有人来报。
“公子,外面有位自称公子的师父说要见公子。”
张耿和萧京杭相视一笑,道,“还真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徒儿呀,”无名老人早已经入了王府,一进来便四周瞅着,“我那宝贝徒孙呢?快带我去看看!”
“谁说那是你徒孙了,那是我孙子!”天山老人也突然出现在几人面前,就是非要跟他作对。
“你……你当年夺我所爱,现在就连是孙子都来夺?!桑天山,你别太过分了!”无名老人说着说着就又要打起来。
萧京杭站在张耿身边,看着那两位大的不分上下的两位,一阵感慨道,“这两位还真是……”
王府里的人还是第一次遇见这种情况,一人是公子的师父,一人是王爷的师父,两位可都得罪不起呀,所以也只能陪着公子在一边观战。倒是,宝宝看见两人在天上飞来飞去的,很是觉得有意思,还一边拍手,一边笑着,“打……打……”
“小公子……”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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